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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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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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州职院很气派,门楼很大,门楼过去是一个大草坪,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进门中间和一左一右是笔直的水泥大路。

唐继良走到门楼,见门口果然只有一个保安,就给保安递上一支中华烟。保安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并不抽烟,见唐继良拿出这么好的烟,就赔笑说:“找人?”唐继良早有准备,将一包软中华烟露出一半,拉着保安的手往值班室去。

进到值班室,唐继良将那包软中华塞给了保安,还笑笑说:“找女朋友。”保安稍微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烟,这时,唐继良操出刀,一刀就直接割破了保安的喉咙。这个保安,因为一包软中华,丢了性命。

唐继良将保安藏到内室,欲将保安的衣服脱下穿上,抬眼一看,墙上还挂着两套保安服和大盖帽,就挑了一件更合身的迅速穿上。

唐继良关上内室的灯,走了出来,直接去到邹庭上课的教室,因为他穿了保安的衣服,一些从教室出来的学生,并没有在意唐继良,唐继良走到邹庭的教室,发现邹庭并没有在教室。这时,教室里出来一个学生,唐继良想问一下,又怕因为多事暴露出假保安的身份,就走了。

教室里没有,唐继良就去寝室看。还得感谢这身保安服,本来,女生寝室男性一般是不允许上去的,除非跟女保安很熟悉才行。

唐继良走到楼口,女保安拦下,说:“上去做什么?”唐继良胡编道:“我侄女儿住在三○六室,她打电话说头痛得厉害,可能是重感冒,我拿点儿药让她先吃顶着,如果需要的话,我就再带她去医院。”唐继良把话说得很活。

其实,邹庭不住三○六,而是住在四○七室。唐继良不敢说四○七,他不知道邹庭报警了没有,如果报了警,那么四○七就是一个敏感数字,怕万一说出四○七室引起女保安的警惕。

女保安问:“你是哪儿的保安?”

唐继良说:“我们学校呀,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

女保安问:“我怎么不认识你?”

唐继良说:“昨天刚招聘进来的,我是院长乡下的亲戚。”

女保安听到唐继良的话,脸上马上有了笑,呵呵地说:“那你上去吧,以后多关照啊。”

唐继良边上楼边说:“你是老革命,老革命就是领导,你多关照我啊。”

突然,女保安又对唐继良“哎”了一声,唐继良心里一惊,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女保安热情地问:“需要我去帮忙吗?”唐继良说:“不用不用,谢谢,再说,你不是有岗位在这儿吗?”

女保安这才对对对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唐继良上到四楼,见邹庭的室内没有开灯,唐继良想,难道她不在寝室?他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关着。唐继良不知道邹庭在不在里面,唐继良知道的是,他不能在这里等久了,等久了,怕引起女保安的怀疑,那他就完蛋了。

唐继良只好斗起胆子轻轻敲了敲门,室内传出一声女声:谁呀?唐继良心中一喜,正是邹庭。

邹庭从新玉逃回庆州后,一方面心神不定,一方面身心俱惫,她不知道该不该向警方说,于是,她对老师称病,班主任并不知道邹庭与唐继良这个黑社会有什么瓜葛,庆州警方也觉得没有必要跟学校说明这一情况,因为这与案子侦破没有关系,还怕搞得学校人心惶惶。

班主任见邹庭脸色不好,就同意邹庭在寝室里休息。一直没上课。

可是,邹庭一睡着就做噩梦。于是,待大家都要去教室上晚自习时,她悄悄找到程春好,想和程春好商量以后她该怎么办。程春好说,“晚上班主任要开主题班会,她稍晚一会儿过来。”其实,程春好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年龄小小的她哪能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这样的事,除了程春好,还能说给谁听?除了程春好,还能让谁给自己一点安慰?如果让人知道她是黑老大的情妇,她以后还有脸在学校待么?

唐继良敲门的时候,邹庭以为程春好来了。唐继良说:“我是保安,发放寝室安全告示。你收一下。”

如果年龄大一点经验长一点,邹庭是不会开门的,哪有这个时候发安全告示的。如果楼口没有女保安,邹庭也不会开门,因为她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是,楼下有女保安,而且一直是很负责的样子,于是,在邹庭的潜意识里,就认为楼上是安全的。所以,邹庭开门了。

就在邹庭开门的一瞬间,唐继良一手死死捂着邹庭的嘴,一手反剪着邹庭的手,然后,将邹庭按在床上,抽出藏在衣内的短刀,像大年三十杀鸡一样,一刀就割断了邹庭的喉咙。可怜的邹庭,就这样死了。血,全流在了不知哪个女生的床上。

唐继良抽出床单,把刀上的血擦去,将短刀又藏在了衣服内,又用床单将邹庭盖好。唐继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帽子戴正后,就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走了出去。

唐继良快要走到楼道口时,一个女孩就上到了四楼,两个人差点儿撞上了。借着楼道上昏暗的灯光,两个人同时发现了对方。女孩转身要走,却被唐继良一把抱住,几乎是同时,女孩的嘴也被唐继良死死地捂着,发不出声音。

这个女孩就是程春好,她是应邹庭之约而来的。

唐继良把程春好拖到四○七房间,拿出短刀威胁说:“春好,我不想为难你,我喜欢你,但是,你要是敢乱动,我就一刀结果了你,别乱说乱动,听明白了吗?”程春好木然地点头。

唐继良扯过一条床单,撕成条,将程春好反绑在铁床的床柱上,又将程春好的嘴给严严实实地堵上。然后,用嘴亲了亲程春好的脸,又拿手伸到程春好的衣服里,摸着了程春好温热的双峰。

唐继良本来是要赶快离开的,可是,他的手摸着了程春好鼓鼓的乳房后,小弟弟就不让他走了。唐继良把程春好拉直了,扯下程春好的裤子,就直接插了进去。然后,像开到八十码的汽车活塞运动一样,做高速反复运动。

又痛又怕的程春好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她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看这个黑老大恶魔一眼了。

由于是站着,唐继良不到半分钟就泄火了。唐继良替程春好穿上裤子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保安帽后,又摸了摸了程春好的脸,才扬长而去。

唐继良下到楼口,女保安还很热情地问:“看样子,你侄女病得不重。”唐继良说:“就一点小感冒,小女孩喜欢小题大做。”女保安说:“是啊是啊。现在的女孩都被娇惯坏了。好走啊。”

唐继良走到大门保安室,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在校门口打了一个的,离开了。

待到十点下晚自习,女生们到四○七室时,见到被绑的程春好,一片哇声后,一个个吓得夺门而去,跑去向女保安报告。女保安这才明白大事不好,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四楼,看到邹庭被杀在床上后,慌忙向学院保卫科报告。保卫科听说死了人,马上向警方报告。

付小斌接到报案,带人赶来了。

付小斌问程春好认识杀人的人吗?程春好点了点头,说是唐继良。

付小斌听后,眼睛瞪直了,不但是付小斌,就是在场的其他警察都没一个敢相信,唐继良这个时候,还敢回到庆州来。

付小斌马上向朱子宽报告,朱子宽立即布置封锁所有的交通要道和车站码头机场。可是,这个时候,唐继良离开职院有两个小时了。唐继良会去到哪里?

市委朱书记听王强国汇报说唐继良潜回庆州杀害了邹庭后,气得拍案而起,真的太嚣张了。几乎是指着王强国的鼻子骂道:“我们说重拳打击黑社会,没想到,又让这个家伙杀了两个人,你说,这是我们打黑社会,还是黑社会打我们?三天之内,你不给我抓住唐继良,你就写出辞职报告。不管怎么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三天!”

王强国说:“抓到了我也会向市委递上辞呈的。”王强国知道,破案是要靠线索的,没有线索,哪能说抓到就抓到?

王强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朱子宽和从新玉赶回来的毛福平一齐叫到办公室。王强国指着朱子宽和毛福平的鼻子骂道:“你们怎么搞的,怎么偏偏就让一个老大漏网了呢?这么多天了,不但没抓到,反倒让他又潜回庆州杀了两个人,你们说,群众到时到底会说什么?是我们打黑社会还是黑社会打我们呢?这是什么影响?我们公安的形象还怎么树?”

朱子宽和毛福平相互看了一眼,并没有顶撞王强国,他们知道,王强国心里还是记着他们的辛苦的。只是黑老大没抓着,竟然回到庆州杀了两个人,弄得大家都很被动。谁都能想象得到,唐继良在庆州杀人的事件传出后,市民该会怎样议论,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压力就更不用说。

王强国说:“你们好好分析一下,唐继良现在到底会潜到哪里去?然后,有针对性地重点侦破。”

朱子宽没有说话,他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没把握的事,不会轻易乱说。世界这么大,唐继良究竟会去到哪儿?谁会知道?毛福平看了朱子宽一眼。朱子宽就说:“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在王局长这里,不要拘束。”王强国就看着毛福平说:“说吧。”

毛福平说:“我有一种奇特的预感,唐继良很可能哪都没去,就在庆州,在某处出租房内,或者,利用假身份证住在宾馆。”

王强国看了毛福平一眼,似乎毛福平所说,根本不可能。朱子宽说:“既然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我们不妨辛苦一下全市的警察,对庆州市所有的大小宾馆招待所进行一次排查,规范化管理的宾馆好弄,让他们把所有入住的顾客的姓名和身份证号全部传给各技术支队、大队,我们再用计算机进行甄别,持假身份证的人一下就会暴露出来。小宾馆招待所的顾客,就让他们把名单和身份证号送过来。然后,派出警力,对所有持假身份证的人进行盘查,如果唐继良持假身份证入住,一下就能抓到。另外,多增派巡逻警的力量,增加巡逻次数和巡逻时间,这样,如果唐继良住在出租屋内,一旦走出出租屋,发现的可能性也大。”

王强国沉思了一会儿,说,“两个方面,一方面各地派出人员,到车站、码头去走访调查,看看有没有人发现唐继良,这个工作要细;另一方面,对庆州来一个突击检查,这样,就能做到两不误。”王强国说完,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一个高大威猛的警察走进来,王强国说:“李秘书,通知各分局和刑侦总队,在十点开始,将庆州所有宾馆招待所将所有入宿名单和身份证收集进行核对,凌晨一点半,全市统一行动,对持假身份证住宿的进行突击检查。注意,要带着武器装备,罪犯很可能持有枪支。另外,通知各巡逻支队、大队,增加巡逻量和巡逻范围。特别注意有没有唐继良的身影。”

李秘书走了,王强国说:“你们也回去吧,这几天,多辛苦一下,朱书记只给我们三天时间,好好动动脑子。”

王强国又得到一条让他非常恼火的消息,朱子宽和毛福平走后,负责审讯温江、陈上的专案组负责人、市纪委副书记钟更汇报说,“温江开始竟然称,他与黑社会接触,是为了掌握打击黑社会的第一手资料,并没有收受贿赂,只是和他们吃个饭,聊个吧天,还笑谈与女明星的风流韵事,还说北京的大明星他搞得不少,算来也有十几个吧。后来,居然口出狂言说,我想吃的时候就要让我吃,想睡的时候就要让我睡,别想用那些手段对付我,那些东西还是老子发明的!”

王强国听后,沉默了,他不知道,温江为什么如此顽固,像陈上就好,还没双规一天,就什么都交代了,收受贿赂多少,搞情人多少,和唐继良密谋进行土地拍卖围标,甚至还说出了利用职权把情人提升为副院长的事情。面对专案组,陈上还恸哭流涕,表示要写悔过书,以示他决心痛改前非,让组织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他还年轻,还不到四十岁。不过,王强国觉得有点儿可笑,这都是什么问题,组织还能给你机会?还会让你改过后再挑重担再做副区长?做梦吧?不在牢里坐个五年十年,你还想出来?不过,王强国觉得陈上的全部坦白,有点儿太自私了一点,本来陈上这个情人卷发,组织上是不知道的。这样,让卷发这个副院长如何做人?让卷发被动也让组织被动,你这不是坑人吗?

王强国说:“温江如此嚣张的另一面,恰恰反映出他内心的不安,现在关键是要找到温江受贿的证据。”

王强国刚停下,手机就响了,是朱子宽打来的。朱子宽说有一个重要情报,对突破温江案非常关键。王强国说:“你马上过来。”

钟更听到有人要来,说:“那我先走了。”王强国却对钟更说:“有没有好烟?”钟更说:“我只有金圣。”钟更说着,摸出烟,还剩下不到十支的样子。王强国说:“你等下买包好烟,感谢一下朱子宽。”

“这烟好,抽着不咳嗽。再说,也不便宜。二十来块一包呢。”钟更还在介绍他喜欢抽的金圣,似乎并不在于为什么要感谢朱子宽,而在于为什么要另买一包烟。

“小气小气。”王强国比较欣赏朱子宽,他认为朱子宽很稳重,因此,也相信朱子宽这次的情报应该是非常有用的,所以,也高兴了,就和钟更开起了玩笑。

“还小气?我老婆都骂到现在为止,抽烟抽掉了一间房子。”钟更争辩说。

庆州的房价平均六千元一平米,一间房十四平米,八万多元,钟更已经五十二岁了,估计他老婆精确地算过,差不多。

王强国还想说什么,李秘书把朱子宽领了进来。

朱子宽一进来就把一封信交到了王强国的手上。

王强国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是一封匿名信,自称是温江的情人,说温江有一套价值两千多万的别墅,在盛世豪情,栋号是十九号。这别墅本来温江说是要送给她的,可温江太卑鄙,玩腻了她后就抛弃她,为了达到不将别墅送给她的目的,居然设计陷害于她。因此,她要举报温江。说她人现在不在庆州,不过,很快会回来,她想看到温江是怎么死的,如果万一需要她作证,才能定温江的罪,她会不顾面子出来作证的,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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