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糟糕的事还不止这个。
“公司很难相信一个对婚姻都无法保证忠诚的男人会有足够的职业操守。”范克兰的公司以一套外交辞令式的回文开掉了这个为公司效力十年的老职员。当然,范克兰知道,真正的原因在于老板的小舅子想要取代自己,成为林堡省区的经理。
丢掉爱情又丢掉事业的范克兰最近喝了很多的酒,难以置信的是,浑浑噩噩中,这个中年男人还记得周六的比赛。
虽然下着小雨,可今天来现场看球的人很多,林堡公园球场坐的满满的,这可是不多见的。大家吹着喇叭,唱着队歌,有人在讨论罗达JC这个赛季能在荷兰杯上走多远,有人则在讨论接下来的比赛,阿贾克斯虽然是个劲旅,可本赛季罗达JC客场可没有让对方讨到便宜。
热闹的气氛让范克兰的心情也慢慢好起来,他也开始唱着队歌,也开始为球队加油。唯一让他有些不爽的,大概就是前排那个身材曼妙的金发女郎。因为范克兰的前妻也有同样身材曼妙,同样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当然,还有一点原因就是,这个女的套着一件阿贾克斯的球服,却坐在罗达JC的球迷区,这是在群嘲么?
范克兰闷闷的喝了口啤酒。
随着比赛的开始,阿贾克斯不断的进球,范克兰的心情有一点点的变坏起来。
0:8?
这是什么情况?
即便在向来出大比分的荷甲,77分钟就打进8球的比赛也决不多见。
范克兰脸色异常的难看,好在客队终于换人了,三个本场比赛发挥出色的年轻人都被换了下去,阿贾克斯似乎还不想做的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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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换人呢?明明还可以再打一会、再进几个的。”罗达JC的球迷区里,套着阿贾克斯球衣的金发少女闷闷不乐。她特意推迟了回去的时间,就是为了看一场某个自大狂的比赛。可是他好像只踢了77分钟,那个教练真是讨厌。
“啊――”因为下雨,克克拉德的天气还有些凉,金发少女身后感觉一股刺骨的冰凉,似乎有水淋到了他的后背。
金发少女扭过身来,看见一个满眼通红的邋遢中年人,对着自己张牙舞爪,他的手上,还有着一个个大大的纸杯,那是用来装啤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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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中国,一度鸡飞蛋打的小家庭终于平静下来。
踢球的中国人,15岁,好吧,被吵醒的妻子也被自己男人的描述吸引住了。
这个叫阿贾克斯的球队,还是很有几个优质正太的嘛。
“阿贾克斯的主教练阿诺德。穆伦换下了本场比赛状态大好的三名小将,夏风他们正在随队征战的阿贾克斯球迷招手。”电视中韩老湿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也难怪,阿贾克斯几乎是围攻了罗达JC的球门大半场比赛,韩老湿也几乎是吼了大半场比赛。
“夏风他们三人怎么往主队的球迷区跑过去了?”韩老湿的疑问也是电视机前观众的疑问。
“哦,原来是哪里也坐着一个阿贾克斯的球迷,只是看的不怎么清楚。咦,夏风怎么翻到看台上去了?动作真敏捷啊,一点也看不出之前踢了一个多小时的比赛――”韩老湿开着玩笑,不过韩老湿的玩笑突兀的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切掉!切掉!”
原本光亮的屏幕一下子变暗了起来,并且很快跳出一个坑爹的广告――“**,一切皆有可能!”
昏暗的房间里,原本看球的小夫妻面面相觑起来。
………【十五章 一步之遥】………
2000年4月1日的黎明,厚重的云层,在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雨之后,终于选择了飘离阿姆斯特丹的上空。原本黑洞洞的天空渐渐开始泛出鱼肚白的色彩,沉寂了很久的鸟儿,也开始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淡淡的郁金香气息,笼罩着这座迷人的海港城市……。
随着云层的飘离,让阿姆斯特丹人久违的太阳,也终于从东方缓缓的升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着窗帘的缝隙,照射在老头尼德兰的床头。
尼德兰眯着眼睛,享受着那一缕阳光的温暖。
“咳咳――”尼德兰轻声的咳了几下。
人总是这样,一旦到了年龄,就好像老朽的机器一般,总会出点状况。自从上个星期去阿雷纳球场看完那场球后,尼德兰就一直被感冒困扰着,直到昨天才从医院出来。虽然感冒好了,可还是会咳嗽几声。
因为感冒初愈,精神不太好的尼德兰从医院回到家之后,洗个澡就睡下了,连昨天那场阿贾克斯的客场比赛都没有看。
女儿昨天有说过,今天早上会带外孙丹尼斯一起过来看他。所以尼德兰就叫女儿记得帮他带一份她们报社的《电讯报》过来,报纸上,会有那场比赛的详细讲解。
也不知道阿贾克斯打的到底怎么样。老头闷闷的想着,不过他并没有等太久。
在尼德兰想起了今天是愚人节,并翻出了一枚2欧元的硬币,一支野牛牌的强力胶粘剂,将硬币粘在小外孙的玩具屋比较显眼的地方之后。
尼德兰的门铃就不断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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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这是一场屠杀】
《电讯报》体育版的首页标题格外的惊悚。
老头尼德兰笑着眯起了眼睛,阿贾克斯血洗其他球队,这是像他这样的阿贾克斯球迷最喜欢看到的报道。当然,如果这种比赛出现在主场,那就更好了。
老头一遍又一遍的读着报道,看着那些文字,在脑海中推演着那些进球该有何等的精彩。直到再也不能在这页报纸上找到新鲜的东西,尼德兰才恋恋不舍的翻页。一般来说,关于阿贾克斯的比赛介绍只会占据一个版面。
不过尼德兰很快就发现又一个醒目的标题:
【球场斗殴,还是惩恶扶弱?】
标题的下面,是大段的文字,以及一张阿贾克斯球迷本周最津津乐道天才少年夏风的照片。照片中,天才少年牢牢的把一个金发少女护在身后,同时,对着一个中年男人横眉怒目。
不得不说电讯报记者们的高效率,他们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安德鲁。范克兰最近一周的不幸遭遇翔实的展现在读者面前,这也很好的解释了35的中年男人为什么会在看台上对一位妙龄少女泼了大半杯的啤酒。
而夏风冲上去保护球迷的行为,显然是很符合中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风范。
在文章的最后,《电讯报》的记者呼吁荷兰足协撤销裁判在后来,给夏风的红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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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昨晚那场比赛投入大量版面的可不止是《电讯报》一家。
同样处于阿姆斯特丹的《**》对这个城市的骄傲――阿贾克斯俱乐部也相当的关注,阿贾克斯和罗达JC的比赛,《**》同样派出的记者随队采访,他们的手上也有着第一手的资料。
与《电讯报》关注比赛以及赛后红牌申诉问题不同的是,他们直接在体育版和娱乐版的版首分为迎上了夏风和杰西卡。阿尔芭的照片。
对于在世界上15个主要国家均设有常驻记者站,在全球拥有极为广泛报道资源的《**》来说,查清楚一个来自美国的少女明星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难事。
杰西卡。阿尔芭,1981年4月28日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五国混血,十二岁开始上表演培训班,九个月后,和一家经理人公司签了合约,从此开始自己的演艺生涯。
唯一让**的记者有些困惑的是,这个叫阿尔芭的少女明星刚刚结束了一部在英格兰拍摄的电影《禁室迷情夜》,这部电影是在3月30号、也就是前天开始发行的。作为主演,不跟随剧组一起宣传影片,而是跑到克克拉德这样偏远的城市看球,实在让人费解。
更何况,有消息声称,大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和福克斯电视台正在为一部动作科幻剧选角,作为有主场优势的阿尔芭小姐,此刻应该在加州积极地争取女主角才对。
不过,阿尔芭身上的阿贾克斯5号球衣,却让记者们生出一些猜想。
难道又是一对金童玉女即将诞生?
只是,即便阿尔芭还有27天才过自己19岁的生日,可对比15岁的夏风来说,这位美国来的少女明星依旧有老牛啃嫩草之嫌。
《**》的无良记者们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和娱乐精神,开始一波又一波的“假如”和“也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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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扎根在阿姆斯特丹的《电讯报》和《**》来说,取悦阿姆斯特丹的本土市民是他们的一贯宗旨。
所以,无论是《电讯报》的为夏风申辩、撤销红牌的提议,还是《**》的以八卦淡化人们对于球员打架印象的报道,都是对阿贾克斯有利,也是大多数阿姆斯特丹市民爱看的。
可是,荷兰的媒体并不只有这两家报社。
“客队的5号球员殴打了至少7个主场球迷,这是在是一起令人发指的球场恶**件。15岁就开始这样胡作非为,日后还了得。禁赛,至少半年!”
作为荷兰三大报之一,《共同日报》的影响力毋庸置疑。这一次,他们显然是站在阿贾克斯对立面的这一点,他们的报道在阿姆斯特丹的市民看来可谓是字字诛心。
当然,很多人怀疑,《共同日报》这样报道的原因,在于阿贾克斯的下一个对手,正是鹿特丹斯巴达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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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赛第27轮,阿贾克斯对阵NEC奈梅亨,比分6:3,阿贾克斯全取3分,从第六位升为第四位,夏风上场时间45分钟,进球4,助攻2;
联赛第28轮,罗达JC:阿贾克斯;比分0:8,阿贾克斯全取3分,从第四位升为第三位,夏风上场时间77分钟,进球3,助攻3。
联赛第一,埃因霍温,21胜3平4负,积66分,进86球,失22球,净胜球64球;
联赛第二,特温特,15胜11平2负,积56分,进47球,失24球,净胜球23球;
联赛第三,阿贾克斯,16胜5平6负,积53分,进70球,失41球,净胜球29球。”
作为欧洲第一份华人报纸,《华侨通讯》只是用一组数据直观的表明这两场比赛夏风对阿贾克斯的贡献。以及比第二名特温特少3个积分、也少赛一轮的阿贾克斯,离欧冠资格,只有一步之遥。
………【十六章 初吻】………
对于杰西卡。阿尔芭来说,2000年的3月31日注定成为她不能忘怀的日子。
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去现场看足球比赛,也因为那是她第一次被人泼了大半杯啤酒。当然,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面对荷兰足协工作人员质问的时候,她将那个一度把自己护在身后的黑发少年拉在身后,说出了一句此前令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话。
“因为他是我男朋友!”阿尔芭估计,自己一辈子也忘不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男孩脸上惊愕的表情。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呢。
阿尔芭狠狠的掐了一下夏风的手。看着这个呆呆的少年,不由又轻轻的用手指摩挲着。
阿尔芭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那可不是什么好记忆。
如果说有个“童年之谁敢比我惨”的比赛,阿尔芭完全可以拿出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晒一晒。
1981年4月28日出生于加利福尼亚波莫纳市的阿尔芭,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随父母移居到了密西西比州的比洛克西市。三年后,她在空军服役的父亲又把家搬回了加利福尼亚,然后又搬到德克萨斯州的得尔瑞欧。最终在阿尔芭九岁那年,他们家才在南加利福尼亚定居下来。因为频频的搬家,阿尔芭往往在好不容易熟悉了一群新朋友之后,就不得不再努力去认识另一帮新人。所以,在小的时候,阿尔芭几乎没什么朋友,更不用说每个女孩子本该有的闺蜜了。
除了居住环境的动荡之外,阿尔芭小时候的身体也不怎么样,肺塌陷、肺结核、急性阑尾炎、鼻息肉,以及各种各样的小病小痛总是出现在她的身上。阿尔芭的少女时代,经常是在医院中度过。
最为糟糕的记忆出现在阿尔芭14岁那年,那时她在电视剧《Flipper》里和海豚一起拍戏,然后她接到了一个恐吓电话,接着被绑架。谢天谢地的是,她安然无恙的被人们在汽车的行李厢里找到。
不得不说,这些不美妙的过去让阿尔芭显得有些孤独和缺乏安全感。
所以,当那个经历了一个半小时的高强度比赛、伴着一身汗水和泥泞的黑发少年飞快的翻到看台上,一拳把那个抓着自己头发的邋遢中年人撂倒之后。阿尔芭就知道,自己真的是心动了。哪怕这个男孩只有15岁。
“需要证明么?”阿尔芭看着那几个一脸不信的荷兰足协工作人员。
阿尔芭没有等这些人的回答。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让自己充满安全感的夏风,他依然穿着此前的阿贾克斯5号球衣,和自己身上的一样。可能因为刚刚触碰到哪儿,手划破了,有些干了的血迹。黑色的碎发,浓密的眉毛,黑色的瞳孔,鼻子很挺拔,嘴轻轻的抿着,原本刚毅的脸色因为自己的注目而有些别扭,透出淡淡的红色,很青涩的扭开头。
阿尔芭笑了笑,她感觉自己的脸也热乎乎的。书上说,东方人都很羞涩呢。
阿尔芭双手扶着夏风的头,轻轻的踮起脚尖,慢慢的把头凑了过去,红唇如同鸟啄一般触碰着对方的唇。
夏风本能的抗拒了一下,不过反而激起了金发少女的逆袭。她噙着夏风的嘴唇,温柔的伸出舌尖,轻扫着夏风的唇角。
两世为人,因为种种缘故,夏风可没处过一个女朋友,刚刚的抗拒只是突然的反应。青年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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