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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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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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说过便立即迈步而出,可风反应很快,立即喝道:“再等等吧。雷……”

风说的快,但是还没有女子来得快,抓住了雷的手,淡如薄冰的脸上浮出了焦虑,声音带颤,夹着恳求。黛眉微倾而集,“雷,难道你就真的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哇……”晴悠轻声依哇了起来。很是惊讶地看着二人。

风没有时间为晴悠解释,走上前也挽留起雷来,“就是啊,反正都来了,就再坐一会吧。难得来一趟见慕语一面也不容易啊。”

晴悠听着,这下子来劲了。没想到这雷也跟风一样,在这花柳街里也着相好的红颜知己,于是姚兴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风拉着雷坐下,这被风叫做慕语的女子立即给其投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众人坐下,慕语给三人倒酒倒茶,随后自我介绍道:“姑娘您好,我叫师慕语,你可以跟风一样叫我慕语,我刚刚听苏妈妈说风带了个姑娘来还不相信,没想到还真是位姑娘,真是太令人感到意外啊。”

师慕语说着,但眼神却不时瞄向坐在其对面的雷。

晴悠不知道雷是否注意到,但是她这旁观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晴悠也是识相之人,未有戳破。

“我叫林晴,”晴悠收起好奇心,对慕语清浅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忽然气氛变得很奇怪,就连话最多的风也都在这里时候舌头打结了起来,话匣子怎么也打不开来。

“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啊?难道你不怕别人把你当做不正经的女子吗?”师慕语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人被留下来了,但是却是被逼留下,她很想见到雷,有好多话想对雷说,但是每每看到雷那纠结的眼神,她就犹豫了。

看着这怪怪的二人,晴悠也觉得自己在这里也跟着怪怪的,“没什么需要害怕担心的,你会在乎这些吗?我就不在乎。”

听了,反倒是师慕语好奇了起来,瞄向风与雷,似乎在询问二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风对于晴悠的坚持也感到有些愕然,为了缓和气氛,风便扯开了话题道:“别说这些了,慕语,好久没有听你弹过琴了,不如今天弹一首给我们听吧,真的好怀念你的琴声啊,是不是啊,雷?”

风推了一把,一直闷头不停喝着酒的雷一推,试图让其正面面对师慕语,只可惜,雷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着杯,自顾自地喝着。

师慕语勉强挤出一笑,带着略哽的声音道:“好啊,难得今天来了位有趣的姑娘,叫你晴儿可……”

“别忘了你的身份,晴姑娘的闺名可不是你可以随便叫地。”呯地一声,雷将杯子重重捶放到桌上,弄得桌上的瓷器乒乒乓乓的作响,就加晴悠跟前的酒杯都弄倒了,酒撤到晴悠的身上。

众人见了,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雷更是立即移步到晴悠身旁,欲想伸手为晴悠擦拭,但伸出手却又缩了回去,不知该如何下手。

倒是师慕语心明清,取出怀中绢递给晴悠,“用我的吧。”

晴悠接过,自己擦拭了起来,却见师慕语反退了两步,与晴悠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似乎雷的话让其对晴悠产生了隔膜和界线,一道怎么也无法越过的鸿沟。

忽然晴悠主动上前挽上了师慕语的手,装模作样地擦了两下自己的湿了的衣裙道:“我看我要换一条裙子了,不如就让慕语借我一条裙子先换上吧。”

“不行,”雷将晴悠给拉了回来,拉得晴悠都有些生痛,“我们回去吧,这里乌烟瘴气,你一个清白姑娘家,没必要跟这里的人有任何牵扯,污了自己的闺名。”

这次,也许雷是真的生气了,不顾晴悠的反对,硬是拉着晴悠往外去,连眼角都不回看师慕语一下。

风想要安慰师慕语几句,但时间却来不及了,因为雷已经将晴悠给拉走了,“我们先走了,再来看你……”

疾快落下一句话,风也离,晴悠回眸看了一眼师慕语,就在转角一闪而过之际,晴悠看到了一滴泪珠落到了地上,一滴哀幽的、伤心、痛苦还有愧疚的晶莹泪珠。

晴悠被生气的雷扯着、拖着带离了霏月楼。

晴悠感很痛,不止是手痛,连心也跟着痛,看着这一对明明喜欢着对方,但却又不能在一起的人,感到很心痛,生生的、强烈的、针扎地的痛着。

不知道为什么,晴悠觉得心里的痛都要比身体上的痛,要痛上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痛得晴悠想嘶叫,想大吼,想发泄。

一直到离开了花街,晴悠狠狠地甩开了雷的手,手紧抓着心脏的位置深深揪着自己的衣服,痛苦地都快将五官扭曲在一起,就连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当风赶上来,却看到晴悠痛纠蹲到地面上,而且表情很辛苦、很痛、很伤心、很悲伤……

雷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想要去扶晴悠起来,但被晴悠的叫痛生给吓住了,“啊……啊啊……”

雷与风拼肩而站,亦是不敢上前,紧张地问:“晴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了?你……”

“走,都走,走开……”晴悠深深地揪着自己的胸衣,对着二人胡乱挥手,示意二人赶快离去。

雷与风都被这样的晴悠给吓呆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特别是雷,与晴悠相处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从未见过这样的晴悠,失控地晴悠。

晴悠蹲了好一会,见二人依旧不走,晴悠全身力量暴涨,试图运用内力控制内心狂躁不安的金针起来,因为晴悠感应到,在看师慕语掉落下来的那一滴眼泪的瞬间,金针扎她了,扎得很很痛,很痛,比雷生气抓着她的手还要痛。

没有办法,金针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没来由的,就因为那滴伤心的泪水,好像在哭的人是她,伤心的人是他,痛苦的人也是她,为什么?晴悠在问着自己,自己为什么会跟着痛苦,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难道这就是为什么金针要跟着其一同来到这个世办的原因吗?

一阵阴寒之气自晴悠身上的狂乱气息而发,慢慢地连雷与风都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向二人,让二人身体不由一颤,连退数步。

晴悠伺机顿起,旋飞离去,待二人反应过来之时,早就不见了晴悠的身影了,想追也没办追。

雷与风面面相觑,心急之余更是对晴悠的武功深感叵测。

“很厉害……”雷看着晴悠离去的方向呆愣、惊讶着。

倒是风,对于晴悠的内力已有个底,故比雷淡定多了,“轻功,好快,真的好快,快得……跟风,轻得……如毛……”

二人站了好一会,方回过神来,接受了晴悠已不在原地的信息。

正文 第16章 弃情

“啊……”女子尖叫了一声,回眸,定神,注视,“怎么……回来了了,是否……”

“为什么?”晴悠怒视而问,语气很重,充满了满满的怨言,“为什么不离开,不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晴悠的情绪很激动,非常地激动,几近有些疯狂,让师慕语整个人都吓得惊恐难语。

“多少夫妻因制度的问题都无活尝试到相爱的知道,今日……今日你深爱着的人与你相互爱慕着,为什么就不能坦诚面对自己的心,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与相爱的人厮守为什么就这么难,为什么?”

晴悠揪着胸前衣襟,很痛苦,痛苦得无法呼吸,不知为什么,金针在逼她,脑中一直有个声音让她回来,回来之里,回来跟师慕语胡乱嘶吼一通。

她想压住心中金针,但不管她怎么控制心中的金针,只是她越想压抑,金针扎得她就越痛,无法克制,唯有将金针想让她办的事做了,金针方稍加有所收敛。

看着师慕语那错愕、失神、无助、悲伤、哀痛,一切一切都让晴悠感到痛苦,她不该,不该干预,不该听受金针的牵制,使自己失常。

“我……”师慕语想说什么,但是晴悠已离去,没有机会给她说上一句话。

此该的晴悠,真的疯了,连其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没命的飞奔着,速度越来越快,快得连晴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轻功竟然这么好,速度能提到如此疾速。

瑞城城门高墙之下,晴悠不费吹尘之力,衣裙一扬飘,身形一移。人便出到城外,没命的向外跑。

水,冰冷的水,越冷,越冰越好!

晴悠不愿受制,寒冷,是她唯一的希望,唯有冷冻,只有冰冷才能将她的心给冻结起来,只有心被冻结。僵硬,麻林,她才会不惧怕金针无孔不入的针扎之痛。

嘭……的一声。晴悠跳进了水中,跳入夜里略显微凉的河水之中。

炎日的夏夜,婆娑树影,月影迷离,风高气新。带着领人心旷神怡的清爽,只是晴悠没有时间去欣赏,去享受,此刻的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痛。

夜里,本就是体内寒气最盛的时候。加上这带着幽绿碧湖的河水,晴悠身本的寒气立即涌向心头,随血流遍全身。慢慢地身体开始冻的发抖,打颤。

脸色开始发青,本就不红润的双唇开始发黑。

心!不再痛了!

金针!依旧扎着她的心,可是她不再有感觉了,因为她已经冻得没有知觉。麻木了。

晴悠选择了自虐的方式来解决金针锥心的痛,唯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做回自己,不失控,失去自我。

一夜过去了,晴悠顶着一身湿衣从城外回来。

曹五等了晴悠一夜,却未见人回来,拂晓刚起,他便派人四处寻找晴悠的下落,可没想到的是,已以两个时辰,都寻得晴悠的踪影。

“你们二人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跟着的,怎么就能将人给丢了呢?”曹五拍着桌子,对雷与风怒吼着,就像是父亲在责备手下没有将他的女儿给保护好,指责着他们,“你们到底都在做什么啊?晴姑娘一个姑娘家一宵未归,若是遇上歹徒,可如何是好?”

呯……呯……地两名重击,再次指着二人,怒火越来越甚,忧心重重的样子,比当父亲的还要紧张,还有忧虑。

雷十分自责,对于自己昨夜的事情,感到很心疚,每每想到晴悠那揪心而痛的样子,自责甚重。

风也不比风好到哪,但虽自责,却也比雷显得洒脱,“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本来还好好的,结果却……再说是她自己跑了的,我们也没办法,压根就追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出来就蹲在地上,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影都没了。”

回想起当时的晴悠,风真的有种撞墙的冲动,那速度,那身法,那轻功,勘真让人心惊。

曹五转向风,重重而斥,“什么胡话,就算是她要走,你们也得跟着,这不是风派你们跟着晴姑娘的吗?保护她是你们的责任,如今人不见了一宵,你还有闲情在此说风凉话,若是晴姑娘发生何意外,你……”

“我没事,不用提心。”晴悠似幽灵般,飘浮不定的出现在曹五的身后。

曹五是又惊又喜,立即弹跳而起,冲向晴悠,转悠一圈,怒火又上来了,“晴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姑娘家,一宵不归,还弄得一身湿嗒嗒回来,这哪家的姑娘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啊,身为姑娘,你也该懂的得保护自己,这出去一趟……”

此刻的晴悠没有心情,也没有那个体力去听取曹五的话,她好累,真的好累,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不想听。

自径地向后堂而去,穿着后院,跨过拱形圆门,步入东厢,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无力的将门给带上,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本想用内力蒸干青丝,但却没想到晴悠经过一夜的冷气攻体,晴悠的体力消耗巨大,内力也所剩无几,就算想用,也没有体力去引发驱动了。

横着躺在床上,将头发拔弄放至床沿边下,慢慢地,不自觉地,沉沉地……睡着了。

两日过去了,晴悠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曹五三人都很担心,因为明天就是晴悠入营报道的日子。

医女这一职业对晴悠来说很重要,晴悠未能进入太医院时的表情众人都看在眼里,如若此番晴悠再次错过这个入宫参加受训的机会,晴悠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太医院的机会了。

这几日,曹五正准备着客栈装潢事宜,心里对晴悠的事又念念而挂,整个人都消减了许多,雷与风见了便更为自责。

“曹五,你对她那么上心干嘛,难不成你还真当她是门主啊,”风心不由衷地道,但心里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很,“这晴姑娘也真是的,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行事作风都疾如霹雳,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抓摸不定,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曹五重重敲击了风的头一下,痛得风哇哇大叫,一连退了好几步,跟曹五保持起距离来。

“看你小子还敢乱说话,刚的意思我们都明白,而且晴姑娘的本事你们也是见到了,该怎么看待,难道你还知道吗?明里不说,但暗地里,刚的决定,就如其名,不可移。”

曹五训着,雷看着,风受着,不时还还上几句,但终是觉得理亏,最便以去唤使人干活而遁去了。

曹五叹吁,看着风跑离的身影,不由得担忧了起来,“这小子性子一点没变,干我们这行的,这性子,早晚害死他。”

雷沉思,不知在想什么,没一会,也跟着离去。

一直到天黑,晴悠方从沉睡中想来,确切地说,晴悠是在太阳下山的时候便已醒来了,只是体力有了,内力还有真气都消耗过大,晴悠不得不打坐修炼,待感觉好些之后,方从房中出来。

雷坐在院子里,见房门打开的时候,正欲迎上,但晴悠那幽深的黑眸里,却看出一丝情感。

冷!清冷!冰冷!

除了冷,雷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样的晴悠与晚夜的她,严然二人。

那股冷中带着清澈,带着冰晶的透亮,让其顿时止住了脚,也许说是那般冰冷,让其步子给冻住了,僵住了……

“晴……”开口想问,但却不知从何而问。

晴悠眨了眨眼,隐去眸中那一抹寒人的眼神,迈出步子,雅然而至。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别对我露出这种表神,”雷那自责,带些惊异又有些呆滞,夹着淡淡的哀怨,看得晴悠感觉自己是一个奇异之人,晴悠整了整裙摆,看了看天色道:“我今夜云厚,压得天有些沉,可能会下雨……”

“恩,”雷轻点头,身形未动,喉间发声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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