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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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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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

其实司徒展坚持要过三陕谷,一来是想引出这黑衣人的幕后主使者,另一方面,是想给万石等人争取更多的时间,好引开黑衣人的注意,不要将注意力落到司徒雪琴等人身上。

因此,万石等人很顺利的便将扶桑人护送到了京都,由邬昊等人接手,好送进龙都中。

只是司徒展也有算漏了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这两方黑衣人会联合起来对付他们。

其中一方的幕后是引出来了,但是却没能找到任何证据,因为对方的手段实在是太狠绝了,居然连一个活口都不留下,纵是知道是何人所为,也无法将其给扳倒。

正文 第60章 龙都

晴悠已经到龙都三天了,这三天里,她都一直受到冷落,虽然被冷落,但是她却一直都忙于自己的事。

司徒展最终还是无功而返,邬昊领兵本想去消灭那些黑衣人,但正如晴悠与司徒展所听到的那样,太子已经将所有的事和人都一一扼杀掉了,就连那些扶桑国派来的忍都,太子都没有放过,目的,就是不想让对方抓住了他的把柄。

巩宇朗等人更是忙碌,第一次进入龙都,对很多东西都感到很新奇,正好,柳荷与巩宇朗婚期将近,卓碧便想在龙都为二人办置些喜庆之物。

卓碧曾邀晴悠一同去采购,但是晴悠却以身体不适而拒了。

从进入龙都的那一刻开始,晴悠便想可以见到毅,可是除了邬昊来看过晴悠一次,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毅身边的人。

从京都到龙都,路上花了不少时间,晴悠所受的内伤并不如外人所看到的那般轻,那死去的胡彪,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江湖上,他可是鼎鼎有名的江湖人氏,一个出了名,有钱什么事都会做的人,在江湖上可是恶名远昭的恶棍。

即便如此,但是他还是有值得雇主雇其的价值,只要是其所接下的工作,从来都没有完成不了的,杀人、劫物、偷窃从未失过手,可是此番,却在晴悠的冰雪剑下栽筋斗了。

因此,才会在击向晴悠的那一掌使劲了全力,所以实际上,晴悠的伤是比司徒展重上几倍,但是晴悠却是一直用体内的真气护养着,才不至于立即倒下。

也正因为此伤,晴悠不得不在停下来之后,闭门数日不出。为的,就是要好好将内伤给养好。

养伤,除了修炼,还需要药物的辅助,于是今日,晴悠出了客栈,希望能购买到自己所需的药材。

“掌柜的,请问,可有这些药材……”晴悠从袖中取出一纸,递给柜台前年迈的老者。柔声地问道。

掌柜的眯着眼,伸出满是折皱的黑瘦之手,经历了沧桑的掌心。长满了黄实的茧子,让晴悠不由得想起林叶的手。

多么令人怀念的手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可掌柜所板着的脸,待人不太友善的外表。却是跟林叶截然相反。

就在晴悠认真的观察着掌柜的时候,门外一道厉声吸引了晴悠的注意。

“走走走……”护门的药童拿着扫帚对着一名高其两个头的男子大声斥赶道:“走啊,你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啊,师傅都说了,你爹没救了,你别再来了……”

药童挡了晴悠的视线。其未能看到被赶之人的身影,可是却从被赶之人的声音听出生活迫人的无奈。

“求求您做做好心,让我见一面施大夫吧。这一次我有钱带来,真的,我真的有钱,请施大夫再去看看我爹,他这几天脚可是痛得难耐。再这么下去,我爹会痛死的……求求您了……”

声音很有磁性。应该是一名年青男子,但年纪却是不带,因为那种还处于发育中的声带,让晴悠断出,此男子约莫是十八岁而已。

掌柜没有受到门外的事情所影响,看过药方之后对晴悠道:“方上之药都有,不知姑娘想在几服?”

“三服。”晴悠不冷不淡地回应。

门童的赶人,男子的求医依旧持续着,晴悠没有多事,但也好奇这男子口中的施大夫是何人,为何此男子都已跪地了,为父做到如此地步了,可这施大夫也太铁石心肠了,即便真的医不了,但至少可以出来与男子见上一面,说上几句安抚之话亦可啊?

可是……这男子口中的施大夫却一直都没有出过面,直到晴悠取了药,结了帐,都没有见到施大夫一面。

垮过门槛,从门童的左侧越过,不料却不正好碰到男子叩头要抬起,男子与晴悠四视相触,头又快速要再次叩下,只是头在落下到一半,便有些迟疑,立即将头抬起,看向晴悠。

一眼,虽然人是一眼,但是晴悠会一直定眼在男子的身上,一直到男子再次抬起头,二人定望着对方,似曾相识。

二人都有这样感觉,可是二人都不敢唤出口中所猜测到的那个人。

跪地的男子没有动,但是他的停顿让门童得空再次发言赶人,“你走吧,师傅已经说过了,不管再看几次,你爹都是如此,我知道你想尽孝,但是你爹这脚,保不住了,你爹又不听师傅的话,如何能治得好呢?你走,等你爹同意师傅的做法,你再来,别再为难我了……”

门童语毕,方才给晴悠配药的掌柜负手走了出来,站到了男子跟前道:“你回去吧,你爹不接受我的意见,我也不为不听我的病患医治,走吧。”

说完,掌柜的便回到了柜台之后,继续忙和自己的事儿。

晴悠提着药,迈步走向男子,虽然不确定,但是却对男子的行为感到感动,扶起男子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既他非能应所求,你何必强人所难。”

“晴……”男子不确定,但在晴悠对施大夫不敬,怕其话惹了施大夫心里不快,情急之下,便将心中所猜想的那个人的名字唤了出来,可是刚出口便觉不妥,于是打住了。

看到男子眸中的那个夯实、真切的眼神,晴悠对自己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了,“阿牛哥……”

阿牛双眸扬起,身体突然一僵,似乎对一眼前之人真的是晴悠感到很震惊,“晴儿……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吗?你……”

“起来吧,带我去看看牛叔和牛婶吧!”晴悠看出阿牛的尴尬和窘迫,为免他感到自卑,她露出了鲜少的温柔笑容,那如孩童时的那个单纯的笑容。

晴悠使力,将僵住的阿牛给扶起,阿牛处于呆滞之中,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到底是怎么起来,也鬼斧神推的,他真的领晴悠去看其爹娘。

领着着晴悠走到高大的城门前,阿牛从怀中取出用粗布包着的零星的十几个铜板。

晴悠不知道阿牛临在城门前拿钱出来是做何,想要询问之时,阿牛却是对其挤出尴尬的笑容,“晴儿……你在此等我一会吧,我忘了东西没买……”

“那我陪你一同去买。”阿牛脚向已侧去,晴悠速度比其更快,人已迈开了步子,其势难让阿牛摆脱。

阿牛为人老实,他不懂得说谎,有事不想让晴悠知道,那紧张的神情,一看就是有难言之隐。

从方才阿牛数钱的动作看出,许是不够钱做些什么,于是晴悠对阿牛道:“阿牛哥,我有些事忘了,你在这里等我,一刻钟后我们在这里碰头,可好?”

阿牛听了当然高兴,立即应了,晴悠先行离去,其则在见晴悠走远之后,立即走上了前去跟城卫低语起来。

晴悠猜想,应该是阿牛不够付两人同时出城的钱,所以才会故意想离去,想办法再弄些钱,好带着晴悠一同出城。

其实晴悠并未走远,就在城门转角的一个巷子里偷看着阿牛的一切。

隔得有些远,但却是见到阿牛对城卫求拜的动人可以看出,阿牛的生活,真的很困苦。

从这小巷道里,晴悠跟一位担着两个蓝子卖鸡蛋的老婆将鸡蛋全都买下,待阿牛跟城卫谈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从巷子中出来,步向阿牛。

跟城卫谈好后的阿牛,可是高兴地向晴悠挥手,“晴儿……”

见到阿牛脸上的笑容,晴悠觉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至少从不愁吃穿。

“阿牛哥,你好快啊,你的事都忙完了吗?”晴悠一手提着一个竹篮子,小心翼翼地向阿牛走去,生快动作大了,将鸡蛋给碰碎了。

阿牛见晴悠平白多出两个用布盖着的竹篮,走起路来轻慢,以为竹篮很重,于是便跑到晴悠身旁,将其手中的东西给接了过来。

“晴儿,这是什么啊?怎么……”

“鸡蛋,”晴悠没有跟其相争,很自然的将东西递到了阿牛的手中,同时笑回,“还记得吗?以前小的时候,我们想吃一只鸡蛋都难,现在难得去见牛大叔和牛大婶,我总不能空着手而去的。”

阿牛很感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晴悠却已步向了城卫。

欲出城的晴悠被城卫给拦住,阿牛见状连忙上前,恭维地对城卫笑道:“城卫大人,她是我妹妹,刚刚跟您说的,就我俩出城。”

城卫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刚刚阿牛说的放行的人是他跟晴悠了,只是这阿牛给其开出来的条件是欠其十个鸡蛋,可是晴悠给阿牛的这两个篮子里,光是一个篮子也不止十个鸡蛋了,所以便生了贪念。

“阿牛,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平日里我们可是念在你一片孝心所以才会让你交点城税就进到龙都里来,可是你这小子好啊,这头说你没钱,那头便提了两篮子鸡蛋,你这不是在欺骗我们吗?”

城卫的话立即让阿牛急了,他不想让晴悠知道他的情况,但却没想到这城卫见钱眼开,立即将他们之间方才的协议都抛开了,如此一来,阿牛可无法可说。

正文 第61章 困苦

阿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也许是觉得无脸面对晴悠,也许是觉得自己太没用,连这出城门的钱都没有,还要让晴悠在看自己笑话,感到自卑。

晴悠没有介意,却是从怀中取出二十个铜币,递给了城卫,冷冷而道:“这是我们二人出城的城税,如今便可出城了吧?”

城卫又怎么会如此轻易便让二人出城,横着手,拦住二人的去路,“欸……这可跟阿牛之前跟我所承诺得不一样……”

抛着手中的二十个铜币,可恶的嘴脸令人作恶,眼神还不住的瞄向了阿牛手中的那两个竹篮。

城卫的意图可是明显,但是晴悠却是不想,带着刺骨的阴冷之语道:“好啊,如果你想要这鸡蛋,那我就送到你的头儿那里,你去跟他要,我倒要看看,谁敢接过我手中不自愿给出去的鸡蛋。”

“你……”城卫咬牙切齿地瞪着晴悠看,那气愤可是可显不可发,见从晴悠身上讨不到好处,便转向了好欺的阿牛道:“好啊阿牛,找到个后台,挺不错吧,姿色上乘,没想到你小子能找到个愿意养你的女人,行,你走便是,只不过下次你可别想我再放你进城,像你这样的贱民,连进城的资格都没有,滚……”

城卫收回了手,侧开了身子,给二人让出了道,可是阿牛却不愿走了,紧张地哀求道:“城卫大哥,对不起,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妹妹还小,不懂事儿,这篮鸡蛋您拿着,以后还得请城卫大哥多多关照小人。拜托了,拜托了……”

阿牛几乎是将篮子塞到城卫的手中,那种还是求着他收下的表情,晴悠实在上看不下去,可是她知道,她如果出言阻止了,那阿牛以后的日子,也确实是难过。

好不容易城卫收下了那篮鸡蛋,二人也出了城,可是晴悠却沉默不语。阿牛畏畏缩缩的在前头领着路,不时还回头看看晴悠,几欲停下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敢说出口。

晴悠的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话想问,但是怕说了,问了,会让阿牛心里难受或者更加自卑。

“对不起。晴儿……”良久,阿牛低垂着头,放慢了脚步,语气低沉道。

晴悠快步跟进,与阿牛同平而走,并肩而道:“阿牛哥。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要走的路,我,以前牛大步和牛大婶是司徒家的家丁。可是现在你们已经离开了那里,你们的身份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没有必须总是战战兢兢的,你可以再强硬一点,再强势一些的。”

“晴儿。”阿牛转向晴悠,看到晴悠脸上那如童时的天真纯朴笑容。忽然,这些年来的困苦都在晴悠的这一抹笑容中化为了蜜糖,甜滋滋了起来,“你真好,如果桂姨知道现在你过得这么好,一定会很高兴的。”

“恩,”晴悠没有感到悲伤,反倒多了一分安慰,也许是因为李思源还有其自己的生活与阿牛相对比了,所以觉得自己其实是很幸运的,“对了,阿牛哥,你什么时候离开了司徒家啊?是不是因为我跟娘,所以你们被公孙娇给赶了出来啊?”

说到公孙娇,阿牛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少有的怒色,极度忍耐着的怒火,从其紧捏着,就连青筋都蹦了出来的拳头看出来,他真的是很恨公孙娇。

“那个女人……那个恶毒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爹就不会变成现今这样,娘也不会这么辛苦了……”阿牛可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来的,有一些晴悠还没有听清楚。

即便如此,晴悠也觉得阿牛现在的状况,可说是因其和桂娘所致的,心里难免自责。

“阿牛哥,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若不是因为我与娘,你们一定就不用被赶出来,公孙娇也不会如此待你们了。”

虽然不知道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阿牛跪牛医铺的施大夫看来,牛大叔的情况,应该是很不乐观。

“晴儿,你听我说,你可千万不能再回司徒家了,公孙娇不会放过你的,那个恶毒的女人,怕我们告诉你,你爹来找你,竟然生生将我爹的腿给打断,如此也便算了,就连怀着七月胎儿的我的娘她都不放过,如今我娘……我娘她……”

说着,阿牛的情绪有些失控,心中伤痛一直强忍着的他,在这一刻,面对他所能信任的人,压抑着的情绪统统都宣泄了出来。

古语有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阿牛心中的苦,又怎是一言半语所能表达,所能让人理解呢?

晴悠沉默了下来,听到“爹”这个字,虽然多次从司徒展身上猜出一二,但是当真听到此字时,心里难免还是为之一震。

阿牛以为自己所说之事给晴悠带来了负担,欲想安慰晴悠些会,可却迎来的是晴悠的淡然一笑,“阿牛哥,这事我知道,只是觉得太对不起你们了,让你们平白受了这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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