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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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过客-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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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梦(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克劳迪奥觉得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了。为什么好好的生活会出现战争?为什么自己还那么弱,为什么他要阻止自己,最后呢,到底怎样了。他只记得好像自己被打晕了,然后就一直昏迷着,那么自己现在是在哪。

    环顾了一周,除了沉寂得能压抑死人的黑暗外一无所有,这是哪?梦么?还是死了之后的世界,被外面的人称做天堂什么的?如果自己死了?那其它人呢。

    他越想,越感到四周黑暗的可怕,压抑。自己以后就是一无所有的人了,想想自己这十五年的生活一直就跟这个小镇挂钩,跟着特略叔叔学武是他最喜欢的一件事,也是花费的时间最多的一件,他曾问过自己为什么要练武,那时想了好久,也许只是因为除了这他就没有别的可做了吧。当然也和东克伦国这渗透到每村每户的尚武精神脱不了关系。除了练武,一有空闲时间他还会特地跑去跟一些大人或老人学学所谓的文学知识,也可以说是简单的聊天,向他们问些外面世界的问题,一个小孩子,对外面未知的世界少不了满满的向往,他也想过偷偷溜出去玩玩,偷偷出去看看自己一直向往的地方。而毕竟只是一个小孩,这些想法始终都只停留在想一想的状态上,真的去做?他倒不是不敢,但一直都每人这么做,所以每次想出去,他也只是在心中默默的说,如果有人去我就去了,无奈一直没人来成全他这个心愿。所以,这成了他心中一直存在的一个想法,一直未消散,也一直未实现。至于别人有没有,他不知道,也没去想。

    还有,就是母亲了。十几年来一直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人,但又是平时自己忽略的最多的一个人,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早上出去,晚上回来后倒头就睡,就算是没有训练的时候,自己也少跟她说话,基本都是她说些话来鼓励自己,或者是询问训练的状况,这些,偶尔听听自然很好,但什么东西一多了都会烦,所以克劳迪奥常常是随便敷衍了过去。母亲每次看到自己儿子的不耐烦,便很善解人意的不问了。而每次但凡他找母亲聊天,大多都是关于自己家的来历,母亲每次都是说父亲是当兵的,从前他们两很幸福,但自从一次响应了国家的征兵,就再没回过来,于是她便带着儿子来到了这世外桃源般的小镇。他对父亲的了解也仅仅限于这些,此外就只有他留给这个家唯一一个东西,一个盾型徽章,显得很有年头了,上面画着盘在地上的一条绿色的蛇,目光很毒,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每次克劳迪奥看这徽章,总是会心生凉意,尽管,他并不怕蛇!

    母亲是镇上手艺最好的裁缝,十多年来就靠着缝缝补补支撑了下来,她的缝补手艺,克劳迪奥最清楚,因为他们母子二人绝大多数用品都出自那双带大自己的粗糙的手。

    小镇的生活,对他,对任何一个小镇的人,显得如此宁静,祥和。像永远不会被打破一般,他早已习惯每年的入春节同镇里的人在欢快的气氛**同度过,十多年来,他的生活可以说全部和这个偏僻的小镇系在了一起,但现在,彷若一个很不识趣的人,以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把两者砍断了,而他,甚至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过去正如云烟般慢慢消散。

    忽而,四周的黑暗开始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处他不能再熟悉的景色,他回到了老地方。射箭场上,几个青年在黄昏的夕阳下加练着,小镇依然显得那么祥和,平静。像一湖平如镜面的湖水。

    伴随着咻,咻的尖锐的箭离弦声,一发发箭矢疾速离弦,飞向靶子。克劳迪奥想说些什么,因为在人群中他看到了自己,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喊,别人都听不到。

    看着留着头金色中发的自己,有种难言之感,以前还没有这么认真地近距离观察过自己。

    他发现这个‘自己’的命中率真是差到一定境界了,十发箭,四发脱把,命中中心圆环的只有一发,这水平,估计也只有刚学射箭时候的自己才能比这烂了,而这里面这个自己,好像因为这成绩,还是别的什么,表现的很焦虑。

    终于,训练完了,青年们放下弓,活动着筋骨,而这时另一个棕发青年走向了那个‘自己’,说了点什么。那个自己却大声回道‘克拉克,我没心情开玩笑’

    对,那个青年就是他刚失去的战友,最好的伙伴之一,克拉克。而对于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他不记得,估计就是因为这烂到看不下去的成绩,这对于任何一个专职弓箭手都是难以接受的分数,哪怕他只有十几岁。

    看到克拉克,他心中被什么东西狠狠扯了一下,难说是失落还是什么。这个和自己相处,相配合将近十年的朋友,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杀了,他清楚,那时候就算自己先跳出来,三人和敌人大大方方肉搏上一场,先不论能否救人或是杀敌,八成要把三个人的命一起搭进去。尽管如此,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在面前,谁会好受?

    特略叫他们练武之余,也传授了一些常识,比如关于战系的选择,由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无论修炼多刻苦都避免不了一个自己的瓶颈,也就是所谓的上限,所以习武之人基本都会选择专精一个方面,或者某一种武器,当然,不排除部分全才。所以也就有了战系的概念,广义上的战系分为弓箭手,近战手,突击手和掩护手,直白点说就是远距离攻击,近距离绝对力量型的攻击,突击手偏重于速度和灵巧,而掩护手则是相对的全才,需要在战场四处游走,辅助队友,哪里有需要便出现在哪里。

    克劳迪奥选择弓箭手,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考虑什么,只是单纯对弓箭的喜爱,以及他一直认为弓箭手这种在远距离杀人于无形的角色很对他口味,事实也证明了他选择的正确,经过长时间刻苦的训练,他的箭技超越了包括略在内的所有人,虽然特略是一名突击手,但一直以射得一手好箭而闻名,但遇到克劳迪奥后,他只能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了。除了专精弓箭手,克劳迪奥在别的方面也颇出色,他的灵敏度和绝对速度一再让镇上选择了突击手的人们折服,当然,除了镇上最优秀的掩护手,他的老对手,克兰茜。



………【6 梦(下)】………

    良久,射箭训练场的画面如碎片般散去,一切又归于黑暗,很幽深。他倒不怕这种感觉,但这种黑暗估计换了谁在里面待太久都不会感到太舒服,而且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控制着身体,刚才的全过程自己仿佛只是个路人,只能在旁边呆呆地看着。

    又一会,一个棕发女人的背影慢慢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不,应该说是在他的脑里,因为他已经确定,这里是他的梦境,又或是,幻境?那个棕发女人的背影,他太熟悉了。棕色齐肩长发,微微弯下的腰,还有一身很普通很普通的布质连衣裙,这一切曾是他每天生活里都会见到的一个画面,但现在,或许已经不存在了,真的是梦么?如果不是梦,该多好!

    ‘妈妈……’他轻轻唤道本来以为换来的又会是漫无边际的寂寞,本来以为妈妈会听不到自己的呼喊,但好像因为这轻轻的却有含着难言的悲伤的一声呼唤,那个微微弯着腰的背影,慢慢的转过身来,动物很慢,很柔。

    是妈妈……这个自己最熟悉的脸,五官很精致,但终究是耐不住岁月的刻刀,脸上留下了遮不住的岁月的痕迹,虽然随着岁月一同慢慢地不可阻挡地老去,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的美貌,倾国倾城说不上,但肯定算得上一方之美人。

    妈妈好似感应到了自己的呼唤,转过身,慢慢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因为还是身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他不太清楚自己的位置,大概估计了下两人相隔大约十余步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就是这十余步,妈妈好像走了好久,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克劳迪奥选择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尽管百分百肯定这是个梦,但他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如果妈妈没事…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妈妈的脸,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平时每天都能见到的脸,生怕再失去她!一步,一步,终于她到了自己面前,两人面对面站着,她微微抬了抬手,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慢慢垂了下去,抬起头,看着她的儿子,眼神很温柔,很留恋。

    ‘妈!’克劳迪奥喊了一声,带着颤腔,音很抖。他想平静,但他暂时做不到。

    "克洛(他的小名),我的儿子,不要整天闷闷不乐,妈妈不喜欢你这样。犹豫了一会,妈妈只说了这么一句,短短的一句话,在克劳迪奥心里回荡着,是最后的嘱咐么,不!‘妈妈你不能有事!’虽然心里如此想,他还是憋住没说,近近地看着妈妈,这种感觉很舒服,尽管以前从未这么觉得。假如能一直这么下去,哪怕永远醒不来,我也愿意。

    可惜他只能是想想了,天不随人愿。母子二人尽管还有很多没说,但机会,时间说走就走,一阵剧烈的震动,将团聚的母子再次分离,伴随着震动,母亲消散在无边的黑暗中,神明又把他一个人丢回了黑暗里,哪怕,他不信神。

    这次他并没有与黑暗为伴太久,很快,他发现自己处在那个小镇的山顶上,山上‘爬遍’了如蚂蚁般的敌人,清一色着军服,装备齐全。他仍然处在旁观者的位置上,仿如局外人,掺不进去半点。往山顶上看,小镇已经被敌军的‘蚁’潮所腐蚀。差不多百余号人挤在镇里,很壮观。而镇里原来的居民,大良久,射箭训练场的画面如碎片般散去,一切又归于黑暗,很幽深。他倒不怕这种感觉,但这种黑暗估计换了谁在里面待太久都不会感到太舒服,而且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控制着身体,刚才的全过程自己仿佛只是个路人,只能在旁边呆呆地看着。

    又一会,一个棕发女人的背影慢慢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不,应该说是在他的脑里,因为他已经确定,这里是他的梦境,又或是,幻境?那个棕发女人的背影,他太熟悉了。棕色齐肩长发,微微弯下的腰,还有一身很普通很普通的布质连衣裙,这一切曾是他每天生活里都会见到的一个画面,但现在,或许已经不存在了,真的是梦么?如果不是梦,该多好!

    ‘妈妈……’他轻轻唤道本来以为换来的又会是漫无边际的寂寞,本来以为妈妈会听不到自己的呼喊,但好像因为这轻轻的却有含着难言的悲伤的一声呼唤,那个微微弯着腰的背影,慢慢的转过身来,动物很慢,很柔。

    是妈妈……这个自己最熟悉的脸,五官很精致,但终究是耐不住岁月的刻刀,脸上留下了遮不住的岁月的痕迹,虽然随着岁月一同慢慢地不可阻挡地老去,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的美貌,倾国倾城说不上,但肯定算得上一方之美人。

    妈妈好似感应到了自己的呼唤,转过身,慢慢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因为还是身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他不太清楚自己的位置,大概估计了下两人相隔大约十余步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就是这十余步,妈妈好像走了好久,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克劳迪奥选择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尽管百分百肯定这是个梦,但他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如果妈妈没事…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妈妈的脸,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平时每天都能见到的脸,生怕再失去她!一步,一步,终于她到了自己面前,两人面对面站着,她微微抬了抬手,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慢慢垂了下去,抬起头,看着她的儿子,眼神很温柔,很留恋。

    ‘妈!’克劳迪奥喊了一声,带着颤腔,音很抖。他想平静,但他暂时做不到。

    "克洛(他的小名),我的儿子,不要整天闷闷不乐,妈妈不喜欢你这样。犹豫了一会,妈妈只说了这么一句,短短的一句话,在克劳迪奥心里回荡着,是最后的嘱咐么,不!‘妈妈你不能有事!’虽然心里如此想,他还是憋住没说,近近地看着妈妈,这种感觉很舒服,尽管以前从未这么觉得。假如能一直这么下去,哪怕永远醒不来,我也愿意。

    可惜他只能是想想了,天不随人愿。母子二人尽管还有很多没说,但机会,时间说走就走,一阵剧烈的震动,将团聚的母子再次分离,伴随着震动,母亲消散在无边的黑暗中,神明又把他一个人丢回了黑暗里,哪怕,他不信神。

    这次他并没有与黑暗为伴太久,很快,他发现自己处在那个小镇的山顶上,山上‘爬遍’了如蚂蚁般的敌人,清一色着军服,装备齐全。他仍然处在旁观者的位置上,仿如局外人,掺不进去半点。往山顶上看,小镇已经被敌军的‘蚁’潮所腐蚀。差不多百余号人挤在镇里,很壮观。而镇里原来的居民,大多都躺下了!血流成河!边看,心中自然生出滔天的怒火,不过现在,纵使他再愤怒,还能如何?所幸,他没有在人群中找到妈妈或者特略。远远的,他能看到一个像是敌人首领的人在指挥着什么,神色很平淡,很淡然,好像死在这的只是一山的牲口,和他没有半点联系一样。

    敌人因为刚刚经历了大捷,放松了警惕。他敢保证如果给他一把弓,他绝对能在三箭以内杀掉这个首领,但,杀了这个首领之后呢?就算报仇了吗?他没想过,

    因此,不自觉的又想到在山下遇到昆卡两人的时候了,他一直都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相反,是一个比较感性的存在。很多时候听一些自己很感兴趣的故事,会设身处地的把自己带入故事中,有时甚至会入戏太深,久久不能自拔。

    所以对克拉克的死,他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相反,而是太有感觉了,正是这个自己多年的朋友的死,才使他对克伦帝国的兵生出怒意,再到后来因为昆卡拦住自己,不让自己上山而全面爆发。这个画面中的自己依然先是听到噩耗的茫然,然后到发怒,然后到提剑砍向昆卡,一连串回忆,像一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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