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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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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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断其后路

秦玉暖早已习惯他这般冷冰冰不可接近的样子,只是愈发礼让地颔首道,“玉暖只是想问问,戒嗔的背后主谋查得怎么样了?可是查出来了?”她昂首,清亮的眸子似夜空的启明星,擦拭过再多次的明镜,也没有纯净得这般通明。

“待会秦三姑娘就知道了,”冷长熙抚摸着面具的边角,修长的手指似竹节一般,将冰冷的面具磕出有节奏的声响,“秦三姑娘倒是很关心这件事。”

秦玉暖颔首道,“如此一个不入流的手段却险些毁掉玉暖名誉,玉暖自然是要讨回个公道。”

“对,”冷长熙昂了昂脖子,语气掺了丝丝慵懒,与他身上冰冷的气质显得那样的不协调,“你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秦玉暖一怔,看着冷长熙的眼神愈发深邃,“玉暖与将军不过粗粗见过两次面,将军这样说,不觉得有些武断吗?”

恰此时,方子樱从堂内出来,喊秦玉暖进去,秦玉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对着冷长熙道,“冷将军,玉暖失陪了。”说罢,就是转身离去。

“秦玉暖,也许,我们之间,比你想象得更加熟悉呢。”冷长熙突然邪魅地一笑。

秦玉暖走得匆忙,并未听到冷长熙句略带戏谑的话语。

半柱香后,人都已经来齐了,唯独二人缺席,一个,是今天的主讲师慧安大师,另一个,则是方才还在院子里看雪景的冷长熙。

“这位小师父,不知道慧安大师是否是身体不适?为何这么长时间了,还未出来?”黎稼轩一袭蓝衣白袍,风流倜傥,对门口的小和尚拱手相问。

小和尚显得有些为难,只是低着头,也不答话。

“欸?话说冷将军也不见了。”

上官让话语才落,门口就出现一道青影,正是明明早到却又消失不见的冷长熙,他宽大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门框,青色的长袍显得随意又略显仙气,却都遮掩不住他眸里闪出的屡屡寒光,这股冷意,就像是让人从春日融融一下跌落到寒冬腊月里。

现下的冷长熙,显得比之前更加阴沉。

众人齐齐昂起头,有人开口道:“外头天寒地冻,将军快进来暖一暖身子。”

“不必了。”冷长熙抬了抬头,暗中已经是将大堂里的人数点算清楚,人到齐了就好。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冷长熙踱步下了台阶,“关于佛像流泪一事,戒嗔已经招供了。”

“背后的人是谁?”有人追问道。

“慧安,”冷长熙答道,“慧安不仅在昨夜在慧能大师的饭菜里下了药,让慧能大师昏迷不醒,以便今日可以代替慧能主持祈福,就连戒嗔能大胆出入大雄宝殿放置红蜡,也是他的默许。”

“不会吧,慧安也算是德高望重,一介高僧,竟然……,”有人提出疑惑,“不知道冷将军可否有证据?”

冷长熙侧了侧身,身旁的冷武立刻将手中的一个包袱摊开给众人过目。

“这是在慧安房里搜出来的东西,红蜡,迷药,还有一沓来历不明的银票,一个苦修的僧人,又如何会有这么多的银票呢?”

秦玉暖看着包袱里摆得整整齐齐的证物,心里不禁感叹冷长熙做事果然雷厉风行,果断决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一切查明而且拿出有力的证据,非常人所能够。只是……

秦玉暖带着狐疑看着冷长熙,当时戒嗔被慧安一巴掌打得连话都说不出,事后秦玉暖回想时,总觉得慧安那一巴掌没那么简单。

可冷长熙似乎故意掩盖过了这个问题,他刻意不说,秦玉暖也不能去追问,只是隐隐觉得,冷长熙做什么,一定都是有他的道理。

“故意造声造势,用佛像流泪企图一叶障目,然后在故作高深出面解疑答惑,提高自己的名声,真是非君子所为。”黎稼轩愤然捶着桌子,俊秀如玉的脸上写满了怒意。

这是黎稼轩的理解,秦玉暖淡然地面对着众人因为黎稼轩的话引发的一系列讨论,过去听说黎稼轩一直在国子监求学,果然,接触得这些内宅的东西越少,就越无法想象这内宅斗争的残酷,恐怕黎稼轩一辈子都预料不到,这一切缜密的布局,都是嫡母窦青娥为了让自己身败名裂罢了。

“当真是无耻,”有人接着黎稼轩的话愤愤地道,“真是枉为一介高僧。”

秦玉暖没有说话,她只是用余光看着冷长熙,冷长熙脸色冷淡从容,似乎在等着大家议论完,半晌,他才是悠悠开口道,“若真只是这样,的确可以理解为慧安为了虚名筹划了一场佛像流泪的假象,可是,就在这个罗汉堂里,还有一个人和此事有关。”

四周再次宁静下来。

冷长熙嘴角浮出一丝邪气幽魅的笑,他抬起宽大的绣袍,朝着秦玉暖一指,开口先说了半句,“就是秦三姑娘,”他顿了很长时间,似乎故意在等着秦玉暖的反应,看到秦玉暖虽然故作淡定,但是在周遭审视的目光下,眼神依旧有些扑闪迷离,看吧,原来她还是会害怕的,莫名的,冷长熙的心情竟然好了起来,才接着说下半句,“就是秦三姑娘身边的丫鬟,绿柳,把她带上来。”

秦玉暖凝紧的目光总算是一松,四周那种注视和不屑的目光终于渐渐散去,可她的注意力却依旧弥留在冷长熙身上,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哽咽不出味道,言谈不出感觉。

一弹指的功夫,绿柳就已经被五花大绑地被冷长熙身边的小厮绑了进来,她的手脚被缚着,眼神透着一种死寂,灰暗的瞳仁失去了许多生机。

“玉暖妹妹的丫鬟能和这事有什么干系?”方子樱想帮秦玉暖撇清,“冷将军,你莫不是抓错了人?”

冷长熙斜眼瞟了方子樱一眼,语气淡淡地道,“若是这位绿柳姑娘一直都陪侍在秦三姑娘身旁,自然不会有什么猫腻,可是,她的鞋底上,却无故沾染了一些黑色泥土,万安寺地势崎岖,土壤本就稀少,有土的地方也都是碱性较大的红泥,整个万安寺,只有一处有黑色的泥土。”

冷长熙侧目看着愈发垂头丧气的绿柳道,“那便是大雄宝殿后侧,慧能大师为了种植海棠花特意从山下取来的营养肥厚的黑泥,绿柳姑娘,你鞋底上的泥土已经是半干,至少已经沾染上了两个时辰,那正是我们在东配殿歇息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不好好在殿外等候你家三姑娘,跑到大雄宝殿后头做什么?”

冷长熙说完,身旁叫邓三的小厮也是掏出了怀里的一包黄色纸包,展开给众人看,“这是我们刚刚从这丫鬟身上搜出来的。”

“是花红粉,”黎稼轩一眼就让认出纸包里的红色粉末,“难不成,戒嗔制造血泪的花红粉就是这叫绿柳的丫鬟交给他的?”

绿柳低垂着头,额发遮住半个面颊,什么也不肯说。

“我看多半就是了,”方子樱咬着牙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定是这下贱丫头串通了戒嗔和慧安意图毁玉暖妹妹的名声,什么佛像流泪,什么五月出生不吉利,都是假的。”

黎稼轩点点头,接着道:“如此一来,秦三姑娘便成了众矢之的,名声也受损,好毒辣的计谋,秦三姑娘,你过去,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让别人如此算计你?”

秦玉暖微微抬眸,眼里流露出一股戚戚然的神色。

“玉暖不知,”秦玉暖咬紧了唇角,一副隐忍模样,“玉暖自问安守本分,就连姐姐在宫里被猫抓伤,性情大变,对玉暖言辞不似往常和蔼,玉暖也一直委曲求全,还有二姐姐被罚后,玉暖为了给二姐姐开怀解闷,还特意送去了个会唱越剧的丫头,没想到,第二日就被二姐姐暴打一顿,玉暖知道两位姐姐只是心情不佳,都没敢去招惹,除此之外,玉暖久居深闺,实在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玉暖的话听起来像是替秦云妆和秦玉晚辩解,实际上,却是将二人在内宅里的恶性抖露得无所遁形。

几个和秦云妆有过瓜葛的闺秀立刻就上前来安慰起秦玉暖,嘘寒问暖。

冷长熙挑挑眉:“只可惜,这绿柳什么都不肯说,不然,也可以替秦三姑娘找到一些线索。”

秦玉暖慢悠悠地抬起眸子,冷长熙的身材很高大,秦玉暖需要微微昂起头才能和他对视,其实整件事,若是粗粗想来,是说得通的,但是其中,有一个细节不合情理,窦青娥做事向来谨慎,绿柳是她选出来的人,又怎么会粗心到连鞋底上的泥都没有擦去,甚至,在事发后,连身上的花红粉都没有处理掉。

冷长熙,这个让她捉摸不透的人,秦玉暖直视着冷长熙冰凉凉的眸子,里头似蕴藏着无尽的秘密,伴随着远方响起的金钟鸣响声,秦玉暖的心也是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心房,她自持可以冷静应对一切,谁料在冷长熙面前,自己依旧会慌张无措。

☆、第二十六章 自求多福

祈福仪式毁了,讲座又闹得这样荒唐,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感叹流年不利的时候,门外的小沙弥又跑来报道,“玄止,玄止大师来了。”

“今日因为在下收押了慧安,扰乱了佛法讲座,过意不去,故而请来了恰好云游至此的玄止大师,玄止大师佛法高深,相信他的一言一语都能发人深省。”冷长熙缓缓开口,接着道,“关于慧安、戒嗔和绿柳三人,他们扰乱祈福,对佛祖不敬,还污蔑秦三姑娘,既然是发生在万安寺里,而且戒嗔和慧安皆是万安寺的弟子,在下准备将其都交由慧能大师处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玄止大师在大齐的盛名不逊慧能,只是一直闭门苦修,很少见客,能请得动他的人,决非一般,光是这一点,众人就已经是对冷长熙刮目相看了,对于冷长熙的提议,自然也不会有异议,纷纷点头同意。

讲座结束后,秦玉暖正准备回厢房收拾东西,晚些回府,一个小沙弥手里拿着封书信就跑了过来,对着秦玉暖行了个礼,道,“秦三姑娘,这是家师慧能给秦家夫人的信,”说完,又指着远处的绿柳道,“是因为那位姐姐对佛祖不敬,家师想要她留在寺庙里先行受罚,按理,该是通知秦家夫人一声,还望秦三姑娘劳累转交。”

“慧能法师慈悲为怀,玉暖受教了。”秦玉暖恭恭敬敬地对着小沙弥回了个礼,小沙弥边挠头边走开了,他不懂秦玉暖的话,自家师父处罚人,还成了慈悲为怀了。

秦玉暖微微叹了口气,这小沙弥是不会懂的,若是绿柳回了秦家,作为一个坏事还被人揭露的奴才,窦青娥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到时候,只怕是生不如死,若是留在寺庙,还有一线生机,慧能大师睿智明世,又岂会不知其中缘由。

秦玉暖正准备转过身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细凄厉的哀求,“三姑娘,三姑娘留步,绿柳有话要说。”

秦玉暖缓缓转过身,看到绿柳挣脱了两个僧人的束缚直奔自己而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满儿和铜儿连忙挡在前头,阻止绿柳再靠近。

“我们家姑娘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还想使什么坏?”铜儿狠狠地对着绿柳啐了句狠话。

绿柳忽而悲上心头,咬咬牙,噗通跪下就开始给秦玉暖磕头,“三姑娘,是绿柳不对,绿柳是被鬼迷了心,可是绿柳也是没有办法,绿柳是秦家的家生子,爹娘去得早,绿柳便和胞妹相依为命,一同在秦家做事,这次大夫人吩咐,绿柳若是不照搬,大夫人就会拿绿柳的妹妹开刀,绿柳也是……。”

“呸,”铜儿丝毫不同情这个又嚣张又恶毒的丫鬟,“为了你自己的妹妹,你就来害我们家姑娘,还不是自私。”

“你妹妹是谁?”秦玉暖淡淡地问道。

绿柳含泪道,“正是之前在三姑娘院子里当门房,后来又被三姑娘送到二姑娘院子里的福生。”

“哦,原来你们是俩姐妹,”满儿都忍不住念道,“做姐姐的心思不纯良,也难怪做妹妹的爱扒门缝。”

秦玉暖微微蹙眉,对着绿柳道,“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绿柳能做什么?她还能做什么?如今她被人抓了个正着,虽然她明明将鞋底和花红粉都处理干净了,却不知道那冷将军有何本事,又给自己的鞋底沾上了黑泥,还将自己丢在柴火堆里的花红粉给寻了回来,如今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人家的眼睛,她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绿柳不求其他的,只希望,三姑娘对奴婢的妹妹能网开一面,不要追究,福生也是被夫人要挟才替夫人通风报信的,如今福生被送去了二姑娘的院子,日日被二姑娘打骂,过得并不好。”绿柳颤巍巍地开口道,为了妹妹,就算拉下脸磕头,她也愿意。

“你是希望我在秦家护着你妹妹?”秦玉暖冷哼了一声,若绿柳当真是这样想,就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

绿柳喉咙哽了哽,不敢说话,半晌才道,“绿柳不敢,只求三姑娘不要再为难绿柳的妹妹。”

“不要为难?,”秦玉暖侧过身子,呵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里凝结成白雾,挥散开来,可秦玉暖的眉头却似凝上了一层愁云,“到底是我为难了你们还是你们步步紧逼?若不是你们一招连着一招我何苦反击?如今你不用回秦家,只是被冷家人囚禁在万安寺已经是万幸了。至于福生,你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你是秦家的家生子,内宅是个什么样子,你最清楚。”

秦玉暖说完转身欲走,绿柳却又突然喊了一句,“经书里有东西,三姑娘,三姑娘,经书里有东西。”

临近黄昏,天空中多了几抹青灰色,未化尽的积雪下,嫩绿的青草已经拱出新芽,未散的雾气燃烧在金灿灿的夕阳里,祥和而温暖。

秦玉暖正站在秦家的马车旁,和方子樱道别。

“我知道你出来一趟不容易,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去太尉府找你聊天的。”方子樱依依不舍地拉着秦玉暖,能找到这样一个人生知己,着实不易。

“还是算了,”秦玉暖也有些不舍,前世她没有朋友,日日被嫡母关在院子里,她就像一只被豢养的家畜,不停地替嫡姐绣这绣那,方子樱,应该算是她这一世的第一个朋友,“你贵为太傅家的嫡女,降低身份来找我恐怕遭人诟病,对你我都不好,若是有机会,我们再叙。”

四周不停有女眷少爷踏上马车归家,山门前的人已是寥寥无几。

两人方要继续寒暄,远远却传来一声音调颇高的男声,“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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