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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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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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不理他,心里在想堂哥吴超。堂哥跟我父皇闹翻时,我只有十二岁。他那时因为跟随什么*党的人一起闹着要推翻君主专制,要求在全国建立*集中制,后来因为革命失败而流亡海外。

  刺客的身份国安局已经查明,是前任首相胡来克派的,与妖婆骊姬无关。我在国安局孙局长的带领下来到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的胡来克。

  看守员打开铁门,我走了进去。

  胡来克手脚都被铐住,正坐在床上一副痴呆相,一见到我,脸上立即显出凶相,狂笑道:“老夫纵横政坛数十年,竟然会栽在你这个乳嗅未干的小子手里。老夫在此,身有百斤肉,头就有一颗,要杀便杀。痛快点!一切都是老夫所为,与他人无关。”

  我冷冷地说:“可叹!可叹!”

  他瞪着我,腾地站起,但双手双腿已缚前进不得,大吼道:“老夫只叹当初未亲手杀了你。”

  我说:“昔日的一国之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你,如今却落到这种可耻下场,你不觉得可叹吗。”

  他说:“政治像女人的洞一样肮脏,是男人都想搞,这没什么可耻与不可耻的。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方唱罢你方登场。在这里面我们都是输家,要说可耻,都是一路货色,谁也成不了赢家。哈哈哈。”

  “放肆!”孙局长大喝道。

  胡克来朝孙局长吼道:“你这条狗如今换了主人,朝老夫吼有什么本事。想当初,没有老夫提拔你,你能有今天。”

  孙局长大喝道:“老不死的,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给我将他的臭嘴堵上,看他还敢不敢胡说。”

  胡克来大骂:“孙中正你这狗东西,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忙阻止道:“住手!”

  几名看守员退下去。

  我对孙局长说:“走吧!”我想看到的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也是人生中的人生。

  我走出铁门时,胡克来大喊道:“小子,你要小心陶朱公!”

  我回头再看他时,铁门已经自动关上,里面的声音听不见了。他明日午时就得押赴刑宫接受死刑注射,他的历史就将在此画上句号。我在心里问:他得到了什么?心里有一个人在回答我说:仇恨!临时也无法摆脱的仇恨!

  我走出深牢大狱,孙中正凑上前来,说:“皇上,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内心很反感这种小人,但我要想当好皇帝,便又离不开这种小人。一个英明的领导者,身边不仅要有君子相辅佐还要懂得利有小人来帮忙,否则他在权力场上就别想玩开。这些道理,我自从当上皇帝之后,自然而然就渐渐地明白了这些当权之道。我说:“孙局长有话就直说吧。”

  他跟上我的脚步,在我耳边细声说:“我觉得上次指示行刺的人,并非胡老贼一人所为。”

  我好奇地问:“你的意思是?”

  “此事必有内情。”

  “说说看。”

  “据我们侦查到的情报来分析,胡来克的大儿子胡明有重大作案嫌疑。”

  “哦?为什么?”

  “前天我们捉住一个胡府的手下,是他供认出来的。我想咱们是不是一不做二不休,将胡家的老少人等一并——”他在脖子下做了一个杀:“免除后患才好。”

  我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孙中正啊,孙中正你王八蛋好狠毒啊!当初你为了巴结胡来克叫爹人家还嫌你是条狗东西,不乐意。如今你得势了就要灭人全家。我表面说:“这件事容我再想一想。”

  他说:“皇上,你要三思啊,今日你不除他们。日后,他们羽翼一旦丰满了,必……”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低着头侧着脸朝我望了一眼。

  我明白,*上的事情,历来是你死我活斗争,便心一硬道:“要做得干净些,千万不要使外界知道,尤其是媒体。”

  他怪异地笑道:“皇上,请你放心,微臣一定办得天衣无缝。”

  “呱——!”一只老鸦从头顶上飞过,叫了一声,一坨屎掉在孙局长的额头上。他跳着脚指着天空里飞翔的老鸦,大骂道:“我记得你,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第十七章:五佛寺里有凶手 权力场上无亲情
我国深冬也没有雪下,但最近两天因受西伯利亚冷空气影响,天气变得很冷。我出访了几个国家后,过了春节,陶清的肚子明显大起来了。她整天就呆在御花园里看看花花草草,跟一些朋友们聊聊天,连上网玩游戏都不玩了,说怕什么电磁波辐射影响了孩子的发育。

  我说:“你真是个好母亲。”

  她甜蜜地笑了。

  一想到自己就要有孩子了,我也很开心起来。

  陶清说:“老公,我想去五佛寺烧一炷香,为我们的孩子求个平安符,你说好吗?”她开始学着民间的夫妻一样叫我老公,挺顺耳的。

  我说:“好吧。你决定吧。”

  “什么叫我决定,好像孩子是我一个人似的。”

  “你说该怎么办?”

  “我要你陪我一块去,你说好吗?”

  我想了想,说:“你定个日子吧。这两天恐怕脱不开身。这样吧,八号我有空,咱们一块去吧。”

  她搂着我,说:“嗯,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说:“国家经历了这次浩劫后,百业待兴,当一国之君没想到会这么累的。”

  她说:“要是累,你就休息一下嘛。”又说:“老公,我给你捶捶背吧。”

  我故意逗她,笑道:“我有四个月没做那个了,我想做一下。”

  “搞不得呀,会动胎气的。你就为咱们的孩子忍一忍嘛。我以后加倍补尝你还不行吗。”

  “这能加倍吗,要是那样,我可惨了。”

  她捶我一下,笑道:“都快当爸爸了,还这么不正经。”

  我捏一把她的脸,她娇嗔地叫了声。

  我笑着站起,说:“家花不让采,我去采野花去了。”

  她生气道:“你要这样,我一辈子也不让你采了。”

  “小可爱,我要是采了还会告诉你吗。”

  “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

  这时秘书敲门走了进来,说:“皇上,日本客人已经到了。”

  我说:“好的,咱们走吧。”

  我在出门时见陶清还在生气,就朝她做个鬼脸逗得她乐了。

  八号这天,一大早晴空万里,可当我们做好准备动身去五佛寺时,天空忽然电闪雷鸣起来,不一会儿大雨滂沱。

  皇家卫队长贾林劝道:“皇上,这天气不好,咱们是不是改日再去?”

  我正沉吟时,陶清却固执地说:“不行,许下的愿心,就是再大的雨也要去,不然佛主会怪咱们心不够诚的。”我见她这么坚决,也就依了她,反正坐的是轿车,于是浩浩荡荡一队长长的皇家车队朝城外的五峰山开去。

  五佛寺是朝阳国最大的佛教寺院,建于七百年前的尚卡年间,香火不断,据说十分灵验。主持是个胖墩墩的和尚,他早早带领寺中众僧迎候在寺院门外,众警察早已将前来烧香拜佛的平民挡在寺外。

  我走下车,主持冒雨上前恭敬地迎上前,身后有一个小和尚撑把雨伞为他遮雨。

  主持施礼道:“皇上驾到寒寺,老纳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阿弥陀佛!请!”

  我说:“请!”

  一行人像长龙一样撑着雨伞步入大殿内。

  高大威严的佛陀坐于大雄宝殿之中,寺院共七七四十九院,各院都供奉着不同的菩萨。

  陶清直奔求子观音阁去,我跟她一路走去。

  观音阁内一尊千手观音,据说这就是千手观音菩萨,也叫送子观音。陶清很虔诚地跪在蒲团上,主持亲自做法场,唱经敲钟,祈福消灾,好一派高古庄严。我也跟着陶清跪下,身后的侍卫和官员们也跟着跪下,蒲团不够跪,就很自然分工,身份低下的都跪在地上。

  求完观音后,主持请我跟陶清到后院禅房休歇片刻。主持陪着我跟陶清坐在会客禅厅里,众侍卫站立两则。这不妨碍他这出家之人用尽佛教中祝福的好话,来祝福我和陶清以及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所谓“四大皆空”,也只是对人而异,世间无处不在的流俗像病菌一样存在。我只在心里讥笑这老于世故的出家人,表面却一脸的微笑对他显出尊敬。但听着主持的奉承话,明知是假话,心里却就是很受用。

  这时有一个沙弥端来一盘果品朝我们桌边走来。我望了一眼他,主持也望了一眼他,都没看出异样。我跟主持又笑呵呵地谈经论道起来。沙弥走近禅桌前,就在放下果品盘这一刹那间,嗖地一声从长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猛然朝我胸口直刺过来。我一慌,张手朝后倒去,双脚踢飞桌子冲向他的脸部,挡过他刺来的匕首。但陶清的身子猛地从靠背高脚椅上被我的手在保护她这一瞬间仰倒下去,我慌忙想去扶她,沙弥挥发双掌将桌子击反过来。我一反身,挡去时,桌子一只脚已经砸在陶清的肚子上。

  陶清惊恐地惨叫起来。

  主持慌忙念着“阿弥陀佛”,躲到靠背椅后面去了。

  众卫侍很快将沙弥制服。

  沙弥被铐后大骂:“吴平,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我胡安山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忙扶起陶清。

  陶清不住地惨叫道:“老公,我的肚子好痛啊!”

  我朝那些愣头愣脑的侍卫大骂道:“还不快叫太医。”

  贾林忙上前说:“皇上,太医没有带来,我们赶快将皇后送医院吧。皇后你忍一忍会没事的。”

  主持这时也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说:“佛主保佑,佛主保佑。”嘴里念着经。

  我一脚把他踢翻,斥责道:“要是皇后跟孩子有个三长两断,我拿你是问。”

  他倒在地上像一团肉球,惊恐地望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侍卫火速用车将陶清送到医院后,推进了急症室的手术室。

  在路上,陶清下身已经出了血。我焦急地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贾林急匆匆地跑来,向我汇报:“皇上,刺客身份已经查明,是前任首相胡来克在德国留学的三儿子。他是三天前得知我们将到五佛寺的消息,便化名用重金捐于五佛寺以表出家的决心,当了一名沙弥。这都是那老秃驴财迷心窍埋下的祸根,我非得好好收拾那老东西不可!”

  我问:“胡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说:“胡家这个案子是孙中正联合检察院和警察局一起组成专案组搞的,陶首相是主要负责人,你有时间问问陶首相。对不起,我不太清楚。”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便皱了一下眉头,不再问了。

  陶朱公这几天又出国搞国事访问去了。自从我们夺回政权后,他事事关心,将自己的实业全盘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打理。他自己一心扑在国事上,辅助我处理军政事物上的一切事务。他在国际舞台上愈来愈活跃。

  我垂头丧气地坐到走里的长椅上,叹了口气。活得好累啊!

  不一会儿众多官员前来慰问,手术室门前的走廊里不一会儿挤满了达官贵人。

  院长不得已地对我说:“皇上,我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我说:“说吧。”

  他说:“你看这么多长官。”说着指指了走廊里,那些官员个个挤在走廊里叽里咕噜地哗然一片,吸的烟雾在走廊里形成了凝重的雾气。我明白了,把贾林叫过来,吩咐道:“叫他们都回去。”

  不一会儿那些官员一个个退了出去,但他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冒雨在医院的后院的亭廊里等消息,好显示自己的忠诚。过了好一会儿,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陶清被推了出来。

  主治医生,说:“对不起!皇上,皇后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孩子没能保住。”

  我一听头嗡地一声响,双脚一软差点儿倒下去,贾林忙扶住我。我急跑到手推床前,握住陶清的手。

  她哭道:“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我握紧她的手流着泪,说:“不怪你,我们还年轻,以后再要吧,你不要难过。”

  她的脸色很苍白,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说不出话了。

  主治医生说:“皇上,皇后的情绪不稳定,让她多休息一下吧。”

  我松开陶清的手,陶清却死死抓紧我的手说:“老公,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跟着手推床一直朝特护病房里走去,嘴里不住地说:“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你不要伤心,一切会重新变好的!”

  医护人员忙完后,我叫他们都出去。特护病房里就只乘下我和陶清,她因情绪激动,护士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已经睡着了。我呆呆地坐在她的床边,脑子里空荡荡的。这时孙中正敲门进来,卑躬屈膝地轻声问:“皇上,你找我?”

  我点头,起身。

  他忙上前如丧考妣似的悲伤地问:“皇后怎么样了?”

  我向他挥手,说:“出去再说。”

  他指着皇后还是很关切地问:“皇后怎么样了?”

  我冲他肥胖的大屁股狠踢一脚,压着声音发出重重的语气:“出去!”

  他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呃”了一声,顺从我的意愿。

  我领着他走到病房,便克制住怒火,在外面的客厅里,我请他坐到沙发上,说:“对不起,我情绪有些失控。”

  他受宠若惊似的说:“没关系,皇上打我,我知道是爱我,皇上骂我,我知道是亲我。”

  这人已经死了血,我坐在他对面,问道:“胡家的案子你们是怎么办的?”

  他抬眼望了望我,愣了一下,然后胖乎乎的脸上堆笑道:“按你的意思办的啊。”

  “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你给如实说,不然我撤你的职。”我的愤怒情绪再次失控了。

  他忙说:“我也是全按陶首相的意思去办的。”

  我说:“别拐弯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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