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重生1937- 第23部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夜骐

坩埚意外爆炸让今天的课程不得不提前结束，韦斯莱当场昏迷，被焦急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悬浮着送去了校医院。剩下的学生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议论纷纷，不过就连格兰芬多的那几个家伙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韦斯莱在魔药课上总是粗手粗脚，发生小故障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大家都觉得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事故——大概红毛先生又加错了什么材料进坩埚里了吧？
月一言不发地将桌面清理干净，眼角瞥着前座的帕金森，他若无其事地和阿布拉克萨斯说着话，嘲笑着倒霉的韦斯莱。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月简直要为他的演技折服了。
“阿布拉克萨斯。”走出教室的时候，月从后面叫住了自己的朋友，不过马尔福少爷反应冷淡，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
月强迫自己保持微笑，示意阿布拉克萨斯跟自己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才开口轻轻地说：“离帕金森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指他对韦斯莱所做的事？”没想到阿布拉克萨斯只是漫不经心地这么回答。
月蹙起眉：“你知道？”
阿布拉克萨斯终于收起了那种冷漠的眼神，有点无奈地拍了拍月的肩膀：“Light，听着，你完全不了解现在的形势。我只能告诉你，在我看来，在其他斯莱特林看来，奥斯顿根本没做错什么。”他对月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到站在拐角正用监视般的眼神注视着这边的帕金森，“我真心地建议你——以一个挚友的身份——你最好也赶紧认清现实，回到我们这边来。”说着他便挥挥手，从走廊另一头离开了。
月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看着铂金少年的背影，最后绷紧了面颊。他看了一眼拐角，帕金森正转身离去。

下午，月和理查德一起来到城堡外面上他们的神奇生物保护课。负责教授这门课的西尔瓦努斯•；凯特尔伯恩在很多年前就不能算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巫了，在霍格沃茨也待了不少日子，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位很酷对神奇生物也十分有一手的教授至今仍处于试用期，而这门课也是唯一有助教的，纽特•；斯卡曼先生作为邓布利多的好友和保护神奇生物课课本的著作人，十分愉快地接受了这一职位。
“嗨，年轻人们，暑假过得好吗？”斯卡曼笑眯眯地站在斜坡下面冲大家挥手，他的头发一如既往地剃成极短的样子在脑袋上根根竖立，据说是为了在寻找神奇生物的旅程中不给斯卡曼先生增添清洁上的麻烦。
这位助教先生很喜欢利用假期时间四处旅游，他游玩的地方可不是人们一般喜欢去的沙滩、温泉、购物天堂，而是少有人烟的沙漠、森林、沼泽甚至无人岛屿，这大概就是他能够完成《神奇生物在哪里》这本著作的原因吧。
“今天我们又要对付什么了，纽特？”理查德笑嘻嘻地问，斯卡曼助教十分亲切，他甚至更喜欢学生们叫他的教名而不是“刻板又没有标志性地称呼职称和姓氏”（斯卡曼语）。
“哦，我可不能泄密，他要我发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做出保证！”斯卡曼夸张地说，“你不会想看到我打破誓言后的惨状吧？”
这无疑让学生们对提高班的课程更加好奇了。要知道凯特尔伯恩可不是个谨慎小心的教授，他一直认为学生们有必要从自然界优胜劣汰的规则中学会点什么，所以过去的三年月他们几乎没见着过什么不给大家留下伤疤或者麻烦的生物。
“他不可能带来一头客迈拉兽吧？”奥斯顿•；帕金森在很近的地方低声嗤笑，不过有点发白的脸色证明了他并不只是在嘲讽。
“为什么不呢？”斯卡曼轻松地耸了耸肩，被学生们的神情逗得哈哈大笑。
“够了，纽特。”这时凯特尔伯恩教授终于出现在禁林边上，他高大壮实的身材将巫师袍撑得紧紧贴在身上，卷曲过肩的头发上沾着碎叶。神奇生物保护课教授要大家跟在他身后，大家一起走进了黑乎乎的禁林，斯卡曼助教断后。
走在阴暗的树林里，头顶是密密麻麻交错着的树枝，一点儿光线也不见透进来，四周十分安静，仿佛那些生物们听到了学生们的动静，早早地避开了似的。
理查德东张西望着，一心想第一个看到凯特尔伯恩教授准备展示的神奇生物。但神奇生物保护课教授一点儿都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直到大家走到足够深的一片林中空地上。
“好了，就在这儿！”凯特尔伯恩教授粗声粗气地说着，示意大家围成一个敞开的圈子，他站在正中央，脚边放着一头被剥了皮的死掉的小牛犊，“我将向你们展示一下这种十分稀有的神奇生物，它们很少见，不过霍格沃茨似乎是个很适合它们生活的地方，我看到学校也很物尽其用，用它们给你们拉车——”
“拉车？！”理查德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点呆滞地看着月，“我从没有看见……那马车不是自动行走的吗？”
月也十分震惊，不过他和其他满面恐惧的学生不同，因为他已经完全知道凯特尔伯恩教授在说什么了。
“夜骐！”凯特尔伯恩教授粗狂的脸上出现了着迷的神情，“它们喜欢黑暗，嗜好吃生肉，不过绝不凶恶，霍格沃茨的这一群很温顺也很聪明，只要你说对地方，它们就能带你去。”
“可是为什么大多数人看不到它们？”月举起右手问。
“很好，很好，你发现了这一点，是吗？”凯特尔伯恩教授高兴地点了点头，“是的，一般人是看不见夜骐的，只有看到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
帕金森的脸上立刻露出厌恶的神情。他不是唯一的一个，其他学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的生物都是很不吉利的，譬如占卜课本上提到过的黑狗。
这时候一棵树后探出了一张瘦长的脸颊，白色的眼珠在黑暗中尤为发亮，接着是长长的颈子，瘦骨嶙峋的身体，它慢慢从树后走出来，来到凯特尔伯恩教授身边，低下头去撕扯那头死牛的肉。
月注视着这只夜骐，喃喃自语：“它看起来更像是飞马的分支，亦或许是变种？”
“你能看见？”理查德敬畏地问。
月点了点头，指着树林深处说：“看，又来了两匹。”
“还有能看见夜骐的人吗？”凯特尔伯恩教授兴奋地建议，“你们可以上来拿生肉喂它们，像这样——”他用魔杖将一块生肉从牛背上割下，喂给第二匹黑色的飞马。
月不假思索地走上前去，他喜欢自己的魔杖，而那接骨木制成的杖身中恰恰有一只夜骐的眼睛，因而月对于这种不吉利的生物没有一丝厌恶。
在全班同学茫然又恐惧的目光里，月拿起一块生肉喂给第三匹夜骐，那只黑飞马看样子很喜欢月，吃完了整块带血的生肉后，它舔了舔月的手心，慢慢垂下瘦长的脖颈。
月疑惑地看了看凯特尔伯恩教授，他正一脸幸福地抚摸着另一只夜骐的脊背，看出了月的疑问，他笑着建议说：“看来它很喜欢你，这可是很少见的情况，夜骐一般不会主动要求巫师坐到自己的背上来，虽然它们不拒绝这个。或许你可以乘坐它飞一圈？我敢说这可比骑扫帚有趣多了！”
月回头注视着那只黑飞马，夜骐白色的眼珠也正凝视着月。他不由得微笑起来，在斯卡曼的帮助下爬上了马背，夜骐配合地收拢了翅膀，让月把膝盖放在翅膀关节下面。
全班同学屏气凝声，望着月抓住飞马黑色的鬃毛，在斯卡曼助教的指导下做出骑马的标准姿势。不过月猜测，或许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只是骑着空气也说不定。
“好了，出发吧！”斯卡曼满意地拍了拍夜骐的脖子，不过却拍到了月的大腿，“哦，抱歉，其实我也看不见它们。”他遗憾地耸了耸肩。
月勾起唇角，夹了夹马身，夜骐心领神会。下一秒钟，那对黑色坚韧的双翼忽地展开，它慢慢蹲伏下来，然后径直冲向了天空。

月不得不护住头脸，以防在上升过程中被树枝刮伤，很快他们来到了重重树冠的上面，空地上的人们已经变成了小小的黑点。
天气晴朗，蔚蓝的穹顶白云缕缕，清凉的风迎面吹来，吹乱了夜祺浓密的鬃毛，也吹乱了月额前的碎发，月一手抓住鬃毛，一手轻拍着夜祺的脖颈，飞马渐渐降低一些到风不太大的低空。
他们从茂密的树冠上疾驰，掠过湖面，月低头看着自己骑着黑马的倒影，如此清晰。接着夜祺拔地而起，以一个陡直的角度贴着城堡飞起。月透过一格格飞快倒退的窗玻璃看到了许多学生们上课的身影。
“梅林啊，Yagami先生，你在做什么？！”城堡上一扇窗户打开，迪佩特校长的脑袋探了出来，他朝上看着，眼睛瞪得老大。
月笑着低头大声说：“我在上神奇生物保护课，这是我们的课程内容，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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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摄神取念和大个子男孩

黑色的飞马最后在禁林上空盘旋着降落回原地，凯特尔伯恩教授和斯卡曼助教热烈地鼓着掌，从两边把月扶着或提着从马背上滑下来。
“非常好，非常好，斯莱特林加十分！”凯特尔伯恩教授大声叫道，络腮胡子也遮不住他脸上的兴奋和羡慕，看样子之前从没有一只夜骐曾让他享受过此种待遇。
“好了，孩子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回去以后写一篇关于夜骐的观察笔记，不得少于十英寸。”斯卡曼助教环视着大家宣布，然后和凯特尔伯恩教授一起，一先一后把学生们护送出禁林。
“嘿，Light，有没有兴趣在课后帮我们一个小忙？”
当学生们都走到前面时，斯卡曼助教笑眯眯地压着月的肩膀低声问。
月疑惑地抬起眉毛。
“哦，你知道我看不见那些可爱的小黑马，不过不巧这个月负责喂养它们的人是我——奥格、西尔和我轮流给它们喂食，”斯卡曼助教解释说，“我需要你的帮助，吃过晚饭到禁林边上来，我会随同在一旁保护你们的。”
你们？那就是说担负这个任务的还有别的学生？月没有拒绝导师的习惯，所以点了点头：“好的，助教。”

告别了斯卡曼，月几步奔上城堡的台阶，四下张望着，他在寻找帕金森的身影，刚才和斯卡曼助教说话时他就远远望到帕金森和理查德分开走向了长廊那边。
月穿过门厅，来到城堡内院，帕金森正在长廊里慢慢地走着，手指间转着自己的魔杖，面朝着院子，那边恰好有一群低年级的格兰芬多学生正在互相扔着一个带锯齿的飞碟玩闹。
下一瞬间，那只飞碟忽然在空中滴溜溜地打起转来，一个男生跳起来去抓它，但飞碟旋转着滑开了，它的锯齿忽然变得更尖更长，闪着骇人的寒光，这让那些男生们大吃一惊。接着，飞碟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以一种疯狂的速度电锯一般转动着径直冲向其中的一个黑皮肤男孩。
月睁大眼睛，迅速地抽出了魔杖：“Protego（盔甲护身）！”
飞碟在男孩脸前不到一英尺的地方被无形的盾迫使着弹向了另一个方位，月猛然扭头，帕金森站在长廊的另一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魔杖塞进口袋飞快地消失了一道拱门后。

“站住！”
月追了上去，在一幅挂毯前追上了他，帕金森根本没有躲开月的意思，相反，当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他跃跃欲试地再次拔出了魔杖。
“Yagami，有没有人说过你太喜欢多管闲事？”这个大块头男生用魔杖敲打着指关节，眼神里透着凶恶，“瞧瞧你刚才做了些什么……你居然保护了一个泥巴种？”
“……原来这就是你攻击那孩子的理由。”月平静地说着，内心却有一把火在默默地燃烧。因为天生的血统而忽略一个人其他的美好素质，这就是所谓贵族的坚持？是坚持还是可笑的固执？
“那么……你在韦斯莱的坩埚扔了什么？”月轻轻地问，不着痕迹地将魔杖举起。
“管你什么事？”帕金森粗鲁地反问。
“啊，那就只好这样了……”月淡然地轻挑魔杖尖，“Legilimens（摄神取念）！”

帕金森重重地靠在墙壁上，浑身颤抖，但眼睛却睁得很大。月从那对放大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深色的瞳孔还在扩散，像两个黑洞，更像是两扇打开的窗户，将帕金森那隐秘的内心向月毫无限制地开放——
开学的欢迎晚宴上，韦斯莱对着一个麻瓜出身的黑皮肤男孩大声鼓掌，友好地把他拽到自己的身旁坐下，那男孩露出感激的微笑，接着视角转动，定格在一个少年的脸上，那双黑玉般的眼睛不悦地眯起，嘴角微微扭曲成露骨的憎恶……
月跟随着大块头的少年在一间屋子里站着，弯着腰，眼前只有一个人的两条修长的腿和一双锃亮的皮靴，一个冷酷高亢的声音在发号施令：“帕金森，把这个放到韦斯莱的坩埚里。”一个小小的水晶瓶被一只手指托着送到视线中，深色的液体在瓶中晃动，衬着指节平滑形状美好的手指更加毫无瑕疵，“这是毒角兽的角中攫取的毒液，只要一点点刺激就会爆炸……你知道该怎么做。”
帕金森响亮地回答，他的身体因为授以重任而兴奋地发颤：“是！”
……

月感觉自己的思想从那宽敞的隧道般的瞳孔中急速退出，帕金森苍白的面孔重新出现在视野里，不过视线又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死亡之眼所覆盖，一片血红中帕金森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畏惧。
“……汤姆•；里德尔。”月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没有提高声调，因为他知道这样更让帕金森恐惧，而事实的确如此，大块头少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但却连握紧魔杖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你居然愿意跟随在他的身后做一条摇尾巴的犬类？这可不像我理解中的纯血贵族。”月嘲弄地摇着头，“没想到品学兼优的斯莱特林男级长竟会指使自己的同学去攻击别人，如果校长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没想到帕金森听到月这么说之后，颤抖着嘴唇说道：“你、你不怕里德尔知道这件事吗？”
“哈……”月情不自禁地冷笑，这表情让帕金森颤抖得更厉害了，“我不畏惧任何人，别人该畏惧我。”他微笑着用魔杖点着帕金森抽搐的面颊，“你不就在畏惧吗？”
“你、你对我使用了摄神取念咒，我、我也会告诉校长的！”帕金森一边惊恐地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