银发一愣,望着她不在言语。有一天,你终会明白。
风,轻轻的吹起了她泛着红光的秀发,让它自由的在风中舞蹈。
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单,完美的诠释着凄美。
“初寒,你知道么,昨夜我亲手杀掉我立誓守护的生灵,那时候…”她转头望着银发男子,眼里噙满了泪水:“我竟没有一丝的犹豫…”
他微微一笑,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切一般的淡然表情,依旧是没有起伏,没有波动的语气:“那个女孩,比我想象中勇敢。”
是啊,她比自己要勇敢。天羽转过身,看看河边发愣的风宁,从小到大,她一个人,经历了生死,看了十年的同族相残,她承受的东西,远远的超过了她年龄所应该承受的范围…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城北,她为了命运相同的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天羽忽然一笑,那笑,很明朗。是啊,她还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去守护着值得她守护的人们。
厚厚的云飘向远方,露出了金灿灿的太阳。
风,依旧很轻。
风宁泪眼凝视天羽,语气认真的问她:“你还愿意继续守护么?”
“嗯。”她轻轻的将风宁小小的手放入自己温暖的手心,忍着泪水,坚定地回答:“我将永不背弃誓言。”守护,值得守护的你们。
“呜呜呜呜呜——”风宁扑进她的怀里,放肆的大哭,仿佛,要哭出压抑了十多年的痛苦和悲伤。
那位银发男子,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好像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来过一样,就那样,消失了踪影。
没有人问起关于那只火色朱雀鸟的事,也没有人再提起那夜屠杀的事情。
梦境里的生活依旧照常进行,只是在临离开的前一个时辰,那夜屠杀幸免逃过一劫的带头人忽然间死了,尸体被悬挂在城门之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就像没看到一般,依旧一副往常的模样,往日谈论妖物的那些人,自恃高贵血统的那些人,看到那景象,都像是与己无关一样的一笑而过。
城外的小路,风宁骑在朱雀背上,望着手心里那丝银色的头发,在心里柔声说道:谢谢你,玄武。
“丫头。”天羽低声道:“以后不可以随意杀人。”
她没有斥责她,因为换做是她,她也会那样做。
封步亭望望若谌,若谌又望望封步亭,两人对视一笑,无奈的摇摇头。
天边,晚霞正无限蔓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将永不背弃誓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六,神秘人。
“姐姐…”风宁轻轻的扯了扯天羽的袖子,小声的问:“那个哥哥什么时候再来?”她指的是银白色头发的初寒。
封步亭那敏锐的耳朵收集到了这句话,还有那定力不够,还非得好奇的插嘴:“小丫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神秘男子了?”
“讨厌!”风宁死死的等着他,语气硬得很:“你胡说!”
望着她通红的脸,三人只是笑而不语。
正在这时,一队看似训练精良的部队,从眼前的湖水中走了出来,一队的战士都是海蓝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是有气势。
“哇!”风宁不知不觉的叹了出声,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奇异的事情,人能从湖里面走出来,居然还是…蓝头发…她心中一颤,那是妈妈的发色…她转头望望那片湖水,这里,连接着妈妈的故乡。
天羽看出了她心里的感情,轻轻的抚摸着她银灰色的头发说:“有一天,我会带你去妈妈的故乡,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好么?”
“哎?”风宁听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是闪闪发亮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愉快:“真的么?姐姐说的是真的?”
天羽勾勾她的手指点点头:“嗯。”
他们继续作为旁观者,靠在树下乘凉歇息。
若谌仔细的望着那一队战士,确实是训练精良,从身边走过时,能感受到那与众不同的功力。最后一个从水中出来的那几个人,搀扶着一个穿着大不相同的人,从蒙着的黑布下,露出一缕紫色的头发…他感到身边的天羽有些异样,忙拉住了她,暗暗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天羽被他这么一暗示,转然冷静下来,也是,那是海国训练精良的部队呵,那被搀扶的人不是囚犯也是见不得光的人吧,光明正大的上前,不是摆明了要劫囚,向海国下挑战书么…想到这,她轻吐了下舌头。
在若谌看来,那样子极为可爱。
只见天羽手指轻轻一动,一道不起眼的光芒飘向蒙着黑布的人,那光芒轻轻的点在了那人紫色的头发上。待那些人走远了,她连忙解释道:“做个记号,我怕晚上找不到。”
一阵奇怪的响声从封步亭的的药箱子里传出来,好像是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在大家的疑惑下,他打开了箱子,里面白色的棉布里好像包着什么东西,好像还在努力的挣扎,谁也没有下手去帮忙,都好奇,这是什么?
“呀…不是小东西吧?”天羽反应过来,貌似已经很久米看到它了,不会把…她伸手掀开棉布的衣角,一对黑黑的小眼睛露了出来,看到天羽那一刻,发出开始的叫声。
“还真是!”风宁很小心的把它从药箱子里取出来捧在手心里,轻轻的吻了吻。
封步亭又是无奈,又是笑嘻嘻的说:“这个小东西,怎么成天往我身边钻啊!”这都已经二十几次了…上次是被窝,上上次是枕头…
灵兽显得很喜欢风宁的样子,与她玩闹的正欢。
夕阳西沉。夜,来了。
海族的战士在深林里的一处空地扎了营。将那位神秘的人物关押在营地的最中心,周边有六位武士看守。
“来头好像不小呀!”封步亭指着中间的军帐说道:“戒备很森严。”
“风宁,你会隐身吧?可以把我隐了么?”天羽眨眨眼睛问风宁,当然,她承认,很异想天开。
风宁摇摇脑袋笑的很开心的回答:“姐姐,你可真会想。”
“准备银针。”若谌吩咐了封步亭。
封步亭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在银针上涂满了昏睡的药。
一切刚刚就绪,四个人的对面就发出一阵骚动。
一只凶猛的*从树林中探出头来,像是故意要吸引海族战士们的目光,在营地衣角晃悠了好几圈,还故意轻轻的抓了抓期中一个战士,逼他呼叫来更多的武士。战士们都以为受到了猛虎的袭击,出了看守的六个武士外,其他的都去支援了。
“好机会!”若谌看准了少了许多的威胁,示意封步亭投射银针,准确无误,隐了身的风宁,也将银针同时扎入了另一边的武士身体了。药效立马生效。
趁着*咆哮的很大声的时候,那神秘人已经被救出了军帐。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若谌把神秘人往马背上一仍,翻身上马,四个人快速的离开了武士所能找到的范围。
很快,四人消失在夜幕之中。茫茫的深林,一旦消失,在夜色下,就很难寻到踪迹。
那*见他们走远了,便趁武士们一个不注意,转身跃入丛林,不见了身影。
不一会,从深林的那一边,跳出一只*,快到湖边之时,忽然变幻成一个墨绿色发系的男子,映着湖水,隐隐的闪着绿色的光芒… 。 想看书来
十七,最后一个占星师。
“喂,你醒醒啊。”风宁轻轻的摇着处于昏迷的神秘人。
见她黑布之下,一头紫色的头发,还穿着着精灵族的族服,明显就是精灵族的人,而看她白皙的脖颈上,那道被金灿灿的颈环紧紧束缚而出来的红印,说明她是海族的俘虏,而且,不是一个简单的犯人。好好的北国不呆,跑到海族当犯人干嘛,众人有好多疑问。
灵兽左飞飞右飞飞,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挤到了神秘人的身边,它仔细的趴在她脖子上嗅着那金灿灿的颈环…嗅了片刻,张开了嘴,轻轻的咬住不放,不一会,那颈环居然奇迹般的开了…
这一戏剧化的发展,完全给四个人弄的目瞪口呆,费了那么半天没打开的东西,居然被它一咬就开了…
风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转头对封步亭说:“下次换你去咬咬看…”
这一句话遭到封步亭的一连串的不满,直朝她翻白眼。
“还没完呢。”天羽小声说。
猎人屋子里的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那金色的颈环挣扎了一下,四人看清楚那真面目,居然是一直金色的奇异水蛇,只见灵兽一口一口的将那失去了攻击力的水蛇吞入了肚子,然后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那是什么玩意儿?”封步亭还是第一次见那种东西,真是难以言喻啊。
风宁早就说不出话来了,是在是太无奈了…
若谌用手拽着灵兽的小尾巴,将它提起来,放到了风宁的手心里,然后说道:“很久之前就听说海族有一种神奇的武器,是专门佩戴给出去执行重要任务或者是秘密任务的死士戴的,我想,可能就是这个吧…”他也不敢保证,因为自己也从未见过。
“那她是什么?”天羽指着床上的女子问。
若谌呆愣了一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说道:“她,应该是知道某种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是不能说的,因为那个东西是灭口用的。”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睛,他继续解释:“她的左手白嫩无暇,只有指尖上有薄薄的手茧,而右手则是手心有手茧,能磨出这种手茧的武器,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也可能,她是个善用左手的弓箭手…”
封步亭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认真的说道:“你很想我小时候,村里那个给人验尸的大叔。”
此话一出,两个女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若谌无话可说,转头望望床上的女子,只能等她醒过来,解释心中的疑问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女子的面容还是如开始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封步亭走到床前,仔细的观察,猛的一拍脑袋:“真是,这么重要的破绽,我怎么没看出来!”
众人围上前。
他指着那女子的脸说:“这女子被下药,进入昏死状态了。”
所谓昏死,就是一直沉睡,只有呼吸,时间久了,就会转入假死状态,若不服用解药,不出一天,便会死亡。
“那赶紧解呀,你不是药师么?”风宁把箱子都递到他眼前了。
封步亭急忙打开药箱,拿出必须的工具,一步步进行试验,最后,用金针在她脑后跟背部扎了几下,女子有了疼痛感,身体稍微颤了一下。
“额…好疼…”女子的声音传来。
四个人都露出欣喜的目光。
那女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眼神一亮:“没有了?”
“嗯,没有了。”风宁趴在床边,点点头回答她,然后指着床头呼呼大睡的灵兽说:“那个东西被它吃了。”
女子看了看灵兽,俩上露出吃惊的表情,转头有笑了笑:“预言,是真的啊。”
“什么预言啊?”风宁好奇地问。
她看了看周围的三个人,微笑的说道:“预言说,灵兽的主人,是我一生将要追随的主公。她将带给这个世界以和平。”
天羽听到这话,惊讶的看了看若谌,然后想起了月说过的话,结束战争的方式,就是有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人,百年后,那个满身荣耀的王者降临,将会统一六族,实现众生平等。而命运,早已注定,你们之间那千丝万缕的牵引…这是月灰飞烟灭之时所留言的预言…现在回想起来,已经百年了,那个满身荣耀的王者,就是若谌么?
若谌发觉了天羽注视他的目光,他转向问那女子:“你不是一般人。你是谁?”
“我是精灵族的占星师,水然倾城。”女子郑重其事的回答,然后摘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姣好的容颜,之时右边的脸庞,被刻上了水字图腾…
“我记得,那是水然家的家族图腾…”天羽说道。她记得百年前,月带她前往北国冰山脚下的山庄去过,她在那,给水然家的一个后代下了不死的咒印,想来,那人就是她?
倾城也是一脸的惊讶,抬头望向若谌身边的天羽,脸上的表情,时而疑惑,时而复杂,然后点点头:“是,我是水然家,唯一仅有的继承人。”
在50几年前,雪国跟海国派遣了无数的武士跟勇士,先是请,后来是抓,强行的要求水然家成为自己麾下的占星师,为自己的宏图霸业锦上添花,导致了后来,水然家族惨遭灭门。
“我正式因为被海族王所俘,所以…”她不在说下去,眼神里似乎有些悲伤。
天羽不再听下去了,转身出了门,面对着即将要被黎明的光芒隐去的月亮,眼神复杂了许多。
千百年来,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
从她来到世间经历的所有事,似乎都与自己当初承受了天选之后的事情有关,月的每一句话,似乎都隐藏了深深的谜底…
忽然间,她意识到了,命运之轮,早在不察觉之时,开始了运转。
而自己,也是那轮盘上,*纵着的人偶,不在是遗世独立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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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种族还原?
黎明来了,太阳缓缓的从东方升起。
封步亭看着水然一头紫色的头发,有些奇幻的感觉,他问她:“之前,在北国,看到的精灵族,发色都跟风宁的发色很接近,为什么你的头发,却是紫色?”
“因为,我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太婆了。”她恢复了体力,下床伸展了下筋骨,然后说道:“他们是在不断的轮回中,渐渐的退化了。”
“退化?这词是何种意思?”
那女子淡淡的一笑,神秘的说:“你要是一直活着,几百年后你就明白了。”
这话,似乎留下了什么谜底般。天羽望望窗外,她说话可真像月啊。
若谌坐在房顶,听着屋子里的声音,心里有些明白了。
这世界最初,应该只有一种单调的种族,在岁月的长河里,渐渐的演变成现在的六族,发色,是种族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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