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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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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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到一个不太熟悉的身影:百里霄。

江小鱼手里拿的是一串银链,击打墙壁的就是银链头部的银鱼。百里霄用的什么,祝童没看清楚,不过,他不是发出闷哼的人;刚才吃亏的是江小鱼。

因为是搞阴谋,注定是见不得人的,所以今夜他刻意避开秦可强;没有高手保护,祝童不会笨到去做什么英雄。

他们认出自己了吗?祝童没把握,他今天来的目的是实地看看这里的布局,怕的是和图纸上有出入;如今的目的已经达到,小骗子才不会呆在如此危险的地方呢。

好在,祝童如今的轻身功夫当属江湖顶尖一流,压低声线冷笑几声:“三位好兴致,请继续,明天咱再来。”

小骗子话音未落,人已经飘忽到地下室三层出口,跳出去之前还故意哼一声。

地下室里的两人被小骗子高明的身法,飘忽迅捷的速度惊住,谁也不敢乱动;对他说的三个人,确实半信半疑的。

夜深人静,地下室空间相对封闭,静的掉根针都能吓人一跳;如果还有一个人,岂非身法比刚才走的那个还要高明?

迷魂阵的效果不为真的骗人,只要让人心有顾忌就行了。

所谓疑心生暗鬼,越是高手越知道天外有天,等他们明白过来,祝童已经在鼎然星空几公里外偷笑了。

回到紫金豪苑十七楼公寓,叶儿还在熟睡。

祝童取出扎在她脑后的定神针,轻轻抚摸舒解周围的穴道。

鬼门十三针针法当真神妙,这样的定神针对人没有害处,能使叶儿更深沉的熟睡;不过,小骗子还是心里不安。

就这么自怨着,天就亮了。

清晨,祝童懒在床上不想起,抱着阴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快起来,要迟到了。”叶儿端着早点走进来;“考试完了就别再想,该好好工作了。”

叶儿昨晚加班到很晚,一进门就困的两眼发晕,洗也没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早晨,竟还能保持工薪族的良好状态,七点准时起床。

祝童也困,就是睡不着,把叶儿揽在怀里,想要去吻叶儿,心里竟感觉自己很肮脏。

祝童爬起来,抱住叶儿,一边迷茫一边自责,脸上还要装出微笑。

初生的朝阳射进十七楼,在两人身上披一层浅黄的光晕。

骗子,实在是份很有风险很有压力的职业啊;祝童不知道,自己对叶儿的欺骗究竟是对,还是错;这场骗局,最终会如何收场;面对叶儿的纯真,对于未来,他越来越没信心了。

“李想,唔,你会一直爱我吗?”

叶儿在他怀里享受一会儿温存,探头看向窗外,轻声呢喃:“好美啊,李想,能永远这样多好,看着太阳升起,再看它落下,就这样一天天过日子多好;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啊,会很乖的;你如果觉得辛苦就别那么拼命,不要很多钱,不要很大的房子,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几句话,让祝童再一次充满斗志,低头寻找到那朵芳唇,贴上去。

叶儿的手环上来,迎合着爱人的热情。

此刻,小骗子真希望永远是永恒,只要能和怀里的叶儿在一起。

管他呢,只要叶儿不在意,祝童就会拼命维护这段感情。

第七卷、流醉传杯 七 出游(上)

九点整,祝童坐进自己的办公室,在这里,他是当然的领导,虽然对于信息中心的技术工作,小骗子是个标准的门外汉。

陈小姐坐在自己的岗位上,浏览昨天收集起来的资料,有用的马上归档存进信息库;台海言还守在机房,测试蓝精灵。

几个新招聘来的员工对李主任心怀敬畏,人家如此年轻就能坐到主任的宝座,在医院里也是无人敢惹的厉害角色;最主要的,据说还有一身高明的医术。

他们可不知道,如今端坐在主任宝座上的李主任,眼睛虽然在面前的电脑上,心里,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十点,祝童走进吴瞻铭的办公室。

吴助理这一段也很忙,主要是处理骨科牛主任的事情。

王觉非已经铁了心要把牛主任换掉,他不能容忍一个不服从自己的手下。

“吴兄,最近有什么美差吗?”

“什么?”吴瞻铭弄不清楚祝童什么意思,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

“我是说,有没有出去散心的机会;考试太累了,想出去散散心。”

“考试太累?我看,再也没有比你轻松的了。”吴瞻铭笑着骂他一句,回身从书架上抽出只文件夹,翻看着;“你是想去哪里散心?近期有两个会议,三个厂商鉴定会;会议时间长些,说是学术研讨,其实也是厂商组织的,一个在三亚;……这个厉害,在巴厘岛,你要去哪里?”

吴瞻铭翻着文件夹,读出来后祝童马上抗议:“我不想出国,拿来,我自己看。”

翻了几遍后,才选定一个湖北药厂的鉴定会:“我去这里。”

“奥兰生物制药,你确定?”吴瞻铭以前没有机会参加这样的会议,不过看来这一段参加了不少,对这样的东西稍微有些抵触。

“就是奥兰制药。”祝童看重的是这家药厂距离河南南阳距离最近;“人家要求的是专家,我不够格吗?”

“专家?你是堂堂科室主任,比专家可厉害多了。放心,我这就让办公室给他们发确认函,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要走啊,来得及吗?”

吴瞻铭去拿电话,祝童劈手按住他:“不要闹得满城风雨的,发什么确认函,我去就是了。”

“也好,这样,我给他们的经销商打个电话。”

确定了行程,祝童心里轻松,问吴瞻铭:“忙什么呢?”

“牵牛。”

“牵牛?”

“王院长要拿下骨科牛主任,我正在总结这一段的医患纠纷。”

果然,吴瞻铭眼前的信纸上,密密麻麻罗列着骨科这一年来的患者投诉,只要牵扯到牛主任的,都在里面。

“嘿嘿,看来,做医生的风险不少,做主任风险更大。”

怪不得办公室要整理那么多医患纠纷报告,却不存进微机也不提出解决办法,原来还有如此妙用;如果王觉非想整哪个科室主任、哪个医生,这些就是早就预备好的炮弹。

“这些不够吗?”在小骗子看来,牛主任再牛,看到如此多的材料也要晕菜了,非马上辞职不可。

“不够。”吴瞻铭还是苦恼的表情;“主任不是那么好动的,王院长这次……我劝过他,再等一年,慢慢来,给他个面子。用这样的办法,怕他狗急跳墙,对王院长反咬一口。骨科效益好,用的耗材多、药品多,牛主任手里也许有院长的把柄。搞不好,就是疯狗咬人两败俱伤的结果。”

祝童怜惜的看着吴瞻铭,才做了几十天院长助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仗义执言口无遮拦的急诊医生。

看来,屁股决定立场该算是个真理了,吴助理绞尽脑汁的维护王觉非,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我看看。”祝童抓起那叠材料翻看,病人的投诉是如此的具体,比看病历还清晰,难道个个都是专家?

他的浏览速度是飞快的,说来心酸,这是从小漂泊的生活养成的习惯。

骗子与医生的区别在于,视角不同,相同的文字,对里面的含义理解的深度不同,骗子会本能的去寻找其中的漏洞,以具体的利益确定出击点,而医生只会去寻找其中不合理处。

很快,祝童就拿出几份罗列在一起:“看看这几份,有什么发现?”

吴瞻铭细细品味一番,茫然的摇摇头:“没什么啊。”

“没什么?你有这几份材料,他一定会主动辞职的。”

“我没看出这里有什么联系,都是小手术。”

“是小手术,但是,三个致残,两个严重并发症,三个重新手术,原因都是螺钉断裂留下永久伤。这很正常吗?”

“为什么不正常?医用螺钉是有断裂的危险。”

“问题是,连续八个病例,断裂的都是同一个厂家同一型号的螺钉。到财务处查查医院还欠他们多少应付款,如果不多就先等等。你可以告诉财务,这家公司的货款暂时冻结,到一定时候你只要把那个经销商找来。剩下的,不用我教了吧?”

祝童以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吴瞻铭却还是摇头:“那又怎么样?公司不敢得罪牛主任的。”

“他们这个型号的螺钉明显有问题,牛主任坚持用,一定得到他们不少好处。你只要压住货款,他们有多少钱够你压的?别看他们之间关系好,但是,人家是来挣钱的。如果感觉慢,就把骨科所有的应付款都压住,借口吗现成的,快过年了,资金紧张。谁都要过年,很快,骨科器材经销商就会来找你求情,牛主任也会来。但你一定要咬死不放手,坚持公事公办。让牛主任在经销商面前倒下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威胁这家公司,把这几个医疗事故上通报;嘿嘿,如果上通报,今后哪家医院还敢用他们的东西?这叫杀鸡给猴看,他们会乖乖把牛主任得到多少回扣供出来,也许还会牺牲几个医疗代表。到时候,牛主任还感闹吗?不想闹大也简单,把骨科进这几家公司的货款的二成算出来,大致就是牛主任吃掉的钱。但是,一定要通过那些公司让牛主任感觉到压力。”

“牛主任来找我,该怎么做?”

“你真是个笨蛋;”小骗子笑骂一句;“你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即辞职,医院可以给他一份很好的证明,牛主任不是很有些名气吗?让他到别处祸害;二是与那家公司一起完蛋,如今正是在抓典型的时候,你威胁把这件事移交有关部门和媒体;他是聪明人,这件事经不起调查的。”

“这样给他办的太难看了吧?他要威胁拖别人下水怎么办?”吴瞻铭还是书呆子思维,祝童扭头就走,出门前丢下几句:

“你以为,受贿的有几个是有骨气的家伙?从接过第一笔钱开始,他们已经没有资格要那张脸了。牛主任如果有这份胆气见识,根本就不会收黑钱!你又没有把他逼到绝路上去,他有家有口有子女,还有百万身家。牛主任既然敢收钱,就不会有胆子闹到鱼死网破,他知道权衡利弊,自己会珍惜的,用不着你替他想后路。”

吴瞻铭再没说话,祝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后悔: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吴助理,不会也开始收钱了吧?

“医院安排我出差,到湖北,也许要三天。”

祝童直到晚上下班时,才对叶儿说这个消息。

今天苏娟休班,两人在苏杭人家吃过晚饭,饮茶听琴消磨过一段时间,祝童开车送叶儿回家,在苏娟家楼下才告诉她。

“真的啊。”叶儿吃惊的看祝童;“怎么不早说?舍不得你走啊。”

“只是三天,去开个新药鉴定会,通知的比较急;刚才看你那么高兴,就怕你舍不得啊。”

祝童伸手刮一下叶儿的鼻子,被人牵挂的滋味真好。

“车票买好了?几点的车?”

“坐飞机,上午九点,中午就到了。药厂在湖北,是办公室订的票。”祝童的飞机票其实是药厂在上海的经销商订的。吴助理一说李主任要去参加鉴定会,那家公司的老板飞快的就把票送到,围绕着海洋医院的生意人都明了,这个不显山露水的李主任,是招惹不起的厉害家伙。

他虽然不开处方卖药,科室负责的是纯技术,如果得罪了他,在院长或助理主任们耳边说句话,海洋医院的生意就算做到头了。

叶儿还是不放心:“今天不回去了,还要给你收拾行李,这就给姐姐打电话。”

叶儿掏出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对苏娟又是撒娇又是撒泼,总算得到允许。

放下电话,高兴的叫一声:“好了,我们快回家。”

那边,祝童的电话又响了,他在开车,叶儿拿起来,歪头看看祝童:“有没有秘密?”

“有,呵呵,也许是个美女啊。”

“那我就接了。”

说着,叶儿把电话递到祝童耳边,笑看他的表情。

“我喝醉了,来陪我一会儿好吗?”

是梅兰亭,祝童皱皱眉头:“叶儿听吧,是梅小姐,她喝醉了,找我去为她解围。”

梅兰亭知道叶儿在,不管真醉假醉,也只有装醉,还要装成大醉。

于是,这个夜晚两人又到酒吧把梅兰亭从一个帅哥身边拉出来,送回家;两人忙到后半夜才回到紫金豪苑。

那个帅哥真的很帅,浑身上下都是艺术;他说自己是兰亭画廊的签约画家;想来,勾引漂亮的女老板也是艺术的一部分。

第二天正午十点半,祝童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武汉天河机场,奥兰生物制药公司的接待人员早举着牌子等在通道旁。

上面写着:上海海洋医院李主任。

祝童冲着牌子走过去,面含微笑。

但是,举牌子的年轻小姐似乎没看见他,还焦急的看向通道中的人流。

“我就是李想。”祝童掏出名片、工作证、邀请函。

“对不起,李主任,对不起,我还以为……”

“没关系。”祝童笑笑,任凭她接过自己的背包,他很理解对方。

能在医院混到主任的,至少也是博士学位或者年龄够大;读完医学博士的人至少也要三十多;年轻的小姐一定以为海洋医院的主任最少也是个半老头子了,祝童这么年轻,一看就没分量。

也许,奥兰生物制药在上海的经销商没介绍清楚,自己是网络信息中心的主任,不是正经的专业科室主任。但是年轻的小姐看到祝童,眼睛里分明有如释重负的神情。

奥兰生物制药在鄂西北,距离武汉还有二百多公里,离祝童真正的目的地河南南阳一百多公里;老骗子介绍的玉夫人,就隐身南阳附近的玉器之乡——独山。

派来接待的女孩虽然年轻,人却很漂亮,车也是好车,宝马。

“李主任,您看是在武汉先休息一下,吃顿饭,还是直接到公司去?”

宝马开出机场,驶上高速公路,年轻的小姐问。她太年轻了,也许有些慌乱,一直没做自我介绍。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去公司吧,时间紧,你们也忙,我能理解。”

对于这样的冒失鬼,祝童还是懒得套近乎的;拿出手机给叶儿和吴助理打个电话报平安,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调养蝶神。

到公司至少也要下午一点,就是出于礼貌,她也要安排客人在武汉吃顿饭,根本就不应该征询客人的意见。

祝童不喜欢坐飞机,因为乘坐飞机不可避免的要登记身份证。

过去的日子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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