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雁风?”
对这个名字,厉寒等人都感到十分陌生,大部份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只知道长仙宗第一弟子,名叫荆枯叶,是不弱于他们的大师兄,秦天白的绝世高手,只是这次,明显没来。
这个养雁风,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似乎,就是这次长仙宗的代表。
“几位师兄师姐既然来了,不如指点一下我这两位小师弟,如何?听说贵宗天剑峰弟子,俱是不世剑客,这几天我们也见过几个,可惜都无缘一睹其出手,还请几位师兄师弟,满足养某这个小小的愿望,也让我这些不成材的师弟,见识一下贵门高妙的剑术,有所长进。”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整个隐世八宗,专精剑术的门派,暂时还没有出现,但以剑术闻名的宗派,却只有两个。
这两者,一个,就是长仙宗,一个,则是伦音海阁。
长仙宗,有仙,剑二派之别,仙宗,则是炼气;剑宗,则是专精剑道。其中,又以剑宗,名声最响,而这养雁风,明显是一位剑宗传人。
而伦音海阁,虽然也分七脉,然而七脉之中,却是以天剑峰居首,所以,在外界眼中,伦音海阁,也是一个修剑的门派。
因此,当这两派相遇,表面上看来,虽然言笑晏晏,话语中,却不无试探,这也是历届八宗大会,应有之义。
所以厉寒等人闻言,虽然都是心中一凛,但谁都没有说话,反而只是暗话一声:“终于来了!”
这,就是开胃菜了,也是所谓“带领他们游历游历”的真正意思,这游历,当然不是让他们看什么真正的风景,而是借著这看风景的机会,让两派弟子,底下有交流切磋的机会而已。
而现在,养雁风一来,就开出了这个难题,等人接招。
厉寒这边,带队的,是内宗十大弟子之中,新晋第一人,应雪情。
兄见她听到这话,面色不变,只是淡然一指厉寒:“你去吧!”
“我?”
厉寒一愣,“应师姐,我可不是天剑峰弟子,如何能代表天剑峰出战?”
虽然是同时入门,但是应雪情一来就是内宗弟子,而厉寒可不是,所以在身份上,他必须称应雪情为师姐。
而且达者为师,即使是原来他比她大,但当名次排在厉寒前面,厉寒便必须以师姐相称。
“我说行就行,去吧,可不要辱没了我伦音海阁的颜面。”
应雪情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见状,厉寒犹豫了一下,闻言,还是站了出来,面对那两名长仙宗内宗弟子,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请赐教!”
两名年轻长仙宗白衣弟子,看著厉寒,脸色一变,明显感觉到他只是伦音海阁这边的边缘性人物,对方拿这等人物来跟他们斗,明显是看不起他们了。
他们一起看向那站在茶具前的白衣年轻弟子,养雁风。
养雁风听到这话,却没有看向他们,而是紧盯著对面的应雪情,眼睛之中,异色一闪而过。
随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听他点头微笑道:“也好,既然应师妹这样说,那就先这让这位师弟试试贵师弟的斤两。”
“阮际之,你的春蚕剑法杀性不轻,便由我这位南师兄来试试吧!”
“是。”
听到他的话,两名白衣弟子中,右边一名,闻声站了出来,一抱手中长剑,看向厉寒,满是不屑,道:“请!”
“请!”
两人站在场地中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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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八宗大会
“出招吧!”
那名长仙宗内宗弟子南平修淡淡地开口道。
“来者是客,理当客先出剑!”
“啰嗦!”
名叫南平修的长仙宗弟子懒得再跟厉寒废话,只想速战速决,手中长剑一抽,顿时一道白光冲霄而起,刺目之极。
他一晃手,抬剑便刺,七道一模一样的剑光,同时朝厉寒胸口攒来,犹如七点寒星。
“好剑法!”
“南师兄的修为越来越精进了,这一招剑式七星映目,端的是玄妙无比,看来对方一招就要败了!”
一众长仙宗弟子欢呼赞叹,然而,面对这一招,厉寒却不移不动,只是双目中精光一闪即逝,多了一些奇异的星点。
“破魔瞳。”
当剑光就要刺到他眉心的瞬间,他一操手,“砰”的一声闷响,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咔!”
长仙宗弟子手中的长剑,端端正正地被他卡在二指之内,而对方,使力抽去,纹丝不动。
“这……”
“怎么可能,是巧合吧?”
一众长仙宗弟子瞠目结舌,个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有那为首的白衣年轻弟子,在厉寒伸出二指时,目中异色一闪而过,却没有开口说话。
“嘿!”
南平修没想到,自己竟然剑都被对方夹住,脸瞥得通红,他用力向后抽去,却毫无反应,自己的剑竟然如夹在两块巨石之间。
如此三次之后,最后一次,厉寒手猛然一松。
“砰!”
他一个闷跄,差点当场跌倒。
所幸他修为毕竟不弱,反应及时,后退当中,脚步一个横扫,尘沙飞扬,他的身形咧跌了两步,终于趁著这一扫之力,安稳站平。
“我不服,再来!”
眼中厉色一闪,他手中长剑,瞬间布满一层淡淡的银芒。
“剑芒之境!”
长仙宗弟子眼睛一亮,重新升起期待。
然而,对面,厉寒见状,仍是不为所动,就在万分之一个刹那的瞬间,他再次伸出了左手。
微微一操,“砰”,又是一声闷响,南平修的剑,就仿佛是生了根一般,在他的两根手指之间,稳稳停住。
“不用打了。”
长仙宗的那名年轻白衣弟子养雁风,以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厉寒,随即开口对应雪情微笑道:“贵宗弟子修为惊人,我这师弟不是对手,还请让他停手,见笑了。”
“哪里哪里。”
应雪情眼睛中,也露出一丝异色,挥了挥手,厉寒当即松手退去。
那名之前一脸嚣张,不把厉寒放在眼里的长仙宗弟子‘南平修’,满脸通红,也退到一边,面红耳赤,再没敢多说一句话。
应雪情看向养雁风,淡淡地道:“现在,可以请各位出发,去观景了吧?”
谁知白衣弟子养雁风却微微一笑,摇头道:“不必,‘风景’我们前几天皆已经看过了,也就不需要再去什么别的地方了,我们直接去观景台,等待潮音大会的正式开始吧!”
应雪情也不是一个善于跟人打交道的人,这次任务本就有强派的嫌疑,所以闻言,生性清冷的她也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道:“如此也好。”
当即,带领养雁风等人,朝著伦音海阁后山而来。
……
伦音海阁的观景台,设在了伦音海一边的‘观潮崖’。
这里,平常普通弟子是进不来的,必须通过一处禁地,有卫士时时把守。
不过每年这个时候,此处禁地都会开放一次,凡是伦音海阁弟子,都有机会进入,一观沧海之潮的盛景。
不论普通,外门,内门。
观景台之上,被用红木栅栏,分成了九个巨大的区域,八个,是八大宗门弟子各自的观景区,最后一个,最是八大宗门的首领们,才能进入的观景台。
同时也是视野最开阔,地位最佳的一个观景台。
不过对于这个,也没有人表示反对,厉寒,应雪情等人,直接把长仙宗一群弟子,带到了第四号看台。
这里,也就是伦音海阁,专门为长仙宗弟子准备的看台。
随著站在台上,一股巨大的腥潮之气扑面而来,脚下,便是云飞雾涌,波翻浪滚的伦音海。
“哗,哗……”
浪潮不断涌起,随著时间的流逝,越升越高,如同层层叠加,最后竟然激出了风雷之势,打到他们脚下。
巨浪飞溅上来,几人身上同时多出一道无形的气劲,微微一震,所有浪花便便仿佛碎屑,烟消云散。
鸣珠溅玉,巨大的声响,震人耳膜,白色浪潮卷起数十丈高,几比一座楼房,那庞大的声势,直如一座巨山压来,让人心惊。
即使是一些久历此景的伦音海阁内宗弟子,也不由面色微变,两股颤颤,更不要提那些第一次前来观潮的其他七宗弟子了。
不少人只得紧紧扶住周围的栅栏,面色变得惨白,甚至感觉脚下坚硬若金铁的红木栅栏,都在一晃一晃,似乎随时都有倒塌之危险。
不过,仅此一事,也可以看出,各宗主事之人在哪里,因为,但凡此刻,面不改色,一如往常,甚至站在浪潮最前沿的,一定都是各宗修为最精深之人,而且,往往也是心性最坚定之人。
这些人,多半就是七宗这次前来参加潮音大会,最顶尖的弟子了。
比如长仙宗所在的这第四号看台上,站在最前面的,便是那名面容普通,然而始终一脸温和笑容的白衣弟子——养雁风。
不知何时,他身上已经多了一柄剑,这柄剑不如从何而来,忽然出现,就那么完美如一的被他握在手中。
他忽然盘膝坐下,就坐在那潮湿的台面之上,膝上横著这柄怪剑,碧青泛红,身上的气势,慢慢的一寸一寸升腾。
一股可怖的剑势,慢慢在从他头顶生出,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柄虚幻的白色小剑,迎著海浪,轰然击下。
“砰!”
海浪随风而卷,瞬间分散,如同被一剑从中两半,轰然跌下。
那可以摧山毁石的巨大浪潮之力,被这名看起来毫不出众的年轻白衣弟子,竟然一剑击溃,如同不堪不击,瞬间溃不成军。
“这是,剑道第三境,剑心境!”
厉寒眉毛微微一动,脸现讶然,看向为首的应雪情。
应雪情眼睛不变,只是淡淡地望著栏外的浪卷浪涌,一如她身后的剑匣,纹丝不动,所有浪花溅到她的身边,便自动被一道道细细的剑芒,分割成了无数小水滴,最后又同时蒸发。
“这境界……”
厉寒心中微微一叹:“只怕,我这位应师姐的剑道,比之这位长仙宗的养师兄,更加可怕啊!”
“天剑峰,这一次的确出了一个妖孽啊,就是不知道,另外几处看台,现在又是如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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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风云汇聚
一块巨大的红页岩之上,围著几圈简陋的栅栏,冢圣传一身蓝衣,站在其上,身畔站著几名紫衣年轻男女。
这些人,都是八大宗门之一,神王陵的弟子。
神王陵座落在东海之滨,离伦音海阁倒是不远,所以来得挺早,为首者,是一名面目英俊,时有诡异笑容的麻衣年轻人。
他姿容懒散,穿著特异,即使站在人群中,也是一脸没睡醒的表情。
在他身后,背著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似乎装了什么重物,形状有如一个弓形。
忽然,他靠近冢圣传,微微一笑道:“冢世兄,不知道你们伦音海阁,这一届有什么出色的女弟子没有?如果没有,我可以替你引见引见几位我们神王陵不错的;如果有,不要独自一人藏著掖著,拿出来分享分享啊……”
“呵呵……”
冢圣传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带丝毫表情:“神王陵的冷公子,还怕没有女人吗,何必需要我来介绍。”
“话不是这么说……”
麻衣年轻人还要凑上去,然而冢圣传已经身形一纵,直接飘到了一道栅栏之上,懒得理他。
巨浪打来,他衣襟飘拂,却不曾让半滴水珠溅上自身,这一幕,看得不少伦音海阁弟子赞叹不已,即使是那些神王陵弟子,眼睛中也露出不少惊叹羡慕之色。
而再看向那为首的麻衣年轻人,想到他之前的淫、秽词语,不管是伦音海阁,还是神王陵弟子,俱都皱眉,似乎想离他远一些。
见状,麻衣年轻人眼中的笑容却反而深了起来,没有刚才那样淫邪,反而多了一丝清明。
他盯著冢圣传的背影,嘿嘿一笑,却没有说什么,神情一变,又很快变回了那种懒散张扬的表情。
……
三号看台。
灵离歌银衣飘飘,站在山崖之前,任脚下巨浪吻著鞋底,神情不动,也不动用护身真气挡住水浪,任它们打温面颊。
在他旁边,立著一名血衣年轻男子。
此人气质阴邪,满脸冷漠,嘴角微微翘起,眼神阴沉地盯著远处的水浪,似乎处于无声之境。
没有人敢靠近他身周三尺之内,就是那些同样身穿血色衣袍,葬邪山的弟子,也俱都离他四五尺,只有一名看起来十分年轻,拥有一张婴儿面颊,大概十六七年的年轻人,紧紧站在他身后,一脸崇敬。
“灵离歌,还没有开始么,我都已经快不耐烦了!”
蓦然,一道大浪打来,血衣年轻人猛然一挥手,“砰”,一声巨响,一道血掌飞出,当空将那道巨浪打散,血衣年轻人却猛然回头,朝站在一侧的灵离歌开口问道。
“快了,快了,血兄何必著急,最美的风景,总是需要等待才能得来。”
灵离歌不卑不亢,淡淡回答。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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