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李世民之盛世唐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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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李世民之盛世唐朝(上)-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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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李世民》51(3)
我顿时有些明白,这窦线娘应该就是罗成心中的那个女子。
  他们两人就这样不言不语地相望了好一会儿,我忍不住打趣道:“两位交战的方式可真奇特啊。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如此眉目相看,端详细认,莫非是想瞧个清楚,回去后好画个图样供养着么?”
  窦线娘的脸颊随即浮起红晕,罗成则是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而双方的兵士却不耐烦了,各自喊道:“将军(公主)莫只是看着,快快把他(她)挑下马来!”
  罗成无奈,只得板下脸沉声问道:“我想你父亲也是一个乱世英雄,为何却藏头露尾,只叫女儿出来献丑,莫非手下再无敢死之将么?”
  瓦岗的将士听了罗成这话,无不捧腹大笑。
  窦线娘听了却也不动怒,只高声叫道:“想你们瓦岗也是人才济济,莫非城中再无敢死之士,却放你这小犬出来乱咬人。”
  窦线娘这番话随即惹得众女兵狂笑起来。
  “哈哈……”罗成也不发怒,反而大笑起来,“牙尖嘴利!废话少说,今日便要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小心了!”说着,手中亮银枪便闪电般向窦线娘刺去。
  窦线娘自然不是省油的灯,立刻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接招。
  罗成的亮银枪是前挑后拨,虎虎生风,声势惊人。而窦线娘的方天画戟则是左飞右移,轻灵挥舞,应付自如。
  一枪一戟,一来一往,两人战至数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负。
  窦线娘毕竟是个女孩儿家,身娇体弱,不比男儿,几十个回合过后便开始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手中的画戟重如千钧,挥舞起来异常吃力。
  而罗成却越战越勇,亮银枪如灵蛇生龙一般逼来,枪尖如雨点洒了下来。
  窦线娘有些招架不住,掉转马头便走。
  罗成当然不放过她,策马紧紧跟了上去。
  他们一前一后,奔到前面一丛树林,窦线娘拍马向林中一钻,罗成的马也直冲进林中去,两人随即没了踪影。
  双方兵士看了眼前这情形,心中自然是十分诧异,也没心思打仗了,只面面相觑着。
  而我好奇难耐,便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也进了树林。
  远远地,就看见两人的坐骑停在一边,原来他们都已下了马,罗成轻拥着窦线娘的肩正站在一棵树下,两人轻声细语地在说些什么。
  我也识相地不再上前,闪身躲在一棵树后偷看。
  也不知罗成说了什么,窦线娘忽然举起手,一记耳光便打在他脸上。
  罗成也激动起来,双臂一伸,便将窦线娘紧紧搂在怀中。
  窦线娘却不安分,拼命挣扎着,对着罗成拳打脚踢。
  罗成忽然使出一记手刀,正砍在窦线娘后颈上,她随后便软倒在他的怀里。
  罗成立即将她打横抱起,翻身上马。
  我赶忙催马上前问道:“喂,罗,罗大哥,你,你这是……”
  “有话回去再说!”罗成却不答我,丢下这一句便飞马离开了。
  回到城中,我把当时的情形一一向众人说明,王伯当听后惊诧地问罗成:“什么?你把窦线娘绑回来了?”
  “是。”罗成诚实应道。
  “唉,罗成,你怎会如此糊涂!”一旁的徐茂公长叹一声,“我只让你去偷袭夏军,好让他们知难而退,早早了结我们双方的争斗。如今你却把勇安公主绑了回来,那窦建德怎肯善罢甘休?!”
  “那窦建德不是已经兵退五十里了么?他若不肯善罢甘休便不要罢休好了。”罗成倒是不以为然,“莫非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你!”徐茂公听后双眉倒竖,显然是动怒了,但倒也没说出什么责备的话来。
  “表弟,此次是你不对,怎能为了私情而耽误大事呢!”秦琼也上前劝道,“还是早早把窦线娘送回去吧。”
  “表哥,我凡事都可听你的,但此事,”罗成硬邦邦地顶了一句,“恕难从命!”
  

《谁是李世民》51(4)
“唉,你听我说,此事……”秦琼还要再劝,“报—”忽然有兵士闯入内堂来报军情。
  “说!”秦琼猛地一摆手。
  那兵士伏地禀告:“前哨的兵士在城外发现了李世民和刘文静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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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  (篇外)(1)
今日立秋。
  晚风有些凉了,窗外的桂树随着秋风摆动,那枝条上的叶子已变得斑黄无力,终于不堪受扰,静静地坠落于地; 而后又轻轻被风吹起,在空中自在地打着转。
  轻轻地一弹指,忽然记起,我与明的聚散离合,都是在立秋这一天。
  两年前,我仍在齐州当捕盗都头,只是一次普通的追捕,我遇见了那个来历不明、精灵古怪的丫头。
  盗匪抓住了她,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生死悬于一线。她清冷的目光定定地望着我,看起来是如此镇定自若,但我知道,她并非无所畏惧,她是在乎生死的。心湖忽然传出一声轻响,如同投进了一块小石子,立即泛起粼粼波纹。那一瞬间我便决定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
  转身、拔剑、划出,那盗匪身首分家,血花飞溅,她没有惊慌,没有尖叫,只是靠在我的怀中静静地发抖。拥着这个纤细柔美,像少女一般美丽的男孩,我的心中生出一种奇特的怜惜。
  我将她带回了衙门,盘问她的来历。她狡黠而敏锐,居然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甚至欺瞒蒙骗,即使明知她满口谎言,我也不忍拆穿她,所以直到今日,我仍不知她从哪里来,她的家乡在何处,她曾经历过些什么。
  那时,我真当她是个漂亮的男孩,所以当晚我便和她睡在同一张榻上。她是焦躁不安的,在榻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而背对着她的我,只好假装已经入睡,好令她安心。
  天亮醒来时,她已沉沉睡去。她的呼吸细缓平稳,想来是学过某种高深的内功心法。看着她半吊在榻边,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将她轻轻抱到榻中央,小心地为她盖好毛毯。起身后,我立刻去市集为她买新的衣裳。
  蓝色的绸衣,银丝软带,黑色的小皮靴……只是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显得英姿飒爽,灵气逼人。
  “秦大哥……我就这样叫你好么?”她淡淡地笑,嘴角有一对浅浅的梨涡,清澈如溪水的眼睛凝望着我。
  我无语,只点了点头。
  从此她便这样亲昵地唤着我,那清亮的声音就像水面的波纹,一圈比一圈大,从我心中慢慢荡漾开去。
  她是一个外表谦恭,骨子里激越昂扬的女孩。我与建威都是粗人,在伯当的博学潇洒、奔放自如面前,没有人敢狂妄自大。唯有她,指着伯当的画侃侃而谈,认真地与他论画,一笔一画该如何如何,神色端凝,目中聚光。这样的她,怎能不被伯当引为知己?
  伯当十年中从未遇见如此知己,自然是激动万分,随后便热情地邀她同去饮酒,她也一口答应下来。可惜她并无酒量,只一杯,便醉倒在我怀里。
  我无奈摇头,抱她回房,将她轻轻放于榻上。
  见她面红耳赤地扯着领口直喊热,我便动手解开她的衣襟,想让她舒服些。
  拉开她的白色长袍,我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她白色内衫下纤细的身子……虽然起伏不大,但仍然可以看出那是属于女性的曲线。
  轰然一声,心中生起莫名的狂喜,我好似从渊底飞起,扶摇直上青云天。
  那一夜,我拥着她,看着她早已熟睡的面容,迟迟不肯闭眼。
  隔天我便向刺史提出请求,从此她便跟着我,似模似样地做起了捕快。
  她个性坦荡,全然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这些训条,依旧每夜和我同榻而睡。她争强、好胜、倔犟、自信,从不肯轻易服输。她不会骑马,便发狠似的练习,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从我的黄骠马上摔下来,伤痕累累,却依然不放弃。捕盗过程中难免有凶险,她却毫不退缩,绝不肯躲在我的身后,从来都是和我并肩作战,共同进退。虽然她处事豪爽,但也保留着女子温柔婉约的天性,她每天都会仔细地将房间打扫一遍,会为了不小心踩到野花而向它们道歉,出门前总会为我掸掸袖上的尘土,整好起皱的长袍,夜深时依然坐在窗前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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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  (篇外)(2)
我一直很疑惑,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能造就如此的她?但我始终没有开口问她,有得必有失,我得到了所谓的答案,恐怕就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
  她的到来,无疑使我原本平淡枯燥的生活充满了琐碎的冲突和小小的喜悦。无论是愤怒、悲痛或是感动、喜悦,都有一人与我共同分享,共同承担。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有一种恣意的感觉,如同宝石般珍贵,留下了永恒的痕迹。
  去日如水,静静地流淌。
  慢慢地,她习惯了我的陪伴,对我有了信任和依赖,也就显露出了本性。有时她就如同一个孩子,任性、霸道,甚至蛮不讲理,但我依然顺着她,包容她一时的任性,原谅她偶尔的妄为,像大人宠着孩子般,给她无尽的呵护。
  知道季冬二十二是她的生日,我特意嘱咐衙门的烧菜师傅为她煮了碗长寿面。
  一进门,她便看见了那碗普普通通的面,一时之间居然开心得说不出话来。而后我便拿出在市集上左挑右选才买下的缎带送给她,她拉着我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兴奋地笑了,快乐得像在云端踏歌、飘飘欲飞的仙女。
  “这发带很漂亮,可是我……”她哀怨地看着我,虽然她的头发长了,但依然不会梳理,平日都是随意绑成一束甩在脑后。
  “我帮你。”我解开了她的发,如瀑的秀发泛着动人的光泽,一丝丝,一缕缕,柔顺地缠绕着我的手指,麻酥酥的,有些痒人。我收敛了心神,将青丝在她的头顶上盘了一个髻,只余鬓旁几缕乱发微卷曲着垂在脸颊旁。
  “秦大哥,谢谢你……”她依然柔柔地笑着。
  我望着她,久久无言。从何时起,她随意的浅浅一笑就能掳去我全部的心神。她年纪尚轻,但可以预见,再过几年,她定会成为倾国倾城的美人。
  不知是默契使然,还是我刻意为之,往后的每个早晨,我都会细心地为她挽起青丝,盘好发髻,沉溺于发丝不经意拂过掌心时的微微刺痒中。
  日子依然平淡地往前滑去,虽然她总是嬉笑着,但有时她也会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发呆,默默地望着外头的景致,幽眸里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忧郁。
  看着这样的她,我的心里总有一丝淡淡的怜惜。我渴望分享她的喜与乐,也希望能分担她的哀与愁,终于,我知道了,她是想家了。
  “秦大哥……我好想回家……”她靠在我的怀中无声地哭泣着,滚烫的泪水落在我的胸前,打湿了我的衣襟,也浸透了我的心扉。
  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惶恐,她之所以留在这里,仅仅只是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么?倘若找到了她的家人,她……将会有何打算?是否就从此和我分隔两地了?
  而她哭得累了、乏了,终于依偎在我怀里沉沉地睡去。
  月,静静地、温柔地悬挂在深蓝的夜空。
  我轻轻地抚着她的睡脸,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她并未醒来,只稍稍动了下,牢牢地抓着我的手,而后扬起嘴角,露出嫣然的微笑,很安心、很平静地睡着了。
  满足,竟可以这样轻易。凝视着她熟睡中恬然的容颜,感受着她细缓均匀的呼吸,这一刻我满足了,真的满足了,真的。
  我是个男人,一个在乱世中挣扎的男人。
  正如鱼生于水,长于水,游于水,它很难体会没有水会是什么滋味。乱世中出生的男人被抛掷在血腥战祸中,争斗和杀戮就成了男人的本能,我们赖以生存的本能。哪个男人不想做英雄,想着能一呼百应,手握大权?时代造就英雄,英雄也能开辟新的时势。我也不例外,在这样的时局里,我同样希望在某一天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成就功业,是生为男人的自豪,是男人毕生追求的信念。
  但此刻,就在此刻,我的心中有着另一种追求。我想照顾怀中这个女孩一生一世,想一直这样抱着她,用我的温暖呵护着她,用宽厚的胸膛包围着她,用我的肩膀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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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  (篇外)(3)
我宠着她,我疼着她,我想照顾她。
  她像妹子,像孩子,更像寒冬荒野里的一颗种子,正慢慢地成长着。她需要一棵能挡风遮雨的树陪在她身边守着她、护着她,而我,愿意成为那棵树。
  明……
  第二日醒来,大约是昨晚的脆弱令她觉得懊恼吧,她竟表现出以往难得见到的羞涩模样,我禁不住想出言逗她。
  她果然恼羞成怒,伸出手来掩住我的嘴,她娇羞嗔怒的女儿神态不禁令我悠然神往。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放肆吧,她不自在地想抽回手。
  心头有些灼热,我不想她退缩,握住她的手腕,亲吻着她的手心,清晰地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
  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蛊惑着我,在那个瞬间,我所有的刻意和压抑全数崩溃。我意乱情迷地伸出手,捧住她的脸,想亲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秦大哥……”她怯怯地唤着我,声音里竟带着一丝抖意,漆黑的眼眸里有些淡淡的惶恐和焦虑。
  意识到她可能是被我突如其来的欲望吓住了,我立刻放开手,扯唇轻笑,想将气氛转得轻松些:“傻小子……”
  她这才松了口气,一如往昔地笑了起来。
  我撩了撩她的长发,告诉她,今日要押解一批人犯到山西,让她做好准备,早早动身。
  她不疑有他,立即答应下来。
  但其实我早与伯当商量好,借此次去山西的机会,到二贤庄去与雄信会合,众人一起去投奔瓦岗寨李密。眼看着天下就要大乱了,我也不想再做什么捕快了,只想快快加入义军,为国为民,出一份力。理智上我并不希望她与我一起涉险,但在情感上却希望她能和我同甘苦、共患难。所以,我只能选择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她带走。
  我们很快便出发了,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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