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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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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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老爷哪里去。”

叶三索性摊开了脸来,道:“姨娘要告尽管去,即便是到了老爷面前,我也是这般说法。”

说起来,若真是告到秦质那,多半还是柳姨娘受罚,而且,也不能解决这大红喜服的问题。

“算了柳姐姐,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快想想这喜服该如何是好。”一旁的常氏柔声劝道,一抬眼,才发现站在一旁许久的秦玉暖,连忙上去迎道,“是三姑娘和宝川来了。”

还不是两个来看笑话的,柳姨娘眼睛一瞪,翻起了白眼。

“柳姨娘好,常姨娘好。”秦宝川跟着秦玉暖乖巧地给两个姨娘行了礼。

“乖!乖!”看到秦宝川这般可爱讨喜的样子,常姨娘面上的忧愁也散去大半,她摸了摸秦宝川的小脸,又问着秦玉暖道,“三姑娘这是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一旁的柳姨娘调子愈发尖细,“还不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呗。”

秦玉暖淡淡地福了福身:“是去父亲那问安呢,”说罢,又瞟了一眼站得歪歪斜斜,一副无所事事的叶三,“柳姨娘和常姨娘这像是遇到了难处了?”

她原不想多问,尤其是柳姨娘也掺和其中,可是常氏前世为她下跪求过情,而且这段日子也没少照应她和秦宝川,她秦玉暖有怨必报,有恩也必还。

“别提了,”常氏那一双秀眉上慢慢笼上一层忧愁,“近日来,我和柳姐姐开始管家后,就没遇到一件顺心的,负责采买的嬷嬷隔三差五的病倒,老爷最喜欢的那个厨子也突然回乡探母,就连门口点灯的门房都不干活了,现在可好了,就连明日老爷纳妾之喜,给那新进门的李姨娘量身定做的喜服都出了篓子。”

“行了行了,”柳姨娘怕是觉得有些搁不下面子,所有的丑事全都在秦玉暖面前抖露了,“这些小事在晚辈面前抱怨做什么,只是白白添了麻烦,还指望着她们能想出些什么法子吗?”

☆、第三十三章 姨娘进门

常姨娘的脸色有些尴尬,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退。秦玉暖却笑着道:“玉暖怕是没法子了,可是府里有一人,可能会有办法。”

迎着常姨娘欣喜和柳姨娘疑惑的目光,秦玉暖开口继续道:“那就是东厢房里的苏表哥,表哥是商人,来京城也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或许,他路子宽,人脉广,有门道也不一定。”

时间紧迫,而且不能让秦质知道这件事,如此一来,去寻苏成海帮忙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就在常姨娘、柳姨娘和秦玉暖三人往东厢房去的时候,东厢房那原本鸦寂一般的院子却随风掠过一道青影,若是眼尖一些,还可以看清那飞舞缭乱的裘带和肩头上的一点血迹,他踏着青瓦房脊,自屋檐上跃下,动作虽大,却没发出丝毫声响。

“主子。”小四飞快地打开房门,将肩头染出斑斑血色的苏成海迎入房内。

小四麻利地将苏成海肩头的衣物用刀划开,露出里头虽窄深约半指的伤口,因为一直被捂着,此时流出的血水呈老红色,使得伤口更加狰狞。

“主子你受伤了。”

“让他逃了,”苏成海面容没剩几丝血色,可依然冷静地点住自己两处穴,防止血流过多,“他们左手虎口处有细微伤口,这是东秦剑者收起长剑时最容易受伤的地方,不过好在,运送的东西都没事,”他偏过头,阻止了替他包裹伤口的小四继续缠绕纱布的动作,“不要缠太多圈,会让人看出来的。”

简单处理了伤口后,苏成海换上了一件较为宽大的品蓝色锦缎长袍,将方才的伤口遮得严严实实,才将一切膏药纱布收起来,就听到外头小丫鬟先过来通报,说两位姨娘和三姑娘过来了。

苏成海悠悠放下已经端到唇边的热茶,眉头在听到“三姑娘”几个字是悠然一展,缓出一个舒展的弧度,仿佛春风拂面一般的舒心。

而门外,柳姨娘已经急得跺起了脚,已经快到黄昏了,而明日这个时候就是秦质纳妾之时,何况,她们要找的,并非普通成衣,而是嫁衣,就算是绣庄,也不会时时刻刻多余一件嫁衣备着。

“若实在不行,三姑娘,你娘不是绣娘吗?听说当年她进门那间水红衣裳是自己绣的,若是还在,倒不如拿过来顶一阵。”柳姨娘满肚子都是馊主意。

“柳姨娘说笑了,”秦玉暖微微颔首,连自己死去的娘亲的东西她都不放过,未免想得太好了,“玉暖娘亲已故,嫁衣也算是娘亲留下的遗物,明日是父亲大喜的日子,让新进门的李姨娘穿这样的衣裳,未免太晦气了也,不怕父亲怪罪吗?”

柳姨娘那轻挑的凤眼一眨一闪:“是啊,如今是新人进门,连我们这些老人说些话都说不得了。”远远地,又瞅见阔步而来的苏成海,软糯糯地扬声道:“表少爷总算是来了,让我们好等呢。”

“表哥似乎气色不大好?”唯独秦玉暖注意到了苏成海血色半褪的唇角,还有那略显憔悴的眉眼。

苏成海躬身行了礼:“多半是昨夜未歇息好,不知两位姨娘和玉暖表妹前来,所为何事?”

听柳姨娘和常姨娘将事情来龙去脉婉婉道来,苏成海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着从容疏朗的笑容,听罢,亦是云淡风轻地回头吩咐小四道:“你带着我的印鉴去玉满绣庄找掌柜的,他看到印鉴,自然会想办法。”

似乎是没有想到原本让自己焦头烂额的事情就被苏成海寥寥几句话解决了,柳姨娘微微张着嘴,倒是常姨娘,喜上眉梢,连连道谢,心头犹如放下一个搁置已久的重担。

“这下便好了,”秦玉暖跟着常姨娘附和道,“苏表哥这回,是解了常姨娘的燃眉之急了。”实际上,也是让窦青娥可以借机破坏的目的落了空,窦青娥的野心倒是不小,若说之前是小打小闹,给柳姨娘和常姨娘管家制造障碍,这次可是卯足了劲要闹到秦质面前。

不过她算足了一切,也未料到,这个素来被她不耻的行商表哥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两位姨娘放心,明日午时之前,一件鹣鲽绣花水红嫁衣就会送到秦府。”苏成海说完,眼里那柔如月色的目光零星泄出,他向来拘束自己的情感,亦不擅表露于外,可此刻,他的目光却忍不住流驻在秦玉暖的身上,眉梢处,嘴角处,若不是她随着常氏柳氏一同来找他,恐怕,他一定会找理由推拒的,他不喜欢和秦家人有什么牵连,除了她之外。

柳姨娘和常姨娘还有不少事要忙,便先回去了,柳姨娘气盛,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常姨娘提着襦裙跨过门槛,跟了上去。

独独留下了秦玉暖和苏成海,气氛里洋起丝丝暖意,萦绕在两人鼻息之间。

苏成海未开口要送秦玉暖回去,秦玉暖亦没有走的意思,她的睫毛被傍晚燃烧得似一团烈火的霞云镀上一层金边,半张脸浸在暖暖的夕阳里,恬淡而美好。

秦玉暖突然轻轻一笑:“苏表哥似乎和玉满绣庄很熟识?”

苏成海淡淡地回道:“生意上有些往来,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秦玉暖眺望着远方:“我猜,苏表哥和白马书院的关系也不错,”继而一偏头,带着笑意,“估摸着,也是生意上的往来,对吧?”

苏成海不答话,颀长的身姿被夕阳拉出一道长长的斜影,猎猎的寒风路过这院子时似乎都变得温柔起来,似缎面拂面,苏成海悠悠回头,正对上秦玉暖的下一句话:“表哥似乎和东秦也有些交情,也是生意上的往来,对否?”

苏成海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不出喜怒,亦看不出真假。

“时候不早了,玉暖也该回去了。”

福熙院。

秦玉暖方跨进垂花门,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小书房还亮着灯,昏昏暗暗的烛光闪烁,快要熄灭了一样。今个下午秦玉暖还是带着秦宝川给秦质问安后才随着柳姨娘和常姨娘去寻苏成海的,想到下午在父亲屋子里,父亲一听到宝川就在外头候着时那复杂而略带厌恶的眉眼。

“来了就行,他的心意我领了,我屋子病气重,就不用让他进来说话而来。”秦质的话语透过窗格声声敲打着秦宝川稚嫩的心,自己的父亲,居然不愿意见自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记忆里,除了少有的几次自己可以出席的家宴之外,他对父亲的印象已经这样模糊,这样淡泊。

“父亲,宝川就在外头等着呢,还带了他近个画的一副墨竹,宝川一片孝心,况且,父亲已经痊愈,何来病气之说。”秦玉暖愈发不解了,即算是窦青娥和柳姨娘这两房人有意抹黑宝川,可作为秦家正儿八经的二少爷,父亲连自己这个庶女都肯见,为何会百般回避这个庶子呢?

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缘由。

秦玉暖立在书房十步外,仿佛都可以看到秦宝川撅着嘴握笔一笔一剌练字的样子,也许,她们母子三人都潜藏着一股倔强,秦玉暖儿时曾听母亲杨氏有意无意地提起过,杨氏本是扬州人氏,似乎还是出身书香门第,杨氏亦是写得一手好字,只是后来被兄长赶了出来,一路颠簸,到了京城,全靠一双巧手做绣活养活自己,后来被秦质看中,入了秦家,生下一儿一女后,为了儿女,性子变得软懦了一些,不过,能在这权谋交织的秦家妥协且安然地活下去,本身,就是一种倔强。

“少爷傍晚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练了许久的大字了,也不肯歇,就连晚饭都不肯吃,三姑娘……。”廖妈妈面容上是十二分的不忍心,蹙眉表示担忧。

“灯暗了,”秦玉暖幽幽地道,“给宝川送一盏豆油灯吧。”

秦玉暖没有劝,她知道秦宝川此刻正是在不服气的时候,她太了解他了,宝川不过是想要用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罢了。

满儿铜儿伺候着玉暖散发睡下,新来的两个小丫鬟负责端水守夜。

取下最后一支发簪,秦玉暖捏着桃木梳慢慢地梳起及腰的长发,对着身旁的满儿道,“你明个帮我打听一下,表少爷和铁面将军冷长熙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旧识?又是不是有什么交情?”

满儿一愣,感觉这明明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人,一个是沉浮于商海一掷千金,儒雅谦和的表少爷,一个是战场归来寒刀簌簌,阴冷不近人情的大将军,自家姑娘为何会觉得这样的两个人有关系。

第二日,苏成海果然守信,未到午时就将一件粉红嫁衣送到了常姨娘手里,晚间,四人抬的软轿把名动江南的第一歌姬李萋萋从西头临时的耳房里抬到了最东头的海棠院。

海棠院,顾名思义,遍种海棠,到了秋天,更是四色海棠花齐放,犹如花海,而为了接这个李萋萋进门,秦质早在回京前,就在书信里让窦青娥提前把这海棠院重新修整了一番,原来就精致富丽的一间院子,如今更是美不胜收,风头生生地似要赶过离得不远的翠轩院。

纳妾不比娶妻,繁文缛节没有那么多,也只有十几个亲熟的人前来祝贺。

窦青娥到底是主母,论里,妾室进门都是该给她敬茶的。

正座上的窦青娥显得有些憔悴,面容清瘦了不少,可是说话的语气却也和婉了不少,声音柔似流水:“行了,起来吧。”出乎意料的是,窦青娥并没有为难李萋萋,还命翠娥将盛着两只琉璃金雀簪端了出来,笑道:“小小见面礼,还请妹妹收下。”

☆、第三十四章 夜半火光

李萋萋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妾室成亲不必盖着喜帕,此时她那张绝美倾城的脸蛋在烛光的照映下愈发璀璨夺目,和窦青娥眼角微微浮出的几丝皱纹形成了一个讽刺的对比。

李萋萋还在犹豫,一旁的秦质主动开了口:“难得青娥妻如此明礼,看来这半个月的礼佛,果然是能够净化人的心灵。”

他喊自己“青娥妻”,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喊过自己了,窦青娥的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她为秦家做了那么多,他未曾夸赞,如今不过是给他新宠的妾室送了两只簪子,他却满肠柔情,这就是她挣扎着想要独占的男人。

“哼,还不是个全靠脸的。”敬完茶后,自然就是秦质携着李萋萋洞房花烛,此刻憋屈了许久的柳姨娘终于忍不住了,她朝着那贴着大红喜字的喜房啐了句,继续道,“若不是她长得像……。”

“柳姐姐,”常姨娘突然拉着她止住嘴,示意了坐在一旁的秦玉暖和秦宝川,皱眉道,“孩子们还都在这呢,你何必说那些陈年旧事。”

夜里,本该是极安稳的时候,也该是秦质梅开二度之时。

可就快到三更天的时候,一阵喧闹的呼喊冲撞入了秦玉暖的耳膜。

“着火了!海棠院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纳妾当夜,却起大火,殊不知是人为还是劫数。秦玉暖噌地一下坐起身来,连忙喊着值夜的听雪去照看好秦宝川,拉起衣架子上的外衣就冲出了房门。

秦玉暖看到廖妈妈早就是把秦宝川从房里抱了出来,急急地朝着自己这边来了,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奴婢也不知道,”廖妈妈看了看东边那滔天的火光,似把半个天空都照亮了,看来火势不小。

满儿铜儿相继也赶了出来,替秦玉暖围上暖和的披风。

“糟了,父亲也在海棠院。”秦玉暖一惊,提着襦裙就朝着院门外赶。

“三姑娘,三姑娘,大家都在救火呢,你去太危险了。”廖妈妈连忙拦住秦玉暖,不想她去冒这个险。

“我若不去,才是真正的危险,”秦玉暖回头道,“这一阵子融雪,空气湿润,平日里咱们连烧个柴火都点不燃,为何这才建好的院子就突然着了起来,廖妈妈,我的意思你可懂了?”

廖妈妈一怔,她心里明白,可是却不敢说出口。这场大火是人为无疑了,若针对的是新进门的李姨娘姑且可以看做是几位姨娘勾心斗角,可若是牵连到了秦老爷身上,就是大逆不道,罪大恶极。

想到前几次的如履薄冰,此刻的秦玉暖已经不敢冒丝毫的险,不仅仅是为她自己,也是为了宝川,为了院子里的廖妈妈和铜儿满儿。

海棠院,一丈高的火舌在房瓦上跳动着,熏染得整个天空一片血红色,即便隔着十几丈远,秦玉暖都可以感觉得到那袭人的热浪滚滚而来,皮肤上似镀了一层烧红的石子,锥心的炙热感是那样的真实,不由得让秦玉暖想到前世自己在花轿里的那一场大火。

一时心悸,秦玉暖后退几步,恰好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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