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老板,你放心吧,我一会就去找他们,”
顺利拿到了洗血丹,尹老夫人算是有救了,尹府后院西厢房内,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杜晚晴亲自喂她吃下一粒洗血丹,尹知府虽然利益熏心,但还真是个孝子,一直都守在床旁,见娘亲服下丹药,他有些心急的问“杜姑娘,怎么样?我娘亲……”
“尹大人,你放心吧,只要你能秉公办案,尹老夫人的病一定会痊愈!”
得到如此回答,他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一个劲的点头说“好……我一定秉公办理!可娘亲怎么还昏迷不醒呢?”
杜晚晴起身走向桌旁,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回答“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马上就会苏醒了。”
“咳咳……”几声急促的呛咳声响起,尹老夫人苍白的脸上有了痛苦的表情,机灵的丫鬟第一时间内上前搀扶起她,还轻轻的拍着后背帮她顺气。
咳嗽声越来越急促,恶胸口处仿佛有千万条小虫子在往上爬,一阵恶心的感觉袭击而来,她吐得稀里哗啦。
“娘亲,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尹志平示意让丫鬟让开,亲自坐在床沿搀扶着娘亲,看见她难受的样子,他有些乱了神。
“儿啊,娘亲难受,我这样子活着拖累你,还不如一走了之,”尹氏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儿子十分吃力的说道,
“娘,看你说的什么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突然,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凶残,抬头死死的盯着杜晚晴狠狠质问“你不是说能救我娘亲吗?她怎么反而……”
话语最终淹没在咽喉处,剩下的是几分无奈,
杜晚晴显得一点也不慌张,慢步迎上去,看了一眼地上老夫人吐出来的污秽,胸有成竹的说“放心吧尹大人,你看地上是什么?”
地上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一滩让人反胃的污秽吗?不过他还是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泛黄的残汤剩羹里好似有针眼般大小黑乎乎的东西,小东西还在慢慢蠕动。
“这是什么?”他望着杜晚晴满心疑惑的问。
“尹大人,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老夫人内脏被痨虫所侵蚀,这黑乎乎的小东西自然就是痨虫了,”
听见说地上黑乎乎的小东西是痨虫,下人们都纷纷后退了好几步,捏着鼻子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杜姑娘还真是神医,这下老夫人有救了,”
“是啊,老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着下人们的议论,尹志平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落地了,态度缓和了一些问“那你的意思是痨虫被吐了出来病就会有好转?”
“当然,大人既然选择相信了我的话,那么就要相信我的能力,什么时候开堂重申案件?杜晚晴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夹带着有丝丝威胁的口吻,
尹志平身居官场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岂能听不出杜晚晴的弦外之音,思量了一下吩咐“来人啊,提审犯人,一会升堂重审案件,”
“是,大人!”官差得令后退了下去。
汪智匆匆赶回家,一脸的慌乱,还时不时的扭头看身后有没有人跟来,进了宅子就吩咐管家把大门锁得死死的,
“管家,你立马给我被一辆马车,我跟夫人要出趟远门,”
管家见老爷仓惶跑回来,又要着急出去,心里有几分不解,还是应承道“好!我这就去办,”
汪智径直跑向后院,拉着娘子就往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焦急的说“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咱们必须马上离开洛阳城,”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哎……一时半会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路上我在给你细说,”
“好……好,我这就去收拾……”
一盏茶的功夫后,汪智领着妻儿坐上马车从后门逃走,直到出了城门,他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探出脑袋看了看没人追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希望咱们能躲过一劫,”
“相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汪氏担心的问,
汪智看了一眼娘子刚满十岁的儿子,老来得子,他不甘心下半辈子在大牢度过。叹了一口气说“没事……过去了就好,只要你和儿子平安,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汪成看了看爹爹十分贴心的说“爹,你也要平平安安,”
第79章 功成名就 (32)
听着儿子贴心的话语,汪智悲从心来,悔意占据了整颗心,或许这就验证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眼睛有些泛红,轻抚着儿子稚嫩的脸蛋哽咽的说“孩子,放心吧,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恩,爹爹,你说话一定要算话,”汪成童真的眸子里泛起喜悦,满心欢喜的伸出小手指接着说“咱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汪智忍住眼泪不掉下,伸出小指头和儿子的小指头紧紧的勾在了一起,汪氏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知不觉儿子已经十岁了,这是她头一次看见父子两如此亲昵。
“唔……”马车戛然而止,马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发出哀嚎声,马车也差点翻了跟头,汪智脸色大变,紧紧握着妻儿的手说“别怕……”
“大侠,我只是一个赶车的马夫,求你不要杀我,”
白一凡的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刀光划过马夫的脸吓得他胆战心惊连连求饶。
“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滚!”刀一挥,马夫连滚带爬仓惶逃走。
用刀掀开帘子,果然是汪智要逃跑,白一凡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得让人窒息的说“汪神医,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汪智明知道已&;无&;错&;小说 {m}。{qule}dU。{}经跑不掉,反而没在挣扎,拉着妻儿的手走下马车淡定自如的说“你们还是追来了,”
叶清廷冷哼一声,嫉恶如仇愤恨的说“当然得来了,你丧尽天良,今天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已正我朝法威,”
“哈哈……”汪智一点也没显得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白一凡见他仰天发笑,冷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傻,以为天下就我一个坏人吗?”
此时,汪成已经被这场面吓得哭了起来,“哇哇……”的哭声十分清脆伤心,“你们不要杀我爹,我爹爹是好人,”哭喊间,他冲上去拉着白一凡的手臂又哭又打,
汪氏吓得脸色煞白,立即上前拉过儿子搂在怀中对白一凡狠狠说“你要杀要剐随便,千万不能伤害我儿子,”
“他们在那儿呢,快点,不能让他们跑了,”杜晚晴领着一队官差朝这边跑来,原来在公堂之上,刀疤把一切都招了,汪智用卑鄙手段迫使人喝下鹤顶红,然后花重金让他们去“济世人”捣乱,目的是想把杜晚晴赶出洛阳城,后来事情演变到杀人的地步,纯属他们贪婪所致。
看见大队官差赶来,叶清廷拉高了声调说“看见了吗?官差都来了,你就等着吃一辈子牢饭吧,”
汪氏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以她所见所闻,相公这次一定是犯了大错,她伤心绝望,搂着儿子哭的很伤心。
汪智见儿子泪流满面,哭声再次刺痛了他的心,即便是知府大人网开一面免他死罪,那余生也将是在牢狱中度过,他不能如此狼狈的活着,不能让别人取笑儿子有一个蹲监狱的爹,他满含热泪哽咽地说“娘子,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儿子,”
“相公,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若是有事,咱们母子可怎么活啊,”汪氏已经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杜晚晴已经领着官差追了上来,她接过话茬犀利的回答“怎么活?姓汪的,你作恶多端害死了别人,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妻儿怎么活?”
听到杜晚晴的质问,汪智眼前浮现了死者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画面,他求放他一条生路,他家里还有妻儿,还有年迈的爹娘,可为了达到目的,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强行灌他喝下鹤顶红。
“够了,杜姑娘,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恶是我作的与我妻儿无关,你们休想为难他们母子,”汪智的目光中闪过一念绝望和悔恨,
“呵……这倒是说了一句人话,那就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回去?他宁愿死也不回去,他汪智风光了大半生,怎堪临死还受辱,他再看了妻儿最后一眼,脸上挂起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一个箭步上前拔出官差身上的佩刀,说是迟那是快,眨眼抹了脖子,鲜血喷涌,整个人轰然倒地。
“爹……相公……”汪成和汪氏几乎同时大呼着扑上去,使劲摇晃着地上的汪智,可他就是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白一凡上前碰了碰鼻息摇了摇头说“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杜晚晴顿时有些萌萌哒,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在她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汪氏起身抓着她的双臂愤恨的哭喊“这下你满意了吗?早就听说你开了一家药铺,你难道就非得逼死他吗?”
杜晚晴重重的抓着汪氏的手,盯着她凌乱的目光重申“汪夫人,你听好了,不是我逼死他的,是他自作孽不可活,知道吗?”
“娘,爹爹怎么了,他流了好多血,咱们带他去找大夫好不好?”汪成拉着娘亲的手哭着说,母子抱成了一团,哭的昏天暗地。
这一幕看得杜晚晴感慨万千,之前还满腹报仇雪恨的执念,看见汪智倒下后,她瞬间又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情绪有些低落的她冲官差说“这里的一切你们都看见了,回去向尹大人汇报吧,”
“是,杜姑娘,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尹府的书房里,尹志平听到这个消息后笑颜大开,汪智就这么自杀了,真是了却了他一桩心病呀,他还一直担忧那老贼会狗急跳墙咬着他不放呢,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洒脱的选择走黄泉路。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对了,那个刀疤脸当众杀了人,我已经上奏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另外一个帮凶就发配边疆充军,”
“是,大人,我这就去办,”
见手下离去,尹志平乐得哼起了小曲,母亲的病情大为好转,脸色好看了许多不说,整个人胃口大开,吃饭可香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黑心汪神医设计陷害“济世人”的事已经在洛阳的大街小巷传遍了,与此同时,杜晚晴妙手回春救了尹大人娘亲的事更是传得神乎其乎,大家都说她是神,而尹志平为了洗白自己的形象,还特意没收了“保乐居”,为了讨好杜仁贵特地向皇上奏明案情申请把洛阳第一大药铺赏赐给杜晚晴,
皇上龙心大悦爽快的答应了,保乐居也在一夜之间由汪姓变成了杜姓,杜晚晴也在一夜之间成了洛阳城最有名的神医。
三天后,保乐居正式重新开业,再次迎来了万人空巷的场面,更有天下富豪前来寻医,他们出手阔气,只为买一副健康的躯体。
坐诊台旁,杜晚晴认真的把脉写方子,叶清廷在药柜前抓药忙的不亦乐乎,甚至连二妮、小丹和有志都在后院忙着晒草药,唯独白一凡一个人闲得慌,
他依靠在厅中的柱子上,叶清廷看了他一眼,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相识这么久了,他好似还没看见过他笑,他拉高了声调戏谑“白大哥,咱们开门做生意自当笑脸迎人,你老绷着张脸干嘛?”
笑脸迎人?他是干杀手行业的,总是一脸贱笑谁会怕他,又怎么会得到鬼见愁的名号,他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叶清廷一眼,
已经在洛阳呆了不少日子,太子的行踪没有一点消息,杜晚晴的脑袋也还迟迟没落地,他都快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优柔寡断不是他的作风,
正当凝思的时候,门口一人鬼鬼祟祟的向他颔首,然后迅速抛开,他健步追上去,终于在一条无人的巷子里追上了他,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干嘛?谁派你来的,”
来人慢慢转身,毫无敌意的说“白大侠不要动怒,我是柳府上的家丁,这是我家主人让我交给你的,”说完交给他一张纸条,然后谨慎的离开了巷子。
白一凡打开字条看了一眼,该来的总是要来,柳如烟约见他今晚在香满楼见面,她肯定是坐不住了,发动内功将纸条捏得粉碎,然后飘撒空中,他面不改色的折了回去。
“让一让……让一让,咱们家老爷要看病,”一个显尽无理又霸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人模人样的下人护着自己的主子走了进来,
杜晚晴起身笑脸相迎说“这位老爷,你是看病的话请排队,”
下人听说让老爷排队,立即拉高了嗓门吼道“喂……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家柳大人看病还用排队吗?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谁?我还真不认识,不过即便是天王老子,只要来我这里看病,那就得遵守我这里的规矩,”杜晚晴向来不敷衍趋势,一口正气凌然的回答,
柳正洪是柳临渊的哥哥,当年出征的时候腿受了伤,后来一直没有痊愈,不但不能行军打仗了,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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