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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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罚-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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獾奶牛T芦h早就把锈坏了的铁锁弄掉,此时拖着郭烈进入铁门,来到一个面积广大的柴草房中。看样子,应该是某个富户的后院。



    把郭烈扔到阴暗的角落里之后,郑月玥再也没有易容的必要了,于是到后院的井里提了一桶水上来,把脸上的豆沙清洗干净。郑月玥虽然出身名门望族,但性格却没有千金小姐的矜持与内敛,反而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一样。就连洗脸的动作,都不像崔莺莺那般轻柔仔细,而是一捧一捧地把水扑到脸上,洗得畅快淋漓。当水桶里的水渐渐停止了波动之后,倒映出一张娇憨可人的脸蛋儿,几缕秀发被水黏住,贴在额头和脸颊,给她这张娇俏可爱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美。



    易容虽然神奇,但脸上多出来一层东西,怎么说都不舒服。现在终于清爽了,郑月玥摸摸滑得如剥壳鸡蛋般的脸蛋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折腾了这么久,郑月玥也很累了,先吃了几个豆沙包——当然,她吃的都是没下迷药的,唯一一个下了迷药的豆沙包被郭烈吃了——然后躺倒在郭烈身边的草垛上。她还真没有官家大小姐的架子,即便是又脏又乱的草垛,也让她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容,好像躺在一张最柔软最舒适的大床上一样。



    “好累哦,先小睡一下,一会儿再捉弄这个坏家伙。”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后,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郑月玥是个与众不同的官家小姐,虽然长了一副漂亮可爱的女孩身子,但脾气秉性却像足了男孩子,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常常去揪侍女的头发,抓老先生的水晶眼镜。长大一些后,郑虓安排她去学堂读书,教书的先生又成了她捉弄的对象,没有一个教书先生的胡子不被她烧个精光的。郑虓虽然想管教好女儿,但一来公务繁忙,有些顾及不上,二来他也十分宠溺这个女儿,觉得淘气一些只是小孩子的本性,长大一些自然就会变得文静秀气。没想到,十三四岁之后,郑月玥的顽皮与胡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而且,她不知道跟谁学了易容的本领,经常变成母亲或者其他人的形象,把郑府里的下人全都戏耍了个遍。



    这次被郭烈抓出来的时候,郑月玥身上恰好带着一包蒙汗药,特制的那种,效力极强。果然没白带,用到郭烈身上了。但郭烈毕竟是有修为的人,经历了最初的眩晕和昏迷之后,紫云真气迅速流转,很快就把蒙汗药派出体外了。就在郑月玥洗脸的时候,郭烈就恢复了清醒,只不过他想看看这个鬼精灵的丫头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儿来,就继续假装昏迷罢了。



    当郑月玥沉浸在梦乡中之后,郭烈坐了起来,揉了揉扔有些发胀的脑袋,又气又笑地想:“这丫头可真够古灵精怪的,整人的方法一套扣一套,一环连一环,我加倍小心还是着了她的道。她若是敌人,恐怕我此刻已经死了。不过,这一点也恰好说明她心性不坏,并不像害人,只是顽皮得实在过了头。”



    郭烈看出来了,这个郑月玥纯粹是一个千金小姐的身子里长了一颗野丫头的心,实在是太难管教。想把她顺顺当当地送回望峰城郑府,难呐!



    “也不知道白悦怎么样了?”



    这个想法一在心里产生,对白悦的思念就如同夏天的洪水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但想来想去,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白悦从天罡子手里救出来。可是郭烈的修为与天罡子相差十万八千里,苦修个三五十年也未必及得上他,如何才能从他手里把白悦安然无恙地救出来呢?



    “实力才是硬道理!”一想到这,郭烈立刻收摄心神,专心致志地修炼紫云诀。这次,因为有了强大的动力,修炼的过程格外顺利,效果格外显著。十几个周天运行下来,郭烈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好像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法力一般。而且,因为紫云真气的逐渐壮大,冰火真气越来越趋近于与紫云真气相互融合,很多修炼时产生的疑难问题,在两种天地大道相融合的过程中,得到了答案。



    功行圆满之后,郭烈发现郑月玥扭了扭身子,他急忙躺下来,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伸了个满意的懒腰之后,郑月玥把注意力投到了郭烈身上,她拿起一根细小的草棍轻轻捅郭烈的鼻孔,又用布条盖住郭烈的鼻孔阻挡他的呼吸,后来干脆捉来一只小虫子放到郭烈脸上,并用小棍儿拨弄它让在郭烈的脸上乱爬。最后,她竟然驱赶着小虫往郭烈鼻孔里面爬去。



    郭烈终于忍无可忍了,呼一下跳起来,不顾她因惊吓而花容失色的表情,一下子把她按倒在一张破椅子上,一伸手就掀开了她的裙摆,露出了由月白绸裤包裹着的圆润挺翘的香。臀。
第四十三章 打屁股
    “你要干什么?难道……难道这次是真的要弓虽。女干。我吗?”郑月玥每每语出惊人,这次也不例外。



    郭烈气道:“什么这次上次的,你能不能不把弓虽。女干俩字挂在嘴边儿,大姑娘家家的也不嫌羞!”



    郭烈生气,郑月玥更生气:“什么叫我把弓虽。女干俩字挂在嘴边儿?分明是你做的事情总是要弓虽。女干人家一样,许你做就不许我说吗?”



    “我做什么了?”郭烈愕然。



    “还用我明说吗?”郑月玥露出一个不屑神色,“你也说了人家是大姑娘家家的,还把人家按倒在椅子上,而且还掀起了人家裙子,不是想施以*,难道还是要请人家吃饭啊?”这次她多少有点长进,用个稍微隐晦一点的词儿——施以*。



    郭烈实在和她掰扯不清,手气掌落,重重地拍打在郑月玥的一双翘臀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啪”、“啪”、“啪”!



    郑月玥从小娇生惯养,亲生父母都不曾有过一指加身的时候,哪受过如此暴虐的体罚,直把她疼得雪雪呼痛,漂亮的大眼睛里扑漱漱流下两行泪珠来。



    郭烈被这个鬼精灵的丫头折磨得够呛,这次抓到机会哪肯轻易放手,他一边重重拍打,一边得意地笑道:“我要重重地[无''错]小说 M。quLEDu。cOm惩罚你,让你明白得罪我、暗算我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月白的绸裤又薄又紧,在拍击下把丰润臀。丘的每一次颤动都显露无遗,反倒有种邪恶的美感。郭烈发现了这异样的美景,心里某个地方突然一动,小腹内居然升腾起一股暗红的热气,产生了想要把她压在身下尽情揉。搓的邪恶念头。



    “不行,不能这么做!”



    郭烈在心里对自己大叫了一声,然后猛运紫云诀,让紫色的真气迅速冲刷识海,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清明。这时候,他却惊讶地发现郑月玥竟然不出声了。郭烈一愣,突然有些担心,不会是刚才不知不觉运了真气打得太重,把她给打晕过去了吧?



    “你打够了吗?解气了吗?”郑月玥感觉突然抬起头,梨花带雨地问。



    看到郑月玥并没有晕过去,郭烈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说道:“解气了。不过,如果你再胡闹的话,我就再打!”



    “我哭泣,并不代表我软弱,那只是身体疼痛的本能反应,所以只能在你的淫威下默默哭泣。但是,我的精神并未向你屈服。现在我期待未来的某一天,我的力量超过你的时候,我将会把今日之辱千百倍的还给你,让你后悔来到世间!”郑月玥瞪着泪光盈盈的眼睛,用吟游诗人惯用的抑扬顿挫的语调,带着超然物外的表情说出了这番话。



    郭烈已经见怪不怪了,问道:“这一定是你从哪个倒霉的吟游诗人那里学来的,对不对?”



    郑月玥立刻露出惊讶表情,说道:“对呀对呀,上个月,有个挺有名气的吟游诗人到我家住了几天,总用这种腔调说话,我就学了一些。后来,我趁他午睡的时候烧了他的头发,把他吓跑了。”



    郭烈蔚然叹息,一个留着披肩长发,形象潇洒超脱的吟游诗人,被烧成个秃子,的确够倒霉的了。



    “看来这丫头的确是个惹祸的根苗。”郭烈看着郑月玥一脸无辜的样子,给她下了评语。



    沉默了一会儿后,郑月玥小心地问:“这位大哥,高姓大名?”



    郭烈简直哭笑不得,刚才还是吟游诗人,这会儿又变成绿林好汉了,他强压着笑意,板着脸说:“我姓夏,叫夏康辉。”



    他可不敢笑出声来,一直板着脸这丫头都蹬鼻子上脸的,要是跟她笑笑,她还指不定作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夏大侠,咱们打个商量如何。你带我去战场上走一遭,就让我远远地看那么一看,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郑月玥说的是“夏大侠”,但郭烈怎么听怎么是“夏大虾”,真不知道她是学得不到位,还是故意的。



    “你好好想想,那可是一百两银子!”见郭烈不为所动,郑月玥故意装出一副财迷的表情,形容了一下一百两银子是多大一堆。



    郭烈伸手一掏,拿出来四个大号银元宝,很认真地说:“这位女虾,我给你二百两银子,你乖乖跟我回家,怎么样?”



    “你怎这样啊?银子多就了不起吗?”郑月玥被郭烈绑架出来的时候,身上只带了不多的银子,拼银子当然拼不过郭烈,一下子就恢复了小女儿的神态,用几乎要哭出来地语调说,“不回家,我就是不回家。家里一点儿也不好玩儿,闷都闷死人了!”



    郭烈真的有些烦了,皱眉道:“郑大小姐,你能否不那么自私呢?如果没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你爱跑哪去玩儿就跑哪去玩儿,我保证绝对不会干涉你的。但你是我绑架出来的,如果我不把你完好如初地送回家去,你父亲一准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到时候派出来几千兵马抓我,我可就倒了大霉了!你行行好,先让我把你送回去,然后你爱怎么跑我都不管,成吗?”



    郑月玥气道:“我回去之后,还跑得出来吗?再说了,你要是不自私,干嘛绑架我出来?还不是拿我向我爹要挟什么好处!自己自私,还好意思说别人吗!”



    “住口!你知道什么就如此乱说!”郭烈怒道,帝国已经和中山国开战,数日前的一战,帝国牺牲了两万将士,血流成河,前几日的第二次交锋,帝国又阵亡了数万将士,原本六万兵力的帝国第一军,只剩下了两千骑兵。四皇子签署了调遣令,命甘澜副统领和我从你父亲手里调两个武卒团,集训后立刻补充到第一军当中。可是你父亲却为了一己私利百般阻挠,一拖再拖。前方的将士在流血,在牺牲,你父亲却如此自私自利,害国害民,其罪当诛!”



    “你骗人,我爹不是那样的人呢!”



    郑月玥可不干了,在她心里,父亲是一个正直善良又宠爱自己的完美的人。而且,从小到大,到她家里做客的人,无一不夸赞她的父亲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是个百姓称颂的清官。骤然听到郭烈把自己的父亲说得如此不堪,她的心里当然无法承受。



    郭烈接着说:“就在几名亲卫送你和崔莺莺走了之后不久,我们就和中山国越境过来偷袭麦城的骑兵不期而遇了,虽然打退了敌兵,我们却阵亡一千五百三十人!要不是你爹故意拖延,战况何至于如此被动?”



    “你骗人你骗人,我爹是个清官好官,人人都这么说的!就你一个说他的坏话,你一定是骗人的!”郑月玥又急又怒,再次哭了出来。



    “我骗人?”郭烈冷笑道,“你从小到大接触的人,都是有求于你父亲的,自然会说他的好话。官场中人,为了升官发财,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昧着良心夸你爹是个好官再正常不过。哼哼,其实对他们来说,你爹还真是个好官,收了钱之后就能保他们加官进爵,得享富贵。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不妨上街去问问百姓,问他们郑虓到底是个好官还是贪官。”



    “问就问,谁还怕你来着!”郑月玥用衣袖擦干净眼泪,转身从铁门走了出去。



    郭烈倒并不多担心她溜走,因为他已经摸清了她的脾气,知道她好奇心重,而且乐于与人争辩对错分出高低。这次事关他父亲的清誉,她不弄个明白是绝不会溜掉的。



    果然,没多一会儿郑月玥就跑回来了,脸色苍白,胸脯一起一伏的,显然心情很不平静。



    “怎么样?百姓们怎么说?”郭烈冷冷问道。



    “他们,他们……”郑月玥愣愣地,有些艰难地说,“……他们有的慌慌张张地走了,有的什么都没说,就呸的一声,向地上吐了一口痰……”说到这,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复杂的感受,哇一声哭了出来。



    郑月玥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一年当中也没哭过几回,但自从郭烈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短短半个时辰,她就哭了三次。第一次是被郭烈打屁股疼哭的,第二次是郭烈说她父亲气哭的,第三次却是隐隐约约明白了父亲可能真的如郭烈所说的,是个坏官,伤心而哭的。第三次哭得最伤心,因为在她心里一向形象高大的父亲,在路人眼中竟然是个只值得呸一声的坏官,这种神话破灭的感觉实在太可怕太空虚了,绝对是她十四岁的心灵所无法承受的。



    哭声渐歇之后,郑月玥露出坚强的面容,对郭烈说:“好吧,我不再胡闹,跟你回家。我要当面问问爹,他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种贪官、坏官。”



    郭烈摇头道:“他会告诉你真相吗?哪个当父亲的不希望自己在孩子心里有个好形象呢?你这么问,恐怕只会招来他的厉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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