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不能- 第15部分

李阳于心不忍，缓和了口气，用哥哥对妹妹的口吻说道：“没事，不是你的事情。”

钟心怡好象受到了某种鼓励，或者说是误读了李阳言语中的宽容，她从正面相对的位置转到了李阳的右侧，左手就轻轻地放在了李阳的右胳膊上。这是女生惯用的撒娇手段，钟心怡屡试不爽。美女相伴，男人如果冷漠拒绝，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李阳的身子依然挺直，心是暖暖的。钟心怡贴得更近了，她高高耸起的左乳贴在了李阳的右胸。

“李大夫，我们公司的抗菌王已经进了你们医院，请你多关照。”钟心怡终于对李阳说出了她的目的。

当然，这是她的工作，人为生计谋，对与错，是与非，无法简单评判。钟心怡每天要围绕着医院领导与相关医生转，凭着她的优雅与努力，她已经与医院大部分相关人员联系上了。其实也简单，只需要根据不同的对象，采取不同的方式，告诉他们一些事项，说是某产品如何如何好，使用了会有什么表示等。她们不用去太多考虑该产品的医学价值。这是纯粹的市场法则、市场动作，与科学无关，与医学无关。当然，仍旧有些医学专家，坚持医学市场必须充分考虑科学性，同时要兼顾人文准则。

李阳不置可否地回答道：“我会考虑的。”确实，市场上同类产品不计其数，每天还有许多这样的产品问世，有些不过换个名字，就是旧瓶装新酒。李阳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人，不会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钟心怡眼里流露出失望，因为面对没有兴趣的医生，这是最头痛的。他没有兴趣在这一方面，哪里会想得起她所代理的抗菌王呀，想不起就更谈不上支持。

“你还没有吃饭吧？”钟心怡做着最后的努力，其实她完全不必这样，李阳只是普通医生，并不具备很多的权力，直接一点说就是他的不支持与否并不会对她的销售大局构成重大影响。

话不能客观说，钟心怡是一个要做就做最好的女子，她不想放弃任何希望，她想抓住一切应该抓住的东西。因而，钟心怡对李阳的支持非常在乎，更何况，她对李阳充满好感，好象在内心里需要他的精神支持。

李阳被钟心怡温柔和有些无助的声音打动，笑着回答：“刚下班，准备回家去，当然还没有吃呀。”

“那，我请你吃饭，好吗？”钟心怡完全忘记了她只是一个初次来找李阳的代表，她与李阳应该说还是陌生人。这会的钟心怡，强烈地想和李阳在一起，她心里在想象着与李阳一起的快乐。

李阳在一瞬间感受到了这个巨大的变化，对于功利性的情色，他能够毫不犹豫地拒绝，可是对于纯净的因情而起的相约，他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想到过拒绝。

“我请你吃饭。”李阳潇洒地说，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女孩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他的了，“当然是我请了。”

“哪有你请的道理。”钟心怡说，“走吧，我请你。”她自然而然地搀着了李阳的胳膊。

“李阳，蛮滋润的吗。”李阳的一个朋友与他打着招呼。

李阳下意识地抖了下胳膊，虽说是二十一世纪，可是这样还是有点太亲热的嫌疑，这主要是因为他的未婚妻邱倩在同一个医院。

钟心怡感觉到不妥，放开了李阳的胳膊。

李阳在左，钟心怡在右，两人默契地往医院大门口走去，那里有几家酒楼，自然是就近找个地方吃他们俩的第一顿饭了。

对一个人有好感真的就这样简单，这只是开始，那狂乱其实已经有了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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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大胆爱　我的爱人

李阳与钟心怡好象心照不宣地走进天马大酒店。

之所以会心照不宣，很好解释，钟心怡此时放弃任何选择，完全由李阳主导。看起来再合理不过，无论是从钟心怡的工作，还是她与李阳的个人交往，钟心怡此刻乐意的是被动接受与服从。

钟心怡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工作，客观地说是放弃了她的医药推销一事。女性特有的直觉告诉她，李阳这位帅哥医生对于和她们这些人的业务交往缺乏兴趣，和他谈那类事情，只能是南辕北辙，而换一种方式，或许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然，最最重要的是，钟心怡好想好想与李阳一起，吃饭呀什么的，就是想，没有理由，无法解释。

与李阳不谈工作，那是快乐的，温情脉脉的，短短的二十几分钟的交往，钟心怡不可遏止地将情感投到了李阳的身上。

与钟心怡往外走时，李阳遇见了几个同事，有医生，也有护士妹妹，以及个别部门及科室领导。医院的林荫道上、球场边上，不时可以看见许多打扮装束、举止行为与钟心怡相似的年轻女孩，她们与一些科室主任或者副主任交谈着，虽然呼不见声音，但从表情看，可谓交谈甚欢。

世事如奇，千奇百怪变化多端。反商业贿赂轰轰烈烈地开展过了，没过去多长时间，一切照旧，甚至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该出现在医院的人依旧出现，该出现在医院的场景依然常常可见，并没有受先前什么反商业贿赂的任何影响。这事情本就太复杂，复杂到没有谁有办法在短期内很好地解决。说不合理吗，人人在做，公司、个人、单位，合资的民营的，还有外资企业，无一例外。大环境大气候下想不受影响，恐怕都难。

正在那里与年轻女孩们说话的主任们感到意外，当他们看到李阳与钟心怡一起往外走的时候，都不同程度里在心里问着为什么。他们中有几位认识钟心怡，之所以诧异的原因，首当其冲当然因为两个人是帅哥美女（不是泛指的意义，而是名符其实）走在一起。暂且不去理会钟心怡的情感状态如何，单就李阳来说，他的未婚妻就在天马医院。因为李阳在医院知名度高，所以医院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知道的未婚妻是邱倩，也知道邱倩同在厦门天马医院；主任们诧异的另一个原因是，李阳并不是科室负责人，钟心怡怎么请他吃饭呢。有这种想法，关键在于大家形成了共识，有钟心怡他们在的时候，都是由他们负责买单。

天马大酒店生意兴隆，应该说是红火。餐厅里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李阳与钟心怡两人没有预订座位，来得又不够早，可以挑选的座位已经没有了。迎宾小姐见缝插针，把他们安排在大厅里靠近厨房的地方，非常窄小，没办法，只能将就。

李阳对吃饭的环境要求向来很高，但是特殊情况也能适应，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大抵也如此吧。

作为天马医院的一员，李阳感到自豪，这是厦门最出名，最牛B的医院，他以医科大学本科生的身份进入天马医院，而且是正式职员，让他的同学好生羡慕。当然，两年半下来，李阳的外科技能与超常的医学思维让人不能小视，足以说明厦门天马医院当时接纳李阳的决策无比正确。

李阳为天马医院对他的投资取得了超额回报。李阳对天马医院肝胆医院院长、外科博士、副教授万如海的拔刀相助，间接地挽救了一个强势学科；而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李阳独挡一面，横扫中国肝胆外科学界，医院以李阳为荣。李阳称得上是厦门天马医院第一股，是最具实力人才潜力股票，优质股。

钟心怡伸出纤纤秀手，请李阳坐下，并且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那是说委屈你了，李阳，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没弄错吧？才几多时间呀？没错，钟心怡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不过是说在心里，她在心里一瞬间把他当成了她的爱人。这是真实的，也是美好的，能在很短的时间爱上一个人，把一个人当爱人，这是上帝的旨意，一个人一生中应该有机会体验这种特殊的情感，包括爱与被爱，那是非常的美妙，是人类情感的最高境界之一。

李阳喜欢用言语表达，他理解似地说道：“嗨，吃饭吃的是氛围，能与你这样的美女共进午餐，夫复何求？”好象是孔老夫子再生了。

李阳大帅哥不象平常的样子，曾经面对龙芳瑜惊艳的美丽身体刺激，他的言语表达也没有这么过火，只是那时他的心里比这时要龌龊，或者说更肉欲。这时的他好象更在意精神与语言的美感。人的思想最复杂，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爱或恨，灵与肉，侧重点不停地变化。

李阳与钟心怡都坐好了，服务员小姐过来点菜。

天马医院酒店服务员个个身材高桃，颇为养眼，就是不吃饭，看看也会顶上几个肉包的。这要感谢医院领导，他们对酒店经理下过指示，招服务员——尤其是女服务员，一定要与天马医院的地位相吻合。人员、管理、服务都要一流，医院不时会有国际会议在酒店召开，接待国际知名学者、临床医学专家、卫生部门相关领导。

来过天马医院的最高级别领导是国务院副总理，那是抗击非典全球共同作战的危机时刻。天马医院在那样一场举世瞩目的战斗中表现卓越。

天马医院的进步是改革开放的产物，是医院与时俱进，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敢于开拓进取的表现。事实证明，医院领导做招一流美女做一流酒店的决策完全正确，医院每年组织的会议与各种培训班就足以让酒店维持不错的生存。实际上，情况远比这好得多，各地前来住院的病人、照顾及探望的家属，酒店的入住率全年都是百分之百。

天马医院酒店没有酒店推广部，根本就用不着，业务量不用发愁，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她管理好，减少运作成本，增加效益。酒店的总经理操作起来就比较简单。酒店现任总经理是院长的表弟，虽不是医院正式职工，可是其地位和影响力远胜于一个内科病房主任。

李阳先开口：“钟心怡，你吃点什么？”

钟心怡微笑着说：“你点吧，李医生，你点什么我都喜欢。”她这一回答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的男女交往与对话，这不是短暂交往所应持有的态度。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甘愿付出所有。

吃过这一顿后，如果再不发生点什么男女的事情，倒真是有点奇怪，除非是有什么意外。那么这个意外会是什么呢？应该不会有吧，都是成年的男女了，再有什么意外也可以调整呀。这不对，对于这种一见倾心的爱，如果没有恰当的环境，如果遭到了强力的外界干扰，注定了就只会中断，而不会延续。

李阳与钟心怡点完菜，两人在静静地等着，李阳喜欢说话，钟心怡也是能说会道的人，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太嘈杂，说话要大声喊叫，实在不能准确表达要说的意思。人类能够眉目传情，要不坐在人来人往的厨房附近的过道里吃饭，还真是考验呢。李阳与钟心怡充分利用了这一点，等待就也充满了快乐。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毁灭之巅峰快乐

李阳与钟心怡两人点的菜不到半个小时就上齐了。速度快与李阳点的全是大众化的菜有关系，许多宾馆酒店，虽然店大，看起来正规可信，有时也会胡弄人，遇上可以欺骗的对象就会将大窝炒的茶以小盘子端出来，就是说冒充小炒了。只不过，有李阳在，这里的服务员根本不会这样做，她们经理有过特别交待，对有钱人要好，对本院工作人员要好，对当官的人要好，还有就是对看着舒服的人要好。李阳哪条都有点符合，还有那钟心怡也非等闲之辈，自然不会对他们下手了。

李阳给两人的杯子倒满椰奶，哪种纯白细滑的看相与口感他特别喜欢。

“钟心怡，来，我们干了这杯，以奶当酒，朋友永长久。”李阳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钟心怡的目光有些迷离，她甚至怀疑这是那个李阳大夫吗？李阳大夫为何这么可爱，这么让人把持不住呀？她的心在沸腾，双手端起酒杯，杯中的椰奶象是调皮的六岁小孩，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一些胆大的就冲杯中飞出去溅到了桌上的菜盘子里，红的虾，绿的叶蔬全被点缀上了几朵白云。

李阳的目光凝视着钟心怡，将杯子更准确地撞向她的杯子，然后将椰奶一饭而尽，顺利地完成了这个仪式。

钟心怡将摇晃的杯子放到了她那可爱地小小的两片间，缓地将白色的椰奶啜饮进了她的口腔里。李阳突然希望，那牛奶是自己的舌头，能够自然地滑进那滋养舌尖的口腔。

李阳的体温往上升，似乎脱离生理规律，没缘由地手心里有了汗，潮潮的，这不能说是紧张，学医的他当然知道，这是全身潜力即将爆发的先兆，发生时就如核裂变，那种能量将会是毁灭性的，这种毁灭是瞬间的，并且它的目标是快乐。这种毁灭一个人的一生中需要上千成万无数次，越多越好，越剧烈越好。人在世上，就是由无数的毁灭构成。人的一生，很多的时候就是为了这样一种无法用语言，无法对别人述说的毁灭而努力而奋斗，也就成了幸福的主要元素。

“小姐，来杯冰水。”李阳对着服务小姐喊道，他在掌控着时机，就象核按钮，如果在不该按动的时候发挥作用，只能适得其反。小姐闻声过去拿水了，回来时还拿了两个杯子。莫非小姐有特异功能，知道钟心怡也想要喝了？服务员小姐是训练有素的，她看到了钟心怡光滑的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真正服务到家，工作细致。

李阳与钟心怡一人喝下两杯冰水，内心的感觉终于平稳下来，还是那种暖暖的温情，但是已经不燥热了，这样就很好。

两人喝了冰水，相视一笑，这回钟心怡先开口，“呀，李阳，这天可真热呀，其实现在在应该是冬天的。”

“是呀，我也有这感觉，可能今天太阳大吧。”李阳接着说，两人看了看外面，还好，太阳刚刚露出了笑脸，要是早几分钟说这话，李阳自己都会觉得好笑，前几分钟是阴天。你看，有的人连老天都支持他，他说的话，老天都会稍稍帮他遮掩一下，真是怪。

李阳吃了两大碗饭，能吃能喝能睡，这是李阳的特色，也是他作为将来做知名外科医生的资本，前面已经说过了，这不多说了。

钟心怡只吃了一小碗米饭，喝了一小碗汤，夹了两筷子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