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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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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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下来了,可能要下雨。”黛蔺摇摇头,觉得在这里吃饭浪费时间,不如用这时间开车回沧口,与宝宝们一起在家里吃饭。

但她的话刚说完,夏雷轰的一声就炸开了,夏天的雨说下就下,豆大的雨点滚豆子似的洒落,砸在挡风玻璃上。

滕睿哲扬扬剑眉,也觉得这雨下的有点急,不等他把车开进车位便闷雷滚滚,暴雨倾盆而下。不过正好,他与黛蔺就先在这里吃晚餐,等大雨停歇再开车回沧口。

停好车后,他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顶在黛蔺的头顶,搂着她一起跑往饭店门口。他们要了间贵宾房,古色古香环境清幽,黛蔺把外套还给他,坐到他对面,淡淡的一笑。

既然下大暴雨了,天要留人,那就在这里解决晚餐好了。她看他的样子也饿了,那么大的块头,结实谴硕,高大挺拔,中午没吃,晚上没吃,还要开车,估计撑不住。

于是她点了几个菜,抬眸笑着注视他:“辣能不能吃?“

他一双黑色瞳乳泛着幽光,灼灼盯着她,刀刻般俊脸流露出一丝丝被她征询意见、被她关注的欣喜,一张薄唇明显欣慰挑起,哑声回应她:“可以口你点的菜我都能吃。”

黛蔺便对他莞尔一笑,又点了个超辣锅,让服务生退下去准备菜。白嫩玉手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一弯浅眸微笑着注视对面的男人,对他火热的视线丝毫不躲闪,笑道:“其实几年前我也在饭店做过传菜员,虽然工资微薄,工作对间晚,但生活充实,可以一边续读,一边养活自己。只走到了后面,就过不回这种生活了。”她移开注视他的目光,眼眸里没有恨,只有一种叹息,微微一笑。

滕睿哲看着她,知道她在感叹与他在一起的那段岁月,有过痛苦,有过悲伤,更有过绝望,但她现在看的很淡,是绝不会再对他说,在你身边除了痛苦,我什么都没有。她只会说,让我们好好珍惜宁静的岁月,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其实他想问她她最要的东西是什么,但他心里有个答垩案,知道她想要的东西应该是,谦谦妮妮健康成长,岁月安好口于是他把大掌缓缓伸过来,覆盖住她的玉手,让她重新看着他,“前面的时光我无法给你宁静,后面的岁月,就让我们技叶相持,一起追寻平静幸福的日子口“

黛蔺闻言却轻轻一笑,久久凝望神情认真凝重的他,涛澈浅眸里闪动的眸光便是他们逝去的流光岁月,然后柔波一闪,柔白右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超辣鱼肉送到他嘴边……“吃么?”

两年前男人你第二次胃大出血,一次又一次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不能吃重辣的,那么现在吃么?我让你吃。

他黑耀石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脸,眸光闪耀,两片骄傲的薄唇倾过来,将辛辣鱼肉吃下了,“你让我吃,我便吃。”

302 踩在脚底下

辛辣入口,滕睿哲俊美的脸庞逐渐变色,有些不舒适口他试图喝水,但看到黛蔺的目光,他开口说话了,低沉碰性的声音柔柔的:“黛蔺,你在报复我。”

“报复你什么?”黛蔺把筷子放下,不再喂他吃菜,笑盈盈看着他。

“报复我五年拼命令你吃辣,吃掉我赏赐你的香辣小羊排。那时你刚出狱,患有严重的肠胃炎,无法吃辣。我认为你在与我较劲,故意不吃我点的东西,强制命令你吃。”他深邃的眸温柔注视她,漆黑如墨,嗓音愈加的柔和沙哑,大掌握紧她的小手灼灼看着她,“那时让你进了医院,医生检查之后,我才知道你在狱中被折磨坏了身体,我却一无所知,对不起,黛蔺。”

黛蔺闻言轻轻一笑,望向大雨倾盆的窗外,并没有怪他:“当时你知与不知道这事一点都不重要,是我自愿吃的。如果一定要说你的刨替,那就是你脾气臭,不折磨我你就不舒服。不过我现在觉得,我们俩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她把桑上的辣菜全撒了,依旧温柔笑望他:“重辣吃过了,辣的够哈吧?现在我们吃家常菜,半瘦半肥,不油不腻,还带了淡淡的糖香,以你目前的胃,一定能吃。”

滕睿哲这才明白她在用又辣又呛的辣执惩罚他,在责怪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从来都是不考虑她的感受,弃她而去,于是他面带悔色,哑声笑了笑,“可能人之将死,才能彻底明白自己的一意孤行永远都是在伤害自己的妻儿,用自己的方式把他们拒之门外,用叶素素、两地分离的冷情、做政绩回调才去找回他们,来伤害他们,永远不顾及他们的感受,一意孤行的去解决事情。但是临死,才知道这样做会见不到他们最后一面。“

黛蔺看着他悔悟的俊脸,眸子里的笑意散去,柔白玉脸上并没有喜色,道:“我与夜澈拿结婚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来?其实在你的心里,你一直认为我绝对不会爱上别人,永远会等你办好事回来。但是你不知道,我与夜澈拿结婚证不是儿戏,毕业后与他一同出国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认真考虑过。而你认定时间的流逝能冲散以前的伤心与痛苦,让我们在解开心结之后重聚,可是时间既然能冲散记忆,为什么就不能冲散彼此之间的感觉?你滕睿哲对自己永远都是自信满满,料定我不会爱上别人,直到萧梓出现,夜澈出现,才激发你不甘心的回头看我!但这一次,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是不甘心的掠夺?还是真的爱?”

这一次,她起身走出这里了,走到空气通畅的外面,缓步下楼。

这个时候,外面的大雨形同瓢泼,雨帘子白茫茫的一片,雷声轰鸣,她下楼后安静走到饭店门口,注视这片雨帘。可以看的出来,她很安静,俏脸上并没有怒气,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情绪口因为在她看来,一切都过去了,男人对也好,错也好,他们双方都是有责任的。

她只是不希望,往事不断在她面前纠缠,不想从男人嘴里再次听到关于以前的点点滴滴口男人的悔悟反而让她觉得没必要,因为两年前她没有守在他身边,出国了,已经没有谁对不起谁。她只想告诉他,生命很重要,健康也很重要,当你弄坏了自己的身体,把命不当命,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胃出血、压力大猝死、心肌梗塞这种情况随时都会发生口等到那个时候,即便你还有心愿未完成,那也是来不及的,生死不由己,天注定。

况且你以为胃两次大量出血,不会落下后遗症么?你这么强壮的男人,就算再有虎力,也需要一副健康的好肠胃。

她站在饭店门口,男人也拿着外套跟着走出来了,大手上拿了一把雨伞,撑到她头顶,沉默注视她的侧脸。

这一次两人都不再说话,安静走到雨中……融身茫茫雨帘……但两人依然同坐一辆车,在雷雨交加的夜里开回沧口。

回到家后,两个小宝宝在小雁的照顾下,已经吃过饭洗过澡,在自己的小床上玩耍,见两人回来,小雁立即开始炒菜,让工作了一天的两人吃顿香啧啧的晚饭。并且小雁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被送出沧口的叶素素又回来了,专门挑拣着下雨天过来,阴魂不散,但这一次被接到付名启付总家了,是付总主动将她接回家的。

刚进门的滕睿哲顿时满脸铁青,立即给付名启去了个电话。

付名启在电话那端凝重道:“我知道我这么做,滕副市长你会生气,但请先听我把事情讲完。我对叶小姐的倾慕之情,早在我被调来这里见过她几次之后,心里就滋生了。这次她冒雨过来,我看到大家都不欢迎她,把昔日的叶老师当做敌人,我觉得这样会更加让她走入歧路。滕市长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慢慢开解她的,心病还须心药医,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会想明白的。”

滕睿哲微微锁眉,顿了顿道:“除了感情方面的问题,她可能还会被卷入一个大团伙,帮着对方来对付伤害黛蔺。这一点,付总你也可以保证她能悬崖勒马?”

“可以。”付名启坚定应允,“我会娶她,让她与我做一家人,照顾她、让她健康就是我的责任。而且,她似乎受过身体上的伤害,不喜欢与男人一起独处,心理变得比较敏感偏激,很容易自卑和钻牛角尖口我会带她看心理医生,希望她换一种环境能换一种心态。”

滕睿哲见付名启这样一往情深,他也没必要再说下去,只轻掀薄唇道:“那好,以后若是谦谦和妮妮再次被她伤害,我直接找你付名启!”他结束通话,高大身躯走过来,坐到饭桌前,锐眸扫了大家一眼,简短道:“付名启的背景我调查过,身家清白,与林雅静的余党没有丝毫关系。不是官二代富二代,而是靠自己的能力进了美企,坐上了高层主管的位子。如今他年薪百万,外貌品性都不错,再过几年可能会被调出这里。“

黛蔺听明白是叶素素要留在这里,而且还是被付名启挽留了,她与滕睿哲一样,只关心一个问题:叶素素会不会在这里做伤天害理的事?

但似乎,付名启把这份责任全包揽了,一边照顾叶素素,一边监督叶素素?

于是叶素素的再次出现,让他们的这顿晚饭同样吃的不愉快,各自散席后,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天放晴,两个小宝宝在院子里玩,一身长裙飘飘的叶素素从门。经过,吓得两个小宝宝连忙往花丛里躲。叶素素回过头,朝里面勾唇一笑,走过去了,状态比前段时间好了一些。

因为她现在要去付名启的公司上班,已经有理由再次留在这里了,没必要再像上次那样被人赶,毫无尊严可言。现今的她,不管她喜不喜欢付名启这个男人,有个男人能帮她一把也是好的,可以让她顺势留下,有地方可以住。

于是她秀发飘枫离去,秀美身影逐渐消失在这里,吓得两个小宝宝趴在院子门口大眼睛看着外面,感觉大灰狼又来了。

而此刻,这里的空气也飘散着一丝异样,有人在靠近这里,或者监视这里,一直盯着门内的两个小宝宝。两个小宝宝则在院门上趴了趴,转过小身子使劲往屋里跑,挥舞着小胳膊,大声喊着妈咪,“妈咪,凶阿姨又来了,她是个坏蛋!”

但坐在屋里的人不是黛蔺,而是滕睿哲,滕睿哲站在窗边,正手拿望远镜观察外面,把藏身在四周的那几个人看得一请二楚,知道林雅静的余党再次出洞了。

他的身后则站着龙厉,龙厉是从锦城市奉命赶来,给他禀报了一些林雅静最近的服刑情况,说到林雅静在狱中过的不错,由于举报有功,已经给她免去死刑,改判死缓了。现在只要是死缓,这女人随时都可以脱笼而出,继续为非作歹。

而失踪后的滕韦驰,已经确定投靠了林雅静那一伙,把那些散落的余党再次聚集了起来,帮林雅静守住了地盘口这几年他曾数次夜访自己在北京的家,探望自己的父母。滕二伯经过这几年的反思,发现儿子的悲剧,不是由滕大伯一家一手造成,而是儿子早在北京饭店任职时,就已经为了一个林雅静狠心扔下了自己的双亲。

他们翻过儿子留学时期的一些照片,发现有个女孩的背影出现在照片里,看不到正面,但可以确定儿子这些年都不肯结婚,就是为了等这个女人再次出现。

更让他们想明白了的是,儿子竞然做出了交换胚胎,让邹家小姐生出睿哲孩子的事情出来。当时在法院,他们正在气头上,执意责怪睿哲不该这样对待韦驰,但睿哲被调离后,大伯一家妻离子散,二伯总算明白,一切错误都是由自己的儿子引起的,是韦驰害了睿哲,睿哲没有杀掉韦驰,已是讲了兄弟之情。

于是这几年,二伯夫妇去探望过同样在坐牢的大伯,给大伯送些东西,让大伯放心,滕家基业有二伯撑着不会倒下去的,睿哲的那份财产全部留给那对双胞胎,没有人敢动用。但他们没有把睿哲差点猝死的噩耗告知滕大伯,以免白发苍苍的老人担心。

而走到今日这一步,二伯总算悔悟,当初是自己教子无方,没有管教好韦驰,害了后辈。只希望大伯出狱后,滕家一家人能前嫌尽释,和和睦睦的过下去。

此刻,被调到沧口的滕睿哲正沉声吩咐龙厉办一些事:“我的回调工作迫在眉睫,但叶素素为了拖住我,极有可能带着这些余党把沧口搅今天翻地覆。龙厉,你带着兄弟,与古傲、锦城T市两边的警方联手,争取在这次将余党一网打尽。现在你们不要打草惊蛇,让这几个人埋伏在四周,跟着他们,我们需要抓活的,通过这几个人找到滕韦驰。“

“滕总,古傲古栓察官这几年一直在追寻林雅静失踪的那批军火,曾多次对林雅静探监,进行提审,但林雅静在狱中越过越滋润,明显是滕韦驰从中打点,准备将她用钱保释出来。而前不久,舒敏敏曾在锦城和T市出现过,据说容貌气质与黛蔺小姐已经如出一辙,这是不是说明舒敏敏已经顶着黛蔺小姐的这张脸,筹划了现在的这桩工程案件?”

滕睿哲回首点点头,“那天我追着她的车追出不久,发现她进了T市的一家建筑公司再也没有出来。所以这次叶素素被送回T市,绝对被舒敏敏登门拜访,与他们合作,现在只要跟着叶素素,就能知道舒敏敏的行踪,也就是滕韦驰的行踪。”

“可是滕总你现在坚持要求把叶素素送出去。”龙厉对他的做法感到不解,“如果送回去,我们就无法让舒敏敏跟到这里来。“

滕睿哲便在书房内缓缓踱步,剑眉飞扬,冷冷笑道:“叶素素昨晚去偷偷见了个人,所以我目前觉得付名启留下她的做法尚能接受。龙厉,去办自己的事,暗中保护黛蔺母子,跟踪那伙人。”

“这就去办。”龙厉领命转身,大步离去,刚走出门口,看到两个小宝宝像两只球朝他冲过来,他定晴一看,赫然发现当初那两个小婴儿竟然长这么大了,小嘴里不是喊他‘叔叔’,而是喊他身后的滕总为‘叔叔’,屁颠屁颠的从他身边跑过,根本不记得他就是几年前照顾他们的冷脸叔叔。

他伸手把两个宝宝的小脑袋爱恰的摸了摸,从另一扇门走出这里,去办他的事了。

宝宝们则一左一右抱住滕睿哲的大腿,心有余悸的告诉叔叔,凶阿姨回来了,他们怕怕,温柔阿姨会变身老巫婆!

黛蔺顶着大太阳,在工地上亲自监工,她打算在地桩打牢房子建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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