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问题,当她赶到医院,看到女儿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失去了知觉时,顿时两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晓莉,晓莉……”刘子芳爬到了病床前,失声高叫道。
“刘所长,你别着急。”班主任将刘子芳扶起来,劝慰道,“医生说,是有些轻微脑震荡,没有大的问题。”
“晓莉,妈妈来了。”刘子芳紧紧地拉着李晓莉的手,抚摸着说。
终于,李晓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妈妈,顿时热泪盈眶了。
“妈妈。”李晓莉轻声喊道。
“晓莉,你感觉怎么样?”刘子芳为李晓莉擦拭着眼泪,说。
“妈妈,我给你丢人了。”李晓莉有些羞愧地说。
“好孩子,我来的路上,老师告诉了我你的受伤过程,你没给妈妈丢人,妈妈为有你这样上进的女儿感到骄傲。”刘子芳也眼含热泪,说。
“妈妈,我更为你感到自豪。”李晓莉破涕为笑了,说。
这时,外科医生走过来,将手术单递到刘子芳的手上,说:“请你认真地看一下,然后签字吧。”
刘子芳接过手术单,看了看,边签字边说:“晓莉,你马上要做个小手术,你怕吗?”
“不怕,有妈妈在,我什么都不怕。”李晓莉冲刘子芳笑了下,说。
刘子芳趴到李晓莉的脸上亲了亲,说:“好,妈妈在手术室门外等你。”
李晓莉顿时泪光闪烁,忘情抱住了刘子芳。不多会儿,李晓莉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刘子芳和体育老师及班主任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刘所长,这事我有责任,我太心急了,没有注意李晓莉的安全问题。”体育老师检讨说。
“不,老师,你这样做是对的,严格要求,锻炼孩子的意志,对她有好处,我还要谢谢你呢。”刘子芳摇摇头,说。
“这孩子很坚强。”班主任夸奖道。
“是啊。”刘子芳说。
就在这时,田风霄与牛汉急匆匆地赶到了,田风霄焦急地问:“刘所长,李晓莉怎么样?”
“田教导,我不是说不让你们来吗?没大事,你们放心吧,快回去,不能耽误工作。”刘子芳说。
“刘所长,我们不亲眼看看不放心啊。”牛汉说。
“没事的,只是个小小的手术,你们就放心吧,快回去吧。”刘子芳说。
“走吧。”田风霄拉了把牛汉的衣袖,说,“刘所长,有什么事,就找我们。”
刘子芳将田风霄与牛汉送到走廊口,说:“你们就放心吧,我代表李晓莉谢谢你们了。”
一个小时过后,手术室的门开了,李晓莉被推出手术室,她用没有受伤的手伸出个“V”字形。
“晓莉。”刘子芳呼喊道。
“妈妈,我胜利了。”李晓莉骄傲地说。
刘子芳迎上前去,含泪微笑着说:“是的,胜利了,孩子。”
根据医生的建议,李晓莉要住院观察一个晚上,李晓明听罢,竟然高兴得不得了。这是因为,一直没有时间陪她的妈妈,终于要陪陪她了。
李晓明住进了急诊观察室,刘子芳给李晓莉喂了饭,然后擦拭着她的脸和没有受伤的手和双脚。
实际上,李晓莉的一只手能动,完全可以自己吃饭,但是,她觉得,妈妈喂的饭特别香,就让妈妈喂了。
“妈妈,我的脚好臭吧?”李晓莉不好意思地说。
刘子芳听罢,趴在李晓莉的脚上闻了闻,说:“不,我女儿这双勤劳的脚好香。”
李晓莉快乐地笑着说:“妈妈,你真好。”
“这话说得蹊跷,世上哪有坏妈妈?”刘子芳嗔怪道。
“可是,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李晓莉说。
第六节千钧一
见了老大宋来平,回到隐蔽的住处,马大刚就为再次出门取钱做着精心的准备,他决定,明天上午,将再次化装出门,到银行直接取钱。他知道,这是一个铤而走险的行动,一旦被警方现,等待他的绝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但是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要想远走高飞,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现在的钱娟不再提心吊胆了,她认命了。她觉得,一切都是天命,包括是死还是活。
“马哥,你是不是又杀人了?”早晨起来,钱娟就看到马大刚在擦拭着那把油亮的无声手枪,他脸上的肌肉还一跳一跳的,就禁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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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内容预告
引蛇出洞欲抓住救命稻草
运筹帷幄齐上演生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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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在劫难逃(6)】………
专心致志的马大刚心里一惊,说:“你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又杀人了?”
“你的眼睛里,马哥,你眼睛里充满了杀气。”钱娟走到马大刚的跟前,注视着他的眼睛,说。
马大刚揉揉眼睛,故作轻松地说:“不会吧?这里面能有杀气?”
“就是有嘛。”钱娟扑到马大刚的身上,撒娇似的说。
马大刚拍拍钱娟的脑袋,说:“瞎说。”
“你才瞎说呢。”钱娟不服气地说。
“好了,我不跟你闹了。”马大刚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起身将炸药捆在腰上,又将无声手枪**了口袋。
“马哥,你又要干什么去?”钱娟看着马大刚的一举一动,问。
“你说干什么去?”马大刚对着镜子粘子胡子,说。
“我不知道才问你的啊。”钱娟说。
“到银行去取钱。”马大刚捋了把胡子,说。
“这太危险了,警察会不会早就通知银行了,只要你一取钱,就……”钱娟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说了。
“就怎么了?”马大刚回过头来,拍拍身上的炸药,说,“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也给警察准备了礼物。”
“不,马哥,我要你活着回来。”钱娟说。
“好,我就活着回来,我相信我能活着回来。”马大刚说。
“马哥,你见宋来平的时候为什么不向他要些钱啊?”钱娟问。
“我跟宋来平三年多了,从来没有张嘴向他要过钱,都是他给我多少我就拿多少,尽管我现在危在旦夕,我也不想改变我的做法。”马大刚趾高气扬地说。
“你现在这么危险,他就没问你需要什么吗?”钱娟问。
“问了。”马大刚说。
“他是怎么说的?”钱娟说。
“他说,你有什么困难吗?”马大刚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
“你说什么了?”钱娟问。
“我说没有,真的没有。”马大刚淡然一笑,说。
钱娟一听,气急败坏地说:“傻瓜,我看你真是个傻瓜。”
“我打心眼里佩服他,所以我从不向他张嘴。”马大刚闭上眼睛,说。
“虚伪,这有什么用?”钱娟气愤地问。
“这是我自愿的。”马大刚睁开眼睛,说。
“那你可小心啊,能取多少就取多少吧。”钱娟无奈地说。
马大刚再次拍了拍腰间的炸药,说:“想抓我,就得一起去死。”
“马哥,你不是说,说死不吉利吗?你今天都说了多少回了?”钱娟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哭了,说,“马哥,你不能死,我要你活着回来。”
“没事,我还等着当爸爸呢。”马大刚走上前来,紧紧地拥抱着钱娟,说。
“我一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钱娟将头埋在马大刚的怀里,说。
“好,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也不能将这些钱都留在银行里。”马大刚拍打着钱娟颤抖的后背,说。
“小心啊,马哥。”钱娟叮嘱道。
“好。”马大刚松开钱娟,走到窗前,向楼下观望了一会儿,说,“我走了,记住,不要出门,谁叫门也不要开。”
“我听你的,马哥。”钱娟说。
告别了钱娟,马大刚下了楼,在马路上,他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跳了上去。
“先生,去哪里?”司机回头看着坐后座的马大刚,说。
“周沟镇。”马大刚嘶哑着嗓子,说。
“这么远?”司机说。
“远?远了好啊?你挣钱多是不是?”马大刚说。
“那倒是。”司机说着,又回头看了马大刚一眼,说,“先生,你是搞艺术的吧?”
马大刚一听,摸摸胡子,说:“以貌取人,我不是。”
“噢,那先生你是干什么的?反正是个文化人。”司机说。
“差不多。”马大刚敷衍道。
周沟镇在水城的城南,是水城的卫星城,马大刚之所以选择了这里,是他觉得周沟镇路途遥远,警方即使想到了他会到银行取钱,也绝不会想到他会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四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周沟镇的大牌坊下,马大刚付钱下了车。
“大哥,还等你吗?”司机从车窗里伸出头来,问。
马大刚摆摆手,说:“不用了。谢谢了啊。”
“不客气,再见。”司机说。
目送出租车远去,马大刚沿着宽敞的马路向东走去。在前方十多米处,就有一家储蓄所。马大刚很快来到了门口,看了下四周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与城里的储蓄所相比,这里的人明显少多了。马大刚填好提款单,走到营业窗口,将信用卡和提款单一起递给了营业员。
马大刚做梦也不会想到,昨天下午,这家储蓄所就接到了上级的通知,当地派出所还送来了马大刚的照片,一张是身份证上的照片,一张则是马大刚化装后到自动柜员机取款时的照片。
马大刚?营业员接过信用卡和提款单,看后顿时一惊,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双手抖起来。
“快点啊。”马大刚看了眼身后,催促道。
“先生,请输入密码。”营业员一边告诫着自己别紧张,一边态度温和地说。
马大刚点点头,输入了密码。
“先生,你得等一会儿,我们这儿是小储蓄所,没那么多现金,我给行里联系一下,让他们马上送来,好吗?”营业员与马大刚商量道。
马大刚的眉毛皱了下,不情愿地点点头。
“您稍等。”营业员站起来,说,“我马上联系送款,先生,那里有连椅,也有热水,您去休息一下吧。”
看着营业员离去,马大刚警惕地四顾着,手也不由自主地伸进了怀里。
营业员走出营业室,迅跑进了主任的办公室,由于慌不择路,竟然碰到了放在地上的暖瓶。
“什么事?你这么慌里慌张的?”主任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营业员,说。
“公安局通缉的马大刚在外面取款。”营业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主任,吓死我了。”
“什么?他要取多少?”主任一听,腾的下站起来,连忙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问。
“要取二十万。”营业员抚摸着自己起伏的胸脯,说。
“你先稳住他,我马上向公安局报告。”主任说。
“可是,我害怕。”营业员胆战心惊地说。
“你害什么怕?他是来取钱的,不会有什么别的事。”主任走上前来,捶了营业员一拳,说,“你快回去吧,就说行里马上送现金来。”
被主任这么一捶,营业员的呼吸终于顺畅了,说:“不,主任,你派别人去吧。”
“这时候怎么能派别人去?一换人,马大刚不就察觉了?”主任急不可耐地说。
“主任,可是,我真的好害怕。”营业员脸色苍白,说。
“别怕,我马上让保安做好应急准备。”主任安慰道。
“我……”营业员张口结舌地说。
见营业员犹豫着不走,主任连忙说;“你放心吧,绝对没事,给公安局打完电话,我就马上过去。”
百般无奈之中,营业员壮着胆子离开了办公室,主任马上拨通了周沟派出所李炳文所长的电话。
“李所长吗?对,我是周沟储蓄所,马大刚来了,来取钱,就在营业室里。”主任报告说。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向分局汇报。”电话的李炳文说,“记住,你们一定要稳住他,不能让他有任何察觉,明白吗?”
“明白了。”主任说完,放下电话,来到了储蓄所营业室。他看到,马大刚站在门口,警惕地左顾右盼。
“先生,我是这个储蓄所的主任。”主任笑容满面地走到马大刚跟前,说。
“快点儿啊。”马大刚看了眼主任,不耐烦地说。
“先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行里马上把钱送来,请你到连椅上休息一会儿,钱一到,我就叫你。”这个时候,营业员也走过来,和蔼可亲地说。
马大刚犹豫了下,说:“真麻烦。”
“对不起了,先生,你知道,我们是小储蓄所,没那么现金啊。”营业员一脸的媚态,说。
马大刚没再说话,走到连椅上坐下,抬头看着外面的马路。
此时此刻,接到李炳文的报警电话,苗长安与余中跃带领干警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周沟扑来。在蜿蜒崎岖的公路上,警灯闪烁,警笛鸣叫,大小车辆一路飞奔,风驰电掣。
营业室里的马大刚警觉地听着看着,突然,他仿佛听到有警笛声隐隐约约地传来,马大刚心头一惊,马上站了起来,右手**怀里,紧紧地握住了手枪。
公路上,苗长安乘坐的警车行驶在最前面,在即将拐进周沟镇的时候,他拿起了报话机,布了命令:“关掉警笛,只开警灯,各小组做好战斗准备。”
警笛戛然而止,但是,马大刚却突然冲出门外,向东仓皇逃窜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周沟镇派出所的干警在李炳文的率领下从西面赶到了,遗憾的是,马大刚已经逃之夭夭了,他只看到了马大刚飞跑的背影。
“苗局,我是周沟派出所所长李炳文,马大刚向东南方向逃跑,请指示。”李炳文见此情景,迅掏出对讲机,向苗长安报告了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我知道了,远距离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