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精校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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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精校版全集-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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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的队伍分成两组,一组是下地的,一组是后勤支援的。他说,这一次以救人为主,深山中的那个妖湖离村子太远,后勤就显得尤为重要。平日里我们进山都要两三天时间,现在在进山的路线上设三个点,一个点五个人,二十四小时轮番候命,这样可以省去晚上休息的时间,把村子到妖湖的支援时间缩短到一天以内。

这样,光是支援的伙计就得十五个,由秀秀负责。剩下两个好手跟我们下地,加上小花、潘子和我,一共是五个人。三叔的那个女人一一哑姐,竟然也在下地的五个人内。

我问潘子为何这么安排,潘子道:“那女人我们用得着。我想三爷当初培养她,应该是她有真本亊。当然,三爷有没有睡她,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她已经对你起了疑,这种人带在身边最保险。”

我道:“那老子不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进去之后,我们肯定会分开,她和花儿爷一队就行了。救人要紧,救上来什么都好,救不上来。恐怕你也没心思装什么三爷不三爷了。”潘子道。

我点头,之前觉得是否人太多了,可是一想是去救人,而且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救出来。这么些人还是必要的。在那种地方,待的时间越长越是危险。

那妖湖湖底的村落,还有太多谜没有解开。如果张家古楼正是在湖底的岩层之中,从那边山体的大小来看,里面必然极其复杂,可以预见我们进人张家古楼之后,推进一定非常缓慢,良好的后勤可以弥补我们上一次的尴尬。

一起去下地的人中,只有一个小鬼我不认识。他极其瘦小,才十九岁,外号叫“皮包”,据说耳朵非常好使,是极好的胚子,在长沙已经小有名气。这次夹喇嘛把他夹了上来,价码最高。我想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得相处一下才知道。按潘子的说法,价码高的,一定不好相处。

至于裘德考,潘子问我要不要去见,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在这种节骨眼上,各种事情混乱至极,应酬的事情就不要去处理了。老子刚親着脸演了一出大戏给三叔的伙计看,这个老鬼不知道比那些人要精明多少倍,又没有必须去的理由,何必触这个霉头。

潘子道:“也未必,白头老外和三爷之前的关系很复杂,我也搞不湥С笔狈⑸耸裁础K夷悖残砟憧梢匀ナ蕴揭幌隆!

我心说这倒也是,不过试探这种老狐浬,非精神体力俱佳不可。我心中想着胖子他们的安危^此刻倒不急于琢磨这些破事了,便对潘子道:“不急,等人救出来,有的是机会去试探。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到了之后,先休整一晚。第二天立即出发,到了湖边再说,让他反应不及。”

潘子摇头道:“这种老狐理,要避开我看难。不过还是按照你说的做,你的思路是对的。”

我们各自打着算盘,又把各种细节讨论一遍,便开始闭目养神。颠簸了七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巴乃。

下来的一刹那,我看到那些高脚木屋,熟悉的热带大树,穿着民族服饰的村民,恍惚间就感觉,之前去四川、去长沙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幻,回到阿贵家里就能看到胖子和闷油瓶正在等我。

天气已经凉爽了,但是比起长沙和四川还是热很多。我解开衣服扣子,就发现哑姐在看着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又扣上去找阿责。

阿责还是老样子。这时的天色已经全黑了,我递烟给阿责,对他道:“总算回来了,云彩呢?”

阿贵一边把我们往他家里引,一边很惊讶地看着我:“老板以前来过?认识我女儿?”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是吴邪了,现在对于阿货来说是一个陌生人。我不由得尴尬地笑笑,说道:“来过,那时候我还很年轻。你女儿也叫云彩?我上次来。这儿有个挺有名的导游也叫云彩。”阿责点头,似懂非懂道:“哦,这名字叫的人多,那您算是老行家了。”

我干笑几声。看了一眼哑姐,她似乎没有在看我了。其他人各自下车,阿贵带来的几个朋友都拿了行李和装备往各自被安排好的家里走去,这里没有旅馆,所有人必须分别住到村民家里。

“您是这一间。”阿责指着我和闷油瓶、胖子之前住的木楼子,我感叹了一声,就往那间高脚屋里走去。撩开门帘进去,我愣了。我熟悉的屋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他正坐在地上,面前点了一盏小油灯。

那是一个老外,非常非常老的老外。我认出了他的脸一裘德考。

“请坐,老朋友。”老外看到我进来,做了个动作,“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我吸了口气,冷汗就下来了,心说果真避不开,来得这么快。我瞄了一眼外面,看潘子他们在什么地方。

裘德考立即道:“老朋友见面,就不用这么见外了,稍微聊聊我就走,不用劳烦你的手下了吧。”

我没看到潘子,其他伙计全都说说笑笑的。我心中暗骂,转头看向裘德考,勉强一笑,几乎是同时,我看到裘德考的身边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把刀,我认得它,那是闷油瓶来这里之前小花给他的那把古刀。

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竞然是:这么快又丢了,真他妈败家:转念一想,才觉得不妙,这东西是怎么被发现的?难道裘德考的人已经进到妖湖湖底去了?

裘德考看我盯着那古刀,就把古刀往我这边推了一下,单手一摊道:“应该是你们的东西,我的人偶然拾到的,现在物归原主。”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我故作镇定地走过去,坐下拿起一看,知道绝对不会错,就是闷油瓶的那把刀。

这把刀非常重,不过比起他原来的那把黑刀,分域还是差了很

连我都可以勉强举起。刀身上全是污泥,似乎没有被擦拭过。“何必明知故问呢?”裘德考喝了一口茶,“可惜,我的人负重太多,不能把尸首一起带出来。可怜你那些伙计,做那么危险的工

连一场葬礼都没有。不过,你们中国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这是说优点;我一直学不来。”

“尸首?”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他死了?”

“这把刀是从一具尸体上拿下来的,如果你说的就是这把刀的主人,我想应该是死了。”裘德考看我的表情比较惊讶,“怎么,这个人很重要吗?吴先生,以前你很少会对死亡露出这种表情。”

我看着这把刀,仿佛进入了恍惚的状态,心说,绝对不可能,闷油瓶啊!

闷油瓶怎么会死?闷油瓶都死了,那胖子岂不是也好不了?不可能,不可能,闷油瓶和死完全是绝缘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死?!他是绝对不会死的。

恍惚了一下,我立即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仔细去看这把刀。我问裘德考:“那具尸体有什么特征吗?”

裘德考被我搞得不得要领。也许他一直以这种高深的姿态来和中国人别苗头,之前和三叔可能也老是打禅机,可我毕竟不是三叔,没法配合他,我只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他诧异地看着我,失声笑了起来,喝了一口茶,忽然道:“你真的是吴先生,还是我记错了?”

我上去一巴掌就把他的茶杯打飞了,揪住他的领子道:“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裘德考年纪很大了,诧异之后,面色就阴沉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了?你疯了,你对我这么无礼,你不怕我公开你的秘密吗?吴。省,你的敬畏到哪里去了?”

我操!我心说,你的中文他妈的是谁教的,余秋雨吗?但我一想,我这么粗暴,他也不可能很正常地和我说话了。我脑子一转。就放开他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事情非同小可。你还记得你在镖子岭的遭遇吗?你还想再来一遍吗?”

裘德考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问道:“这么严重?”

“回答我,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裘德考道:“我不湥СJ俏沂窒碌娜朔⑾值摹!

“带我去见他,我要亲自问他。”我道。

裘德考看着我,凝视了几秒钟,发现我的焦急不是假装的,立即站了起来:“好,跟我来。不过,他的状况非常槽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012章 张家古楼里来的人

裘德考的人住在村的上头,可能是人数太多的原因。村子往上部分螅怕シ植嫉梅浅C埽屎虾芏嗳送本幼。梢曰ハ嗾沼Α

我和潘子打了个招呼,说明了情况,潘子就跟着我们,从那条熟悉的小溪边绕了上去。夜晚的天非常清凉,月光照在清澈的溪水里,到处是虫鸣之声,让人不由得又想起了半个月之前的情形。

上去之后,我才发现整个村子的上头几乎被裘德考的人占满了。到处灯火通明,所有的院子里都摆着大圆桌,到处都是成箱的啤酒和赤裸着上身吃东西的老外。显然,这儿大部分的房间都变成饭店里的后厨了。

倒斗也能搞活经济,我心说,一个找不到的好斗能富一方水土,在这里倒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裘德考过来,几个喝得站都站不直的老外就拿起啤酒对他大喊:“Boss,e on!Don't be too upset!(老大,过来一起喝,开心一下!)”

裘德考没有理会,径直绕过这个大排档,到了这排房子的后面,气氛陡然一变。我看到一幢非常冷湥У捏{脚楼,很小,似乎只有一间屋子。门口有两个人,一脸的严肃。四周也没有喝酒的人,只有一甚昏暗的白炽灯照着这屋子的门脸。

裘德考对看门的人做了一个手势。就把我们带了进去。一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无比刺鼻的药味儿。

地上有一盏油灯,我看到油灯下,一团面粉袋一样的东西正躺在草席上,边上有一个医生一样戴着眼镜的人。

“怎么样?”裘德考问那个医生。

那个医生摇了摇头。我凑上去,不由得吸了口凉气一一那草席上的一团“东西”,竟然也是个人。

但是,这真的是人吗?我看着这个“人”,有一种强烈的想作电的感觉。他身上所有的地方,整块整块的皮肤都凹陷了下去,看着就像一只从里面开始腐烂的橘子,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所有的凹陷处,皮肤下面似乎都包着一泡液体,乍一看去。这个人似乎已经腐烂了很久。

但他却是活蒭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正看着我,而他显然已经动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潘子问。

“我派了七个人下去,只有他一个人出来,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三天后开始发高烧。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裘德考面色铁寿,“就是他带出了那把刀。他告诉我,他进人到了石道的深处,在遇到带刀尸体的位置,他和其他人分开,其他人继续往里,他把刀带出来治我,结果继续深入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那个戴眼镜的医生摇头:“不知道,我只能说。他的身体正在融化成一种奇怪的液体,从内部开始”说着,他用一支针管戳了一下那个人的手臂;凹陷处的皮肤立即就破了,一股黑色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你要问就快问吧,”裘德考说,“他的时间不多了。你可以问他问题,他无法问答,但是能用点头和摇头表示。”

我凑近那个人,问他:“你别害怕,回答了这些问题,我也许可以救你,但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你是从一具尸体上找到这把刀的?”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缓缓点了点头。我又问道:“这个人的手指是不是特别长?”

他看着我,没有反应。

我看了一眼裘德考,裘德考也没有反应。潘子说道:“他也许没注意那个人的手呢。你问问其他特征。”

我想了想,问道:“那个人身上有没有文身?”

躺在草席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但他还是看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正搜索想要得到的答案,忽然,我发现这个人的眼神很奇怪。

刚才的一刹那,我忽然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神色,从他眼睛里闪了过去。

这个人的眼神无比的绝望,我可以理解,所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都不会有神采飞扬的眼神。但是在这绝望之中,我明明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抓不住这种感觉,但我可以肯定它很熟悉,我在某段时间里曾经看到过,而且印象很深刻。

是闷油瓶?我心说,难道他又戴上了人皮面具,在里面换掉裘德考的人,掉包出来了?

肯定不是,这一定不是闷油瓶,他的眼神太有特点了,不可能只是让我觉得熟悉。而且,他们是裘德考的人,如果闷油瓶知道裘德考要下来,还知道裘德考会派这个人下来,他再做好人皮面具,然后掉包出来,那闷油瓶得长八条腿才行。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去看了看这个人的手。这个人的手已经像一只充满了液体的橡胶手套,但没有发现手指奇长的现象。

我松了口气,就算真是闷油瓶。这种衰样肯定也COS(扮演)不出来。更不可能是胖子,胖子的眼神不仅能表示是或不是,唱《十八摸》都没问题。

我仔细一想,终于想到了答案。

这是我在大闹新月饭店之前和小花碰面的时候,小花看着我的眼神,

小花当时觉得我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我是谁。

我看着那个人,他也死死地看着我。他一定在拼命回忆,难道他和小花一样。觉得我面熟?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立即快速追问:“回答我,那个人有没有文身?”

刚问完,那个人忽然睁大眼睹,好似认出了我,挣扎着要起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整个胸腔起伏,不停地发出已经不成人声的咆哮,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他竭力以一种无比诡异的姿势爬了起来,医生想将他按倒都没有成功。他不停地挣扎,身上凹陷下去的地方破了好几处,黑色的脓血往外直流,

当我看着他站起来在我面前朝我咆哮的时候,我惊呆了。

我看到的是一个姿势尤比诡异的人,他的体内好像完全融化了一样,两条胳臂死死地垂在身体两侧,身上凹陷的地方都破了,黑色的液体流满丫全身。

但是我丝毫不觉得害怕,而是有另一股更可怕的感觉冲过我的全身。

这种景象!

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我看着那个人朝我走来却没有后退我看着他的动作,冷汗冒了出来,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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