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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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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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公共汽车,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不过被漂亮女人说我帅,的确怪高兴的。我说:“他是你男人。”

  她说:“噢,不!他是个婊子养的男人。”

  你还不是一样是个婊子,将来养个孩子不也是个婊子养的。我说:“你这个房子挺豪华的嘛。”

  她说:“噢,这不是我的,是那个婊子养的。”

  女人啊女人。我说:“你最近演了什么新作?”

  她说:“最近演了严立真指导的电影《晚宴》,前天有好几个大导演都来找我。像张艺谋,还有陈凯歌、李安、布鲁特地。尤其是王晶那个色鬼,我才不理他们。”

  我说:“严立真是谁呀?”

  她说:“你没听说过?”

  我说:“听过这么个人的名字,但没见过他那个人。”

  她说:“大导演呢。”

  我说:“是吗?他拍过什么电影呀?”

  她有点为难了,正要说着,忽然,江雪朝我们丢来一只啤酒瓶,我一闪开,啤酒瓶咣地砸在她的头上。她双眼一翻,眼珠子转了几转,嘴里说:“严立真要我我……”话还没有说完就沉了下去。

  我一把抱起她。

  江雪站在岸上冲我大叫道:“不许抱!”

  我说:“你把她打昏了,不抱她会溺死的。”

  她气得直跺脚。

  我一个纵身飞起,抱着光溜溜的女人放上游泳池的岸上,就跑过去。

  那男人双脚被绑着光溜溜地倒挂在一根柱子上,下部被江雪用一块抹布样的东由上而遮住。他嘴里一个劲地说:“放我下来!哎哟哟。我有钱,你们放我下来,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你们要多少我给你们多少。”

  江雪说:“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谁稀罕你的臭钱。”

  他说:“小姐,钱可是万能的神呀,你有了它就会知道它的威力了。”

  江雪朝他脸上倒了一瓶蕃茄酱。他大叫道:“放我下来,救命啊!”这时,有几个保镖从别墅后院的大门里冲了过来。

  江雪冲了上去,与他们展开厮斗。

  我坐到池边的太阳伞下的躺椅上,吃他们准备好的水果,喝着红牛,看着江雪将一个个保镖打倒在地。然后,我起身走过去。把一只龙果朝那男人的嘴里塞进去,骂道:“巴巴不拉说你是婊子养的。”

  他狂乱地摇头晃脑,哼哼地乱叫。

  我走到江雪身后拍拍她的肩,说:“玩够了吧。咱们回去吧。”

  “我跟你很亲密吗。”她把我的手打开说:“放尊重点。”

  我向她敬个礼,俏皮道:“是,遵命江小姐。”

  我们俩飞出别墅,在空中飞行时,我问她:“江雪,我们去哪?”

  她拧头朝我看了看,说:“去表妹家,你们也好久没见了。”

  我不高兴了,说:“为什么我们非得回去呢。我们已经了解到骊姬他们的阴谋,我完全可以自己去行动,用不着再麻烦陶先生了。”

  她说:“你难道不想见我表妹,她可是个好女孩。你要是对不起她非杀了你。”

  我沉默不语。

  她又说:“我警告你我们这次奇遇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起,别人问起就说我们俩被怪风卷到亚马逊丛林去了,结果被那里的土人捉住,后来逃了出来。但又迷了路,七逃八逃才逃出来,知道吗。”

  我笑道:“你这话鬼才信。”

  “我说了个提纲,你不会编呀,真笨。”

  我跟在江雪的身后像在噩梦中一样,恍恍惚惚地落了下去。在陶府门前,江雪上前按了按大门的可视门铃。不一会儿门卫出来开门,一见到江雪和我大惊道:“鬼啊——!”说着砰地关上铅合金大门。

  江雪一怒之下带着我纵身飞起,越过高墙电网,飞入宽大的院内。见那个门卫正慌慌张张地朝大厅一路跑去叫喊着:“太太,小姐,有鬼啊——!”

  江雪上前拦住他,给了他一巴掌,说:“鬼你个头,我明明是人,乱叫什么。”他眼珠子一瞪,双腿一直,扑通吓昏了过去。这时,从螺旋梯上婷婷走下陶清,她一见到我们,惊呆在楼梯上,瞠目结舌地问:“表姐,吴平哥,真的是你们吗?”

  江雪上前笑哈哈地说:“当然是我们,你表姐哪有那么容易死呢。”

  陶清一脸的惊恐瞬间消失,破惊为喜,从螺旋梯上跑下来,一把抱住江雪,喜极泪下道:“表姐,清儿好想你们啊!”她的确憔悴了很多。

  我一见到她心里很复杂,愣愣地站着。

  江雪和她絮叨了好一会儿。

  陶清朝我看过来,郁郁地说:“吴平哥。”说着一把扑过来。

  我一把抱住她,心潮澎湃。我的眼睛却在看着江雪。江雪,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说:“表妹你们小两口好久没见,亲热亲热。我去找姨妈去。”

  陶清娇羞地从我怀里出来,对着江雪说:“表姐。妈不在家,她到牛伯家跟刘伯母她们打麻将去了。你身上全湿了。你跟我来,去换洗一下吧。”

  江雪忙说:“我没事,我回家去换。他身上也全湿了,你带他去吧。”说着她不等陶清说话就出了门纵身飞去。我望着江雪飞去的背影心里乱乱的。

  陶清亲昵地拉着我的手,说:“吴平哥。”

  我愣愣地问:“什么?”

  她把头轻轻地枕到我的肩头,说:“我好想你!那天听说你出了事,我都觉得天都塌了。我连学都没再去上了。”

  唉!为什么这一切要变得这么复杂啊!我的手不知道是同情她,还是真的有情于她而抬了起来,轻轻地搂着她浑圆的肩膀。也许我是在自欺,也许我是在麻痹自己不要去爱江雪,想把心连同爱和痛都牵引到陶清的身上,但我内心深处明白我在痛苦,在为难。爱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陶清将我引到我以前的卧室,她要给我宽衣。我却怎么也无法接受她的要求。她在我面前,我觉得更加痛苦,更加会想江雪。我快被这一切击垮了。我请她出去。她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出去了。

  我脱得赤条条地躺在浴缸里,像个罪人,像个逃犯,像个在无边无际的荒漠里的流浪人,像个在爱恨情仇的漩涡里不能自拔的熊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听见门铃在大作。我从浴缸里起来,用浴巾抹干身上的水珠,披上浴衣,走到门边开了门,是陶清。她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套换洗的新衣服,笑着说:“吴平哥,我给你买了一套新衣服,你看合不合身。”说着走了进来,放到衣架上,挂起。

  我关上门,说:“谢谢你!”

  她朝我娇羞地笑道:“你跟我还要这么客气吗。”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跟她讲点什么才好?

  她把灰色的西装从衣架上拿下来,解开包装抖了抖,拿过来在我身前比了比,笑道:“嗯,挺好的。你穿上试试看,要是不合身,我再叫他们换一套来。我记得你上次的号码,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我在她面前脱下浴衣。她脸红起来,眼睛告诉我,她想要那个。我佯装没看懂,穿上衬衫和*,然后穿上外套,说:“嗯,很合身。谢谢你!”

  她突然眼泪掉了下来,抱着我说:“吴平哥,我好想你!”她的泪水在我的脖上流淌。我却一点也受不到感动。我反而害怕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一切。我像木头似的,呆呆地站着。她抱了一会儿,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松开手,单纯的眼睛里有了很复杂的神色,望着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吐出一句:“对不起!”她的眼睛圆圆地睁到最大,不相信似的望着我的眼睛。我无力直视他,连忙掉开目光,低下头,很难堪地站在她面前。

  她过了一会儿,轻轻地笑了一下,说:“你休息吧,呆会儿,我爸爸会回来的。我刚才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他。”说完向我很礼貌地道了别,然后转身离去,消失在门里。

  我站在厚厚的地毯上,久久地凝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不能自己。我木木地走到阳台上,夕阳正在远处的海平线上向宽广的海面沉下去。我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啊!

  这时我听见有人按门铃,我开了门,一个佣人告诉我说:“吴先生,陶先生回来了,请您到大厅去一下。”

  我说:“谢谢您!好的。”

  我跟着他穿过几条回廊走到大厅里,宽大而又豪华的大厅里,陶朱公一脸的笑正站在门口迎接我。

  陶清站在父亲身旁朝我笑。

  陶朱公见到我,老远就喜道:“哎呀,上帝保佑啊!太子殿下,老臣一听见你回来,还以为老臣人老耳聩。此时一见,真乃天意啊,天意啊!‘大难不死,必有厚福’!请!请!”

  我忙说:“多谢陶伯伯的吉言。”

  陶清上前来换着我的胳膊。忽然,门外响起江雪的声音:“大姨父,还有我呢。”话音刚落,人已跑到我们面前。她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装,人也更加显得精神漂亮起来。

  陶朱公哈哈乐道:“这鬼丫头,你呀阎王爷都怕你三分,你是女中的孙猴子。”

  江雪撒娇道:“大姨父就是会说话,怎么对我的赞美之词就变得这么坏了呀。”说着做出不高兴的样子,换起陶朱公的胳膊,嘿嘿地笑。

  陶朱公拍了拍她的头,说:“就你古灵精怪,要是再赞美你几句,你还不飞天了。”

  江雪嘴巴一噘,说:“我本来就会飞天嘛。”

  他们一路说笑。陶清一路挽着我的胳膊,江雪一路挽着陶朱公的胳膊,走到大厅内的餐桌前,餐桌是一张很宽长的长方形西式就餐桌,可以一时容纳二十多个人同时用餐。

  我和陶清坐一边,江雪和陶朱公坐一边,我们面对面地坐着,吃着佣人们端上来的精美佳肴。

  陶清的母亲可能在牛府打麻将忘了回家了。陶朱公也不问这些。只是江雪在吃饭时问了一下陶清。陶清只说:“我刚才打过母亲的手机,可能没电了,关了机。”

  陶朱公生气道:“你母亲早就忘了这个家。”

  陶清说:“爸爸,你就不要生气了吗。妈妈也只是打几圈麻将嘛,你犯得着这样生气吗。”

  陶朱公说:“好,好,我说不过你们母女俩。”说着朝我笑道:“在家里我是孤臣,腹背受敌。哈哈。”

  江雪抿嘴不吭声,抬眼瞟瞟我,又瞟瞟陶清,像没事儿似的很平静地喝着她的烫。

  陶朱公问我:“你们那次空难后,我到处派人去找你们的下落。到现我还派着人在出事点搜查你们的下落呢。其他人都找到了,唯独你们俩失踪了,可把我急坏了!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我们,被……”

  江雪接过我话头,说:“大姨父,空难时我知道他法力没我高,我就死拽住他。就在这时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将我们呼啦哗啦地就吹到天空中打转转,等我们落下后。你猜,我们到了哪里?”

  陶朱公和陶清都睁大眼睛,问:“到了哪里?”

  江雪卖关子,道:“这是天机,不能告诉你们。”

  我扑哧笑了一声。

  江雪冲我嚷道:“你笑什么?你敢说不是真的。”

  我说:“你说的全是真的,是真的。”

  陶清拉着我说:“吴平哥,你说嘛,表姐很坏。你就告诉我吧。”

  江雪说:“哎呀,死妹子,你才认识他几天就不要我这个表姐了。”

  陶清说:“谁叫表姐不说实话。”

  江雪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说实话。”

  陶朱公说:“好了,好了,江雪不想说,就不说嘛。天机不可泄露。这样很好,很好。”

  我听出陶朱公话里有话,语气告诉我他在生气。

  我忙说:“对不起陶伯伯,我们不是有意要隐瞒你,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你要听肯定会是一大堆假话。”

  陶朱公朝我笑道:“你还叫我陶伯伯,过些日子咱们腾出时间给你和陶清把亲事办了,你说好不好?”

  我被他这么一说,喝到嘴里的汤都自动流了出来,一时愣怔地不知道回答了。

  过了会儿听见陶清说:“爸爸。吴平哥刚大难脱险归来,你就让他休息好了再提嘛。”

  陶朱公哈哈大笑道:“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你自己做决定。现在的社会男女婚姻要求自由。我听你们的。”

  他说着转向江雪说:“鬼丫头,你说是不是。”

  江雪高声道:“大姨父说的对。”猛然又怪声怪气地冒了一句:“他们早办了好,免得夜长梦多。”

  我们一席四人吃完晚餐,后来陶朱公有朋友找他出去应酬,便早早离去了,他临走时嘱咐我,叫我先好好休息。他有很多越国的最新消息,要告诉我,等我休息好了,他再跟我商量如何对付骊姬的战略。

  江雪玩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去了。

  陶清陪我回到房里,她显然想留下来陪我。但我以很累为由,用一个根本不能当由头的话将她拒之门外。我心里真的很矛盾,更加很痛苦,这一切也许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也许是三个人的痛苦,三个人都有着三个人无法明白和向对方挑明的痛苦,而我只是其中的一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四章:人生如梦多困惑 世道似棋局局新
当一个人受困时常常渴盼一位高人的指点,然而,现实中的高人常常总是很难遇见。我坐在假山上的八角亭里,望着满眼的花花草草,思考着庄子的齐物论(三)中的最末一段话:“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不知周也。俄而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我叹道:“人生真的如梦就好了,一切醒来皆为空,又可以重头再来。可我却是在一团糟的现实里,如梦非梦地继续生活下去,我是谁根本就不清楚。”

  “喂,你在想什么?”女巫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突然问了一句。

  我回头向她礼节性地笑了一下,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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