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也学习了一些科学知识,对迷信和鬼怪的信仰有了动摇。海燕也在忙碌着准备明天发饷用的银子,另外根据秦时竹的意见,为了争取民心,家住附近村子的再额外发五两银子,直接送到家里,以后再慢慢从战士的饷中扣除,这件事已经在三天前全部办妥。
第二天一早,义军召开了比武总结大会,对各个项目的前三名进行了奖赏和任命,每个人都是精神振奋、欢呼不已,并讲春节过后还要再比武,这次落后的下次还有机会,听得大伙又是激动不已。秦时竹宣布了探亲名单,告诫他们要按时返回,探亲期间不得携带武器,不得违反军纪,否则一律按军法从事。下午,能下山探亲的三三两两的走了,同村的往往送到山下,嘱咐他们回村后给自己家也报个平安,说一切都好,叫家里放心,也有的委托别人把自己刚发的饷给家里带一点回去。
徐志乾也在探亲之列,下山的时候,他充满深情地回望了山上一眼,只见“遇罗义军”和“保境安民、除暴安良”两面大旗在空中飘扬着,然后扬了扬鞭,坐下马匹就扯开蹄子往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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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除霸
五天以后,回家探亲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山上的人早已等不及了,纷纷找认识的人打听情况:
“我都一年多没回去了,家里老婆惦记得不得了,看到我回来了还拿着银子回去,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射击第三名田义庆得意地告诉大伙。
“小三子,你的银子我已经给你捎回去了,家里叫我带口信给你,让你好好训练,下回比武也拿个名次回去探亲。”越野跑第三名徐宏图正对一个小战士说。
“喏,这个就是你老婆托人代写的信,说义军给的五两银子已经收到了,叫你安心,家里一切都好。”马术第二名宋天祥对战士甲说。“不对啊?我没给家里捎银子啊。”那人还不信。“笨蛋,咱们营长先给的,以后每月从你的饷里扣除,你难道让老婆孩子喝西北风啊。”
“听说呀,”文化考试第三名王文龙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现在村里都接受咱们义军保护了,那些个地主老财对家里参加义军的都客客气气的。好像本来他们要每亩要出三钱银子保护费的,咱们教导员发了话,少收一钱,就当是减免的田租。所以呀,今年虽然收成比往年好,但东家不但没有加租反而还减租了。”
“我一回去我爹就告诉我这事了。我看,咱们教导员说得对,只要我们团结起来,那些地主老财就不敢欺负咱们。”射击第二名万邦和深有感触。
“是啊,是啊,咱们要是不好好干,怎么对得起营长、教导员他们?就算是为了保护家里的老婆孩子也要好好干啊。”投弹第三名马福安意气风发。
“马大哥说得对,上次我生病了发高烧,又是在夜里,多亏了夏姑娘给我服了药,把我治好的,跟咱们亲人一样亲啊!我一定要报他们的恩,好好训练。”战士乙也有切身体会。
11月24日,义军召开最高会议,由于何峰还没回来,参加会议的是秦时竹他们六个和郭田仁,郭静担任纪录:
“回去探亲的人都回来了吧,宣传效果怎么样啊,他们在家里没有违反军纪的行为吧?”秦时竹很关心探亲这件事。
“效果很好,这些村子里本来对我们半信半疑的人现在都开始拥护我们了,毕竟他们的子弟不再是土匪了。而且,很多人看到我们待遇这么好,家属也有钱拿,很是动心,不少人家都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参军呢。回去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带了一些乡亲过来,现在部队人数扩充到343了。根据了解,这些人军纪良好,回家的时候除了喝点酒都很守规矩,只有极个别赌了钱,但也是兴之所至,没有什么纠纷发生,我看稍微教育一下就可以了。”陆尚荣的部队又扩大了。
“要好好把关,身体不行,不适合当兵的还是要婉言拒绝。训练也要抓紧,新的部队要尽快具备战斗力。”秦时竹比较谨慎。
“我把他们组成新兵连,我自己带他们训练,叫了几个比武尖子作排长、班长的。我打算等他们成军后,从各连抽调骑术好的人组成骑兵连,连长就叫李春福担任好了。我考察过了,这个人以前出身吉林旧军,训练、指挥都比较懂行,威信也比较高,应该能独当一面的。骑兵机动力比较强,我准备用作突击力量。”陆尚荣有了新的想法。
“大黑是为人多开心,我是为人多发愁。接受我们保护的村子虽然已经把秋收的粮食交了上来,还有一部分银子。但我仔细盘点过了,凭眼前的这些粮食,供这三百多号人吃到明年秋收还是不够的,而且估计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粮食就更紧张了。山上最多能种些红薯,其他都不能种,而且总不能老是买粮,毕竟还要用银子发饷的。”夏海燕这边看来有大麻烦。
“老大,我这边还有一件比这个更紧急的事,恐怕今晚都不能睡安稳觉。”夏海强语出惊人,“我手下的那个越野跑第二名徐志乾被李家屯的李风成给关起来了,要赶快营救。”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急切地问道。
“徐志乾本来是五天探亲假的,结果五天到了没回来。我知道他比较恋家,以为他想多呆些时间,想回来教育教育就好了,结果过了八天也没回来。我派了个人去打听,才知道被关起来了,请郭先生去救他,刚才开会前郭先生告诉我那边不肯放人,具体情况还是郭先生清楚一些。”
“徐志乾家里在今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向李风成借了高利贷,由于自己一直在外面,钱也就一直未还,他妹妹就被李风成盯上了,硬拉她抵债。徐志乾拿钱去赎,反被诬为土匪关了起来,还口口声声说要送官。我昨天前去搭救,也被说成通匪,并扬言若敢再去,要将我抓起来一并报官。我们要想个法子才对。”郭田仁愤怒地说。
“岂有此理,这家伙凭什么这么嚣张,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陆尚荣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李风成是李家屯最大的地主,村里八成的土地都是他的。他家深宅大院的,又有高墙,还有四十个家丁看家护院。以往也有几股土匪前去攻打,但从未得手。听说一贯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所收租金也特别苛刻,那一带百姓恨得是咬牙切齿。”郭田仁把去了以后打听到的情况说了一下。
“好,马上召开军事会议,尚荣负责制定作战方案,我看今晚就行动,晚了怕救不出人。”秦时竹又对海燕说,“你马上就有一大批粮食要接管了。”
军事会议讨论的结果是事不宜迟,(、)马上动手,连长和骑兵队长纷纷去聚集队伍,准备战斗。一会儿,秦时竹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声说:“兄弟们,刚才接到消息,咱们义军有个兄弟被一个地主老财抓了起来,说什么是土匪,他妹妹也被霸占了,你们说,我们怎么办啊?”
“把人救出来!”“杀他个狗日的!”“对,让他知道咱们义军的厉害!”台下忿忿之情溢于言表。
“好,那大伙听指挥,准备行动。”秦时竹要的就是这个动员结果。山上除了葛洪义、郭田仁和夏海燕带领一个排看守山寨外,其他倾巢出动,黑压压的人群朝李家屯扑去……
距离李家屯还有二里地的时候,陆尚荣示意大家下马步行,免得惊动村里的敌人,留下一个排看守马匹负责接应外,其余队伍成散兵队形散开,向村里包抄过去,准备实现包围。陆尚荣和杜金德带领几个武功好的人走在最前面。
已经快接近半夜了,在月光的照耀下只看见村口有两个人背着枪晃荡来晃荡去,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草丛中跃起两条人影,两个背枪的倒楣蛋还没来得及发出“啊!”的惨叫声,胸口已经多了个窟窿,血汩汩的往外流。陆尚荣一挥手,一群人冲进了村,除了有几声狗吠以外,没有惊动任何人,在当地人的指引下,熟门熟路地朝李风成的宅子扑去,将其团团包围起来,而且隐蔽得极好。
借助微光夜视仪的帮助,陆尚荣看到墙上还有两个人在游荡巡逻,应该说防卫还是挺严密的。不过,这难不倒周羽,借助瞄准器具的帮助,很快敲掉了一个,只听“扑通”一声便摔下了墙。正准备解决第二个时,意外发生了,那人听到了声音,一声大叫“谁?”虽然周羽也是一下将他干掉,但还是没能抢在他开枪报警之前,“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划过,宛若一声惊雷。
陆尚荣当机立断,改变了作战方案,决定强攻,立即把门撞开,半个连一拥而入,冲进了院子,其余的人依然包围着宅子。正好厢房里的匪徒听到异常端着枪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在子弹的呼啸声中倒下一堆,糊里糊涂做了冤死鬼。剩下的在一片“缴枪不杀”的喊声中,纷纷跪在地上将枪举过头顶,只有最后十来个出来得比较迟,看见不是头,转身向里面逃去。
留下几个人看守俘虏外(后),陆尚荣又带领其他人继续朝里屋冲去。跑了没几步,啪啪几声枪响,陆尚荣旁边两人被里屋射来的子弹打倒在地。“有敌人,快卧倒。”陆尚荣赶紧招呼大家趴下。趴在地上观察,他发现是子弹是从窗子里射出来的,有几个性急的已经把手榴弹点着了扔过去,纷纷在墙角爆炸,看来墙壁很厚,炸了有七八个的样子,墙纹丝不动,屋里射出来的子弹倒是更密了……
关键在于那扇窗,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伸出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外面疯狂射击,由于无法实现精确瞄准,自己这边虽然火力要猛得多,但还是无法完全压制住,手榴弹扔到那里也被弹了下来。“枪榴弹,瞄准那个窗户!”陆尚荣大喝一声。“轰”的一声,窗户变成了一片碎木屑,海强在旁边庆幸自己还拿了几发枪榴弹,不然今天就难堪了。陆尚荣看见还有子弹从窗户那里射出来,大叫道:“海强,我和你掩护,压制那里的火力,叫其他人往窗户洞里投弹。”里屋的几杆枪哪里是陆尚荣和夏海强手中自动武器的对手,转眼间就被压制住了,但其他人投弹也没投准,不是扔到窗框上弹了开去就是直接在墙上炸响了,腾起一团团烟雾。“张重材,张重材呢?叫他来投,他投得准。”海强猛然想到了那个投弹能手。
张重材来投了,这个比武第二名果然不是吹的,头两个虽然弹了开去,第三个就投了进去,“轰”的一声,里面一片惨叫。他越投越顺手,一连投了六个,四个进了窗户洞,旁边的夏海强直叫好。最后一次投弹时,张重材扔得兴起,要了根绳子把三个手榴弹捆在一起,大喊一声:“奶奶的,见阎王去吧!”然后发生了最大的一次爆炸。
看看里屋没了动静,陆尚荣手一挥,带领人冲了进去,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残肢断手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硝烟的混合味,让人喘不过气来。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这幅惨景还是让大家震惊不已,毕竟一个活口也没有,没费什么力气,就发现了李风成的尸体,旁边是他老婆和孩子的,其他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是刚才从厢房跑出来的家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连累老婆孩子。”陆尚荣感叹道。
随后就是打扫战场,处理伤者,掩埋尸体。没过多久,徐志乾兄妹就被人找到救了出来,他们俩“扑通”一声跪在陆尚荣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多谢营长救命之恩!多谢营长救命之恩!”。陆尚荣连忙将他俩扶了起来,说:“我们来迟了,让你们受苦啦。谢恩就不必了,我们义军的宗旨就是除暴安良嘛。”看到徐志乾被打得遍体鳞伤,陆尚荣刚才稍有的一点内疚之心荡然无存。“我们以后哪怕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营长的大恩。”徐志乾在一旁感动不已。
“报告,战场打扫完毕,敌人死17人,伤8人,俘虏25人,缴获步枪46枝,手枪3把,子弹共900余发;我军伤5人,都是轻伤,无人阵亡,消耗子弹近150发,手榴弹30余枚。”有人前来汇报。
“把俘虏先都押送回遇罗山,无论哪方,只要是受伤的都好好找大夫治疗。”陆尚荣对徐志乾说,“你先好好修养修养。”
“报告,搜出银子7000余两,还有少量首饰,粮食都在粮仓里堆满着,暂时不知道有多少,马棚里有马20余匹。”又有人汇报。
“不对啊,这混蛋是我们这数一数二的大地主,怎么才这么点钱,肯定有东西被藏起来了。”徐志乾是本村人,情况很熟悉。
“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陆尚荣果断命令道。
徐志乾自告奋勇带大伙去搜,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在柴房门口的踏脚石下面找到了地窖的入口,进去一看,大家都两眼放光。里面相当宽敞,堆满了粮食,有一个大木箱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三万两银子,里面有两个小箱子,一个放满了各种金银手饰、珠宝玉器什么的,另一个全部是田契和租约。在地窖的尽头,还堆放着20杆枪和十多箱子弹,看起来足有两万发。看来还是做了一定准备的,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反送了卿卿性命”。
天亮的时候,终于有几个大胆的村民敢出来看热闹了。徐志乾挨家挨户地把老乡聚拢在李家大宅的门口,听秦时竹给大伙讲话。
“乡亲们,我们是遇罗义军,不是土匪,是来保护你们的,大家莫要害怕。”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原来是遇罗义军,难怪这么厉害。
“这李风成为富不仁,平日里一贯鱼肉乡里,今天我们就替天行道,为大伙出这口气。”旁边的徐志乾向大伙展示他的伤口,获得更大的宣传效果。
“从今以后,我们义军就会保护大伙的,你们有什么委屈,都可以找我们帮忙。我们就是‘除暴安良’的好汉,是给咱穷苦百姓撑腰的。”听的人不断地点头,看来这李风成确是可恶至极、以招致极大民愤。
“往后,李家的田就有我们义军暂时掌管,租嘛可以比以前少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