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斩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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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江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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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诚惶诚恐的书
  终于在诚惶诚恐中尝试着写下这本书。



  之所以说是诚惶诚恐,皆因自己心中根本没谱。



  其一,敢在大神云集的起点站发表小说,自己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其二,现在关注武侠小说的读者年龄越来越老,口味越来越挑,生怕不讨好不说,还撞一头青胞!



  其三,明知道写小说很累很累,写网络小说更是累得牛马不如,生怕自己一点成就都没有,有一天还会突然累倒!



  其四,读者形形色色,谁不爱听好话,但不好听的话到底有多难听,非常担心自己的心理承受力会出毛病。



  但是,反正自己又不是什么名家大神,不过是沧海一滴水,沙漠一粒沙,不指望掀浪,不祈求风暴,开心耍一哈,潇洒走一回,情当混个脸熟吧。



  这样一想,也就不怕各位看官嗤笑了,不过,能够博得你笑一笑,也不枉自己在这个江湖里行走一番了!



  诚惶诚恐恭候着被打脸,或者打赏!
5。城里的女人
  荷花裁坊门面不大,缩在街西头的几家店铺后面一点,顺街看去不易发现。



  裁坊虽小,在寿州城里却大大有名,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喜欢到这里裁衣,生意极好,皆因这里有一双裁衣量体的巧手。



  裁坊老板是个四十岁的女人,有一张白如宣纸的脸,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白里隐着几分龟纹,如果泼点墨,白脸即刻能够湿染出一幅淡淡的画来。



  “你这裁衣活儿甚是完美,针脚缜密,坦而有韵,整个寿州城里还有谁能比得了你夏荷花的?”秋叶飞夸道。



  “你说话真中听,一定有事求教于我吧。”裁坊老板夏荷花眯着眼道,她手里正做着针线活儿,但凡来人有事相求,一准会先夸她一番的,已成了规律。



  “您认得这个么?”秋叶飞递上那截交领。



  “自己做的活儿哪有认不得的。”夏荷花只瞅了一眼便道。



  “还记得这个是做给谁人的么?”



  “城里这么多人,这么多活儿,做出去便不管了,哪还去记它。”夏荷花笑道,依旧埋头做针线活儿。



  河依柳与秋叶飞互看一眼,河依柳忽然问道:“赵公子的衣服也是由您做的么?”



  夏荷花抬起头,看了看河依柳,笑道:“连他爹的衣服都是我做的呢。”



  “他爹是什么人?”秋叶飞问。



  “他爹叫赵震山,城里最富的商人,人虽然坏,但是我的顾客。”夏荷花虽然轻描淡写,眼里却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无奈。



  河依柳笑了:“赵震山他人怎么坏了?”



  “坏便是坏,与好相反呗。”夏荷花又埋头做针线活儿。



  这时,秋叶飞突然推了一把河依柳,把河依柳推了个踉跄。



  “这里有蝎子!”秋叶飞瞅着地上愕道。



  河依柳朝地上看去,只见自己脚边有只半掌长的蝎子,鳌黑体黄,充满了剧毒。



  “别踩着它!那是我姑娘养的宠物。”夏荷花急忙道,生怕河依柳踩死它。



  奇了,听过养狗养猫做宠物的,没听过养毒蝎子做宠物的,况且还是一个姑娘养的。



  只见夏荷花放下手里的活儿,弯腰拾起地上的蝎子,居然毫不畏惧它,边拾边亲切地对那蝎子道:“又瞎跑了,一定是饿了吧。”说也奇怪,那蝎子对夏荷花是服服帖帖,顺顺从从,好像夏荷花是它的亲娘。



  “娘,我饿了!”



  随着一声娇唤,从外面急火火地走进来一位花容月貌的姑娘。



  河依柳与秋叶飞一看,这不正是斗鸡台边上的那个姑娘么。



  姑娘以为河依柳和秋叶飞是来裁衣的顾客,理也没理,端起桌上一碗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再使娇手一抹嘴儿,便看见了夏荷花手里的蝎子,赶忙抓过来,用娇手点着蝎子的头,道:“又调皮了,罚你饿一顿饭!”那蝎子似乎很懂话,在她手心里一动也不动。



  “娘,我今天帮胡三赢了五十两银子。嘻嘻!”



  姑娘笑起来更好看。



  “谁这么倒霉,遇上你这么个煞星。”夏荷花怨道。



  “是赵公子,反正他钱多,放他点血杀杀他的骄狂。”姑娘钩着夏荷花的胳臂摇的她不能做活儿,神秘兮兮道:“娘,胡三那只鸡真衰,若不是我偷偷喂了它一条蝎子,根本就斗不过赵公子那只鸡。”



  “原来你暗中做手脚耍赖呀。”夏荷花责道。



  “是赵公子先给鸡下了药,耍赖在先的,本姑娘实在看不下去才帮了胡三。”



  “碧微啊,一个姑娘家家以后不许随便惹事,尤其别去招惹赵公子,听见没?”夏荷花显得有些生气。



  “娘,我反正看不惯赵公子那副德行,下次他要再耍赖骄狂,我就再去捣他的乱,让他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嘻嘻!”



  夏荷花白她一眼,用手指头戳着碧微的脑门,无奈道:“你呀,不许给我惹事!”



  她娘俩在一旁自顾自说话,完全无视河依柳与秋叶飞的存在。



  河依柳与秋叶飞相视一笑,怪不得胡三那只鸡突然就爆发了,连赵公子都啄,想必是这个碧微姑娘轻抚那只鸡的时候,以极为隐蔽的手法喂下了蝎子,而那只鸡吃了蝎子之后,毒性立刻在体内发作,充分激发出来所有的潜能才得以大胜。



  真想不到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却是一个施毒的巧手。



  “碧微,娘今天活儿多,还不及煮饭呢,知道你饿了,你先去街口随便买些东西吃,待娘做完手里这些活儿,一定给你煮你最爱的红薯稀饭吃。”



  夏荷花疼爱地给了碧微一些碎钱,碧微也没话,一扭头就出门买东西吃去了。



  碧微虽然年纪十七八了,毕竟还算是卵翼在妈妈身边的孩子。



  河依柳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想到了已亡的父母,想到眼下自己孤苦伶仃的江湖生涯,不禁感觉碧微比自己幸福了十倍、百倍。



  ******



  寿州城里美食很多,其中最有名的小吃叫大救驾,是一种油饼,形扁圆,色乳白,食之酥脆,油而不腻,相传此饼救过宋皇赵匡胤的命,故为大救驾。



  碧微付了钱,接过油饼就咬上一大口,那油饼尚留余烫,令她小嘴拢来拢去,真有种饥不择食的样子。



  “妖女在这咬饼子呢!快抓住她!”



  碧微一惊,抬头看见赵公子身边的胖子和瘦子两人正朝自己奔来,当下并不逃跑,而是一口接一口地继续啃那油饼,把自己的小嘴塞的鼓鼓的,象只粉面馒头,待得胖子和瘦子跑的近了,才一举手将吃剩的油饼砸向他们,然后围着炸油饼摊儿与他们转圈圈。



  “好玩,好玩!有本事过来抓住我呀!”碧微挑衅道。



  碧微身形灵巧,胖子和瘦子转了几圈也抓不到她,于是分头从两边抓,也均被碧微灵巧地躲开,连衣衫都不曾碰到,俩人抓累了,索性就地一坐,将炸油饼摊儿的两边出口给堵的严严实实,一边大口喘息,一边等碧微自行出来再抓。



  胖子道:“有本事就从大爷身上踩过去。”



  碧微恶心道:“噫——!踩你如同踩上粪便,会脏了本姑娘的靴子。”



  瘦子道:“臭丫头莫油嘴滑舌,今天你非要乖乖跟我们走,给我家公子当面赔罪,否则,有你好看!”



  碧微站在炸油饼师傅身后骂道:“你家那个什么破公子,输不起,羞死全城的人了,赵家竟养了二十年他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还有脸面要本姑娘赔罪,真臊!”



  胖子拍拍屁股站起来怒道:“妖女,竟敢辱骂赵家!看我不……哎呦!”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大叫一声,急忙将手掌放眼前一看,手掌心又红又肿,疼的他顿时脸就扭成了麻花状。



  他坐过的地上,一只蝎子正急速溜去,溜到碧微脚边便一动不动了。



  瘦子见此情景,明白道:“还真是个妖女,不但妖,还会使毒蝎子,果然恶毒,今儿个不信还抓不了你!”道完,便一脚将炸油饼的大炉子踹翻。



  锅碎了,油泼了,大救驾油饼滚落一地。



  “唉哟喂!求你们上别处闹吧,我可是小本生意啊!”炸油饼的师傅心痛极了。



  忽然。街上传来一个不紧不慢、十分柔弱的女声:



  “这不是胖子和瘦子么,怎么会在街头打闹?影响多不好。”



  街中央不知何时停放着一顶遮挡严实的篷轿,两个挑夫立在一旁,身材极矮,肌肉发达,一看就是职业挑脚夫,那女声便发自轿中。



  在这个小城里,能够坐轿子的人一定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



  见到蓬轿,听得声音,胖子和瘦子赶忙过到跟前,瘦子隔着轿帘恭敬道:“启禀夫人,小的们奉公子派令在这里拿人。”



  女声道:“拿人?拿什么人?”



  瘦子道:“是个小妖女,她不但伤了公子,还伤了胖子。”



  女声在轿里轻叹一声:“想必你们定是招惹人家姑娘不满,才闹成如此。”稍顿,又道:“公子要紧么,伤的重不重?”



  瘦子道:“大夫已瞧过,皮外小伤,无大碍,到是胖子刚才被那妖女放蝎子蜇了一口,手掌中了剧毒。”



  轿里的女声道:“那还不赶紧随我回去敷药解毒。”又顿一下,道:“回去以后,你俩一定要把这事前前后后向我如实详告,听见么。”



  “是!”



  蓬轿重起,两个强壮的挑脚夫将轿子嘎吱嘎吱地弹起来,路过炸油饼摊儿时,那轿子侧帘忽然向上翻开,从里面探出一张中年妇女的脸,那张脸白皙纤柔,保养极好,只不过好奇地看了一眼碧微,就再也不肯缩回轿里去。



  轿子一路东行,那张脸一直西望。



  “呸!”



  碧微朝远去的轿子和人不屑地啐了一口。
6。阴阳买卖
  赵府之大,之阔绰,看上去一点不比寿州城府差,惟一不同的,只不过大门外执勤站岗的不是手持刀枪剑戟的军士衙役而已,但赵府足够庄严气派。



  赵震山能够拥有这般家府,也不枉称城里最富有者这个名头。



  赵公子的烂鼻子此时已被打上了一帖膏药,正坐在屋中气急败坏地使劲摇扇子,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尽管赵公子生得亦算俊朗,但此时此刻却像极了舞台上的丑角。



  摇着摇着,赵公子将扇子一合,冲屋外叫道:



  “来人!”



  “来人!”



  连叫两声竟无人应答,正疑惑,却见胖子和瘦子低头走进来,立在一边,竟是一声不吭。



  随即走进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妇女,面色愠怒。



  “娘——?娘!”



  赵公子一见到妇女显出慌张,随即又转而矫情,道:“娘,您从庐州回来怎么不通知孩儿一声,一别数月,知道孩儿很想念娘么?”



  “跪下。”



  “什么?”



  “跪下,听见么?”



  赵公子瞟一眼胖子和瘦子,见他们垂头丧气一脸无奈,顿时心中无底。



  “娘,为什么要孩儿跪下?”



  “我要你跪下,你不听娘的话么?”中年妇女愈加愠怒。



  赵公子只得跪下。



  “娘走时,你是如何对娘起誓的,请再大声复诵一遍。”



  赵公子见娘板着脸,不好多说,于是当其面跪在屋中央大声复诵道:“我起誓,不吃酒赌钱,不打架作恶,不仗势欺人,如有违反,任娘惩罚。”



  “你有违反没有?说。”



  见娘实在生气,赵公子嘴里嗫嗫嚅嚅不知说什么好。



  “赌钱,耍赖,仗势欺人,还去欺负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娘不在家,你竟做这么多坏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惩罚惩罚你!”



  中年妇女说完气不过便一把从赵公子手中夺过扇子在他身上啪啪使劲敲打。



  其实,用折扇打人根本就不疼,中年妇女只不过在表达心中的愤怒而已。



  打着打着,中年妇女将折扇一丢,一副无奈,叹息着掩面而去。



  ******



  宋雪燕出身庐州城中一介书香门第,从小耳濡目染诗词画墨,除了造就了自己的一颗慧心,也造就了儒懦怕事的性格。



  “嫁给你二十年,我把心思都花费在公子的身上,不指望成才,只望其能成人,做个知书达理,懂事知孝之人,可是,有心栽花花不发,他不随我,到很像你。”



  宋雪燕一边挥毫作字画一边道。挥毫作字画已成为她排遣忧烦的最好方式。



  赵震山在其身后莞尔一笑,道:“是么?只是我一直忙于生意场上之事,的确缺少对其严加管教,这点我深感歉疚,辜负了夫人一片育子之心,有劳夫人伤神了。不过,他也不随我,因为我可没教他惹是生非,也极不喜欢他那么飞扬跋扈。”



  赵震山身材高大,衣着华丽,一举手一投足极有分寸,始终不愠不火的脸上尽显着和善可亲。



  “唉——!”



  宋雪燕轻叹一声,这声轻叹,仿佛将世上人世间的所有哀怨与无奈都沉浸在里面。



  “这孩子太需要人管理了。震山,我有个想法不知成熟不成熟。”



  “什么想法?凡是你的想法应该都很实际,因为你是一个有涵养的人,说出来我听。”赵震山拉起宋雪燕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眼里柔情似水。



  宋雪燕此刻柔情不起来,任夫君摩挲自己的手,道:“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公子今年也二十了,我看让他娶亲成家吧,一旦有了个家,有了个女人在他身边,他一颗浪荡的心也许会有所收敛,这样,我们这个家也完整了,人多了,和气也多了,和气多了,公子的成长环境也好多了。震山,你说是不是。”



  “好事啊。这是好事啊。夫人果然聪慧,这个想法我相当支持,来年我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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