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养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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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养成日记-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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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待丁典回复彭飞的话,另一个人便斩钉截铁道:“不行!”

    众人应声看去,见一个拎着公文包且衣冠整整的男子随彭鹜一道来。此人叫慕楚,是这镇上知名的律师。他被彭鹜请来作为夏微的辩护律师。

    让何嘉跟彭飞微微一惊的是慕楚身边的慕风,原来大名鼎鼎的慕楚跟他是父子关系么?

    看来,慕风也很担心夏微的境况。

    “我是夏微小姐的律师,在事情没有解决前,若非必要,任何人都不能跟我的当事人接触。”

    一听慕楚这么说,何嘉好似被打入冷宫,虽然她心里明白慕楚大律师这么决定是为夏微好,可仍因被置身事外而感到恼怒!

    然而心里不好受的不止她一人,就连跟夏微相识不久的慕风都对慕楚的“判决”有所质疑。“爸,夏微是我……我们的同学,难道你认为我们会对她不闻不问吗?”

    “风儿,你知道规矩。”慕楚的铁面无私,没让人觉得他有多高尚,倒怪他有些不近人情。

    “我们就不能跟她说说话吗?”看一眼戒备在夏微病房门口的两个武装警员,虽然知道跟夏微见一面不现实,慕风还是忍不住请求道!天知道他心中有多么懊悔,要是那时他不顾夏微的忌惮而做出了选择,此刻也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慕楚似有动容,就在此刻,丁典站出来说话了,“我想——在夏微跟律师谈之前,还是想让她的朋友进去看看吧。我能治好她身体上的伤,可是——”丁典推开病房的门,将呆坐在病床上的夏微暴露众人眼前。“接下来,已经不是我的领域了。”

    慕楚看向彭鹜,得到他的首肯后,才默许了慕风之前的请求。只怪那病房的门太窄了,一次容不下那么多的人一拥而入。何嘉率先冲到夏微身边,她看上去……好像整个人被抽空了一样!

    手铐将夏微连在病床上,她哪儿也去不了,可是她人在这里,明明是张着眼的,它们却因意识飘远而空洞。

    何嘉就像看到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见她稍稍一动,反而被吓了一跳!“微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嘉嘉啊……”夏微似历经了一场劳筋骨饿体肤的体验,心志被消磨殆尽,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我到底是怎么了?好像被锁住一样……”

    何嘉看向她的右手腕,事实上,夏微的确被锁在床上。那个透着寒光的手铐,似乎昭示着夏微背负着十恶不赦的罪行!

    “嘉嘉!”夏微猛的抓住何嘉的手臂,她这毫无预兆的动作看的何仲心惊肉跳,他生怕夏微凶光毕露,伤了他的宝贝女儿!何仲按抢的举动,换来彭飞一个冷眼,这让何仲本人也多有不自在。

    “我和你之间是不是有过约定?”夏微专注的逼视着何嘉,急于寻求答案,似乎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许久。

    何嘉的脸色有些微微的不自然,她的目光躲闪着夏微的视线,支支吾吾道:“现在、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

    夏微有些气馁,又困惑的看着彭飞,喃喃道:“还有彭飞……我和你之间是不是也有约定?”

    “微微,你现在被控杀人诶,还有功夫管什么狗屁约定!”夏微不在状况,何嘉干着急,一时失控爆了粗口。

    “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两个约定,却忘得一干二净,嘉嘉,不该是这样的。”夏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触碰了什么开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却虚无缥缈的抓不住!

    夏微被锁住了,她极力想开开那道门,直觉门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她推不开,拉不动,如同置身迷雾。

    “什么?我被控杀人?”夏微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重点吗?反应未免也太慢了!“我没有杀张娇娇!”

    “我知道,我知道!”何嘉安慰似的轻拍着她的背脊,“你要不要跟慕风的爸爸,律师谈一下?”

    两姐妹谈心,其他男性基本上是靠边站,就连彭飞也没多做打扰,可他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什么时间跟夏微有过约定了,同时更好奇她跟何嘉之间的约定是什么。

    慕楚终于可以跟夏微面对面交涉,可有太多人不回避,这让他觉得多有不便。如果他跟夏微多跟警方保持沉默,反倒是像他在教唆夏微认罪伏法似的。他索性开门见山了。

    “夏微小姐,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慕楚似乎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可以帮夏微洗脱嫌疑。“一是,鉴于你未满十八周岁,我可以尽量给你争取减少刑事责罚。另一个倒是可以轻松些,夏微小姐,我听说你在接受心理治疗吧……”

    言下之意就是夏微可以假装精神病患者而逃脱法律制裁吗……

    为什么他可以说的那么轻松?!

    “框框——”夏微挣了挣手铐,慕楚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等着将夏微送之凌迟!

    何嘉和彭飞无疑是相信夏微的清白,那些“判决”就像加诸在他们身上一样,背负着不能洗白的冤屈,不甘滋养着愤怒!

    “爸,夏微不可能杀人!”无凭无据,慕风宁愿被父亲指责自己感情用事,他也相信夏微的清白!

    慕楚还没来得及置一词,夏微便怒极反笑道:“这两个选择的结果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无非是要她承认杀人的罪名!“张娇娇不是我杀的!在我离开那个巷子之后,她一定是跟那六个人又发生了什么!”

    何仲心神一动,忙问:“六个?”

    何仲的算术不差,他肯定目击张娇娇被害的证人是五个!他立马掏出手机,调出那五个目击证人的照片来,让夏微一一辨认。

    “就是他们,张娇娇带着他们把我堵在巷子里,我教训了他们其中两个,就是这两个——”夏微尤其强调了一下其中一个样貌猥琐的男性,“这个人还拿着刀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咦?我记得还有一个带兜帽的家伙呢!”显然,她说的这个人并不在何仲列举的范围内。
067被拘留了
    夏微对那个带兜帽的家伙有些印象,因为大热天还唔得那么严实,似乎是鬼怪了些。可现在一回想,当时她身陷暗巷时,那人一直不动声色,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本面目,这就更奇怪了!

    好在那五个目击证人为了配合调查还留在局里,何仲打去电话让手下的警员顺便询问了一下,可问道的答案跟夏微给出的线索大相径庭——

    那五人一致矢口否认,现场从来没有第六个男人,更别说带兜帽的家伙了!

    这倒令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夏微没有撒谎,那问题一定出在那五个目击证人身上!何仲很快便找到蹊跷之处了,那五人被分开询问,然而他们描述的张娇娇被害的过程居然一字不差,就好像五人事先商量好一样,背了同一张草稿!

    鉴于血库失窃,从林护士长那儿吸取的教训,何仲立马会意这五人一定是被吸血鬼控制了!

    如果张娇娇的谋杀案涉及到吸血鬼,那便不在何仲的能力范围内了。他退出病房,找到彭鹜商量主意,却见彭鹜在跟谁通电话。

    彭鹜之前便从慕楚那里了解过了,若要未雨绸缪,就要尽早做好一切准备。如果夏微要凭借精神疾病逃脱法律制裁,这不得不叫白卉准备一手,毕竟白卉是夏微名义上的心理医生。

    而且彭鹜一直对夏微在审讯室里出的状况耿耿于怀。他虽然解释不了为什么夏微会七窍流血,直觉白卉应该明白。所以他给白卉打去了电话,说明了眼下的情况。

    “……我早就说过,蚁尾草的副作用很大,并不能消除微微的记忆,只会把她的记忆‘笼’起来!”电话那头,白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夏微接二连三遭遇不幸,好似被厄运之神缠身一样,叫人刚松了一口气,还没准备好迎接下一个打击的时候,它便猝不及防的给你再次下达了预告函!“就现在看,蚁尾草对夏微的影响不只是牢笼那么简单了。”

    “为什么?”彭鹜忙不迭追问,就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觉得不妙了,真恨自己当初不听白卉的劝告!

    “能在微微衣服上加蚁尾草香的人,一定是她亲近的人。”白卉记得,夏微的衣服上有蚁尾草的异香。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彭鹜,这个男人根本没当一回事!“你说那个人不会加害微微,这个我不否认,但我也不完全肯定。她能将蚁尾草运用自如,一定对它的效果十分了解,并包括它的副作用。微微深受其害,蚁尾草对她不仅仅是简单的牢笼作用,日积月累下已形成坚固的堤坝。你知道摧毁一个堤坝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微微肯定是情绪过于激动,精神与堤坝相撞,才会导致七窍流血。”

    “这么说微微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彭鹜心中的疑惑明明已经解开了,不知为何却觉得更深了。

    “这不是你我能控制的。”白卉这么说自有道理,毕竟谁也不能钻进夏微的脑袋里,控制她的情绪。“我会尽快开出微微的心里医疗证明,但是我想微微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的,你还是尽快把凶手抓到吧!”

    这种事情用不着白卉交代,彭鹜也知道该怎么做。多几手准备总是好的,但问题是现在他根本无从着手,事情来的太快了。

    彭鹜一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思考下一步行动,何仲便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完,他脸色微微一变,继而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那笑意里,竟有些嗜血!

    何仲似乎有意推迟张娇娇谋杀案的调查进程,既然夏微根本没什么大碍,他便以嫌犯的名义将她送去拘留,不得任何人靠近。

    另一方面,何嘉等人反对何仲的做法,一路跟到警局去“捣乱”,在那里跟闻讯而来的谢珊和孟涛等人碰了面。

    何仲不知忙什么,一直抽不开身,何嘉只好去找母亲冯悦求助。冯悦拗不过牛皮糖似的宝贝女儿,破例对她松口了一回。不过为了避人耳目,她将女儿拉到空无一人的审讯室。

    “嘉嘉,你别着急,微微会没事的。”冯悦安抚女儿。

    “怎么会没事,你们都把她拘留了,见都不让我们见!”安慰的话说多了,听着也觉得虚假,何嘉没那么简单被蒙混过去。

    “我们现在的重点不在微微身上,我们怀疑那五个目击证人有问题。但是微微现在仍逃脱不了嫌疑,我们只好先把她关起来。再多我就不能说了,你赶紧跟门口那些同学先回去,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母女俩说完悄悄话,冯悦便去忙了。谢珊、彭飞、孟涛三人立马将何嘉堵在审讯室里,准备套她的话。

    谢珊一进审讯室,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一脸嫌恶道:“怎么又是这味道!?”

    “消毒水的味儿。”孟涛也发觉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谢珊想起什么似的,鉴于最近怪事不断,自己终于碰上了一个,她难免有些兴奋过头。“昨天晚上,微微不是在我家呆了一会儿吗,她的血弄得到处都是,可今天早上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沙发、地毯上干干净净,满屋子都是这种消毒水的味道!”

    “是你们家保姆打扫的吧!”何嘉心里有些怪她大惊小怪了。

    谢珊却摇了摇头,她原本也觉得这事儿不奇怪的。因为她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今天中午就斥责了保姆一下,可保姆居然说那些血迹根本就不是她打扫的,而且她连见都没见过哪里有什么血迹!“不是哦,我问了。”

    何嘉只觉脚下一亮,思绪不由自主放开,她记得这间审讯室就是夏微之前出状况的那一间。当时夏微七窍流血的时候,血也落到地上一些。可低头看看,足以映出整个人身影的光洁地面,哪里有什么血迹!?

    何嘉自嘲的笑笑,都怪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为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儿,也开始疑神疑鬼了。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夏微会没事的,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说实话,他们对夏微杀人这件事,各怀着不一样的心情,但唯一相同的心情就是,着实为她担心。尤其是和嘉,她隐隐感觉父亲在预谋着什么。
068戴兜帽的
    拘留室里,并不只有夏微一个人,还有一个醉醺醺的流浪汉躺在椅子上背对着她,正埋着头昏天黑地的酣睡,那扰人的呼噜声叫人静不下心来!

    不知是不是夏微的适应能力太强,她很快融入了铁栅栏里的环境,几乎学会了对那醉汉的呼噜声充耳不闻,却不能对眼前的张娇娇视而不见——

    幻觉,又开始了!

    夏微对张娇娇的形象定格在她死之前的模样,她身上穿的仍是那件露出酥胸的小吊带,和露着小蛮腰的低腰短牛仔。一模一样的还有就是她对夏微满眼的憎恶!

    “对不起啊,我想把你想象得更好,想来想去,你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跟踩了狗屎一样的表情……”夏微好像忏悔一样,低着头喃喃自语。她并不是害怕张娇娇,而是恐惧内心的罪恶感。“对不起啊,如果当时我晚离开一点,也许你就不会死了。”

    不见张娇娇的身形有半点动作,她便坐到夏微旁边,似乎特意在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事到如今,她怎能不埋怨夏微。

    但是事到如今,不管是谁说的对不起,还能挽回什么?张娇娇不想死,年华未老便已逝去,身后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只能带着它们暗自伤悲。

    “以前我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恨你,现在我明白了。”死亡竟然能给一个人带来这么多的沧桑感,花样年华的张娇娇似乎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蜕变成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妇人。她目视前方,目光虚无缥缈不知聚焦在何物之上。“你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吸引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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