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阔察好不容易才约住斗志全无的重骑兵撤退,可是,当他们看到遍地削尖的木桩时顿时傻了眼:这么密密麻麻一大片的木桩阵,骑兵怎么过得去?
不少骑兵已脱下重甲,跳下马来,没命地闯入木桩大阵中飞逃。数万平州军士正张弓搭箭等着哩,只听那名将军一声令下,“嗖嗖”声中,那些闯入木桩阵中的吠陀兵转眼间被射成了刺猬。
“混蛋,快回来!”窝阔察急怒攻心,目眦尽裂,牙齿咬得格格响。
岳绝尘舞动亮银戟,催马朝窝阔察冲过来,高声叫道:“窝阔察,你中了我们骁骑将军的埋伏,还不快快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窝阔察大怒,挺枪来战岳绝尘。苏全忠飞马赶上,道:“大将军,让我来斩了岳绝尘为师父报仇!”
江寒枫见到苏全忠,手持一支大戟赶过来笑道:“岳将军可没杀你师父,要报仇的话就来找我好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苏全忠大喝一声:“看刀!”大刀闪着寒光朝江寒枫头上劈来。江寒枫举起大戟一拨,“当”地一声,将苏全忠大刀磕飞,大戟顺势往前一送,将苏全忠刺下马来。
窝阔察见苏全忠被江寒枫一戟刺于马下,拨马就逃,岳绝尘飞马赶上,亮银戟搅起一团寒光,大喝一声,将窝阔察刺于马下。
骁骑将军陶行周领着一支精锐骑兵正遇上乌尔汗,两人刀枪并举,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斜刺里岳绝尘拍马赶到,手中提着窝阔察首级大叫道:“乌尔汗,窝阔察已被我斩杀,你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乌尔汗见了目眦尽裂,大叫一声:“大将军,我为你报仇!”舍了陶行周来战岳绝尘。但他又哪里是岳绝尘的对手?交手不到三合,被岳绝尘一戟劈下马来。
吠陀军主帅毙命,大将授首,顿时大乱,被普陀军杀得溃不成军,到天亮时分,吠陀军十停中折了六七停,余下军士无心恋战,除了两万人马突围而去之外,其余吠陀军全部缴械投降,普陀军大胜,押着数万俘虏凯旋而归。
早有消息递入城中,岳长风兴高采烈,带着大小官员出城迎接,两边百姓夹道欢迎,发自心底的欢呼声响彻城上城下、城里城外。
??
回城之后,自然免不了论功行赏,并大摆庆功筵。
论功行赏,江寒枫功劳最大,岳长风与陶行周知道修仙之人不爱金银,不受功名,不知到哪里鼓捣了一些上品元晶和少量江寒枫识与不识的稀罕材料赠给江寒枫。江寒枫没有推辞,欣然接受。
庆功筵上,江寒枫与岳长风、陶行周、岳绝尘等人同坐一席,席间陶行周悄悄告诉江寒枫,几年前,他们骁骑营有两位高手在执行秘密任务时曾发现一处秘地,那里有无尽的雷霆肆虐,令人忘而生畏。作为军中的绝对机密,陶行周是仅有的几个知情人之一。
“江仙师,我等凡人自是没法接近雷渊泽,但你们修仙之人就不一样了。江仙师,有没有兴趣去雷渊泽瞧瞧?”陶行周为人豪爽,趁着酒兴在江寒枫耳边悄悄问道。
江寒枫自然有兴趣,而且是大有兴趣,于是点头道:“多谢将军,若是将军方便的话,我想尽快去雷渊泽看看。”
“方便!”陶行周笑道:“我会尽快把事务交给副职去处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江寒枫听了大喜,对陶行周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颇为赞赏。当下与众人推杯换盏,尽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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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岳绝尘一进大帐便对陶行周道:“骁骑将军,刚才我部下打探到敌军最新情报,末将特来告知骁骑将军与各位。”说着将窝阔察的部署一一道来。
陶行周听了大喜,笑道:“岳将军的情报来得真是太及时了,此战过后,我一定向朝廷为岳将军请功!岳将军,你定有妙计,不妨说来大家听听。”
岳绝尘点头道:“窝阔察以弓拏手埋伏在葫芦口,而重骑兵与十数万步兵则埋伏在葫芦口之后,自然是想等我军大部过了葫芦口后将其封锁,然后以重骑兵冲散我军阵形,再出动步兵以优势兵力全歼我军。为此,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说着将自己的作战计划说了出来。
陶行周听了,笑吟吟地问众将:“诸位将军,对于岳将军的作战计划,你们有何看法?”
众将一齐拍手道:“岳将军此计大妙,我等但凭骁骑将军调遣!”
陶行周望向岳长风,岳长风点头道:“岳某父子谨遵骁骑将军调遣。”
陶行周呵呵笑道:“岳城主言重了。依我看,岳将军此计甚好,不过其中还有些细微之处尚需完善,方可一战定乾坤。反正敌军已埋伏停当,绝不会半途而废的,我们正好在这里好好商量商量,一来可以将作战计划制定得更完美,二来嘛,可以消耗消耗敌军的体力与耐心。呵呵,岳城主,我们完全可以摆上酒菜,一边商议破敌之策,一边把酒言欢哪。诸位将军,我们且在营中喝酒吃肉,也让敌军在外面多喝几口西北风,诸位以为如何?”
众将听了一齐哈哈大笑道:“骁骑将军此计再妙不过了。”
岳长风立即吩咐部下置办酒菜,不一刻,热腾腾的肉食端上来,醇香的美酒斟满杯,众人举杯欢饮,开怀大笑,全没临战前的紧张气氛。
看看时间不早了,岳长风叫人撤了酒席,众将酒足饭饱,得了骁骑将军将令,各自领兵出营。
窝阔察亲自率领数千弓弩手埋伏在葫芦口,静等普陀大军到来,可是再三不见敌军到来,手下将士不由得暗自嘀咕:“别是敌军不会来偷袭吧?倒让我们白白累了一个晚上!”
窝阔察倒是沉得住气,并不着急。
但,半夜已过,还不见敌军到来,他也有点着急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敌军还没有来,窝阔察有点坐不住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等来了普陀大军。好家伙,这一队人马黑压压一大片,足有好几万人。
“大将军,您真是神机妙算啊,敌军果然来偷袭了。”一名副将笑着恭维道。
“传我号令,以火为号,不见火起,千万不要放箭!”窝阔罕吩咐副将道。
“是!”副将领命,悄悄离去。
岳绝尘亲率一队先锋兵来到葫芦口之前,突然把手一招,约住军士,问部下道:“这是什么地方?”
“将军,这是葫芦口。”
“嗯,我瞧这葫芦口形势险要,正好埋伏兵马,若是吠陀军在此伏下一军,我军就危险了。”岳绝尘沉吟道。
“将军多虑了。想那吠陀军接连在夜间被我军袭扰,今日又遭大败,正该好好休养,绝不会劳军远赴几十里外在此设伏的。”一名副将笑道。
窝阔察耳聪目明,把这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连道:“说得好,我军怎会在此设伏呢?岳绝尘你太过多虑了!”
只听岳绝尘道:“刘将军,还是小心为上。那窝阔察颇会用兵,不可不防啊。”
刘将军笑道:“我瞧那窝阔察用兵不过如此,哪里比得上岳将军用兵如神!”
窝阔察听了暗道:“是啊,窝阔察用兵哪及得上你岳绝尘?岳绝尘啊岳绝尘,快过来吧,此处绝无埋伏!”
不料岳绝尘却道:“刘将军此言差矣,想那窝阔察东征西讨,那功劳可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不比那些皇亲国戚靠祖上功名而上位。”
刘将军不屑地道:“我瞧那窝阔察不过酒囊饭袋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窝阔察听那刘将军骂他是酒囊饭袋,不但不恼,反而如聆仙音,恨不得那刘将军将他十八代祖宗都骂作酒囊饭袋才好。他心里不断地呐喊着:“刘将军,您骂吧,我求您啦,别客气,尽管可着劲地骂,骂得越难听越好。”
那位刘将军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一个劲儿地善解人意地贬损着窝阔察,直把窝阔察损得脑袋比猪还笨,脾气比狗屎还臭,窝阔察听了喜上眉梢,直觉得天地间唯有这个刘将军才是他此生唯一的知己。
但岳绝尘听了刘将军的话,连连反驳道:“刘将军这话我着实不敢苟同。在我看来,窝阔察用兵如神,远不是你我能够与之相比的。我料他今夜必然对我军的偷袭有所防备。刘将军,我们还是趁早退军为上。”
刘将军忙道:“岳将军也太高看窝阔察了。以末将观之,那窝阔察就是一个废物,枉自带了二十万大军,却拿我平州城毫无办法。不但窝阔察是个废物,就是吠陀国皇帝也是废物,好端端把二十万大军毁在窝阔察手里。”
窝阔察听了此言差点激动得泪流满面:知己啊,知己啊!人世间还有谁比刘将军更配做我的知己?
可是岳绝尘偏偏不听刘将军的,大声道:“窝阔察乃是不世出的将才,刘将军这话未免太不公道了!”
窝阔察恨不得跳到岳绝尘面前抽他一百个大嘴巴:岳绝尘,你他娘的胡说八道,刘将军这话哪里不公道了?我瞧刘将军这话公道得很,再公道没有了!
有传令兵催马赶到,向岳绝尘道:“岳将军,骁骑将军询问为何驻马不前。”
岳绝尘道:“你来得正好。快去回报骁骑将军,前面已到葫芦口,此处地势险要,只恐敌军在前方设下伏兵,是以不敢贸然进军。”
传令兵勒马而回,不一刻,传令兵快马加鞭赶到,对岳绝尘道:“骁骑将军有令,岳将军若是疑有伏兵,便当即刻回军,不得有误!”
岳绝尘答道:“知道了。你快快回报骁骑将军,我们即刻回军。”
窝阔察听得明白,对岳绝尘恨得咬牙切齿,心中又气又怒,对身边传令兵道:“快去通知乌尔汗将军,岳绝尘准备退军,要他做好追击的准备,我这里举火为号,尽起三军全力追击!”
传令兵飞奔而去。
不一刻,岳绝尘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向后缓缓撤退。窝阔察见了,立刻举火为号,数千弓弩手呐喊着冲下山峰,张弓搭箭,朝岳绝尘所部狂射。岳绝尘大叫:“有埋伏,速退,速退!”一边用银戟拨打着飞箭,一边纵马落荒而逃。霎时,平州军大乱,丢盔弃甲,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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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突然一片血光凭空出现在江寒枫身旁,血光中露出一副狰狞的滴血面孔,与血色厉鬼一模一样,只不过放大了无数倍。
江寒枫感受到滔天的血腥与杀气,一骨碌爬起来,只见那狰狞的面孔睁着嗜血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江寒枫,怒气冲冲地道:“小子,你竟敢杀我的灵身,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叫你魂飞魄散,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江寒枫冷笑道:“你老老实实地呆在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不就没事了吗!想要出来搞风搞雨,杀了活该!”
狰狞面孔气得哇呀呀大叫:“小子,你死定了!”张开血盆大嘴,朝江寒枫一口咬来。江寒枫待要反击,惊觉全身元力受制,就连内力也半点使不出来,不由大惊。
好在江寒枫还有天雷罡神体,当下大吼一声,全身肌肉隆起,骨骼噼叭作响,狠狠一拳轰出。
狰狞面孔桀桀怪笑道:“小子,你这一拳,不过给我挠痒痒罢了。”话音刚落,突然面孔扭曲,怪叫着退去两丈,吃惊道:“小子,原来你修炼过天雷体!”
江寒枫不答,转身就跑。跑出十数丈,体内元力流转,不由大喜,当即踏着飘渺无影步,身形飘忽不定,远远地逃了开去。
狰狞面孔桀桀冷笑不止:“小子,在老祖手下,你还逃得了吗?你死定了!”说着化作一片血光,风一般向江寒枫追了过来。
江寒枫脚步变化莫测,却始终被血光紧紧咬住。蓦地,血光中伸出一只血色大手,笼罩了二十丈方圆之地,一把将逃得正欢的江寒枫攥在手里。
血色大手一紧,江寒枫全身骨骼咯吱作响,忙拼命抵抗。
“桀桀桀,小子,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臭虫。”刺耳的声音响起,血色大手不断攥紧,江寒枫痛得全身骨骼都快要炸裂了。
就在江寒枫快要被血色大手捏爆的时候,一个飘渺的声音忽然响起:“幽冥老怪,你过界了!”
幽冥老祖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叫道:“南宫小儿,我的事你少管!”
只听那飘渺的声音笑道:“幽冥老怪,这件事我南宫烈管定了。你再不放手,那么我不介意把你这具灵身也留下来。”
“你敢!”幽冥老怪怒道。
“那你就试试看!”那飘渺的声音淡淡地道。
血色大手突然血光大盛,势欲一把将江寒枫捏爆了再说。便在此时,江寒枫脚底涌泉穴中一暖,两股雄浑的灵力如浪潮般涌入江寒枫体内,江寒枫顿时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一种无比强大的感觉瞬间弥漫了他整个心胸。
灵力在江寒枫体内经脉中流转,江寒枫有种又玄又美妙的感受,他感到自己似乎能够勾动天地之灵气为我所用,感到自己似乎已融入天地之中,与天地成为一体。然而这种感受转瞬即逝,血色大手越攥越紧,剧烈的疼痛生生把江寒枫从美妙的玄之又玄的境界中拽了出来。
江寒枫勃然大怒,双手一挣,从血色大手中挣了出来,接着奋力一拳轰了出去,但听得洪亮的龙吟声响彻长空,一条巨龙腾入半空,巨大的尾巴一甩,将血色大手抽得粉碎。
幽冥老怪惨叫一声,骂道:“南宫小儿,你给我记住今日之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烈哈哈大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又何必放过你呢?”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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