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 第63部分

“我梦到了‘燃火’秘符，那个发明了星火燎原的异族萨满，他的穿戴像人类的国王，带着嗜血魔戒，问我是否可以亲吻他的戒指，以示尊敬。”秦川思考着，把老人说过的话言简意赅的表达清楚，“而且秘符自述，他是死于儿子与另外两王的联手暗杀，利用阿莫西斯的悲伤毒死了他，他利用领域的力量，让自己的精神意念保留在一个空间，是为了等待释放被禁锢的爱人，迷惑女妖北歌亚。”

第十一章　刺杀公主（1）

“北歌亚……”亚伦喃语这个名字，眉头渐渐紧锁，他眼神的变化秦川瞧的清楚，能让宫廷魔法师感到害怕的人她的危险不需多言。“大陆十大异端魔法师中实力最强的一位，她的名字我是听老师提起，那是我刚刚成为魔法师学徒的时候，她的全名叫北歌亚·托马赫尔达斯，‘树影女皇’昆娜的直系血裔，迷惑女妖的首领，逃过圣教刺客彻夜追杀的可怕人物，连教皇奥古斯丁和黑衣主教英森诺联手只能勉强和她一战。她的名字被记载在《教皇秘闻录》第七页，千百年来知其名者少之又少。”

接下来亚伦陷入了沉默，一个奇怪的念头让苍老的魔法师感到混乱，奥格莱文作为执掌荣光要塞大权的绝对统帅，这么多年来行走在这片荒凉的土地，身边有天赋异禀的魔法师追随，对北歌亚的存在肯定会有察觉，如果说普通女妖的出没他选择隐瞒是希望磨练比试的学生，那么这个女妖一族的王者的存在，危险至极，他至少应该事先提醒。如果他的隐瞒是陛下的意思，那么代表皇室对自己的信任有了间隙，马恩要施行变革，过去很多地位显赫，威望显赫的旧臣就可能妨碍到他，或者说他很害怕旧臣与反对贵族的密谋，如果有必要除去那么一两人，亚伦相信在王者的世界里背叛与暗杀犹如家常便饭，如果不是陛下的授意，那么奥格莱文的隐瞒又是出于什么动机，想到过去流传的谣言说奥格莱文有要反叛的心思，他如果利用西部的危险除掉皇帝麾下的得力助手，对他只有益处没有害处，而奥格莱文固然效忠帝国，可是实际他与大皇子阿弗列德的关系是最要好的，如果他的隐瞒是阿弗列德的意思，那么是不是代表大皇子在为将来做打算。权利的游戏向来变幻莫测，今日的敌人可以成为明日的盟友，明日的盟友也可能变成致人死命的仇敌。作为宫廷魔法师，作为马恩奥德的智囊之一，思考是亚伦的习惯。即使很多的顾虑是显得非常可笑的，想一想又不会有什么损失，种种问题犹如潮水涌来，最终亚伦摇头说道：“我们在这里逗留一天，我要用魔法试着先驱逐精神标记，过程或许痛苦请你们忍耐，像北歌亚这种活了三千多年的怪物，或许她的本体早就与尘土长眠，传说异族的邪恶秘术有着夺取生灵躯壳存活，近乎永恒的力量看来是确有根据的，这次的梦境应该只是她的试探。”

亚伦咬破手指，以血画出魔法阵，结界魔法的强大牵引着空气里的魔法元素波动，久久不能归于平静。

水魔法拥有治愈的能力，无法和光明魔法强大的再生力相提并论，但是拥有部分治愈与驱逐效果及伤害属性的水魔法，往往更得野外冒险的佣兵团队信任，使得帝国境内的水系魔法师成为七系魔法中最受贵族追捧的施法者。

在水系魔法领域有着很高威望的亚伦，回想着过去荣光的时刻，不得不感叹魔法的深奥，当你以为踏足的山峰其实会有更高的山峰在云雾后隐匿。对于这次的施法亚伦没把握，对方是活了三千多年的女妖，传说中英森诺主教与教皇奥古斯丁联手都无法轻易战胜的异族强者，水系魔法的【净化】是不是真的能够化解女妖魔法的精神烙印只有尝试了才能知道，如果失败最坏的打算就是放弃刺杀的任务，星辰学院的名声向来不佳。

“这片广饶的兽人领土还充满多少秘密。”亚伦叹息着，吟唱起咒语，水系魔法的蓝光充斥幽暗隧道。微弱的神圣气息隐藏在蓝光里，来自北歌亚的精神印记消失的霎那间，秦川感到胸口发闷，一阵神晕目眩，险些倒地，身心疲惫的犹如长跑结。同伴也是虚弱的喘气，亚伦勉强用魔杖支撑摇摇欲坠的自己。

“可怕的意念魔法，不过这次的事情让我有了新的认知，普通的女妖因为实力较弱需要生灵触碰死尸才有办法施加精神印记，像北歌亚这样的女妖只需要嗅到空气里的死气她就能影响人的心智，这样的怪物必须赶快写信给君安。”亚伦缓缓坐下，没有解释精神魔法，秦川也不想追问，魔法的深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掌握，犹如浩瀚的知识不是短暂的时间就能全部透彻。等结束剑技的修行，再去详细的学习魔法知识也不迟。

“那我们现在不会被女妖追踪到了？”佣兵门罗追问。亚伦不确定的回答：“不清楚，这些古老的异族掌握着很多古老的秘术，我只是通过魔法的理论来解除掉意念魔法的精神印记，她是不是有别的办法追踪到我们，我无法知道，大部分女妖只喜欢用魔法在梦里猎取人命，我们事先有了警觉，再次被施法的可能性会降低，每次休息守夜的人要注意谁在呓语就叫醒他，长梦不醒必有困扰。”

经过一晚的休息亚伦继续带领，由于女妖的出没他变得格外仔细小心。根据手绘的地图亚伦在幽影隧道多逗留了几天，走出幽影隧道的时候外边是清晨。歌尔德山岭狂风四作，吹起乱雪涌入隧道，隧道的出口不是兽族萨满的祭坛，是一处人类联军废旧的营地，有着厚重的暗格只能从隧道的内部开启。歌尔德山岭的对面是怒风山岭，相隔祖尔山谷，北望是热沙荒原，地域广饶，要找出兽族公主的下落不是容易的事情。

“接下来随时可能遭遇危险，别忘记先杀死弓箭手和魔法师。”亚伦魔杖紧握在手，利用魔法水雾的隐匿，到处寻找猎杀的目标。

清晨寒风冷冽年老魔法师的瘦削背影让秦川颇有感触。这个侍奉皇室一生的老人，除了追随武勒家族以外，有没有过别的梦想想。

一直寻找到天黑眼神锐利的弗吉尼亚首先发现兽人，大概有七到十名兽族战士，两人持剑站哨，其余人在休息。

利用水雾悄悄的远离他们，亚伦询问作战的方针，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控制同时还要留神周围是不是有人埋伏。

“兽人好战武技出色，我只有把握射杀死一个。”弗吉尼亚坦白自己的想法。亚伦点头回答：“另外一个守夜人我可以用水刃解决掉；或者黑兹出手。”

“剩余休息的用范围魔法直接杀光他们，何必这样麻烦。”卡舍尔轻蔑的看眼远方。

亚伦说道：“这样不妥，火系范围魔法的魔力波动过于明显，容易暴露我们的行踪，这与野外冒险不同，我们在没确认清楚情况以前尽量隐匿行踪。”

“利用突刺解决掉他们。”作为盾战分析战场局势是职责，德萨将盾牌背负身后，单手拔剑，遥望远方高坡。

迅捷冲杀力求的是一击致命对方，不需要考虑盾牌的防御，为防止周围潜伏兽人，克舍尔原地等待，奥卡西保护他的安全。

第十二章　刺杀公主（2）

偷袭的过程短暂，解决掉守夜人同时，秦川将剑以突刺剑技脱手命中起身的兽人咽喉，鲜血染红白雪死亡霎那间。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拥有强壮的体魄，青面獠牙，五官近似于人又有野兽的相貌特征。相比亚人的丑陋与精灵的美貌，兽人的样子彪悍又凶猛，瞳孔里有着野兽才会拥有的冷酷寒芒。

“有传说在过去极为遥远的时代，人类和兽人拥有共同的先祖，就像血色精灵与月精灵的决裂同样。某些秘闻里零星记载混乱纪元初期的兽人王者‘万兽统领’纳迪伽什与人族王者‘战神之子’杰拉尔丁是源于同一血脉的兄弟。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直至今日兽族与我们人类的风俗习惯已经完全的不同，譬如兽族喜欢的女人是强壮迅猛的，在我们看来漂亮的女人他们会觉得丑陋无比，兽族对外族也充满敌意，他们会将与外族私通的同族视为耻辱，在入侵帝国时，对于女性通常选择杀光。”亚伦俯身检查死者的伤口，将随身携带的小刀出鞘，再在他们的胸口刺出一刀。这样做的原因是出于安全考虑，任何的活口如果忽略，可能引来大批兽族战士的追踪，连绵的雪山里不知道有多少部落兽人在活动，需要小心谨慎。

亚伦停止水雾的隐匿，这个魔法时刻在消耗魔力。

“人老了不像从前总会感到疲倦。”老人喝了口烈酒，坐下暂作休息。秦川取出口粮咀嚼，不明白的是既然要打探公主的下落，为什么要把这群兽人杀光，不留活口。

“这是练手等熟练作战的方式后，下次我们再留活口，这些兽族的战士不喜欢穿戴沉重的金属甲，大部分士兵习惯轻盈的皮甲，从他们的装备的样式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你的同伴是经验丰富的佣兵会有我这样的眼见，你能看出什么吗。”听着亚伦的讲诉。秦川打量一旁的尸体，总共八名兽族战士，没穿戴金属甲也没有穿戴皮甲或布甲，一律是裹着厚重的毛皮外套，武器是腰佩的弯刀，连弓也没有。

“不是保护公主的哨兵或者游骑兵，他们是生活在部落最底层的兽人，为躲避皇族的奴役躲进了深山老林，用的弯刀样式是来自流浪商人的地摊货；首先能够确认的是公主不会在这边的山地，我们要向祖尔山谷和怒风山岭寻找，其次外貌特征表明他们的血脉与兽血皇族的狮虎两大部落有关，可能是两个部落的后裔，这样血统不纯正的兽人不同皇族的高贵血脉，往往出身以后想要得到部落的认可非常困难。最后这里是属于野狼部的领地范围，他们可以逃到这里，说明野狼部与狮虎两大部落来往密切。”亚伦把酒袋系回腰带，继续说道：“有的时候需要的信息不一定只能通过谈话获知，一个人的习惯动作、穿衣风格、说话口气、外貌特征等等或多或少能够暴露他们的背景是怎么样的。他们的来历又能牵扯到很多隐秘的线索，根据已经拥有的消息来进一步判断自己需要的信息。”

秦川沉思亚伦的话语，门罗带领的三名佣兵赫士、列特、黑兹耸肩说道：“所以领袖难当，能成为小小的佣兵心满意足。”

把兽人的尸体掩埋搜刮走他们的食物，亚伦根据地图向西方走去。

歌尔德山岭进入祖尔山谷，再从祖尔山谷攀爬至怒风山岭，附近的山地出没的魔兽稀少，应该是死于残暴的兽族战士的猎杀。

落日西沉，秦川跟着亚伦突袭了一处隐蔽的地穴，德萨和奥卡西冲锋，弗吉尼亚和黑兹在后拉弓，韦鲁斯和克舍尔躲藏在附近的林木后，亚伦精准的掌控水刃封喉，最终留下三个活口，两男一女。女人与男人的装扮相同全副武装，他们的样貌像狼，有着锋利的尖牙，武器是短剑，印有部落图腾——狂吼的双狼头颅。

“野狼部的贵族。”亚伦一剑杀死男人，留下另外两人。

“你们两人只能活一个，相信我，死亡的过程会痛苦又漫长。”亚伦示意门罗捆绑两名兽人的手脚，将他们带到近前。秦川在旁喝着烈酒沉默注视。兽族的女人奇丑无比，体格庞大像巨熊，裸露的双臂全是肌肉，男性兽人愤怒的嘶吼，声音被亚伦制造出的水雾阻扰无法传出洞穴。

“为了部落！你们这群懦夫！有本事与我比剑！”兽人不甘的挣扎，眼里全无对死亡的恐惧，亚伦最终杀死了他们。

“想要从他们的口里刺探出公主的下落不容易，大部分兽族战士刚毅不屈，犹如骑士一样拥有自己不屈的信仰，不过这个世界有勇敢的人就会有胆怯的人，看来我们已经越来越接近目标了，这些野狼部的贵族应该是最低等的掌权者，由于土地大部分被显赫贵族占据，这些普通的贵族只能在山林里生活，他们平时可以靠捕获的猎物去往部落换取需要的物资，乔蒂公主久居在山林，不会选择太过偏僻的地方，附近也可能会形成小规模的村落，先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再继续行动。”亚伦就地休息，这次该轮到秦川守夜。

长夜漫漫，秦川佩剑在地穴外走动，韦鲁斯守在地穴的入口，巡视附近的山地是守夜人的责任。回想着被亚伦杀死的兽人，秦川不得不感叹，这个名叫乔蒂的红发公主，不管是善良或者邪恶，不管是漂亮或者丑陋，如果被发现了行踪都将难逃一死。

“在想什么呢，我不放心你一个在周围走动，我们还是一起在外守夜吧，地穴里边他们过去冒险养成的习惯，如果有动静会立即醒来。”韦鲁斯按剑走来，秦川回答：“没什么，总觉得战争过于的残酷，我到现在仍然不能适应。”

“当初年轻的时候，初次去往战场，我见到死人吐了出来，你无法想象成千上百的人在你面前被杀死时的惨状，痛苦的哀叫、绝望的惨叫以及杀戮的怒吼声，每一次战争结束，我们会变得与过去不同，你提前经历这样的杀戮是好事，现在大陆的局势越来越不受掌控，兽族蠢蠢欲动，矮人向来野心勃勃，隔海相望的蓝蝴蝶王朝海军经常游弋海域边境，政治关系稳定的海族新任的海皇也不是普通的角色，战争的爆发应该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兵荒马乱的，我们如果提前适应血性的杀戮，相对安全的多，真冷，先把酒给我喝口，刚才出来的时候把酒袋忘记系回腰带了。”韦鲁斯叹出一口气，侧脸微笑。

秦川扯下酒袋给他，说道：“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如果我们不是朋友，我不会感兴趣，只是相处的时间久了，我想对你们再多些了解。”

“你是想问我当初被贵族小姐拒婚的事情么。”韦鲁斯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件事其实到现在还有些在意，为了不让德萨担心一直没想多说，这次回来君安城我有想过与她再见面会是什么情景。”

第十三章　刺杀公主（3）

“她来自德蒙斯家族，这个家族世代经商在君安的商会有着很高的威望，与艾登的妻子来自的艾穆塔家族同样名声在外，当时我年轻，爱慕我的贵族女人有很多，与她相爱完全是因为她主动追求的我。我见过他的父亲，一个精打细算的温和商人，他说我的将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