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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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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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远想了下,道:“过阵子本王要南下办差,你若想去庄子就让崔大姑娘陪你同去。”

贺远说这话时有些担心,万一崔绛春提出要陪他一起南下,他不答应,她哭起来不依不饶可如何是好?

崔绛春也只是含羞笑笑:“是春儿唐突了,王爷公事为重,奴家等到王爷不忙时再去庄子小住。”

贺远暗暗松口气,这崔绛春还真是懂事,不似他想像中那般令人生厌。他看看窗外,已是午后,园子里没有什么人,下人们也都去偷懒。

他拉着崔绛春出了书房,有小太监叫了崔绛春的丫头们慌忙跟上,贺远皱皱眉,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动静,让别人看到怎么办?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即逝,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为何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和崔绛春在一起是见不得光的吗?

这种感觉让贺远浑身不舒服,就连送崔绛春回文绣园的心情也没了。

“本王忽然想起还有些帐目要看,你们送王妃好生回去。”

崔绛春福福身子,与贺远道别,心里万般不悦,脸上却还是挂着甜甜的微笑,这是当年真正的崔绛春招牌笑容,贺王爷就是她这种笑迷住了心神。

这一次王爷称她“王妃”,而并非是“崔小姐”,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改变。虽说他忽冷忽热,但改变还是有的,她终于走出了文绣园,与他相偎相依。她如今一颦一笑,穿着打扮都是按照真正的崔绛春来的,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朵微笑,都与崔绛春一般无二。

事到如今,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内,谁也不知道她有多么憎恨沈玲伊,这一轮,沈玲伊败了,但还是不够,上一世沈玲伊害死她,这一世她要让沈玲伊死!

小枣不是沈玲伊的人,而是她的人,这个钉子她埋了三年,终于用上了。她知道只要她出府,沈玲伊肯定会来,她把家让出来,让沈玲伊来占上。

事先早就听崔蓉蓉说过,很多下人请假与家人团聚,她便道:“就让他们去吧,咱们姐俩也是初五才回来,就让他们在家里住到初三,说出去也是咱们做主子给的福气。”

她知道崔蓉蓉一定会这样做,不费事就能收买人心的事崔蓉蓉一件都不会落下。锦园的人手不够,自是要从其他地方临时调人过去。小枣用了三年时间打通关系,进入锦园帮忙不费吹灰之力。

沈玲伊定然不会自己来的,崔绛春虽然算计不出那个做替死鬼的短命人是谁,可也能猜到一定是和贺远亲近的女眷,不过这都不重要,那只是个死人。沈玲伊表小姐的身份,能同她一起来做客的当然不会是重要人物,即使死在王府,也不会影响到王爷,更不会影响到她这份不在府内的王妃。

这件事如果做的好就是一石二鸟,既能让贺远怀疑沈玲伊不安好心,又能拉上那个来历不明的崔小眠,做的不好,则就是二者中有一人成为替罪羊。

一切都如她所愿,贺远让阿木在沈玲伊面前杀死苹果,彻底断了贺远对沈玲伊的那份心思。

只是小枣明明是用的鹤顶红,为何并没有将人毒死,而只是虚惊一场,人没死,崔小眠就不会有事,这件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一一

☆、第二一七章 月下美人?那是鬼

既然贺王府请了几个孩子过府吃酒,另外三家也要礼尚往来,别看这三位出去谁也打不过,却都是家里的小霸王。

正月初六嘉南王府设宴,初七吴王府设宴,初八高相国府设宴,请帖送过来,崔小眠一看,这下好,一直到初九,她都不用在府里吃饭了。三份请帖还带着三句一模一样的话,那跑腿的小厮这样说:“我家公子让小的转告:小眠子,你最小,就不要送礼了,带着嘴来就行了。”

在贺远嫌弃的眼神里,崔小眠真的空着手去了,这种省钱的优惠也只有小孩子才能享受,所以一定不要客气,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啊。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天下真没有白吃的晚餐。

邱峦:小眠子,我父王整日带着人到你那里吃吃喝喝,见人就显摆他有金咭,你也给哥哥一张吧。

邱峰:峦哥儿说你的弹弓玩得出神入画,今日就教给我吧。

高雪涛:你俩真不要脸,沾小孩便宜,小眠,以后跟着涛哥混,涛哥罩着你。

额,最后这位,你这是要另立山头啊。

金咭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不能随便给,这东西给得多了也就不值钱了,既然邱峦这么想要,崔小眠考察了他的家底和零用钱之后,决定给他一张。

弹弓这玩意儿,村里的小孩都会玩,只有金枝玉叶的王孙公子才没见过,崔小侠大仁大义,让人到街上用两文钱买来三个,教了整整一下午,邱峰终于把他爹吴王花了两百两银子买来的会说话的鹦鹉打死了,可惜那只鹦鹉到死也没说一个字。

至于高雪涛要自立山头的事,崔小眠认为此事过于滑稽,洗洗睡吧您啊。

不过崔小眠还是拉了邱峰问他:“你可见过那位平田王弟姐夫?”

邱峰原本欢快的小脸蛋罩上一层怨气:“当然没有见过,听说不到三十岁。也不知是美是丑,可怜家姐娇滴滴的人儿,却要到那高寒之地受苦,这个劳什子的公主。不做也罢。”

平田人求娶公主,英宗舍不得亲生女儿,便封了吴王之女为公主,替代妩儿去平田和亲。当时亲贵们都纷纷到吴王府祝贺,看似贵气盈门,实则是一肚子苦水。

这件事也给王公贵族们敲了警钟,好女百家求,配婚当趁早,如吴王那般,原是想给女儿找门合心意的亲事。就拖到了十六岁,皇上让人取来名册,把各府的闺女都问了一遍,吴王府的郡主尚未订亲,好。就是你了。

有了前车之鉴,当爹娘的纷纷给待字闺中的女儿对亲事,再不订亲就晚了,说不定哪日又有番邦小国来求亲,这和亲的事就落到自家女儿头上。

“你家孙女也有十二了,可曾订亲?”

“订了,连九岁的那个也订了。儿媳妇又快要临盆,如是女儿,一出生就订娃娃亲。”

到时候亲戚家的女儿都订了亲,你万岁爷脸皮再厚,也不能逼着人家订了亲的闺女做公主去和亲吧。

快乐的时光总是一闪即过,转眼就是正月初八。崔小眠从相国府回来,一进门,就见贺远正在书房内见客。

过不多时,那人离去,贺远唤了崔小眠进来。拿起书案上的几卷画轴给她看。

“又是来提亲的,看看有你喜欢的吗?”

崔小眠打开一看,全是梳着羊角辫的小萝莉,有一个顶多只有三岁吧,妈蛋,万恶的旧社会!

“怎么都是女的,我要花美男。”

以往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如今京城的显贵们则是反过来了,贵女们说来也挺惨的,既要门当户对,又要做正室,当然还要夫君有模有样年纪相当,这样一来可供挑选的公子哥就不多了。戏本子里常说寒门子弟一朝高中状元,不娶公主也能娶个宰相之女,其实这就是写戏本子的人编出来的。大成重视门第出身高过一切,出身世家的纨绔子弟远比勤奋向上的寒门状元受人尊敬。

崔小眠虽说不是根正苗红的皇家后裔,但形如贺亲王的养子,再说这孩子虽说淘气,但哪个公子哥都是这样过来的,况且听说那小模样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

贺远强忍着笑:“你是男的,提亲的当然都是女的,除非是喜欢男色的男人。”

算你狠,随时不忘取笑我!

“师父,大成女子十三岁就能嫁人了,我今年已经十三了。”

没爹没娘的孩子,终身大事当然要自己记挂着,总不能像上一世那样,临死还落个剩女的名头。

“嗯,医书上说嫁得早老得快,师父为你好,再说你如今也长出头发了,又不用光头嫁人,不用急,再过几年吧。”

你丫的也懂医书?胡诌吧!

你不过就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做厨娘,顺便还能随时吸我的血。

崔小眠恨恨地啐了一口,回屋玩她的青梅竹马去了。

临走时,她顺手牵羊,把那几张小萝莉画像全都拿上了。

这画画的真是神来之笔,把这些小姑娘画得个个像天仙,崔小眠都忍不住吸溜口水了,如果换成美少年那该有多好,唉,浣之哥哥如果喜欢女人那该有多好!

两枚金珠子还在她怀里,她没告诉贺远关于香芋的事,这事还是查清楚再说吧,免得那人又以为自己在坑他的女人。

金珠子的事她没讲,玫瑰的事却说了。玫瑰在京城做的是什么营生,贺远早就清楚,但当崔小眠提到平田王弟时,他倒是吃了一惊。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很神秘,平田使团还未进京,便已送了份大礼给自己,进京后又指明让自己来与他们洽谈,从始至终,这人就没有露过面。

乱葬岗上张花娘的老情人说过平田使团中有高手,贺远与他们交过手,那些人武功都不弱,但能被称为高手的却没有见到。

如今才知道,这位王弟竟然就在京城。可却没有露面。

师徒两人都没有认真思考问题的习惯,想不出就不去想。

“师父,那棵发财树总共卖了多少银子?”

“市道不好,这东西卖不上高价。”

“那是多少?”

“钱财乃身外之物。师父送你去学佛,你都白学了。”

“请不要转移话题,我就想知道卖了多少钱。”

“一万两。”

噗,一万两!

“可你上次只给我了一千两,平分也还差我四千呢。”

贺远指指她脖子上的金项圈:“这个也值一百两吧。”

“这不是花钱买的,不算数。”

贺远真的没有可指的了,崔小眠如今就没靠他养活。

“小孩子拿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一边玩去。”

崔小眠很不高兴,当师父的怎么这样,也太没品了。

“你丫该不会把银子都花光了吧?”

贺远竟然真的点点头:“嗯。为师最近手头很紧。”

崔小眠差点昏过去,一万两啊,她只分了一千两,余下的九千两全都让贺远给糟蹋了,自己的铺子只赚不赔。也要五年才能赚出来。

她哭了,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哭得差点儿断了气。一万两银子打了水漂,她都没能摸一摸亲一亲,就让贺远败光了。

贺远无奈,拿出几张银票放到她面前:“拿走拿走,为师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咦?你怎么哭了半天都没流眼泪?你装哭!把银票还给我!”

崔小眠跑得比兔子都快,贺远这个败家子,银子交给他太不放心了。

这几日忙得到各家去玩儿,早就脏得不像样子,明日初九还要去铺子见大美人五皇子,天一擦黑。李妈妈便让人烧了热水,伺候崔小眠洗澡洗头。

李妈妈可不像白菜那么潇洒,微微发烫的热水里,加了玫瑰花瓣,又用花油把崔小眠的宝贝长头发揉搓护理。再用香脂给她从头到小抹了一遍,崔小眠摸摸自己的身子,又滑又软,还香喷喷的呢。

李妈妈拿了一身白色软丝衣裙给她换上,叮嘱道:“天黑了,这屋里就只有老身和白菜,就这么穿着吧,还舒服些。”

李妈妈给崔小眠洗了澡,又和白菜张罗着给肥仔洗澡。

头发还没有干,带着潮潮的香气,崔小眠拿了戏本子,靠着引枕看书吃零嘴儿,窗上已是漆黑一片,今夜有点阴,月亮让云挡着,看不到光亮。

洗澡折腾了一个时辰,崔小眠肚子又饿了,李妈妈和白菜正给肥仔洗澡,那小子不老实,弄得满屋都是水,崔小眠不想麻烦她们,便想到厨房里找点儿吃的。

她随手拿了件斗篷披上,长发拢在脑后,身上的白丝裙子没有换下,反正天黑也没人看到。

她的屋子离厨房并不近,她还没走到厨房,忽然想起要去问问贺远饿不饿,毕竟今天拿了他那么多钱,当徒弟的总要有些表示。

她向书房走去,天色很黑,刚好这时月亮在重重暗云后面露出了头,隐隐地路上也就有了些光亮。

前面也有一个人,正向这边走来,看到崔小眠却停住了,那人背着光,崔小眠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大晚上的谁在那里,她好奇地凑了过去。

夜色里的人正是崔绛春,今天吃了晚饭她便来到锦园,拿了本诗词让贺远讲解,讲完了也不肯走,又聊了一会子,中间想了法子支走丫鬟,为的是让贺远亲自送她回去。

可是没有丫鬟跟着也是不方便,她从书房出来要去小解,便看到不远处一条白色人影正朝她走来。

她心里一惊,深宅大院常有鬼怪之说,更何况又是心里有鬼的人。

偏巧这时月亮升起来,清冷的月光照到那条白影的脸上、身上,那人长发及腰,一身白色衣裙,只在肩上松松的披了件斗篷,那斗篷也是白的,而那张小脸,在月光下同样泛着白光,崔绛春揉揉眼睛,她没有看错,那是。。。。。。

“小姐。。。。。。啊——鬼啊!”

一一一

☆、第二一八章 师父对徒弟,天打雷劈

随着崔绛春的一声惊呼,崔小眠也看清了她。

鬼?你丫见过姐这么娇俏可爱的鬼吗?穿白衣裳的就是鬼,那小龙女也是鬼?

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鬼!

于是崔小鬼双臂平伸,舌头吐出,身子崩紧,一蹦一蹦向崔绛春扑了过去。内什么,崔小眠真的只是一时贪玩,且,她并没有事先策划,她只是临场发挥,在这之后,崔小眠曾经不止一次地暗暗得意,老纸真是天才啊有木有!

她一边僵尸跳,一边用自认为最最阴森可怕的声音说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令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她眼睁睁地看到崔绛春跪下了:“小姐,是沈玲伊害你,你不能只找我一个。”

可惜崔绛春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在崔小眠跳到她面前时,她就昏死过去。崔小眠都惊呆啦,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保持僵尸姿势整整三秒钟,一动不动,直到听到动静的贺远从书房冲出来,其实从崔绛春看到崔小眠,直到贺远出现也不过半分钟,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崔绛春躺在地上,崔小眠伸着胳膊站在她身边。刚才的女子呼声也惊动了锦园内巡逻的亲兵,一队亲兵从另一侧冲了过来,贺远一眼看到崔小眠穿的竟是女子衣饰,抱起她就飞了出去,他也没想别的,只是不想让亲兵们发现崔小眠是女子。

贺远的身法太快,亲兵们根本没有看清,只是感觉眼前一花,一条黑影和一条白影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快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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