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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妈你到底在说啥啊？什么上一次？指的是我前面看到的雪霏对你发动的维度打击么？”
而栩樱没理晓双，继续自说自话着：“或许也可能是——地震？这也不可能啊！母世界没有某些世界表面的板块构造，也没有液态内核，不可能出现地震。反正依照我原来的设定，这个母世界本身是由无数创世神所融合的巨大机械体，难道是内部发生了毁灭性的破坏么？还是不对额……”
“还是不对么！？你自己设定的世界出了问题你还是不知道么？你这个程序员怎么当的？还不如蓝翔技校出来的……啊！”晓双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吸在地上，无法站立……
“……一般来说世界因为设定问题的崩塌也是在大尺度的时间跨越上，从来没有如此剧烈的反应……”不过听了晓双的吐槽之后，对方依然在愣愣地自言自语着：“可现在就连生命维持系统的运作都极为艰难……我甚至感到自己的生命场发出了最高警示……”
“那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晓双的视线似乎都已经更不上晓曦移动远去的身影了，他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愈发沉重，要做出任何动作都极度费力，只能尽量保持通话状态。
“就在此时，我看到一群群的‘平衡鹏’哀号着，从‘天上’掉下来，落在我的身边……和我一样瘫倒在地上，再也张不开翅膀……啊，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又落下了一群乱爬的矩阵虫？我看着它们竭力振动翅膀，发出嗡嗡声，但却无法离开地面。”而此时栩樱则好像还在朗诵着某种矫情的诗文：“现在仰面向天上看去，仿佛母世界的天空上飞翔的所有活物都像星星雨一般落下来了……这就是所谓天罚么？”
“……好了，现在这里不能呆了吧？对于明曜学长来说，他可以随时离开化身，冲到四百亿构造长度之外的‘世界之源’，那样就没有什么力量能伤害到他……”
“但我怎么看他现在似乎不愿离开？”
“就是因为——我还在这里么？呵呵，其实我在，我亦不在，除了你身边的范围，这个世界其他地方的物理常数和运作机制都是与你熟悉的宇宙完全不同的，他现在似乎已经进入到另一套法则的控制范围里面了呢！但还真是傻得可爱，以为凭蛮力就能把我带出去？真想看看他绕遍这个世界却发现我的影像是经过无数次引力折射所形成的幻像，不知会作何表情呢？”
“那你到底在哪里啊？还有……都这种时候了，还有闲心开玩笑，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啊？”他挣扎着望向杨柳的方向，却被倒塌的平台挡住，除了黑雾和巨石状的东西，什么也看不见，“晕，他刚才撑破衣服的时候也没带手机吧？”
“且不说你世界的东西能否在另一套法则下存在，就算带了你也打不通，哪怕有我特意布置的信息传接加速器的‘信鸽’，现在就如同你在地面对天上一架超音速的飞机喊话一般……”
“什么，难道他都已经……”晓双表示难以置信。
“但现在，这法则似乎已经……”杨柳话音未落，只见紫光一闪，几束失控的线条划过半个天空，向晓双俯冲下来，晓双几乎以为它们就要坠毁在平台上。但最终，那些线条在他头顶上自毁了，发出炫目的蓝光。火舌和碎屑向他压下来，似要将他吞没，但随后化于无形，从他身边非常遥远的地方擦过……
“这又是搞毛哇？”晓双只感到自己的心脏受不鸟了。
“看来‘无极之宫’的‘防护力场’还是起了点作用嘛！你别紧张哈，一切貌似还在我的掌握之中……”听了栩樱的回答，晓双也想极力让自己惊恐的思想体平静下来，但在听筒中却耳闻对面仿佛四处都是建筑坍塌的巨响和各种神兽的惨叫……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貌似是一种比低维化更原始的打击，但看不见的敌人似乎却选择在世界之外进攻了这完全不符合我原来的想象，所以现在还不知道进攻的方式是什么，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杨柳的话语依然听不出什么忙乱的思绪，但晓双在这里看着的一切都如同世界末日，“也不知怎么，我忽然间想到了那些曾经被我消灭的其他强者，那是多少个时间颗粒前，他们的世界被空间震动摧毁然后吸进大平面的感觉，是不是也是这样恐惧和无助呢？”
“难道你这个世界的一切真的就要玩完了？”晓双趴着身子，紧握着手机，突然瓦砾四散，一道彩光氤氲的神芒冲天而起，远处杨柳的靓影从废墟中飞了起来，她似乎毫发无伤地望着晓双的方向：“你没事吧？”杨柳说，同时弹出一道鬼火一样的东西，鬼火把晓双周围的空间裹住，虽然看上去很诡异，但后者立刻觉得身上一阵轻松，居然能够如常地站起来了，心里也充满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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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你是歌者后裔么
第二百九十五章：你是歌者后裔么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好像拥有实体的某些记忆……似乎是在亿万个时间颗粒之前，我已经成为一粒种子世界上的掌控者。但对于当时在那层世界里至高无上的主宰来说，我也只不过是千万个低级掌控者中的一个，只不过比别的家伙更爱唱歌而已……有一次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主宰要召见我……也许是因为对方知道我——就要夺取这个世界的一切了？”
“怎么？现在还有时间让你说故事么？”晓双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当下的这一切。
“时间在这里对我没有意义，我想按什么速率播放都可以，你可以听我说完，但偏偏是那次的经历让我决定继续在无尽杀戮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结果仿佛天意不让杨柳过多忏悔一般，刚稳定下来的平台再次发生巨大的震动……
“好吧！现在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的世界进程突然被一股力量加速了，现在在我的周围，一千万个构造长度之内的无数世界已经被自然演化出的世界管理者后代所占领……天知道这些怎么繁衍得那么快，胜过讨厌的矩阵虫？而且这些刚刚从低层世界突围上来的管理者们居然还敢几乎明目张胆地炫耀着它们的世界层数坐标，可惜现在，我实体内的其他低熵体已经不敢去清理他们了……”
“为什么？他们刚刚与你达到同一层世界，应该很好对付才对啊！虽然我不赞成你杀人……不过想必也早已经不是人了吧？”
“没错，只是一些对你而言复杂得无以复加，但对我而言再简单不过的意识形，不过你还是太没经验了……即便它们似乎已经能够消灭空间震动源和转移低维化种子……虽然面对更厉害的武器，它们不一定能够防住，但有可能是比我更高层的家伙设下的陷阱，以此来追踪到我的世界坐标……想必我的实体曾经亲自看到，有无数个同类就是这么被吞噬掉的吧？而且这种规模的打击也不是他们能发起的，明显背后有黑幕！”
栩樱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知道么？以往在面对这些世界底层的家伙一般的做法事‘藏好自己，做好清理’，但因为寄生的可能性和操控因果的存在产生的这些小诱饵，那句古老的格言现在已经改变了——”
“啥？”晓双听着听着又有了兴趣，心想既然对方可以把他与危险暂时隔绝，那么她自己应该也不会有大碍吧？
“简单：‘藏好自己，莫要清理’呗！”杨柳好不容易又调皮了一下。
“我去，你是‘歌者’的后裔么？”晓双突然冷不丁地吐槽道。
“那是个啥？”看来影子也未必知道所有的人类文学作品。
“算了，当我没说，你继续吧！”
“但现在我还是有办法，避免那些比我强的家伙能能发现自己……”
“怎么做快说啊！反正我帮不上忙吧？”晓双现在突然关心起来晓曦到底去哪里了。
“不不，说不定这种事情你以后也要独自面对，虽然那种概率无穷接近于零，但我并不觉得多介绍一些经验会让自己缺失什么……比如你可以控制着小世界的种子以绝对极速在各个世界间穿行着，就如同死亡的幽灵，不时向那些小家伙的世界抛出‘折光镜’或者‘反转圈’，毕竟它们还对付不了这些暴烈的工具……然后你就可以看着小家伙们的星星们一个个被清除，收获自己成就的优越感了！”
“可我听上去也并不感到有多么让人高兴啊！这可是消灭别的生命啊！”晓双四下打量，却只能看到之前被晓曦劈断、踩碎的各种平台残骸。
“所以我才说了对你而言基本用不上嘛！不过不用担心，那些东西甚至大部分都算不上你所能认同的生命形式，如果你到时候还保有着地球人的价值观的话反而不会感到多少良心上的谴责……”杨柳又在说些听不懂的东西了，“反正现在我知道这些暴发户的低熵体以前也出现过许多次，但过不了几个时间颗粒就会烟消云散，直奔毁灭，如同堕向天渊。任何挑战者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虽然说话或者写字几乎是最低效率传输信息的方式，不过用你熟悉的东西表达你不熟悉的东西似乎比将意识形的传输更有效果呢！”话音刚落，晓双就抬头看到了更多对方想要传达给他的信息以文字的形式表示，因为这个世界的混乱也显得杂乱无章，不过最醒目的一段他不戴眼镜都看清楚了——“万物皆有朽，唯有母世界永存！”
“没错，大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曾几何时，边缘世界也耀武扬威，大举反攻母世界，自以为能够取而代之，但在一刹那，就被母世界彻底摧毁了……”
“传说中，每一层世界都是一个叫做‘反正是很厉害的家伙’亲自设立的，拥有任何神话传说中都无法形容的上古诸神的力量，不仅能够毁天灭地还能够改变因果轮回……当然之前不过是传说而已，但是边缘世界被毁灭之后，作为一个有幸见证者之一我才深深体会到，那不仅仅是传说呢！”
“所以既然如此，我又何惧小小的捣蛋者呢？这次就豁出去教你一下吧！一般这种情况，我都是先后清除了一千到几万不等多个小家伙们的世界，我知道在那片世界云上，其他的低熵体都已经死去或者沉寂，而我是唯一继续清除那些家伙的神兽之一。有时我都为此而骄傲，正如那首古歌谣唱到的——咳咳，请准备好狗耳，邪神noise——”
说着杨柳不知从哪调处了一个奇怪的腔调，用晓双熟悉的语言吟诵未知风格的曲调：“我是最后的清理者，打扫世界的疆场……将它们一一奉献到我爱的足下，当所有的世界打扫干净，我的爱恋就无须再隐藏，他将从婚茧中出来，我也变成他的嫁娘……唔——”
“怎么不唱了？”晓双愈发感觉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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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不用急着上课
第二百九十六章：不用急着上课
“翻译的问题，不成韵律，总觉得好难听，要不改好好填词一下？”
“算了吧！你的审美观能和我一样？”晓双猜想肯定是别的什么原因。
“好吧，跟你拖时间确实没意义，也算是轮到我瞒不住你了……总之就是出乎我的意料，小家伙们确实有更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并且已经定位了我的世界种子，并派出他们的一群世界虫来啃噬种子……”
“那你能应付得过来么？”晓双又开始紧张起来了。
一阵诡异沉默之后，栩樱几乎迸发出最为狂放不羁的笑声：“哈哈哈哈！那些世界虫儿们向种子发射了约束环。多么低级的工具！简直笑死老娘了！”
虽然晓双不懂那些武器时何种概念，但从对方绘声绘色的言语中似乎可以窥见到所谓的‘世界种子’应该迅速撕裂了那些叫‘约束环’的东西，不过好像……
“咦？但很快出现了另一个约束环？好吧，我懂了，小家伙们恐惧了！一下子疯狂地抛出了千万个约束环，那就来吧！我的种子世界撕裂约束环，如同撕裂‘海人鱼’的娇嫩皮肤一样容易！”
正当晓双为栩樱之前提到的更强大的力量，和现在更轻松的战局纳罕时，缺又听到对方现场直播道：“现在我打算在摧毁所有的约束环后再消灭那些可恨的世界虫……不过那些家伙明明刚才还在的，可能它们真的被吓坏了，然后一哄而散……还是以绝对极速逃逸的？跑得真够快的！”
正当栩樱轻轻感叹时，话锋也突然急转直下：“啊，我明白之前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主核已经探测到了一块埋藏在‘无极之宫’内的低维化武器，现在已经去掉了封装，正将周围的空间疯狂地低维化！不过没关系……我还可以命令主核让种子飞走……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到底怎么搞的？你跟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就这实力么？”晓双又开始吐槽。
“哎呀，别吵啦！多年没碰这玩意了，稍微有点大意了呢！小家伙成功地用‘约束环’掩盖了低维化武器的质能反应，也麻痹了我的注意。现在那大杀器对我来说近在咫尺，要是种子世界来不及加速到极速就会被吞噬掉呢！呼呼，这些狡猾的小猎手们，它们以为这样就能消灭自己了么？”
栩樱继续用最简单的语言讲述着晓双所无法想象的战场情况：“我想起来了，这个是后我还是可以让主核重新封装低维化武器的啊！这一点原理上很容易……不过呢，还是有点小意外，小家伙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