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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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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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见晴悠执起了毛巾。欲想去擦桌,又想阻止,可是没想到,晴悠竟夺了帝边小二手中的水壶塞到雷的手上。

“去,今天客人多。你也别干看着,反正没事就帮帮忙。就当是交房租好了。”

雷看着晴悠,指了指自己,又看看了手中的水壶,想要反驳,但曹五便向其发指令了,“还愣着做什么,那边的客人在等着你沏茶呢。”

雷无奈提着水壶便过去了,二人见了相视一笑,随后各自忙去了。

忙忙碌碌地,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响午的客潮终于过去了,晴悠等人也终于得空下来,休息吃饭。

就在饭菜摆上桌之时,门口接着客人的小二被人重踢一脚,整个人都向后飞去,压倒了一张桌子,惊吓了余下二桌的客人。

曹五立即从掌柜台后出来,晴悠与雷同时看向大门。

只见缺了一脚,夹着拐杖当脚使的满脸胡渣男子站在门前,狠狠而道:“将邪医的徒弟给我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随语,乔纤纤环视着大堂上的人一圈,而后将视线落到了晴悠的身上,一眼,便将其给认出来,“好啊,原来真的是你,林晴,医榜榜首,真不愧是邪医的弟子,医术还有学识就是了得,林晴,今日你非跟我走不可。”

雷重拍一下桌子,桌上所放着的剑随力震动弹起,挥手横扫,剑稳稳落入手中,将剑横于身前,眼露狠色,“乔纤纤,你要找邪医,你可以去找,我不拦你,但是我家小姐从来都不是什么邪医的徒弟,你别再对我家小姐穷追不舍了。”

“哼……即便她不是邪医的徒弟,我也非要找她不可,”乔纤纤凶狠地目光落到晴悠的身上,像是要将其生吞活脱那般,“我问你,我二弟跟三弟是不是你杀的?我们只是想请你给我们治病而已,为什么你要痛下杀手,死状如此恐怖,连个全尸也不给他们留下?”

晴悠没有闪躲,正面迎向乔纤纤,但却不语。

雷与曹五听了心里都不由得对晴悠的身份开始有些怀疑了起来。

关于晴悠的一切,他们都只是从刚口中所知,至于晴悠到底是不是邪医的弟子,会不会武器,二人都不甚清楚,当听到乔纤纤地指控之时,二人好像都想象到乔纤纤两个弟弟的惨死之状,因为全武林上下没有人不知道邪医的残性不仁。

医术不说,但却因心术不正而得邪医之名,分肢死人尸体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曾有人看到其将一个活着的人的腿生生割下让患者看着自己的腿被野兽所啃食,量是杀人如麻的雷与刚怕也难以抵抗得住。

可是雷又想,晴悠虽待人冷淡了些,但是对待病患,医治病人,可是全心全意的,与邪医的心术不正可是截然不同,于是护着晴悠,反驳而道:“乔纤纤,你够了没有,你亲眼所见是我家小姐杀了你那两个弟弟吗?要有,你可以拿出证据来,即便你不动手,全武林的人都会盯着我家小姐不放,要是没有,那就请你不要再散播谣言,污我家小姐之名。”

曹五精明,知乔纤纤得不到一个交待是不愿离去,更不会放过晴悠,于是脑筋快速一转,便道:“是否是因为你们这些年来总是在找邪医,使得邪医隐而生厌,惹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啊?想想,如若晴姑娘的武功如此了得,耐何不准你也一起杀了,留着在这世上给众人落口舌呢?再说,你三兄弟的仇家众多,你以怎能断言必是此姑娘所为呢?你若杀错好人,身加一罪也就算了,可你那两个冤死的弟弟的仇又如何是好呢?”

其实乔纤纤心里也没底,她四处找晴悠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能不能从晴悠身上找出些什么破绽来,可是没想到晴悠却比其还要淡定。

气定神稳,淡雅清俗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惊慌,似乎连其是谁人也不知那般。

可是越是如此,乔纤纤就越觉得晴悠的身份可疑,只是晴悠的身份,就连司徒展也查不出什么可疑,更何况是乔纤纤呢,于是心里对于晴悠是邪医徒子的猜测便有所消淡。

“他们都说不是你杀的,可为何你一直沉默,你不说,是因为你心虑,所以我二弟跟三弟一定是你杀的。”乔纤纤心里很乱,但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替两个弟弟报仇。

于是说着便向晴悠冲了过去,雷抽剑,剑一出销,一股强烈的杀气倾泄而出,别说他人,就连晴悠都感到一阵发麻。

曹五见晴悠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看着,连忙上前她给拉走,“随我来。”

乔纤纤受雷所制,未能分身而追,他以腋下所夹的木拐杖为哭,与雷的剑相交相击,伯仲之间,难分胜负。

短短一分钟,二人已过十招,晴悠顺利被曹五带离,乔纤纤发狠,竟使下三烂招数。

从怀中取出一个铁盒,对刚从空中回落,身形还没站定的雷拉开了盒子侧盖,瞬间,数不清的银针从盒子中发射出来。

雷见状立即下蹲,在打上打了数滚,可终究还是各了三针。

乔纤纤昂天大笑,看着雷得意而道:“此银上都涂了毒,七花七草毒,如想要解药,那拿林晴来交换,否则,七日之内,毒若不解,那你就等着七孔流血而死吧。”

说完,乔纤纤便遁飞上高瓦之上离去。

曹五带着晴悠并未离去,因为晴悠坚持不肯走,所以二人只是躲到后堂转弯处静看着雷与乔纤纤的对战。

当雷中针之时,晴悠便想冲出去,只是曹五将其给拉住,一直到乔纤纤离去,曹五方松开了手。

晴悠冲出去,看着雷中针的手臂,自责愧疚不已,飞快地在雷的身上点了几个穴,随后而道:“曹掌柜,麻烦你帮我将雷送到房间里,他手上的针不要取,我很快就会回来。”

曹五与雷听了都立即拉住晴悠,只是雷的动作慢了,拉得力也小了。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此七花七草毒我解不了,除非是知道哪七花哪七草,可是世间毒花毒草无数,七日之内是不可能配制出毒药,所以去找乔纤纤要解药是唯一的办法。”

晴悠劝解着二人,可二人都双双表示不许。

“晴姑娘,你不可以去,我情愿死也不会让你去的,乔纤纤可是江湖中的无耻之徒,他的手段虽不能与邪医并提,但也不是什么善类,更何况他还一口咬定是你杀了他两个弟弟,你若去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不能去。”

也许是毒性开始起作用了,雷感觉说话也慢慢变得吃力了。

曹五也不想让晴悠去冒险,于是拦着其路道:“晴姑娘,你会想办法的,你且听曹五一言,勿轻举妄动。”

正文 第8章 所求

晴悠怎能不急,她连雷手上的银针都不敢取出,为的就是怕针出,血涌,血流促使血液加速流动,加速毒的扩散。

雷与曹五双双阻拦,晴悠不想让二人担心,于是便暂时答应二人的要求,“四天,最多四天,如若四天之后依旧找不到解药的话,那我就自己去找乔纤纤,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解决,否则结只会越打越实,成为一个死结。”

曹五刚将雷送进房中,六名衙役整齐的三人一队,二队齐行跑来。

“曹掌柜,这是怎么一回事?”领头衙役指着一片零乱的大堂问道。

曹五陪笑,低头哈腰回道:“差爷,没事,没事,只是客人在此喝多了,闹个误会,不必慌张。”

领头的偏了偏头,让其余五人分头去查看。

五人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将视线落到转入后堂的门上。

曹五上前,悄悄地为领头的衙役递了定银子后道:“差爷今日可累了,小店看样子也没能给差爷招待,更不敢给差爷添乱,让差爷白跑一趟实在是小民的不该,请差爷原谅。”

这领头衙役见了这锭银子,双眼都泛着光,哪还顾得上曹五在说什么呢?于是领着人便向外而去,孰不知,六人刚迈出客栈大门,便被人横剑所拦。

“你们是谁?胆敢拦……”这衙役还没来得及叫嚣,便被拦者所示的金色令牌给慑住了,抖着双腿,慌张地跪了下来,“大……大人,小人……有……有眼无珠,求大……大人原谅……”

结结巴巴地,衙役们都跪了下来。而拦路者将令牌给收入怀中,“乔纤纤在哪?”

领头的衙役低着头,不知来人所问,故统统都摇头不知。

晴悠从二楼望下,正好与大门口上的司徒展双目视对。

很奇怪的一次对望,不知为何,此刻的晴悠对司徒展没有半点感觉,怨,没有,恨。没有,是因为上次船上之事?还是因为别的,晴悠也说不上来。总之,此刻见到司徒展,晴悠除了多出一分安心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特殊感觉。

司徒展定眼看着晴悠,什么都没说。而是重复了刚刚的问话,“乔纤纤在哪?”

“我不知道,我也要找他。”晴悠平静地回道。

收回手,垂下,转身便离去。看着司徒展的背影,晴悠突然感觉有些失落。也许是因为他的背影看起来实在是太令人忧伤了,孤独、落没、黯然,寂寞……还有无奈。

“发生什么事了吗?”忽然。连晴悠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关心起司徒展来,一个一直在找着他的人,想将其抓回司徒家领功之人,为何对上如此的一人。自己会存有这样的异想呢?

晴悠不懂,也不想懂。因为她开始发现自己的心在关心他的同时,竟被金针扎了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由于晴悠没有急着去找乔纤纤,便有时间可以好好处理雷的伤口。

曹五吩咐小二将客栈关门休息一日,命他们收拾干净后便各自回家休息,而其则进入到雷的房间里。

“晴姑娘请放心,乔纤纤跑不了,门里的兄弟已都在追寻着他的下落,再加上他一心想找你,一定不会跑远的,我们一定可以将他给抓回来的,你别担心。”

曹五做事很小心,也很妥当,晴悠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谢谢曹掌柜,今日可是给您添麻烦了,我这里有些银子,就当是给你的赔偿,如若不够,我会想办法再给你的。”

晴悠将身上,包括林善给其的银票全都从金针取出来,伸手入袖取出,递给曹五,脸上全是自责之色。

曹五边边摆手推了回去,拒道:“晴姑娘这是什么话,这些东西都算不了什么算,反正近日我订了批新的桌椅,本就想着将旧的劈成柴烧掉的,如今不更好,都省得我去雇人去劈柴,再说,你为了门里的兄弟付出的,我可是有目共睹,你且收回,勿再与我相争。”

晴悠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刚与晴悠有言在先,所以她不想跟幽门里的人有过多的交集,只是如今雷为了救她,竟奇毒,即便其再怎么想撇清,也难矣。

晴悠的身份曹五也许不清楚,但是刚对她的态度,对于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精来说,怎会看不出来,于是对晴悠的态度也是如刚那般,不敢有半点怠慢和越矩的,更别说跟晴悠收取赔偿了。

“针我已经取了,我封了他身上的几大要穴,点了他的睡穴,也只能为其多延一日,我需要些时研究一下银针上的毒,如果曹掌柜找到了乔纤纤的话,请务必告之,万事以救雷为主。”

晴悠给曹五交待了几句之后,便拿着雷身上的银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一连三日,晴悠除非必要都不主开房间,将针泡在清水之中,取得针中毒液,虽然毒留在雷的身上,但残留的总是有些许的。

套出毒液,晴悠便从嗅味,观色、试验等方法,从中试图找到这毒是用了哪几种毒花毒草。

只是不管晴悠怎么努力,也只找到其中的七种,四花三草,可是对于雷的毒来说,这可说跟没发现无异。

这日深夜,司徒展潜入了晴悠所住的客栈,落到晴悠的房间外。咯咯咯……三声连续地敲门声,拉回了深思中的晴悠的注意。

晴悠吁了口气,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个有些僵硬的手脚,不急不慢地走到门边,看到烛火影射出来的影子之后,晴悠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谁?”晴悠看到此男子的影子要比曹五的影子要高,要健壮,更重要的是曹五来见她,从未执着剑而来,故此晴悠在门前打住了。

“司徒展。”没有隐瞒,直接达出自己的名字。

晴悠疑惑,透窗仰望,见天黑已很深之后,顿了一下,“有事吗?我已歇下了。”

司徒展没退,依旧站在门前,晴悠无奈,唯有打开门,将其迎入。

“你的灯一直都亮着,你一直都坐在那里,对着那桌上的花花草草唉声叹气。”司徒展入内后,便指着桌上摆放的毒草毒花,戳穿晴悠的谎言。

晴悠未语,坐回原座,对司徒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为其倒水。

司徒展未喝,很严肃地道:“我只问你一次,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晴悠喝着冷了的水,冰凉的心,加上夜深体寒,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缓缓开口道:“你想问乔纤纤的两个拜把兄弟是不是我杀的?你还想问我是不是邪医的弟子,如果我答是,你便问会问我邪医在何处,是不?”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妨直言,”司徒展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给晴悠,“我要找邪医,这里有一封信,我希望你能替我转交给他,他看过之后便会明白。”

晴悠听了,将桌上司徒展推上前给其的信又推回向他,摇头道:“恕我无能为力,邪医到底是何许人,我至今都不知,更别说帮你这个忙了,至于乔纤纤,你若是想帮我抓住他,以此来跟我交换帮你传信,那你的算盘算是打错了,我 不是邪医的徒弟。”

“那你为何懂得开膛破腹救人?在这世上,唯有邪医方会做出此事,你……”司徒展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

晴悠无奈,对于这种西医学,她无法解释,揪着眉,看着司徒展无奈而道:“我的医术是从我父亲,林叶处所学,如你有疑问,你可去查,我无话可话,你且回吧。”

司徒展绝望地别过了头,瞬间,似乎就在瞬间,他像失去了灵魂那般,整个人都没有了活力起来,好像世间的一切对其来说都已不重要了,没有什么值得其留恋和关心,一切一切都变得灰暗无色。

看着这样的司徒展,晴悠想唤住他,看着桌上的信,突然她好看撕开来看看,里面写得到底是什么,会因为什么事,会让一个如此骄傲的男子失去的人生所有的一切呢?

虽然将信转给邪医遥遥无望,但是晴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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