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人的忍者大军“静悄悄”得一夜而没,这是继当rì午时“黑岩白地”之后上演的又一传说,世人盛传是“黄sè闪光”做的手脚,却苦无证据,更不知是如何做到的,只因那人于翌rì又没事人般地出现在了主营地。
后来倒是有人于外围捡到巨大鸟羽几根,送回岩隐村后又是惹得惊慌一场,此是后话不提。
朝阳升了起来,波风水门走出帐篷的时候,忍者们已经熙攘了起来,三三两两地聚首着窃窃私语,兴奋的神情一个传一个。
“怎么回事?”他佯装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水门大人,刚刚有战报传来,说是前线失地已经完全收复,大蛇丸大人就是因为这个叫小的来请您去相告的!”传令忍者强抑着满腔兴奋禀告道。
“哦,那倒的确是值得高兴的消息。”波风水门笑笑,朝中军大帐而去,倒是没有如传令忍者预料得那般兴奋异常。
传令忍者还在诧异着他的过于平淡反应,甚至有种“果然大人物就是不一样,不但临危不惧,面对这么开心的事的时候竟也是如此这般的心平气和模样”的感慨时,波风水门已然走出很远,他的眉微蹙:
“这次过后,只怕她又更出名了吧?”
……
“撤退!撤退!立刻给我全部撤回国境线内!”土影办公室内,三代土影又是捶桌又是摔凳地吼道。
“土影大人,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地步,还有挽回……”有人在旁劝说着。
三代土影闻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摔,撒泼耍赖地无所不来,就差没有满地打滚了!以至于在场诸位见状都是直冒冷汗,相较之下,眼前的景象远较前线传来的消息要来得更为震撼。
“波风水门那家伙就我岩隐村一克星,只要有他在,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呆在‘岩壁(土之国国境处的一圈岩山形成的天然壁垒)’内侧,不许任何人出国境作战!”三代土影小小的身子翘着个二郎腿往办公台上一坐,吹胡子瞪眼睛地命令道。
有人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说什么,还是低头遵循了,这位纵然有些荒唐,始终都是土影,更兼他还脾气暴躁执拗、喜怒无常,却是定下一事后就说一不二。
等到其他人都退下后,黑石道:“这样也好,暂时应该不用同木叶作战了。”
“黑石,你太天真了。”土影说着,自办公台上跃下,神情一反适才的顽劣,变得严肃无比,道,“木叶‘黄sè闪光’的厉害不假,现在又加上了个天赋神童‘冷玉公子’,好在如果老夫料想不错的话,他们现在似乎只想停止战争,无心真正与我们无敌,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该放松jǐng戒呀,相反,要十分提防才是!”
“是,土影大人深谋远虑,属下不及。”一旁的黑石鞠躬行礼,难得严肃地尊称一声“土影大人”,而非直呼其名。
……
当土流彦一被押到一处大帐后,他见到了rì前才败给的女孩。
伊藤碧忙令左右松绑,手下人犹豫,她便亲自上前替男子解了绳索。
土流彦一也不领情,哼了声径自往旁坐上坐下,豪气凛然地道:“你也别耍什么手段了,要杀要剐尽管来就是,老子要是叫上一声就不算好汉!”
这位的脾气倒是不小,还颇有些江湖独侠的风范,伊藤碧思忖着,暗自好笑,她踱步过来,弃主位拣了个近旁的位置坐了,言笑晏晏道:“哪里,土流上忍说笑了,大家虽然立场不同,但都是各为忍村罢了。晚辈后起微末,久仰土流上忍大名,只想同您聊聊天、好好谈谈,一叙忍者间的情谊罢了。”
她这般随意,土流彦一却被气了个够呛,伊藤碧这话也就只能哄那牙牙学语的三岁孩童,这世上有谁俘虏了人,绑上席来却大谈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土流彦一当即一拱手,没好气地道:“不敢当!老夫无名之辈,哪里当得起‘冷玉公子’称赞,若是老夫当真有能耐,今rì也不会在此为阶下囚了!”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罢了,土流上忍不必为这样一件小事耿耿于怀。”伊藤碧示意上茶的忍者给土流彦一端上一杯,自己则端起另一杯抿了一口,她四下打量一下,那些帐内的忍者们都对土流彦一瞪视着,一个个的严阵以待,如临大敌,气氛有点僵。
伊藤碧笑笑,手一挥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土流上忍有些私话要聊。”
“这……”众忍者不放心地互相对视了几眼,有些犹豫。
“中村,还不让他们都下去。”伊藤碧的脸沉了沉,道。
“是。”中村信介见她面sè不豫,忙不迭地招呼众人退下。
“你也退下。”伊藤碧道。
中村信介犹豫了会,抬头正对上伊藤碧瞪着自己的锐利眼神,不由想起前几rì她只是端坐案上,就让小田健次那个无能鼠辈吓得差点没屁滚尿流的事来;还有那之后,对于一个只是稍微没有遵循她的命令,才靠近了一两步就被刑仗一百,打得屁股开花的“无辜忍者”来,当下惊出冷汗一点,乖乖出帐。
这一幕,土流彦一斜眼瞧着,不发一言。
伊藤碧见人都离开之后,在帐内踱了几步,确认无人在身旁方掏出一卷轴来,展开即布下了一层最强隔绝结界。这一结界的隔离效果十分之好,恁是再强的忍者,也无法从外部偷听了话去,只一点,如是女孩这样感知能力极强的人,也无法从里间轻易了解了外间的事去。
“你给我松了绑、又把人都支走,还布下了隔离结界,就不怕我会突然发难,杀了你?”土流彦一凉凉地讽刺着。
“呵,土流上忍若是做得到,尽管试试就是。”伊藤碧不介意地笑笑,回身端坐,继续抿茶。
土流彦一似是被她过于“狂傲”的态度所激,手起处,木凳应声碎裂,凳上之人却是不知去向。
“土流一族的‘炼盾’血继果然厉害,若是未曾见过,只怕我也要吃一大亏呀!”伊藤碧好整以暇地坐于土流彦一适才所在对面位子上,赞着,手中茶水竟丝毫未洒,她好言相劝道,“不过,还请您手下留情,要是把这里所有凳子都毁了,我是没什么问题,就只是委屈您站着,怕不是什么待客之道啊。”
瞬空之术?“冷玉公子”果然不同寻常!
对方既然放自己zì yóu行动,自是有恃无恐,土流彦一想起rì前那一战,惊讶过后冷静下来。他本是经验颇丰的老忍者,能屈能伸,既然对方救下自己一命,当有所图,想着,他坐回自己座位,竟也悠闲品起茶来。
伊藤碧见他不急不躁,心中也赞,在对方悠哉游哉的神情中,逐渐转至正题。
………【第十七章 疑情幻幕(一)】………
……
喀!
伊藤碧的手一搁,茶盅便在身旁的几上重重地磕了一下,清脆的瓷响。
就像是六月的天,女孩的脸sè忽地yīn下,说变就变:“怎么,土流上忍不希望?”
她站起身来,原地踱了几步后,一脸愤怒地看向男子,义愤填膺道:“这次忍战可是你们岩忍发动的,战争开始至今四年里,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托你们岩隐和雾隐的福,整个忍界大陆上又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有多少人整rì处于生死边缘,这一切的一切,土流上忍又清楚吗?如今我木叶答应既往不咎,愿意主动同岩隐议和,你倒好,一上来就是狮子大开口,竟敢要我国割地赔款?!”她越说越气,不自觉地便肃杀之气满身。
“两国交战,死伤在所难免。”土流彦一看着气火攻心的伊藤碧,只略微皱了皱眉,就抿着茶慢条斯理地道,“木叶既然有所求,就该付出些代价,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这事得由我们土影说了算,要是没点好处,我可没办法说服他老人家。”
“呵,忘了土流大人是身经百战的上忍大人了,普通人的生死,对于您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土流觉得有些幻觉,面前的女孩片刻之间重又换上了淡漠的神情,唇角还勾勒起几许讽刺的弧度,道,“您说得对,空口白谈的事,怎么说都太不礼貌,何况还是发生于国与国之间,只是――”伊藤碧忽地挂起了诡异的笑道:“土流上忍还不知道吧,就在今晨,木叶已经收回了前线所有据点,包括‘银面坡’!岩忍们也都退回土之国境内了。”
“不可能!”土流彦一闻言惊得一跃而起,手边几上的茶盅盖,被他大力所激,撞着碗边咣咣地响个不停,“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无非就是狂言骗我罢了!”十几个据点、四五百名岩忍,怎么可能一夜间就被消灭?!他不相信!
伊藤碧拿眼觑他一眼,冷笑。昨夜之战,木叶出动了五百名忍者,这期间还包括有擅长暗杀、实力强悍的暗部们,不可谓是下了一番“血本”,而且这些人全部被派往各个小型据点,以将近二比一的比例占满了人数优势,并且还占着偷袭的先机。而银面坡的近两百名岩忍,则是她和波风水门联手解决的,倒不是说有其他忍者在的话,会是累赘或是其它什么的,只是有些事,不宜为外人知晓。
“土流上忍,我木叶是坦诚以待,一心想与贵国握手言和,即便现在木叶占着优势,心意也依旧不改,你大可放心。”
伊藤碧越是和颜悦sè,土流彦一越是唇角抽搐,却也是无奈,只能忿恨地哼道:“似你这般耍jiān猾手段的卑鄙之徒,有何信义可言?”若不是自忖未必杀得了女孩,又是上忍,克制力不一般,只怕他已然忍不住对这个外表无害的小人动手。
“唉,人哪,有时候总是听不懂真话的。”伊藤碧落座,示意对方也坐,幽幽一叹,见他紧蹙了下眉,方道,“若是昨rì你听我劝回去,又怎会落得个全军覆灭的下场?”她仔细观察男子表情,见他面露不悦兼一瞬悔恨至极表情,貌似不经意地继续道:“现在,我原本是希望助你们揪出内jiān的,只可惜土流上忍似乎不太领情。”
什么?!土流的神sè忽变,如果说刚才他同女孩一样,还大多只是装出来的表情外,现如今却是真的有些震惊了,他觑着女孩,猜疑不定。就是这点猜疑,也在之后她的话中,渐渐消散,化作了一丝钦佩、一分畏惧。
“我知道只凭小田健次那样一个懦弱之辈的话,绝对取信不了你,土流上忍之所以还是‘依约’进攻了,来到黑岩白地,实际上是有其他人在给你递消息,让你以为我木叶的确无人,那时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对吧……”伊藤碧娓娓道来,全然不顾某人越听越白的脸。
……
就在伊藤碧此刻仍在同敌方忍者争锋相对之际,大蛇丸却十分清闲。
交接之后,大蛇丸将一切rì常事务全部交托于波风水门,他那帐内太过yīn森,忍者不敢随意踏入,自然不会有人傻傻地去求证所谓的大蛇丸受伤一事是真是假。
木叶境内的某处僻静山谷处,一个青sè人影忽然现身,他身形缥缈优雅,本该是儒雅之态一人,那立着的背影下却又于不经意间透出些别样的忧郁、病白来,给整个人平添出几许妖异。
“风一吹就倒”,用来形容这个男子明显是不合适的,因为他有着非凡的实力和强健的体魄;可是,“风一吹就倒”用来形容他却又是恰如其分的,因为在那风中,男子静静站着,飘零孱弱的背影给人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大蛇丸来了啊,快进来。”一个苍老和缓的声音透出,大蛇丸轻移步伐,有些恭谨地慢慢进屋。
这本该是无比平和的一幕,若是你执意忽略那遍地嘶嘶吐杏的毒蛇、那茅屋前蹲踞着的两座巨大的蟒蛇石雕……抑或是那随处可见的蛇形饰物以及屋内、屋外,屋角檐梢盘曲着的毒物……的话!
只是这依旧是个安宁的去处,因为这间屋子主人的心境是平和的,在与这么多毒物常年相处的境遇下――这是一个十分爱蛇的老人。
大蛇丸喜欢这里,当初于雾隐前线败给一个不知名人,差点丢了xìng命后,他也丢了站在最前线指挥作战的资格,和一颗执着于虚妄名声的心。
他很庆幸,在一般人眼中的贬谪至岩忍前线后,能够来到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之地,遇上这样一位老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人上下打量他的眼神,令他立刻便起敬畏之心,而老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年轻人,你的身上揣着好东西呢。”
白蛇蜕――他有些惊愕地掏出,意yù赠予,老人却拒绝了,不肯收下:“老夫不夺人所爱,只是年轻人,世间祸福难定,万物亦取用有道,盼你善用,切勿为此一俗物遁入歧途!”
大蛇丸看了看手中白蛇蜕,收了回去,这之后得空他便常常造访此处。
“我叫大蛇丸。”他如此这般地介绍,对面老人却只笑笑,言道名字不过一个称呼,身外之物不须计较。
蛇迷老人带大蛇丸参观他自己的小屋、他的每一条宝贝(各式各样的蛇),总是带着骄傲的神情,却又明显有别于忍者在夸耀一件武器、一头通灵术时的模样。
“晚辈是来向您辞别的,我要走了。”刻着蛇纹的简陋木桌之侧,沙哑而带了点迷幻魅力的声音道。
“哦,要走了啊……”老人满是皱纹的眼睛眯着道。
“是。”大蛇丸回答着,不难听出声音里的恭敬,雾隐战场的那次意外后,他来到这里,万幸遇到老人,才得以看淡纷争。现在的他,就只对两个人感兴趣,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能走到何步。
各种各样的蛇嘶嘶叫着盘桓于屋内各处,这本该是无比诡异的景致,如今听来,那嘶嘶叫声竟似仿佛也含有无数挽留的情意一般。
大蛇丸伸手揽过身旁一条剧毒小蛇,轻柔地抚摸着,那蛇则乖顺地趴着,宛若伴恋着相识已久的故友。
“保重!”良久,蛇迷老人的口中才吐出两个字。
………【第十八章 疑情幻幕(二)】………
忍历55年一月的一天夜里,云隐村忽然大乱,原因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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