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莉娅 (上)- 第250部分

第六十一章　当年愧疚之事

　　　　“呵呵呵……”莉娅笑出声来，她指着天空，“他们跟一起跟我们去明茵，因为遥叶的天气太古怪了，雨一直下着没听过，他们受不了就想离开这个城镇。”

　　　　“旅行？你们不管学院的课程可以吗？”

　　　　“放假啦，是放假啊，琅……不对，你看这种天气去学院也没意思，所以他们就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一定是明茵？”

　　　　“那……那是因为我们一起啊，一起的话有个伴嘛，对，乔安？”

　　　　总之，莉娅和乔安都花了点口水才打消琅丝的疑惑，他们就走进马车里，不过四个人一起进去之后就显有太窄，后来又叫多了一辆。

　　　　遥叶是个安宁的皇城，这座被誉为蓝遥里最耀眼的寒冷之城里，没有魔法协会的传送魔法阵倒是有点奇怪，大概是起初这片土地规划的时候面积根本不够用。所以，他们迫切的希望回到明茵，就只能前往遥叶隔壁的城镇，那里是个四方通向都很发达的城，那几日莉娅回到明茵的路上经过的传送阵也只能是那里。

　　　　“说起来真是奇怪呢，明明之前传送阵的使用还限定着必须是魔法师的资格。”

　　　　“其实以前蓝遥对这些东西很随意的，好像是几个月前开始施实，到现在又取消了。”

　　　　“是嘛，总之到哪里都不是很太平了，但是啊，莉娅，下次这种事不要再来了。”坐在马车里，琅丝忽然把话转掉另外一个方向，对面的少女疑惑的看着她，她只好说道，“暗寂啊”

　　　　“居然把暗寂这么讨厌的人也带上，我们一起上路的这些时间怎么气氛融洽啊？”

　　　　“那个……我知道，也感到很抱歉，可是我们需要他的力量不是吗？我回去明茵的那个时候，边境城的城门对外边来的人都是紧闭着，暗寂是难得一见的空间系的学生，有他的话我们会方便很多。”

　　　　“方便？怎么不直接叫他送我们到明茵的皇宫去啊？”撇了撇嘴，琅丝没好气的说，莉娅无奈的笑了笑，如果不是他有点用处，那真是完全不讨喜的一个人啊，性格糟糕到这地步，她也没想过要说什么好话。

　　　　反正暗寂是神出鬼没的，即使四人之中有三人都不喜欢，第四人也乐的自在，看起来好像是被排斥在外一样，不过在回到明茵的途中，往往只有集合的时候才会冒出踪影。

　　　　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里，蓝遥的皇城正涌动着风浪。

　　　　维克利家族的这任家主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也许笑容能让一个人变的年轻，尽管已经四十，他看起来还跟三十岁时候的那时没什么变化。

　　　　偏偏，在朝廷上他碰到一件烦心的事，回到家后，他又被另外一件事填满今天的所有时间。

　　　　此刻，他的心情可以说是复杂又可以说是的喜悦。

　　　　但是，他唯一不满的是那个儿子，居然趁着那几名长老和自己去皇宫的时候留下一封信就离开家。他不意外这种时不时离开家的事，可是为什么偏偏选这种时候，巧合吗？

　　　　然而这次离开却没有留下要去什么地方，还不仅如此，他甚至认为那儿子是故意的，前脚离开后脚就碰上另外一件事。

　　　　“邀请了凯里夫人？”他低声喃喃，手很有节奏的叩在桌面上，那音律是小时候学过的一首童谣，还是贵族里面才会流传的童歌。

　　　　第一任的国王啊，他英武他勇敢他留下宝贵的财富，这历史的见证，那由贵族堆成的堡垒，抵挡虚假的谣言……

　　　　只是，这首具有开国意义的童谣，不知何故，竟缺少了中间一部分。他现在这种年纪，回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童趣，不免觉得这首词有些突兀。

　　　　不过，对这于这首缺失一部分歌词的童谣，从不知何时开始出现另外一种说法，如果找到那缺失的部分，也许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好比说，神的降临。

　　　　当然，这个说法很虚幻，就算他们知道这片大陆上有两个神明，自然也有神殿和信徒。

　　　　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一种欺骗，或者说，最当初这两个神的出现是怎样的，在当时可能是一个虚假的真实。

　　　　这片大陆有魔法，有生活着的人类，有不同的国家，有早就消失在历史之中没有被证实过是否存在的异族。总之，那种话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虚幻的信仰，对于他们处于皇宫之中的贵族，有没有神和传说中的异族并不是重要的事。

　　　　他很快反应来，自己是想远了，毕竟在小时候曾做过幻想神真的存在的梦境，每个人总有天真的时候。

　　　　一会，他的贴身仆人敲了敲门后走进来，告诉了他客人正在外面等。

　　　　“好，我现在准备一下就出去。”站起来，他转过身时掠过了一丝疑惑，为何多年没有相交过的凯里夫人会来到这里？虽然他之前听到过他儿子和那位夫人来往过的事，但是他怎么想也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直到，那个金发的女子带着一丝俏皮的色彩跟着夫人身后来到自己面前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安……雅……？”大脑在那一瞬间变的空白，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紧紧拥着那个消失了十多年的身影，他害怕是幻觉，害怕她随时会消失。

　　　　“梦……？不是梦？真的是你？”那张脸孔，一如当年那样离开家的时候，没有丝毫改变。

　　　　“绝对不是梦，是我，我回来了，听母亲说是十多年没见了，这睡一觉居然这么快过去，连我们的儿子都那么大了，我一点也认不出来……”

　　　　“乔安他和你很像……”他又惊又喜，这种失而复得的场面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当年的事，是维克利家族害了她。

　　　　凯里夫人抖了抖她矮矮的身子，这场煽情的场面太过动人，反而让自己不自在。这种时候还是留给他们，于是这位没什么好脸色的老人赶紧催促道，“哼臭小子，我就把女儿交回给你，好好照顾她，再发生那个时候的事我不会放过你。”

　　　　凯里夫人识趣的离开后，他马上跟自己多年没见的妻子说起很多很多的事。

　　　　“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像今天这样，重新见到你，维克利家族是那么的……当时我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命运，但是，现在看见你回来了，我反而不觉得我们都被命运所玩弄。”

　　　　她笑了起来，那笑容和乔安的模样更加相似，她很乐意的听他讲起那之后的事，全部都是快乐的回忆，包括他们的儿子长大的种种事迹。

　　　　聊了两个多小时，他脸上尽管还是没有消退的喜悦，直到口干的不得了才停下来连忙喝了几口清水。

　　　　“你真是高兴过了头，注意一点都是这样的，每次这样喝水都会呛到。”

　　　　“你没忘记我这些习惯，安雅，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描述我现在的高兴。”

　　　　“……难道你不奇怪吗？”她的脸色突然黯淡了几分，她见到他也是高兴的，自从醒来之后，她每时每刻都跟母亲说想回来看看，哪怕是一眼。

　　　　“有什么好奇怪？”

　　　　“我的事，那个时候，我明明已经是无法被挽救了，难道你不奇怪吗？”

　　　　“是凯里夫人，当时你只是失踪，我们都预料到你会发生什么，却没有办法救你，我知道凯里夫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到你的。因为这件事是我们维克利家族的错，所以，我们只能把你交给凯里夫人，这更是因为我们无法救你才做出的决定。你失去意识之后，对凯里夫人来说是那么的难受，然而你带在最需要你的亲人身边得到最细致的照顾，这种结局是最好的。”

　　　　“你来看过我吗？”

　　　　“凯里夫人把你藏起来，说实话，我们维克利家族的人真的有罪恶感，所以，凯里夫人肯定不会我们的人去见你。”

　　　　“我失去意识，在那之后被母亲用冰冻住我身体所有机能，本来我们都没想到会得救。母亲她后来费了很多心血，我是知道的，就算她不说，可是唯一能知道救我的方法只有那么做了，光明的预知魔法。后来的后来，也是这段时间，母亲好像找到一件神器，她就是用这件神器把我唤醒。”

　　　　“别担心……你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看出她眼里的忧色，他安慰的说道，他们还是沉寂在这高兴之中，也让他一时忘记了在皇宫时的那些不快。

　　　　“我不是担心这个，不过那个神器如果在更早的时候被找到就好了，那样就会有更多像我这样的人被得救。现在那神器我拿过来了，是这根法杖，好像叫什么命运之心眼的。”

　　　　“你说的没错，这件神器能够救像你这样的人，以后放在维克利家族里就好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这件神器的用法只有一个人知道。还有，你不清楚关于乔安的另外一件事，那是个女孩，这两件事是有些关系的。当时我醒来没一会又累的不行睡过去，那个女孩就是成功使用这件神器的人，同时她和乔安的关系也不是寻常。听母亲说她也是一个贵族，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应该是蓝遥里的贵族。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婚事办好？”

　　　　他点头说，“也好，神器可不是一般人都能用的，除非被神器所承认，既然也是乔安喜欢的，不管怎样都对维克利家族有利。”说到这，忽然停顿了一下，他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安，对于当年的事还不能释怀。

　　　　“维克利家族在当年伤害了你们，这是我的错，如果我一开始发现并制止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结果。安雅，这件事可以说是我害了你，我是个罪人，对于这样的维克利家族，你真的能原谅吗？”即使，在看见多年没见的妻子时，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高兴。

　　　　因为当年发生那件事，责任最大的是维克利家族，他这个家主不仅懊恼又无比的愧疚。

　　　　“错不是在你身上，是整个维克利家族都无法避免的……”面前的金发女子露出温柔的笑容，乔安的微笑简直和她有八分的相像，只要这般温柔的笑着的时候。

第六十二章　不甘的处境

　　　　大半日的时间，他们仓促的从一个城镇坐马车到另一个城镇，通过另一个城镇里的传送阵去到第三个城镇，再辗转了好几次，他们才终于站在明茵的边境城。

　　　　路上走的急忙，他们无法选择停下来，更无法有别的时间去欣赏路上的风景，就连饥饿的时候都在是颠簸的马车中解决了温饱的问题。

　　　　蓝遥的边境有一个村庄，那里离明茵的边境城距离最近，只是中途隔了一条河，他们不得不翻过一座山。如此，他们到达了此地，对于乔安来说，他是第一次离开那个终年寒冷的国度，迎面扑过来的暖风，让他感到一阵炎热。

　　　　明茵的这种时候，夏天早已经到来，这扇高大的城门，城墙上挂着明茵的旗帜，不知怎的，琅丝流出了温热的液体。

　　　　“终于回来了。”

　　　　“傻蛋，这是我们的国，又不是发生什么巨大的事，有什么好哭？”看着她落泪的模样不免感到几分好笑，莉娅转过头望着边境城的城墙，她心里也是很感慨。

　　　　是啊，回来了，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是有种分开很久的感觉。

　　　　他们在远处看着，离那扇城门有好一段距离，城门紧紧闭着，仿佛不容打扰的巨人。在那一日里，她就站在今天的这个位置，城门尽是关着，没有打开就没有守城门的必要，所以她没有看见有人在城门下面，不过，在城墙上肯定有人巡逻，他们才不敢靠的太近。

　　　　琅丝有半兽人的血统，她比莉娅等人看的更加清楚，当她告诉其他人城墙上有很多黑色的身影在走来走去，差点让他们的心情更加紧张。

　　　　“我们怎么做？如她所说，城墙上的气氛完全不对劲，我们直接进去吗？”第一次踏进明茵的国土，气候是那么的温暖，他有一种开了眼界的感觉，不同于自己所处于的蓝遥，就算他是大贵族，也极少离开过这个国家去别国。

　　　　莉娅看了看琅丝，虽然她是公主，但是这种时候什么都不清楚，冒冒然进去风险太大。目前她们只知道应该是发生内战的事，却不晓得琅丝会不会有某种危险，更何况，这段时间卡沙姐他们连信都没有一封。

　　　　她突然发现自己有很多东西都是很害怕的，害怕不可意料的意外，害怕没有把握的事，等等。自然，她不是有那种能力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命运多变，也许下一刻身边的人发生什么不幸也是自己无法预料的，正如那个时候的伊斯连。

　　　　她和琅丝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伊斯连回来，还包括回来看这个国家出了什么问题，就算这一刻有过胆怯，也不允许她们退出。

　　　　“喂，你们到底在磨蹭什么”相反之下，和她们那份忧虑的不一样的是暗寂的反应，他催促道，“我们要是遇见追兵只能逃，你们还在想什么，墙上的人多？废话，难道一辈子都站在这里吗？”

　　　　“我不清楚明茵是个怎样的国家，我认为无意义的等待是没有必要的。”

　　　　“我们比你更想快点进去，问题是，有什么好方法吗？”她指着那个方向里的城墙上方，相当一段距离她无法真清楚在上面活动的人。

　　　　“难道你们一直在这里？”翻个白眼，黑发少年抬头看着前方的城墙，充分的表示了他没有多少耐心。

　　　　“当然不是，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们比你更急。”难道就听他那样说直接闯进去？太冒失了，她自己不要紧，要是琅丝发生意外就糟糕了。

　　　　“服了你，慢吞吞的，这样下去到天黑都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想太多头发会白掉的。”继续翻着白眼，黑发少年没好气的说，“我用传送魔法，你们不进来就算了。”

　　　　“你”她瞪了他一眼，再看看这里和城门的距离，那种距离可以吗？她不是没想过，乔安抢先一步问出疑问。

　　　　“等等，你保证地点就是城墙的里面？一般的短距离传送我不怀疑，可是你没有亲自去过里面？你能确定把我们传到安全的地方？”

　　　　“你们烦不烦啊，要去的就过来，不然我扔下你们了”

　　　　“暗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