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出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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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出没的世界-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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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帝这儿没有自由的学校也没有印刷制品。我希望在以后100年的时间内也不要出现这些东西。因为学习就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不服从、异端邪说和各种宗派,而印刷品则会将它们带向公众并对最好的政府也要加以诽谤。感谢上帝使我们免受这两种东西给我们带来的麻烦。

但是美国的新殖民主义者们理解自由会产生于何处,并尽量避免它们的出现。

在早些年代,美国曾被吹嘘为是世界上文化程度最高(也许是最高)的国家(当然,当时奴隶和妇女不计在内)。早在1635年,在马萨诸塞已有了一些公立学校。1647年,所有的城镇的义务教育普及程度已达50%以上的“家庭”。在其后的一个半世纪中,教育民主制度已遍及全国。世界各国的政治理论家到美国来亲眼目睹这一国家奇迹:大量的普通从业人员都能读书写字。美国对教育的投入推动了发明创造,开创了具有活力的民主进程,并产生了推动国民经济持续发展的动力。

今天,美国在文化普及程度方面已不在世界上占领先地位。很多人被评定为不具有阅读能力,他们不理解非常简单的文字材料,比如大大低于六年级教科书水平的书籍、使用说明书、公共汽车时间表、抵押协议或者选举计划。今天六年级的教科书已达不到几十年前的教育标准,而工作岗位对职工文化的要求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

贫穷、无知、失望和缺乏自尊等诸多因素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永恒的失败机器。它碾碎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梦想。我们承受着这台机器运转所需偿付的代价。文化水平的低下是这台机器的主要组成部分。

即使我们可以铁石心肠地面对受害者所遭受的屈辱与苦难,然而,文化水平低下所付出的代价对其他每一个人来说也是惨重的:医疗费用和住房的费用、犯罪和监狱的费用、特殊教育上的费用、生产力丧失所造成的花费,以及那些具有潜在的聪明才智的头脑为解决这些困扰我们的难题所需要的费用。

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指出:文化是从奴隶制度通向自由的必由之路。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奴隶制度和自由,但是读书永远是寻求自由的道路。

逃亡之后的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

在他将近20岁的时候,他逃向自由之路。他与新婚妻子安娜·缪莉在新贝德福德定居,开始过上了普通工人的生活。四年之后他应邀去参加一次会议。在那时的北方,想听到著名的演讲家,也就是白人演讲家,发表抗议奴隶制度的演讲是不太容易的。但是,即使是那些奴隶制度的反对者也有很多人认为奴隶本身是有点低人一等的。1841年8月16日的一个晚上,小小的楠塔基特岛上,大多数曼彻斯特反奴隶制学会的成员虔诚地聆听着一些新思想的传播:一个根据自身的苦难经历所发出的反对奴隶制度的声音。

他出色的举止和社交风度粉碎了当时流行的非裔美国人“天生卑怯”的神话。在所有的评论中他对于奴隶制度的罪恶的雄辩的分析被誉为美国演讲史上最辉煌的篇章之一。当时主张废除黑奴制度的领袖威廉·路易德·加雷逊就坐在前排。当道格拉斯演讲完毕,加雷逊站起身来,转向为道格拉斯的演讲所倾倒的听众,用高昂的声音发问道:“我们刚才听到的演讲是谁作出的?一个东西、一件财物、还是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人!”听众异口同声地呼应着。

“这样的一个人在信奉基督的国度难道还要作为奴隶吗?”加雷逊大声呼喊着。

“不!不!”听众们再次高呼。

加雷逊又一次提高音调:“这样的人物难道还要从古老的曼彻斯特的自由土地上被送回受奴役的境地吗?”

现在,听众们已激昂地站立起来,大声答道:“不!不!不!”

他的确没有再回到奴隶制度之下。而后他当过作家、编辑、杂志出版商,在美国和国外进行演讲,并且成为第一个在美国政府获得高级顾问职位的非裔美国人。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在为人权而奋斗。内战期间,他担任林肯总统的顾问。道格拉斯还成功地倡导将以前的奴隶武装起来为北方而战。组织了为被处死的非裔美国战俘而进行的对联邦战俘的复仇行动,并主张将为奴隶获得自由作为战争的一个主要目标。

他的很多观点十分严厉,而且没有任何矫揉造作,这为他赢得了很多高层次的朋友:

我毫不迟疑地宣称:南方的宗教不过是对其残酷罪行的一种遮掩,是对其极端可怕的残暴行为的一种辩护;是一种将其最可憎的欺骗行为加以神圣化的工具,一个黑暗的庇护所,使得奴隶主最阴暗、最肮脏、最卑鄙、最可恶的行径都能在此找到最强有力的保障。如果我将再次被置于奴隶制度的枷锁之下受奴役之苦,我将考虑做这个宗教教主的奴隶,让最大的灾难都降临到我的头上。……我……憎恨这个国家的腐败、奴役、虐待妇女、掠抢婴儿和偏执伪善的基督教。

与那个时代及以后一些受宗教鼓舞的种族主义者的言行相比,道格拉斯的说法似乎并没有夸大其词。黑奴时代,他们常说“奴隶制是上帝安排的”。作为那些令人生厌的内战之后的例子之一,查尔斯·卡罗尔在《黑人即野兽》一书中教导他虔诚的读者“《圣经》和《圣约翰启示录》以及常理都告诉人们:黑人不是人”。更近一段时间以来,一些种族主义者仍然反对DNA中物质所明白无误地证明的,即,所有种族不仅都是人,而且几乎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人。他们视《圣经》为“不可攻克的堡垒”,反对进行证据考证。

然而,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废奴制中的许多思想正是出自基督教中,特别是北方的教友派教徒和其他团体。传统的南方黑人基督教团体在60年代富有历史意义的美国民权斗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其中很多领导人,如最负盛名的小马丁·路德·金就曾在那些教会中被立为神父。

道格拉斯对白人团体说了如下的话:

奴隶制度成为你们进步的羁绊,它是人类发展的敌人,是教育的死对头;它滋生傲慢、培养惰性、助长恶习、掩盖罪行,是使其得以生存的地球的祸源;而你们还死死地抓住它不放,仿佛它是你们所有希望的最后依靠。

1843,在马铃薯饥荒发生之前不久的一次在爱尔兰的巡回演讲中,他被那里可怕的贫穷深深震憾。他写信给加雷逊说:“我在这儿所见到的许多事情使我回想自己从前的境遇,我承认,我为自己不再反对美国奴隶制度而感到羞愧。但我知道仁慈是全世界追求和支持的目标。”他直言不讳地反对消灭土著人的政策。在1848年的塞尼卡秋季会议上,当伊丽莎白·凯迪·斯坦婷号召大家为争取妇女选举权而努力时,他是所有人种组织中表示大力支持的唯一的男性。

1895年2月20日夜里,在黑奴解放30多年之后,在一次与苏珊·B·安东尼共同参加的妇女权利集会中,他倒下了,从此长眠不醒。

第二十二章 概率与运气

我们也知道真理通常是很残酷的,然而,我们却不知道幻觉是否更能令人身心宽慰。

亨利·庞加莱(1854-1912)

如果我能把收视率最高的商业和大众电视节目制作中较好的模式简单地概括为一句话,那么这句话就是:金钱第一。我说这样的话希望没有人会认为我过于愤世嫉俗。在黄金时间段内,单是收视率的差别在广告上就相差几百万美元。特别是自80年代早期以来,电视几乎完全受利润驱使。比如,新闻联播和特别新闻节目在减少,这是电视网为推脱联邦通讯委员会提高儿童节目水平的命令而找出的可悲的借口。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这一趋势。(比如,在一个卡通系列片中教育的典范作用得到重要的体现,这个系列片用系统的手法错误地表现了我们更新世时期的祖先的技能和生活方式,将恐龙描绘成宠物。)在我撰写本书的时候,美国的大众电视正处于失去政府支持的真正的危险之中。商业节目内容也正处于险峻的、长期下滑的过程中。

在这种情势下,要求电视播放更多的真正的科学节目似乎是天真而希望渺茫的事情。但是电视网的拥有者和节目制作人却拥有为数众多的小观众,人们在为他们的未来而忧心忡忡。电视台必须意识到他们对这个国家的未来肩负着某些责任。有

证据表明,科学节目可以获得成功,人们渴望更多的科学节目。我仍然希望,终究有一天在世界各大电视网中,我们能看到大量制作精良、引人入胜的真正的科技节目。

棒球和足球有其阿兹台克祖先,橄榄球实质上是狩猎的一种稍加改变的再创造的运动形式。在我们尚未进化成人类之前,我们就已开始玩这种游戏了。长曲棍球是古代土著美洲人进行的一种运动,曲棍球是从这种游戏演变而成的。但是篮球却是一种新运动。远在人类开始篮球运动之前,人类已经在制作电影了。

起初,他们没有想到要在桃形的蓝子下面挖一个洞,这样就不用再爬一段楼梯去拿回球了。但是从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这种运动就有所发展变化了。这种发展过程主要是在非裔美国人运动员的手中完成的。篮球最终发展成为最完美的形式,它是才智、精确、勇气、胆量、预见性、技巧、团体合作、优美与文雅的一种最佳组合的运动形式。

五英尺三英寸高的马格西·博格组织了一帮巨人。迈克尔·乔丹在自由投掷线之外从外围冲进场内;拉里·伯德(外号“大鹏鸟”——译注)准确而出奇不意地带球闪过对手;卡内姆·亚伯达杰巴投出一个又高又飘的远投。篮球完全不像足球那种身体接触性很强的运动,它是一种技巧的较量。这是一种全场的人员紧逼的运动,两队攻防转换迅速、接运球、在空中截球、将不知从何处高高飘飞过来的球从空中塞进篮筐,这一切构成了智慧和健美的结合,是头脑和身体的和谐与统一。难怪这项运动令人如痴如醉。

自从国家篮球协会的比赛成为电视中的重要节目,我就觉得可以利用它来传授科学和数学。要欣赏一个平均为O.926的自由投篮,你就必须要知道将分数转化为十进制的问题。定点投是牛顿第一运动定律的应用。篮球中的每一投都反映出球在一条抛物线上的运动,这条曲线是由同一个物理学上的引力作用决定的,这种作用定义了一个弹道导弹的飞行线,或者地球围绕太阳转的轨道,或者一艘宇宙飞船在遥远的世界的某一点相会合时的运动曲线。在运动员大灌篮时身体的质量重心的变化与围绕地球中心做轨道旋转的飞船运行的变化几乎是一样的。

为了将球投入篮筐中,你必须以十分准确的速度起跳,百分之一的错误和引力作用都会使你坐失良机。想获三分球的投手,无论他们自己知道与否,都要对气体形成的阻力进行矫正。落地篮球在连续弹跳中每一次都更接近地面,这是因为热力学第二定律的作用。达立·道金斯或夏奎尔·奥尼尔击碎篮板也是很好地传授科学的机会,这是冲击波的传导所造成的结果。摩擦篮板而使篮球不断旋转是因为斜角所产生的动力仍然在起作用。在篮筐上的“圆柱体”范围内触球属于犯规动作。但是,我们现在讨论的一个重要数学思想是:通过移动n-1维的物体产生n维的物体。

在教室里、在报纸上、在电视中,我们为何不利用体育运动来传授科学呢?

在我年少的时候,父亲总是带一张当天的报纸回家,然后兴致勃勃地研究(经常兴致勃勃地)报上的棒球得分。在我看来,那些东西不过是些干巴巴的不明其意的缩写(W、SS、K、W…L、AB、RBI),但它们似乎能与父亲交谈。各处报纸都印着这些东西。我猜想它们对我来说也许并不太难。于是,我也被棒球得分统计迷住了。(我知道这些数据有助于我学习小数。但是,每当棒球赛季开始时,我一听到有人说“未出一个一千”,我还是有点感到惶恐和疑惑。但是“1,000”不等于“1.000”,幸运的球手击一球为1。)

我们还可以看看报纸上的金融专版。在这些报道中,是否有一些介绍性的材料?解释注脚?缩略语的意思?几乎没有。能否看懂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看看那些浩如烟海的统计数字!难道还会有人愿意读这些东西吗?不是他们的阅读能力不够,而是报纸内容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数学、科学和技术报道中做同样的改进呢?

在所有运动中运动员似乎都是在非常顺手的状态下才会有出色的表现。在篮球运动中,这被称做神投手。这时你很少出错。我记得在一场加时赛中,通常并不擅长远距离投球的迈克尔·乔丹从场上各个角度毫不费力地连续投中许多三分球,他自己也惊讶地耸了耸肩。相反,当你还没有进人热身状态时,成绩就很不理想。当运动员进入最佳状态时,他似乎被注入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当他没有进入状态的时候,他似乎被一种不祥之兆或咒语所控制。当然,这是一种魔力的说法,不是科学角度的思考。

好运气不是经常遇到的,即使是在并非特定的事情中也是不会经常出现的。运气会造成一些令人疑惑的事情。如果我将一个硬币连续用手弹十次,硬币正反面出现的顺序是:正正正反正反正正正正。10次中有8次正面,其中连续出现4个正面!难道我对硬币施加了某种心灵控制吗?我的大脑是否正处于热身状态?似乎其中有一种不可能改变的规律性。

但是后来我想到,当我连续得到硬币的正面之前和之后,如果我继续弹这枚硬币,在一个排列更长,而且稍微令人感到有些乏味的顺序中隐含了这样一种规律:正正反正反反正正正反正反正正正正反正反反正反正反反。如果允许我只注重某些结果,而不管其它结果,那么我总是能够“证实”我的运气中有意外情况。这是谎言探测装置所探测出的一个错误结论,运气仅仅是你最喜欢的状态而已。我们仅记住了自己过五关斩六将,却忘记了走麦城。如果你远投命中率为50%,你又不能靠意志控制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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