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50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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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 第8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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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穷怪录》)


萧悉达
北齐平原太守兰陵萧悉达,腰带为鼠啮。杨遵彦以俗事戏之曰 :“当迁官 。”未几,除家令,寻失职。鼠后啮其靴,遵彦曰 :“当复得官。”悉达曰:“某便为吏部尚书,何关人事。”(出《谈薮》)


逆旅道士
唐万岁元年,长安道中有群寇昼伏夜动,行客往往遭杀害。至明旦,略无踪由。人甚畏惧,不敢晨发。及暮,至旅次。后有一道士宿于逆旅,闻此事,乃谓众曰 :“此必不是人,当是怪耳 。”深夜后,遂自于道旁持一古镜,潜伺之。俄有一队少年至,兵甲完具,齐呵责道士曰:“道旁何人?何不顾生命也!”道士以镜照之,其少年弃兵甲奔走。道士逐之,仍诵咒语。约五七里,其少年尽入一大穴中。道士守之至曙。却复逆旅,召众以发掘。有大鼠百余走出, 乃尽杀之。其患乃绝。(出《潇湘录》)


李测
李测开元中为某县令,在厅事,有鸟高三尺,无毛羽,肉色通赤,来入其宅。测以为不祥,命卒击之。卒以柴斧砍鸟,刃入木而鸟不伤,测甚恶之。又于油镬煎之,以物覆上,数日开视,鸟随油气飞去。其后又来,测命以绳缚之,系于巨石,沉之于河。月余复至,断绳犹在颈上。测取大木,凿空其中,实鸟于内,铁冒两头,又沉诸河,自尔不至。天宝中,测移官,其宅亦凶。莅事数日,宅中有小人长数寸,四五百头,满测官舍。测以物击中一头,仆然而殪,视之悉人也。后夕,小人等群聚哭泣,有车载棺,成服祭吊,有行葬于西阶之下,及明才发。测便掘葬处,得一鼠,通赤无毛。于是乃命人力,寻孔发掘,得鼠数百,其怪遂绝,测家亦甚无恙。(出《广异记》)


天宝彍骑
天宝初,邯郸县境恒有魇鬼,所至村落,十余日方去,俗以为常。彍骑三人夜投村宿,媪云 :“不惜留住,但恐魇鬼,客至必当相苦,宜自防之。虽不能伤人,然亦小至迷闷 。”骑初不畏鬼,遂留止宿。二更后,其二人前榻寐熟,一人少顷而忽觉,见一物从外入,状如鼠,黑而毛,床前著绿衫,持笏长五六寸,向睡熟者曲躬而去。其人遽魇,魇至二人。次至觉者,觉者径往把脚,鬼不动,然而体冷如冰。三人易持之。至曙,村人悉共诘问,鬼初不言,骑怒云 :“汝竟不言,我以油镬煎汝 。”遂令村人具油镬,乃言 :“己是千年老鼠,若魇三千人,当转为狸。然所魇亦未尝损人。若能见释,当去此千里外 。”骑乃释之,其怪遂绝。御史大夫尝为邯郸尉崔懿,亲见其事,懿再从弟恒说之。(出《广异记》)


毕杭
天宝末,御史中丞毕杭为魏州刺史,陷于禄山贼中,寻欲谋归顺而未发。数日,于庭中忽见小人长五六寸数百枚,游戏自若,家人击杀。明日,群小人皆白服而哭,载死者以丧车凶器,一如士人送丧之备,仍于庭中作冢。葬毕,遂入南墙穴中,甚惊异之。发其冢,得一死鼠,乃作热汤沃中。久而掘之,得死鼠数百枚。后十余日,抗以事不克, 一门遇害。(出《广异记》)


崔怀嶷
崔怀嶷,其宅有鼠数百头于庭中两足行,口中作呱呱声。家人无少长尽出观,其屋轰然而塌坏。嶷外孙王汶自向余说。近世有人养女,年十余岁,一旦失之,经岁无踪迹。其家房中屡闻地下有小儿啼声,掘之,初得一孔,渐深大,纵广丈余。见女在坎中坐,手抱孩子,傍有秃鼠大如斗。女见家人,不识主领,父母乃知为鼠所魅,击鼠杀之。女便悲泣云 :“我夫也,何忽为人所杀?“家人又杀其孩子,女乃悲泣不已。未及疗之,遂死。(出《广异记》)


李甲
宝应中,有李氏子亡其名,家于洛阳。其世以不好杀,故家未尝畜狸,所以宥鼠之死也。迨其孙,亦能世祖父意。常一日,李氏大集其亲友会食于堂,既坐,而门外有数百鼠俱人立,以前足相鼓,如甚喜状。家僮惊异,告于李氏。李氏亲友,乃空其堂而踪观。人去且尽,堂忽摧圯,其家无一伤者。堂既摧,群鼠亦去。悲乎!鼠固微物也, 尚能识恩而知报,况人乎?如是则施恩者宜广其恩,而报恩者亦宜力其报。有不顾者,当视此以愧。(出《宣室志》)


王缙
唐相国王公缙,大历中,与元载同执政事。常因入朝,天尚早,坐于烛下。其榻前有囊,公遂命侍童取之。侍童挈以进,觉其重不可举。公启视之,忽有一鼠长尺余,质甚丰白,囊中跃出。公大惧,顾谓其子曰 :“我以不才,缪居卿相。无德而贵,常惧有意外之咎。今异物接于手足,岂非祸之将萌耶?”后数日,果得罪,贬为缙云守。(出《宣室志》)


郗士美
许昌郗尚书士美,元和末为鄂州观察,仁以抚下,忠以奉上。政化之美,载于册书。一日晨兴出视事。束带已毕,左手引靴,未及陷足,忽有一巨鼠过庭,北面拱手而舞。八座大怒,惊叱之,略无惧意。因掷靴以击,鼠即奔逸。有毒虺坠入靴中,珠目锦身,尺长筴细,螫焰勃勃,起于舌端。向无鼠妖,则以致臃指溃足之患。参寥子曰 :“是知枭鸣鼠舞,不恒为灾。大人君子,遇之则吉 。”(出《阙史》)


李知微
李知微,旷达士也,嘉遁自高,博通书史。至于古今成败,无不通晓。常以家贫夜游,过文成宫下。初月微明,见数十小人,皆长数寸,衣服车乘,导从呵喝,如有位者,聚立于古槐之下。知微侧立屏气,伺其所为。东复有垝垣数雉,旁通一穴,中有紫衣一人,冠带甚严,拥侍十余辈悉稍长。诸小人方理事之状。须臾,小人皆趋入穴中,有一人,白长者曰 :“某当为西阁舍人 。”一人曰 :“某当为殿前录事 。”一人曰 :“某当为司文府史 。”一人曰 :“某当为南宫书佐 。”一人曰 :“某当为驰道都尉。”一人曰 :“某当为司城主簿。”一人曰 :“某当为游仙使者 。”一人曰 :“某当为东垣执戟 。”如是各有所责,而不能尽记。喜者、愤者,若有所恃者,似有果求者,唱呼激切,皆请所欲。长者立盻视,不复有词,有似唯领而已。食顷,诸小人各率部位,呼呵引从,入于古槐之下。俄有一老父颜状枯瘦,杖策自东而来,谓紫衣曰:“大为诸子所扰也。”紫衣笑而不言。老父亦笑曰 :“其可言耶?”言讫,相引入穴而去。 明日, 知微掘古槐而求,唯有群鼠百数,奔走四散。紫衣与老父,不知何物也。(出《河东记》)


建康人
建康人方食鱼,弃鱼头于地,俄而壁下穴中,有人乘马,铠甲分明,大不盈尺,手执长槊,径刺鱼头,驰入穴去,如是数四。即掘地求之,见数大鼠,鱼头在旁,唯有箸一只,了不见甲马之状。无何,其人卒。(出《稽神录》)


卢嵩
太庙斋郎卢嵩所居釜鸣,灶下有鼠如人哭声,因祀灶,灶下有五大鼠,各如方色,尽食所祀之物,复入灶中。其年,嵩补兴化尉,竟无他怪。(出《稽神录》)柴再用龙武统军柴再用常在厅事,凭几独坐,忽有一鼠走至庭下,向再用拱手而立,如欲拜揖之状。再用怒,呼左右,左右皆不至。即起逐之,鼠乃去。而厅屋梁折,所坐床几,尽压糜碎。再用后为庐鄂宣三镇节度使卒。(出《稽神录》)苏长史苏长史将卜居京口,此宅素凶,妻子谏止之。苏曰 :“尔恶此宅,吾必独住 。”始宿之夕,有三十余人,皆长尺余,衣道士冠褐,来诣苏曰:“此吾等所居,君必速去,不然及祸。”苏怒,持杖逐之,皆走入宅后竹林中而没,即掘之,获白鼠三十余头。宅不复凶。(出《稽神录》)卢枢侍御史卢枢,言其亲为建州刺史,暑夜独出寝室,望月于庭。始出户,闻堂西阶下,若有人语笑声。蹑足窥之,见七八白衣人,长不盈尺,男女杂坐饮酒。几席食器,皆具而微,献酬久之。其席一人曰 :“今夕甚乐,然白老将至,奈何?”因叹吒。须臾,坐中皆哭,入阴沟中,遂不见。后罢郡,新政家有猫名“白老”。 既至,白老穴堂西阶地中,获白鼠七八,皆杀之。(出《稽神录》)朱仁朱仁者,世居嵩山下,耕耘为业。后仁忽失一幼子,年方五岁。求寻十余年,终不知存亡。后一日,有僧经游,造其门,携一弟子,其形容似仁所失之幼子也。仁遂延僧于内,设供养。良久问僧曰 :“师此弟子,观其仪貌,稍是余家十年前年所失一幼子也。”僧惊起问仁曰:“僧住嵩山薜萝内三十年矣。十年前,偶此弟子悲号来投我。我问其故,此弟子方孩幼,迷其踪由,不甚明。僧因养育之,及与落发。今聪悟无敌,僧常疑是一圣人也。君子乎?试自熟验察之。” 仁乃与家属共询问察视。其母言 :“我子背上有一记 。”逡巡验得,实是亲子。父母家属,一齐号哭,其僧便留与父母而去。父母安存养育,倍于常子。此子每至夜,即失所在;晓却至家,如此二三年,父母以为作盗,伺而窥之,见子每至夜,化为一大鼠走出,及晓却来。父母问之,此子不语。多时对曰 :“我非君子也,我是嵩山下鼠王下小鼠。既见我形,我不复至矣 。”其父母疑惑间,其夜化鼠走去。(出《潇湘记》)


李昭嘏
李昭嘏举进士不第,登科年,已有主司,并无荐托之地。主司昼寝,忽寤。见一卷轴在枕前,看其题,乃昭嘏之卷。令送于架上,复寝暗视。有一大鼠取其卷,衔其轴,复送枕前。如此再三。昭嘏来春及第。主司问其故,乃三世不养猫,皆云鼠报。(出《闻奇录》)


鼠狼
张文蔚
相国张文蔚庄在东都柏坡,庄内有鼠狼穴,养四子,为蛇所吞。鼠狼雌雄情切,乃于穴外坋土,恰容蛇头。伺蛇出穴,裹入所坋处。出头,度其回转不及,当腰啮断,而劈蛇腹,衔出四子,尚有气。置之穴外,衔豆叶,嚼而傅之,皆活。何微物而有情有智之如是乎?最灵者人,胡不思之?(出《北梦琐言》)





卷第四百四十一 畜兽八
狮子 魏武帝 后魏庄帝 杂说
犀  通天犀 杂说
象  白象 阆州莫徭 华容庄象 安南猎者 淮南猎者 蒋武 杂说
杂兽 萧志忠


魏武帝
魏武帝伐冒顿,经白狼山,逢狮子,使人格之,杀伤甚众。王乃自率常从健儿数百人击之。狮子哮吼奋迅,左右咸惊汗。忽见一物从林中出,如狸,超上王车轭上。狮子将至,此兽便跳于狮子头上,狮子即伏不敢起。于是遂杀之,得狮子一子。此兽还, 未至洛阳三十里, 路中鸡狗皆伏, 无鸣吠者。(出《博物志》)


后魏庄帝
后魏,波斯国献狮子,永安末始达京师。庄帝谓侍中李或曰 :“朕闻虎见狮子必伏,可觅试之 。”于是诏近山郡县,捕虎以送。巩县山阳并送二虎一豹,见狮子,悉皆瞑目,不敢仰视。园中素有一盲熊,性甚驯善,帝令取试之。虞人牵盲熊至,闻狮子气,惊怖跳踉,曳锁而走。帝大笑。(出《伽蓝记》)


杂说
释氏书言:狮子筋为弦,鼓之,众弦皆绝。西域有黑狮子、棒狮子。集贤校理张希复言 :“旧有狮子尾拂,夏月蝇蚋不敢集其上 。”旧说,苏合香,狮子粪也。(出《酉阳杂俎》)



通天犀
通天犀角,有一白理如线者。以盛米,置群鸡中。鸡欲往啄米,至辄惊却,故南人名为骇鸡也。得真角一尺,刻以为鱼,而衔以入水,水常为开。方三尺,可得息气水中。以其角为叉导者,将煮毒药为汤,以此叉导搅之,皆生白末,无复毒矣。(出《抱朴子》)


杂说
犀之通天者必恶影,常饮浊水。当其溺时,人赶不复移足。角之理,形似百物。或理不通者,是其病。然其理有倒插、正插、腰鼓。倒插者,一半已下通;正者,一半已上通;腰鼓者,中断不通。故波斯谓牙为“白暗”,犀为“黑暗”。段成式门下医人吴士皋常职于南海郡,见舶主说,本国取犀,先于山路多植木如徂杙。云犀前脚直,常椅木而息,木烂折, 则不能起。犀角一名奴角。有鹤处必有犀也,犀三毛一孔。刘孝标言:犀堕角埋之,人以假角易之 。”(出《酉阳杂俎》)



白象
后魏洛水桥南道东有白象坊,白象者,永平二年,乾陁罗国所献,背设五彩屏风、七宝坐床,容数十人,真是异物,常养于乘黄。象常曾坏屋毁墙,走出于外,逢树即拔,遇墙亦倒。百姓惊怖,奔走交驰,太后遂徙象于此坊。(出《伽蓝记》)


阆州莫徭
阆州莫徭以樵采为事,常于江边刈芦,有大象奄至,卷之上背,行百余里,深入泽中,泽中有老象,卧而喘息,痛声甚苦。至其所,下于地,老象举足,足中有竹丁。莫徭晓其意,以腰绳系竹丁,为拔出,脓血五六升许。小象复鼻卷青艾,欲令塞疮。莫徭摘艾熟梛,以次塞之,尽艾方满。久之,病象能起,东西行立。已而复卧,回顾小象,以鼻指山,呦呦有声,小象乃去。须臾,得一牙至,病象见牙大吼,意若嫌之,小象持牙去。顷之,又将大牙。莫徭呼象为“将军”, 言未食,患饥,象往折山栗数枝食之,乃饱,然后送人及牙还。行五十里,忽尔却转,人初不了其意,乃还取其遗刀。人得刀毕,送至本处,以头抵人,左右摇耳,久之乃去。其牙酷大,载至洪州,有商胡求买,累自加直,至四十万。寻至他人肆,胡遽以苇席覆牙,他胡问:“是何宝,而辄见避?”主人除席云 :“止一大牙耳 。”他胡见牙色动,私白主人,许酬百万,又以一万为主人绍介,佯各罢去。顷间,荷钱而至,本胡复争之云 :“本买牙者我也,长者参市,违公法。主人若求千百之贯,我岂无耶?”往复交争,遂相殴击。所由白县,县以白府。府诘其由,胡初不肯以牙为宝,府君曰 :“此牙会献天子。汝辈不言,亦终无益 。”固靳,胡方白云 :“牙中有二龙,相躩而立,可绝为简。本国重此者以为货,当值数十万万,得之为大商贾矣。洪州乃以牙及牙主二胡并进之。天后命剖牙,果得龙简。谓牙主曰 :“汝貌贫贱,不可多受钱物 。”赐敕阆州, 每年给五十千,尽而复取,以终其身。(出《广异记》)


华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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