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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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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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初稍顿:“不过两个而已。”景元初正准备让人挥手上前,忽而另一个黑影飞跃上墙头,是冷武。

景元初依旧保持着嘲讽:“三个对十四?我就看着你们怎么死的。”

景元初微微昂头,抬起受伤的右肩,食指稍稍往前一勾,十四个黄旗军营最顶尖的高手簇拥上前,冷长熙回身一句,让冷武保护好景东华,一时间,雨水击打着交错的长刀,天地茫茫一片,城墙上像是绽出了无数银花,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雨水中似乎都带着一丝血色,风中都夹杂着一股杀戮的味道。

被染红的血水顺着台阶往下,雨依旧在下,冷长熙砍下第七个胳膊,将铁枪横跨在腰间,他看着七个手下败将都是捂着失去手臂的伤口咬牙切齿,痛苦不堪。

冷长熙的这个做法最是践踏人的尊严,他不多不少地在每个人身上留下了一个不足以致命的伤口,而砍去的,都是这些将领用来使用兵器的右手,他要让这些人一辈子都活在无能和屈辱中,景元初懂他的意思,故而对冷长熙更加恨之入骨。

“都回来。”景元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这些残兵败将一眼,啐道:“没用的废物。”

冷长熙用枪头对着这些失去胳膊的败将扫视了一圈,朗声道:“瞧瞧,你们替他卖命,连吃饭的家伙都被我卸下来了,他却还这样指责你们,辱骂你们,你们真的还要,跟着这样的人做事吗?”

“不跟也得跟。”景元初转头看着已经被自己手下的刺客劫持的景元孝。

“逆子!”景东华身边有冷武保护,未伤到一丝一毫,而他看着景元初的眼神再没有一点对孩子的怜爱和大度,景元初犯了一个绝不可能被饶恕的罪行,而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景元孝则是苦口婆心地劝道:“十三弟,我们是兄弟,眼前的是我们的父皇,就是我们的父亲,你怎么能妄图夺父亲的江山呢?”

“他只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景元初笑道,满脸的雨水让他看起来愈发狰狞“从我决定开始反叛的时候,他就不再是我父亲了。”

“十三皇子,恶人终有恶报的,你逃不了的。”秦玉暖上前,方才的一番乱战,她只略有手上,胳膊上被化开了一个口子,浅浅的伤口暴露在外,有些缭乱的发丝却让她看起来更加坚强。

“哼。”景元初方要不屑地一笑,可城墙下却传来好几声慌张的来报。

来人脚步匆忙,好几次跌倒在湿滑的台阶上,最后索性爬在台阶上对着景元初大声喊道:“殿下不好了,军营被人包围了,目测对方有二十万人马,在军营口和我方对峙中。”

秦玉暖突然一笑:“果然,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你闭嘴。”景元初恨不得将手中长刀直接捅进秦玉暖的心窝子里,让这个女人永远说不了话,他对着来人喝道:“那又如何,黄旗军营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大门不开,他们能耐我何,只要我将皇帝的印玺拿到手,造一封皇帝暴毙的假诏书,而太子愚钝,皇帝决定临时传位于我,那么外头的那二十万军队就成了叛军,到时候天下得而诛之,他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景元初,你果然是狼子野心,朕过去真是错看你了。”景东华痛心疾首,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养这条白眼狼这么多年,甚至亲自教他骑马射箭,学术经纶。

景元初咬牙:“来人,给我搜皇上身上的印玺。”

西夏的印玺分为国玺和印玺,国玺在宫中,是平日里批阅朝政大事,发布圣旨时用的,印玺是在皇帝出巡或者出游时随身携带,用于下诏书。

景元初很清楚地知道,西夏印玺一定就在景东华的身上。

“谁敢动皇上一分?”冷武一双铁戟挡在最前。

“呵,你一个大齐走狗,何必来管我西夏的事。”景元初狠下了心,却听到似乎凌空一句传来:“印玺?十三皇子可是在找这个?”

随声望去,只看到冷长熙直直地站在城墙最高的那个垛子上,右手握着长枪,而左手,捏着一枚食指长的碧绿色印玺,他似在玩弄这手中印玺,仿佛对于景元初这是个至宝的东西,在他看来,不过是一枚漂亮点的石头罢了。

“你一个大齐通缉犯人,有什么资格拿我西夏印玺?”景元初更加气愤了“来人,取回印玺的,封万户侯,取冷长熙人头的,我尊他做国师。”

这无疑是巨大的诱惑,人人跃跃欲试,可景东华的一句话却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冷凝:“是朕将印玺给他的。”

景东华微微抬头,纵然大雨淋湿了他的黄袍,可他眉眼间那股贵气和大气依旧如一:“朕昨夜便知道他才是朕和清河的孩子,当年,朕明明派人去照顾待产的清河,可中间却混进了你安插的一个棋子,就是那个嬷嬷,就在那个嬷嬷想要残害朕和清河的孩子,幸而大齐宁王冷忠孝及时赶到,救下清河和孩子两条命,可惜,清河舍不得朕,决意留在月牙山苦等,宁王带孩子回到大齐,好好抚养,宁王府的世子冷长熙,也就是眼前的这位少年英雄,就是朕当年和清河的孩子。”

“老十三,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朕心里很清楚,只是,你也骗得太过火了。”

“宫里的长公主醒了?”景元初只以为一定是长公主亲口所说,才能说得这么详细。

“呵,若是清河醒了,朕也许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清河就是你所害,如今却还敢问起。”

“快了。”秦玉暖上前一步,她带着盈盈笑意,平淡得仿佛刚才不是一场杀戮,而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和宴席“只要太子妃按照我的法子定时给长公主敷药做香薰,等我们回去的时候,长公主就该苏醒了。”

“回去?你们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是你。”冷长熙抢过景元初的话,与此同时,台阶下又传来一声颤巍巍的回报:“十三殿下,军营的大门被打开了。”

“怎么可能?”景元初不敢相信“那扇门是用黑铁铸造的,坚不可摧,他们不过区区二十万人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破。”

“不是,大门是从里头被打开的。”

“居然有叛徒。”景元初气急,却是被秦玉暖一句嘲讽彻底噎住:“十三殿下,您弄错了,恐怕你才是叛徒吧。”

“少废话,给我死守第二道门。”

来人浑身开始发起抖来:“第二道门……也……也守不住了。”

景元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一脚将这报信的人踹下了城墙,他怒目看着城墙上的冷长熙和被冷武护得十分周全的景东华,没错,其实他早就中了他们的局,从冷长熙自城墙下取出那支早就藏好的长枪开始,就证明他们早有预谋,从冷长熙拿出印玺那一刻,景元初就已经输了。

“那就,那就给我死守最后一道门。”景元初对着属下下令,可眼睛却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冷长熙。

突然,一阵气势如虹的喊杀声震慑天地,一群头戴红巾的黑甲士兵从操练场的大门如潮水般涌入,和黄旗军营的蓝色将士形成鲜明对比,就像一簇燃得正旺的红色焰火熊熊燃起。

“十三皇子,你输了。”冷长熙居高临下,俯视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景元初。

景元初缓缓闭上眼睛,他的耳旁都是底下将士们的厮杀声,他仿佛可以看到,他利用威胁和利诱临时组成的十三万人的队伍,被西夏最精锐的黑甲精兵杀得片甲不留,之前只听说黑甲士兵擅长马战和追击战,如今看来,这黑甲士兵是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气势让景元初心中的希望和野心都慢慢被浇熄殆尽。

突然,景元初睁开眼,诡异。地一笑:“我也未必输。”

☆、第六十八章 真人不露相

景元初的话带着一种没来由的自信,每个人都带着一种紧张感,景元初飞快地扫视了在城墙上的每一个人,似乎在选择着一个战利品。

忽而景元初的眼神独独地落在了景元孝身上,低吟了一句:“时候到了。”

“一……。”景元初开始计数了。

“什么意思?”

“二……。”景元初脸上开始绽放出一种邪恶的笑。

“三!”景元初话音刚落,景元孝却是直接从袖管中掏出一个青花瓷瓶,拇指大小,精致无比,用一个陈旧的老木塞子紧紧塞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瓷瓶,可它的出现,却让景元初的脸彻底凝住了。

“十三弟,你是在找这个?”景元孝的脸上不再是那股稚气未脱的单纯,而是透露着智慧的光芒,他的眼神,像极了景东华,锐利无比,睿智尽显,他微微昂头,那股王者的气势彻底压得景元初喘不过气。

景元初没有说话,秦玉暖却是昂步向前,接过景元孝手中瓷瓶笑道:“北狄的独门毒药,无色无味,入水即化,杀人于无形之中,聪明的用药者还可以根据用的药量开调节死亡时间,而更奇妙的是,一般的大夫和仵作都查不出死因,只能说是暴毙,十三皇子,您这药,不好弄吧,这该是替北狄大皇子完颜霸做了多少狗腿的事,才能得到这一瓶。”

“不好意思十三弟,我命大,你的毒药,我无福消受。”景元孝将手中瓷瓶直接抛给景元初,景元初稍一凝滞,险些没有接到。

“怎么可能,像你这么愚钝的人,居然……。”景元初由始至终都对景元孝十分不屑“呵,我知道了,不过是这两个人帮你罢了。”景元初指着冷长熙和秦玉暖。

“十三皇子,你可知道,有一种人叫做大智如愚。”秦玉暖侧目看着尚且还有些自负的景元初“你一直在自作聪明,却不知道,其实太子殿下,早就未雨绸缪,就在这二十万黑甲士兵将黄旗军营紧紧包围的时候,西凉城里,隐藏在东宫的中一直扮作太监的三十八个绝顶高手,已经将你安插在宫中的钉子清除得干干净净,当然,没有内线是做不成这么干脆利落的,你可还记得上次在羲和宫要杀你的小宫女,也就是莲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在她的配合下,我们在莲妃的寝宫里拿到了你全部的名单,包括宫中的,军营中的,甚至朝中的大臣。”

此时,军营中的和宫中的都已经被揭发披露,只是朝中大臣都是立国之基,西夏之本,暂时动不得。

“我懂了”景元初胸中突然充满一种被欺骗后的气愤,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无知的那一个“所以,你一直都扮猪吃老虎,就等着看着我落魄得像一个蠢货一样,你就可以抬着你的食指指着我笑,对不对,好,你们都厉害,你们都比我厉害,我告诉你们,只要我一死,大齐的司马锐就立刻会派人来调查,到时候,你们且就等着吧,哈哈,你们等着死吧。”

景元初笑得疯狂,秦玉暖摇摇头,看来这人太高估他自己对于司马锐的重要性了。

城墙下的嘶喊声似乎是一种催进的战鼓,景元初突然视死如归地将手中瓷瓶木塞打开,将木塞一抛,仰头就将瓷瓶中的毒药全部灌下,唇角还流着一丝未饮尽的深紫色药汁,他挑衅地看着秦玉暖:“你不是曾经师从神医孙妙杨吗?如今我喝了一整瓶,我看你能不能救活我,只要我死了,我所有的秘密都会随我的死一同消失,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和司马锐联系的方式,西夏,我既然不能独占你,也不会将你完整地留给这个废物太子。”

“如果你喝了一瓶北狄独门毒药,我的确救不活,可谁说,那瓶子里的就是毒药了?”秦玉暖笑得恬恬淡淡,可景元初却似被这笑给酥麻得浑身无力似的,整个人软得像一滩稀泥,耳边秦玉暖的话语也变得模糊不清,景元初只听得一句:“这不过是普通的口服用的麻药罢了。”他便是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此时,大雨渐渐便做了小雨淅淅,虽然雨势渐小,可冬日的雨总带着十足的寒意,冰凉的雨点打在人的脸上,刺激着人脸部的神经,让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冷凝。

景元孝此时恍若脱胎换骨一般,他的行为举止已经不再是之前忠厚得到有些愚蠢的太子,而是一位有着经世胸怀,治国之才的德才兼备的储君。

“多亏了冷公子”景元孝不敢擅自居功“若不是冷公子有先见之明,提醒我,恐怕我们都成了十三弟的瓮中之鳖,任人宰割,父皇,这一功,一定要记给冷公子。”

景东华浑身湿了个透彻,很快,底下的黑甲士兵已经突出重围,从城墙下冲了上来,其中还有一些奋死顽抗的景元初的叛军,直接就被黑甲士兵一刀解决了,底下还在厮杀,大家似乎还不知道上头的战况。

冷长熙索性提着已经麻醉昏迷的景元初的衣领,将他高高地抵在城墙上,自己则是站在垛子上,对着下面的士兵霸气地大喊了一句:“底下的士兵看好了,西夏十三皇子景元初已经伏法认罪,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对付这种初期的反叛者,最有力的不是武力,而是心理战术,这群乌合之众就像是一群在草原上逃命的羊群,他们一直跟着自己的领头羊,不管是盲目还是目的明确,一旦景元初这只领头羊一死,就算是群龙也无首,就算是再精锐的士兵也会士气低落。

冷长熙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将昏迷的景元初高高地挂在城墙上,果然,底下的黄旗叛军看到城墙上的动静,动作果然慢了半拍,就是这半拍,黑甲士兵趁胜追击,战果颇丰。

冷长熙的法子收到了效果,便是果断地将景元初往地上一抛,无情果断。

冲上来的黑甲士兵已经给淋湿的景东华和景元孝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毛毯子,而秦玉暖和冷长熙却还孤零零地立在寒风之中。

景元孝主动让出了自己的毯子,递给秦玉暖,秦玉暖想要推托,却是被景元孝缓缓笑意给说服了:“你是诗诗请来帮我的,若是你得了风寒,我可没法向诗诗交代。”

冷长熙亦是笑道:“太子殿下一番心意,在下替贱内先谢过了。”

与此同时,另一张温暖的毯子却突然披上了冷长熙的肩头,冷长熙回头,竟然是景东华让出了自己的那张毯子。

“皇上。”冷长熙有些受宠若惊,他和景东华的交集不算多,一直以来不过是寥寥几句话,只是昨夜景东华派人将印玺交给他的时候,他着实惊讶了好些时候。

“披着吧”景东华垂首,声音有些低沉“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直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只希望这一张薄薄的毯子,没有来得太迟。”

冷长熙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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