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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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奇侠-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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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此处,立刻对这帮人说:“既然各位爷是大内侍卫,小的们刚才多有得罪了,请见谅,小的们这就马上走。”说完,他对着众人一挥手说:“立刻撤退,免得耽误了大爷们办案。”

众人一向跟着李捕头办案,也算是见过了不少世面,今日的情形委实不对头,见头脸色不好,传令离开,立刻拔腿就走,省得沾了包,得瑟不清。

怡红楼的老鸨见衙门的来人要走,立刻颠颠地追着李捕头说:“李爷,刚来咋就走了呢?”

李捕头小声说:“在下不过是一介捕头,我长了几个脑袋,敢阻碍大内侍卫办案,不要命啦?”

老鸨一听这帮人居然是大内侍卫,当时就傻眼了,知道这次自己是脱不掉了,就算不掉脑袋,估计家产也得充公。我的苍天哪,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撞上了这倒霉的事啊。

就在李捕头将要走出大门的时候,白天平走出了出事的房间,对着他们喊道:“李捕头,请留步。”

其实他在捕快们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何况他们还吵吵得那么大声,只是自己那时候还不想让捕快介入,毕竟大内侍卫嫖妓是法所不允许的,更何况还被莫名其妙地杀了一个人,这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但是自己面对着马威的尸体,却检查不出任何伤痕,自己回去也没有办法向太子爷交代,更没有办法向他的舅舅兵部尚书交代啊。他思考再三,自己率众嫖妓虽然错误,但是与马威的死亡来说,已经是微不足道了,自己暂时无法侦破此案,只能推给兰陵县衙了,让他们做替罪羊吧。

他考虑清楚之后,立刻喊住了将要离去的李凌,连连道歉说:“李捕头,我是他们的领班——白天平,此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李捕头听到了喊声就知道坏事了,想走都走不了了,他转身一看,见一个一身白衣、器宇轩昂的中年人,向着他走来。他赶紧拱手行礼说:“白爷,在下不敢耽误各位办案,小的们这就走。”

白天平哈哈笑着说:“李捕头,刚才属下多有冒犯,白某在此向你赔不是了。”

李捕头赶紧说:“白爷言重了,县衙捕快的办案水平相信你也很清楚,我们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的给您添麻烦,所以我们就不在这里添乱了。”

白天平看着一脸精悍的李捕头说:“李爷说笑了,我这些手下都缺少教养,得罪了你,白某再次向你赔罪,希望你别跟他们计较,回头我教训他们。”

李捕头见白天平如此低声下气地,已经说明了此案十分棘手,他现在根本连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否则,皇宫大内侍卫如果能办的案件,他是不会将功劳让给别人的,不过此刻他也没有办法再推脱了,毕竟这件案件事出在自己的辖区,查案是自己的职责,只好勉强地说:“此事是我们的错,刚才直接找白爷说明情况就好了,也不至于弄得这般尴尬。”

白天平见李捕头未再坚持,转头对手下人说:“你们还不退下,还想给我丢人现眼?”

这帮大内侍卫见白天平脸色不渝,赶紧退到一边,谁也不敢再说话。

白天平见手下人都退开了,对李捕头说:“李爷,请。”

他知道自己的手下虽然武功不错,可是论起办案来,他们跟这些老捕快相比可就差得太远了。

李捕头在白天平的引导下,进入了出事的房间,他一看马威的尸体就说:“这位爷看来死去已经很久了,凶手要跑也早就跑了,不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跑,看来封不封锁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

白天平听李捕头这么一说,确实是如此,自己接到报告之后,一时慌乱,居然忘记封锁怡红楼了,其实就算是那时候封锁现场,也是无济于事,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李凌站在床前,仔细观察着尸体,也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对于死因,他心里有些疑惑不解。既然无法查明死因,就只能验尸了,于是他对白天平说:“白大人,这位侍卫的死因我一时无法查清楚,我想让仵作检验一下,看看会有什么发现,不知道白爷意下如何?”

白天平点点头,马威死因不明,自己已经检查很久了,却无法发现任何线索,也只能先验尸看看结果了。

李凌走出房门,对一个捕快喊:“王强,赶快去把老夫子找来,让他带着工具。”

“是”,那个捕快听令之后,迅速地离去了。

李凌问白天平:“白大人,不知道昨夜是哪位姑娘伺候的这位爷?”

白天平一愣,昨夜自己也是昏天黑地的,哪知道谁伺候马威呀。自己这伙人昨天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间,一个个都是醉醺醺地,各自拉着姑娘就去了房间,谁还记得是哪位姑娘啊。他只好回头问那些侍卫:“你们谁记得马威是哪位姑娘伺候的?”

大家一齐摇头,没有人说话。

李凌看着这些侍卫,叹了一口气,这帮家伙,只顾得嫖妓去了,于是对手下的一干捕快说:“大家去将所有的姑娘都集中到这里来,问问昨夜是谁伺候的这位爷。”

那些捕快立刻四散而去,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将怡红楼所有的姑娘都召集在了一起。这些姑娘与捕快们都很熟悉,再说妓院里死人也不是头一次,一个个并不害怕,来了之后都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李凌看着这些姑娘,脸色冷冰冰地说:“大家都不许吵,此事非同小可,不知道昨夜是谁伺候房间里的这位爷?”

这些姑娘们七嘴八舌的,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沉默片刻之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随后纷纷指着那些侍卫说自己伺候的这个,伺候的那个,让那些侍卫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可就是没有人说伺候马威。李凌与白天平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此事十分蹊跷。

李凌看着这些姑娘,没有再问她们,回头问身边的老鸨:“你这里的姑娘都来齐了吗?”

老鸨仔细看了一遍身后的姑娘们,讷讷地说:“李爷,姑娘们都来了,一个也不缺。”

李捕头冷着脸点点头,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遂对白天平说:“白大人,此事甚为蹊跷,现在看来只有等着仵作来先验完尸再说了”。

白天平无奈地点头说:“那好,我们就等着仵作来验尸吧。”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妓院的大门外走来了一个背着箱子的老夫子,六十多岁的样子,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正是兰陵县衙的仵作宋明海。

李凌见仵作来了,赶紧迎了上去,说:“辛苦老爷子了。”

“没事,没事,这几日正闲得无聊呢,人在哪呢?”这老爷子,倒是蛮敬业的。

李凌拉着老爷子的手介绍说:“老爷子,这位是大内侍卫领班白大人,”然后又对白天平说:“白大人,这位就是我们县衙的仵作宋明海。”

老夫子赶紧行礼说:“卑职见过白大人。”

白天平傲慢地回了一礼说:“那就麻烦你了,死的人在里面屋子里。”

二人见礼之后,李凌马上带着宋老夫子进入了出事房间,看着老夫子慢慢检验尸体。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宋老夫子方停了下来,说:“此人死去大约有六个时辰了,死因大概是脱阳而死。”

白天平疑惑地问:“宋仵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老夫子说:“白大人,这位爷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而且死后神态安详,面带微笑,十分符合脱阳而死的征兆,检验不出有其他伤害,所以暂时只能说是脱阳而死了。”

白天平当然无法接受这个检验结果,但是三个经验丰富的人却都找不出马威的死因来,暂时也只能这样认定了,只是马威倒底跟那个女人做爱了,至今还是一个谜,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李凌对宋老夫子说:“老爷子,麻烦你给出具一份验尸文书。”

宋老夫子说:“没问题,那是应该的,你告诉我此人的姓名、年龄、职业、住址就可以了。”

李凌看着白天平说:“白大人,你看此案是不是暂时先这样,麻烦白大人将老夫子需要的情况告知一下,好吗?”

白天平心里知道,出具一份验尸报告也好,最起码自己回去也好交代,毕竟马威脱阳而死与自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所以他没有犹豫就将马威的简况说了出来:姓名马威,年龄二十八岁,职业大内侍卫,住址京都,却没有说具体的地址。

老夫子虽然在事先已经从捕快那里知道了这伙人是大内侍卫,但是在填写职业的时候,手还是哆嗦了一下。他久经官场,伺候了很多任县太爷了,很清楚皇家的事情相当复杂,自己还是少掺乎为妙,免得没来由地惹祸上身,所以他写完了验尸报告之后,马上就交给了李凌,立刻快步离去了,似乎一分钟都不想再在这里停留。

李凌对白天平说:“白大人,按照我们办案的规矩,是要将这里所有涉嫌的人员一齐带到衙门里做笔录的,而且本案还缺少了一个关键人物,就是陪马侍卫过夜的那位姑娘,您老看此事怎么办才好?”

白天平一听都要去做笔录,心里十分不悦,这嫖妓的事那能做笔录呢?所以他对李凌说:“刚才仵作验尸,证实了马威是脱阳而死,那就与谁都没有关系了,录不录口供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不如这件事情就先告一段落吧。”

李凌一听就知道白天平是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再说自己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死的是他们的人,管他呢,于是对白天平说:“那就按照白大人的意思办,此案案情清楚,死者的死因是脱阳而死,与他人无干,只是不知道尸体我们县衙该如何处理呢?”

白天平点点头,说:“马威是大内侍卫,尸体我们会运回京城的,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他心里知道,马威的社会背景十分复杂,还牵涉着他舅舅兵部尚书,那可是实权派,自己也轻易不敢得罪,尸体是必须带回去的,也好对这位兵部尚书有个交代,否则自己更难脱得了干系。

李凌见事情处理方式对本县有利,也不再多言,遂对白天平一拱手,说:“白大人,既然本案已经查清楚了,小的们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那就不打扰了,容小的们告辞了。”

白天平点点头,说:“多谢你了。”

李凌嘴里一边说着:“白爷客气了”,一边转身招呼其他捕快一齐快步离开了怡红楼。

待得众捕快全部离去之后,白天平立刻指着手下说:“你、你马上去雇一辆大车,你、你去买一副上好的棺木,你、你去准备石灰。回来之后,立刻将马威放进棺木,撒上石灰保存起来,装上马车,剩余的人,立刻给马威穿好衣服。一切就绪之后,原地待命,等我回来。”

他知道兰陵关距离京都一千多里路,现在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拉着尸体回京,速度慢了很多,如果不用石灰保存起来,运回去之后怕是就要腐烂发臭了,所以他才吩咐准备石灰保存,便于长途运输。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这些人答应着,不敢怠慢,立刻就分头出发了。

白天平自己带着两个童子,步履沉重地向着将军府走去。

到了将军府,他就对江云峰说:“江将军,在下此次奉太子殿下之命,来见将军,现在公务已毕,而且在下刚刚接到了回京的命令,必须马上启程了,所以来此告别。”

江云峰一见他要走,赶紧说:“白大人何故来去匆匆,待在下准备酒宴,为白大人践行。”

白天平说:“在下接到的命令是立刻出发,不敢耽误,将军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

白天平以及属下在将军府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也不再停留,告辞之后,立刻转身就离去了,把江云峰撂在那里直发愣。

白天平来的时候就经历了一场艰险地狙击,原本打算好好敲江云峰一些银子,没想到江云峰一点儿也不看事,连饭都没有吃好,现下又碰上马威死亡这桩事,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只好急急忙忙地返回京城了。他心里也恨这个马威,一路上遇见了敌人的狙击都没有事,没想到却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而这个女人却没有丝毫的踪影,此事委实有些诡秘,可是自己却无法再往下查了。如果能够找出凶手还好,一旦不能找到凶手,那时候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了。不管怎样,自己此行总算是把太子爷交代的事情圆满完成了,至于马威,就只有看太子爷怎么去应付兵部尚书那个老王八蛋了。

江云峰看着渐渐远去的白天平,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却说不清楚具体原因是什么。他站在大门口,一直看着白天平的身形完全消失在拐角处,才慢慢地踱到了书房,坐在桌边,静静地思考着这个让他感觉困惑的问题。

萧正明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立刻派出了三个战士去跟踪白天平,责令必须弄清楚事情发生的原因才能回来,他自己则去了董天鹏的房间,汇报说:“教官,白天平突然只带着两个书童来将军府告辞,现在已经离开了。”

董天鹏说:“他昨天上午刚来,今日就要离开,怎么这么快?他难道不想抓住凶手再走?”

萧正明说:“教官,现在情况不明,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回音的。”

董天鹏问:“江云峰现在在那里?”

萧正明说:“他送走了白天平之后,就一个人去了书房。”

董天鹏笑笑说:“他可能也在奇怪白天平的突然离去,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吧。”

他略略思考了一下说:“正明,你再派出去几个人,跟踪白天平他们,看看他们是真走还是假走,我们要防备他杀个回马枪。多派几个弟兄,别吃了亏,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教官,”萧正明答应着快步离去了。

董天鹏看着飞凤说:“你看白天平他们会不会夜里再杀回来?”

飞凤说:“那个阴险的家伙,还真没准,你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像是个吃亏的人吗?说不定他怀疑的就是将军府呢?”

“也许吧,不过他来的时候肯定是遇到狙击了,不然不会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按理说多死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啊。”董天鹏想着白天平来时候的狼狈样,心里对于他的突然离去感觉还是相当可疑的。

“也许那个人是他的干儿子那,哈哈哈。”说到这里,就连飞凤自己都禁不住为这个玩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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