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婀娜娇挺的身躯,晶莹柔滑的肌肤,犹自滚动着水珠的雪脯,轻轻颤动的乳峰,光洁平坦的小腹,不堪一握的柳腰,还有,还有那诱人遐想、笔挺纤细的长腿,玲珑如月的娇足……
那副诱人的画面使自己只看一眼就觉得似犯下了不赦大罪,而在此后的无数日夜里,想忘记却偏偏忘不掉,欲抛开又时时入梦来。每每清醒的时候,又岂不知绝不应该如此?只是那份可怜而又脆弱的理智,却往往经受不住欲念的阵阵攻袭。
冲动起来的时候,很想就此忘掉一切,忘记自己是谁,也不再顾忌什么伦理道德,只想朝着那具**扑上去,扑倒在那一双玉足之下,就此让自己在疯狂中彻底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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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二章 问情之剑(四)】………
项飞云看得很清楚,前方温池边沿之上,盈盈临水而立的诱人**,正是丽清纶的形像。然而只是一恍神间,人和温池就已消失,情景又转移到云封雾绕的圣师峰灵镜谷中,飞瀑流泉之下,一架紫藤着花秋千,云筝那清绝人寰的容颜便又近在目前。
“此地与天,悠悠俱长;灵镜一瞥,或驻流光。
琴心三叠,云水泱泱;皓皓素月,出彼西方。
叶生桂露,荷凝幽香,心莲一瓣,至此弥彰。
歌兮君来,歌兮君还;芳华可待,世事无常。”
那是初遇云筝时她所唱的歌曲,然而说是初遇显然又不确切,因为直到见着云筝的面才知道,自己早已在心底里见了她十万八千回。
如果说对于祺清只是自己一次初尝情味的体验,丽清纶无疑则是永远藏于心底的一种梦靥,然而,见到云筝,那种感觉就像是步行远涉千里、横穿万古,前来赶赴的一场生命里注定相逢的生死之约。那就像是三生石上的盟誓,印痕已在,不容悔改。
“你来了么?”
“是的,我来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一定会来。”
“我也知道你就是项飞云。”
“我是项飞云。”
“你的一切事情我都已经知道。”
“我知道。”
“父亲一直都在瞒我。”
“云师实是一片苦心。”
“可我也一直同样在瞒他。”
“这我也已经知道。”
“父亲这几年来过得很苦,可是他却常常微笑。”
“小姐其实也并不快乐,尽管日日无忧无虑。”
“我……我只是和父亲一样,一直都很想我娘,很想,很想……”
“我知道。”
“但我已决定,从此不再隐藏自己。”
“云师已殁,我也希望小姐不必再如此。”
“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连累你,只是,我已不能承受。”
“我知道,我什么都已知道。”
“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实内心的人,我希望――”
“我会珍惜,永远很好的珍惜。”
不用过多的话语解释,不需过多的言语相询,彼此早已明了,心灵早已相通,生命早已相连。
是那样那样清清雅雅的一张脸颜,她无论是站是立,在他看来,都像是一朵云飘在他眼前。
自见到云筝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她是他的云,也是他今生最最向往的梦。
见到云筝的那一刻,他更能断定,无论自己今生飞得多高多远,她始终都是他最后的方向。
因为,她本就是他。
但是,就在此刻心底欲下决定的时候,祺清留着泪的模样却又闯入心中。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项飞云没有说话,但他的手心,却已被祺清的眼泪打湿。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一直在顾虑着小白和小虎是不是?可是你要知道,我虽然和他们的关系很不错,但那却绝不是爱情。”
“难道只因为他们喜欢我,你就不能喜欢我?难道这就是你项飞云所谓的道义么?”
“项飞云,我恨你!我恨你!”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为了他而哭泣落泪,他知道祺清的那颗眼泪不仅打湿了他的手掌,还一直滴落进他的心房。
“半年,咱们四个人之间的约定是半年,半年之后,若清儿还没有改变主意,小白和小虎就须自动退出,而你,项飞云,就必须娶我。我的话你们三个都听到了吗?”
祺清的这一句句说话,使得项飞云本因云筝而有所决定的心神忽然又行动摇。
清儿识我在先,对我可说又有知遇之恩,我又怎能负她?
心念摇闪间,忽感自己的嘴唇已然被一张丰润的檀口咬上,跟着便是那双**蚀骨的纤手在自己身体上下不住乱摸。
然后丽清纶那令人心颤神摇的动人声音又在耳际响起道:“小冤家,人家今生已注定要缠上你了,你就算不乐意,清纶也要一口一口地吃了你。”
“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清纶?”
“凭良心讲,清纶始终不相信,飞云会对人家丝毫未曾动过心。”
“你的嘴巴虽然不说话,但你的身体却自行会说话,飞云要不要清纶为你证实一下?”
“哎哟,人家这要是再摸下去,那可就真的要摸到地方了,飞云你还不快些向清纶投降说实话么?”
“飞云呀,做清纶的相公好吗?只要和清纶在一起,其它的一切又有什么要紧?清纶向你保证,清纶能给予你世上男人所能从女人那里得到的全部快乐和满足。”
“飞云可否听到那小子的说话了呢?姓龚的那小子人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说出来的这句话却着实不错。飞云呀,你岂止是个小冤家,真真还是个小淫贼哩。”
“只是,清纶已然喜欢上你这个小淫贼了,你说又该怎么办呢?”
项飞云的心“腾”地就因丽清纶的出现,而蓦然再度燃烧了起来。
丽清纶的这些极具挑逗性的语言和动作,总是最能调动他内心深处潜藏的原始**,令他往往几欲不能自已。
“燕燕于飞,齐集画梁;耿耿银烛,照我东窗。
金丝玉柱,或挑或扬;为君将至,瑶筝初张。
皎皎皓月,出彼西厢;我心可待,明珠流光。
燕燕于飞,亦翩亦翔;良期若携,美酒同觞。”
清音?琮,叮咚悦耳,云筝的歌声又再伴随筝音而来,将项飞云自丽清纶挑起的欲念中引了出来。
“彼公子兮,若明若朗;质华美兮,神采飞扬。
心汲汲兮,翘首以望;情忑忑兮,宁不思惶?”
随着歌声,项飞云心神飘荡,那晚在云筝所住小楼之上见面的情景历历显现。
“项大哥请坐。”
“这是筝儿新焙的茶,名唤‘一瓣香’,又作‘醉留云’,项大哥不妨品尝一下。”
“项大哥自非俗人,筝儿亦并未真设华宴,唯清茶款客,筝音佐兴,小宴清欢,聊以相贺,想项大哥必不在意。”
“其实俗世攘攘,能得清欢,已是至乐,项大哥以为然否?”
“筝儿一生,亦唯喜静,若翌日大哥扁舟钓月之时,筝儿愿为良伴,不知大哥可否相携?”
“筝儿懂得,项大哥心中还有祺清,还有丽大小姐,所以不能承诺,甚至今后也永远不会承诺,但是筝儿却仍是忍不住要这样问上一问。项大哥,筝儿这样做是不是很傻?”
感受着云筝的缕缕柔情,祺清和丽清纶的形象却又各自不断变换着在眼前出现。刹那间项飞云心神缭乱,三个女子,各以其不同的一份情意,冲击波荡着项飞云内心,使得他欲择无从,左右为难。
………【三百三十三章 问情之剑(五)】………
这样在各种意念反复交攻之下,不一时,项飞云已是满头大汗,一心只道:“清儿识我在先,若弃清儿,是为不义;但与筝儿相处,我却觉最是会心知意,心灵融洽,更有云师临终相托,亦断不能负;而丽姑娘人虽美绝,又对自己颇有情意,但我们既非同路,理应舍之,只是,只是……”几个只是下来,浑又没了主意。
可是为今之事,若不立下决定,却又如何是好?
他一向性子柔和,若非今日势逼至此,似这等难以决断之事,必当一推再推,最后任其自然。这时三种意念不停在心中转换,势须立下决定,但却又偏偏着实难以取舍。一时间心内只是不停自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弃清儿是为不义,负筝儿是为不仁,舍清纶虽理该如此,却又自觉万万不能做到,那么,我究竟该当如何?”
云筝虽与他心灵相通,但知这等事情必须要他自己决定,旁人根本无法帮得上忙,而他又在悟道启剑的关键时刻,原本不敢打扰。但见他此刻心神越来越不能凝定,这“情”不问还好,竟是愈问愈见迷乱。瞧他目前心迹,若再任由发展下去,一个不好,势必走火入魔不可,不由大急。不得已唯有再行透过心莲传递信息道:“项大哥,项大哥切记凡事须量力而为,绝不可相强,纵然今日启不出问情剑也并非什么大事,万不可为此伤了自己。”
她这话不说还好,此刻一经传入项飞云耳中,项飞云本已焦躁不已的心境更是如遭油泼,波翻浪涌再也难以收拾。心道:筝儿虽言,纵然今日启不出问情剑也并非什么大事,但启不出问情剑又怎会并非什么大事?若启不出问情剑,我就始终走不出云尘前辈的方寸之劲,届时时辰一到,势须输掉这场赌约。而一旦输了,按照约定,就得退返圣师城,与天圣城之事不再插手,置身事外。如此一来,项飞云还有何面目再见沈括?还有何面目面对圣师城一众将领兄弟?又如何能对得起云师的临终之托?这些若不是大事什么才是大事?项飞云如可以就此置国家大事于不顾,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间?不错,今日之事,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输掉这场赌约,就算是死,也必须得启出问情剑。
可是,可是若要启出问情剑,那就必须于内心中对此三人有一个决定取舍。究竟应该选择谁才好呢?清儿,筝儿,还是清纶?但这事说难不难,只是下一个决定立一个心念而已,可若要凭心而决,却又是难上加难。他这时强行为之,脑海之中,翻来覆去只是不停叩问自己:“我该怎么办?面对三人,我该作何选择?情归则心定,可是我又如何能舍弃她们其中任何两个?情既不能专于一,则心又如何可定?问情问情,我此刻确实在问,只是却总有问而无答。这该当如何才好?我该怎么办?谁又能替我选择?我既不能背清儿而负义,又不能舍筝儿而不仁,更不能抑制自己心底对清纶的欲念,这茫茫情海,我却该何去何从?”
云筝凭心莲感应得知,自己一番劝慰,非但未能令得他适可而止,反愈加蓄意强行,更陷迷乱。此刻他内心之中,情绪纷繁变化,时而焦躁,时而惶急,时而紧张,时而狂烈,情知如此下去,若再不设法阻止的话,势非走火入魔不可。可是芳心之内,一时却实又无法可施,不禁亦是焦急非常。
就在这时,云尘那温和浑厚的声音突又响起道:“问情问情,好不愚痴?情若已定,何须再问?心若未决,所为何来?一念慧根,灵光自现。取彼而来,送彼而去。”
项飞云正自心烦意乱、左右无决之时,陡闻此语,心地豁然一畅。不住喃喃重复云尘此语:“问情问情,好不愚痴?情若已定,何须再问?心若未决,所为何来?”这样反复吟得数次,蓦然间脑际灵光一闪,一个出人意外的念头不请自来:“是啊,问情问情,剑名‘问情’,应自‘问’起,而非‘情’生,因情而惑,因惑而问,是为‘问情’。情若已定,又何须再问?正因心不能决,是以才要来问。”
一念既通,灵光频现,再道:“倘若按照我和筝儿先前所言,‘情归则心定,心定则剑出’,是为启出问情剑的方法,那么云师这数十年来,既对心梦小姐如此痴心专一,理应早就将问情剑启出,又何须直到临终之际,方能办到?”
接着心念再动:“啊,我明白了,云师之所以要等到临终之际,才能启出问情剑,那是因为直到那时,他老人家方在爱情一事上有了迷惑。”
“云师本对心梦小姐痴心不二,而他平日修习的功诀又是专门讲究修心的灵镜诀,这就使得数十年来,在爱情一事上,云师的心境始终坚定不移,心灵之内,除过心梦小姐一人之外,旁人浑没有容身之地。这等心境,本是没有丝毫疑惑可言。可是天狼谷地穴一役,因着自己的无意泄露,云师遭丽清纶得自其师魔姬碧晓音的‘相思’毒针暗算。”
“这“相思”之毒入体,初时虽能凭自身功力强行抑制,但到得后来,随着与师妫决斗之下受伤不断加重,终于抑制不住,扩散开来。而亦直到那时,凭着这深入脊髓的“相思”,云师始能体验到碧晓音这数十年来对自己的相思之苦,也因此而有那临终前一刹那的迷惑。而就是这一刹那的迷惑,终于助云师启出了问情剑。”
“也就是说,要启出问情剑的方法,非是先前自己和筝儿所认为的‘情归则心定,心定则剑出’,而是因情而惑,因惑而问,剑因‘问情’而出,非为‘情归’而启,就正如自己此刻的心境一般。”
方想通此点,蓦觉心腔之内,一物颤颤而动,跟着一阵剧烈疼痛,口中情不自禁大叫一声。
而随着这一声大叫,一件物事透胸而出,登时漫空红光莹然,丽芒千条。
云筝一刻不停地感受着项飞云心境,至此亦不由惊喜呼叫出声:“项大哥、项大哥终于启出问情剑了吗?”
………【三百三十四章 问情之剑(六)】………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惘然!
惘然!
正是这份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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