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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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劫-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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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花甲妇人淡淡看了一眼晴寰,然后便伸出涂染蔻丹红的双手摸了摸女娃柔滑的脸颊,才发出爽朗的笑声道:“我都已然这把年纪了,还能够有几个春秋与轮回呢,能够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为我一生所爱的居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算是我死得其所,了了毕生夙愿吧!”



    柔肠百结的低声泣诉令在场的居家女人都潸然流下了滚烫的泪水,顷刻间泪水的声音便包围了整个居家镇内,身体的冰冷在这一刻陡然变得炙热起来了,晴寰并没有如他们那样泣不成声,她只是抬起一双不知所云的眼眸细细盯着花甲老人,似乎想要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可最后还是终败下阵来,因为花甲老妇眼里尽数写满了不容辩驳的真挚与诚恳,这样的真情流露竟也让一向心智冷淡的晴寰有所触动,于是她轻启动擅红的小嘴道:“婆婆,既然您心意已决,我再横加阻拦也显得寰寰不识抬举,但婆婆您一定要答应寰寰,先服下由自身血脉给养的百花散以稳固心神不乱,待父王回来后替您重塑身躯好不好?”



    花甲妇人心中微微苦笑一下,然后脸上神色不变的朝晴寰点了下头,以示同意,就在这一老一少互相心疼与关怀时,毒家堡再一次的渐起波澜,这陡然到来的变故令晴寰与花甲老人措手不及,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纷纷扭头回望而去,在两人身后不下十米处竟争相齐后的出现了一批又一批青面獠牙的怪物,眼前的东西晴寰是打娘胎里头一次见到,而她身边的花甲老妇却是一脸的惊恐与不可置信,看及此,晴寰怯嚅的问道:“婆婆你可是知道这些怪物从何而来?”



    一语惊醒魂牵思外的花甲妇人,她做出了一个深深吐气纳气的动作,才云淡风轻的对着身后哭哭啼啼的居家女人和疑惑不解的晴寰说道:“你们眼前所看到的这怪物便是由你们心心念念着的男人所幻化而来,而他们真正被外人所道的学名叫毒人。”



    妇人所言犹如一颗火药场中瞬间就平底惊雷的炸开了锅,只有晴寰一直冷静自持的站在原地冥思苦想,直到风沙愈来愈不可控制及毒人越来越多,她才从擅红的小嘴里吐出疑惑的问句,:“婆婆你口中所言的毒人到底是何物?能否细细说来让我也长长见识开开耳界。???”



    “你啊你!唉!婆婆真是拿你没办法,都是将要步入笄礼之人了,竟还改不了这般单纯善良可爱的小孩心性,你若总是这样,又怎能够让婆婆安心去往西方极乐世界呢!”



    花甲妇人前半截语气欢脱的话语令晴寰喜笑颜开,可渐渐在听到后半截话语时,她的眉头越皱越深,直至后来她的眉毛皱成一股麻绳,她才轻轻吐出俏皮的舌头道:“婆婆你又这样,老是拿寰寰开涮,再这样等父王回来了,小心我去告状哟!”



    晴寰心中虽然百般难受与不忍,但是她面上还是尽量的保持着活泼好动语气充盈的对着花甲老人珊珊一笑,然后伸出自己指骨分明的纤纤玉手拉着花甲妇人那粗厚老茧的手走到一边坐下,然后笑意盎然的对着花甲妇人说道:“婆婆,那您就给我说说这毒人的前世今生吧。”



    花甲妇人宠溺的刮了刮晴寰的鼻子,然后顺势且配合的坐在了高高草垛上,身后那些哭哭滴滴的居家女人和正在纷纷落下的毒人,在这一刻竟都乖乖的停下来了,于是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与怪伸长耳朵瞪着迥然不同的大眼睛静静凝视与聆听着那对妇孩。



    一首倾诉的离肠,一首动人的歌谣,一曲荡气回肠的爱恨烟云在花甲老人口中,抑扬顿挫缓慢道来,就这样一副美轮美奂的“听奶奶讲那过去的事”华美并粉墨登场的上演了。



    花甲老人轻轻啜了一口晴寰,在不急不缓的扯着嗓子对小女孩说道根据居家藏书阁古籍所录这毒人本不该出现在世间的,因为毒人的每次问世不仅会带来毁灭性的灾害,更会令山川河流争相干涸最后世间就会变成一片荒芜,紧随其后便是人们陷入恐慌,于是那个时候世间的芸芸众生便会开始自相残杀,最后人间就变成了一片血流成河,白骨累累已然不可预估。



    说到这里花甲妇人停顿了一下,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晴寰正听的津津有味,于是也没有打断她的遐想,只是宠溺的看着她,直到过了许久晴寰才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远处越来越多的毒人后,才略微害怕的问像花甲妇人:“那这些毒人既然如此这般恐怖和威力无穷,那么想必将它们制造出来的人也不容小觑吧?”



    晴寰似乎问出了一个令花甲老人都无法回答的问题,她呆愣在原地许久,眼神空洞的看了一样天边黯淡星云才徐徐接着开口说道:“制造毒人的仿若就不存于这世间般,百年前曾有一个正义凛然的散士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踏遍千山万水找到了聚集最多的毒人之地,这可把他乐坏了,只见此散士没头没脑的就冲了上去,结果咯蹦两下就被众多毒人给撕了个粉碎,在他生命即将陨灭时,散士用尽最后一口气给世间传来了一个非常有用的讯息。



    越听越来劲的晴寰急不可耐的伸出一个小脑袋焦切问道:“那是什么讯息呢?”



    花甲妇人淡然一笑,无比欣慰的长出一口气说道:“我们的寰寰的确是长大了啊,平日里都不关心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如今大敌当前竟然也能够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无上真理了啊,看来荓礼之后我们的寰寰一夜长大了嘛!”



    “婆婆,你讨厌的啦!你快给我说说后面的故事嘛!”晴寰娇嗔的对着花甲妇女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朝花甲老妇的怀里拱去,老妇看到晴寰这般娇羞便也不再拿她寻开心,一把就将她抱在怀中,然后轻吐幽兰的对着晴寰继续说道:“那个散士弥留之际时,用生命写下了一段警醒后人的箴言,散士的手札记载着:“毒人是否乃凭空出现,有待查证,但若不尽快铲除,世间定当会变成阿修罗地狱,到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赎,你们切记切记要在月圆之夜将其连根拔除,方能化解此次的危机,如果一旦过了月圆之夜还未铲除,那么这毒人就真的会成为世间毒瘤。”
178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言尽于此以后这个散士便被那些如狼似虎的毒人给生吞活剥了,而那由他生命所化的箴言则消失在了寂寥的风雨中,这篇至理箴言就如此在空中飘荡了三百年,直到后来在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晚被一位偶然路过的农夫捡拾到,可奈何农夫不识字,于是农夫就火急火燎的跑到镇子上找到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儒子相看,儒子在细细打量了那一番箴言后,不怒而威的像农夫大声吼道:“这上面写的都是无稽之谈,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还是安安分分的回家种田去吧”



    农夫看到老者这般说道内心就算再多困惑不解也不便问出声来了,于是乎他就淡淡然转身然后悻悻作罢的朝门外徐徐走去,一直紧盯着农夫的儒子看到农夫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竟微微苦叹了一声,当农夫的双脚刚一迈出去,儒子便将大门关了起来。



    穿过悠长深邃的回廊与芳香四溢的花园,儒子来到了自家大院禁地之所,他在原地徘徊许久才终于伸出颤抖不已的双手将石门给打开。



    干净朴素不染尘埃的石室尽显此地主人的不同品味。



    一张石头垒砌而成的桌子,一束石头雕刻的花朵,一片石头细琢的云层。



    儒子看都没有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径直走到了石室内高高摞起积'无''错'小说 m。qulEDu。COm满灰尘的书架上,他在上面寻摸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找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铜匙,拿到了这把铜匙后,儒子才终于露出了眉头深锁后第一次开心的微笑,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就从书架的另一侧径直而去。



    幽深的黑,刺耳的声,陡然在儒子耳边响起,可他丝毫对这些没有感觉,直到黑暗里透出了久违的光点,儒子才欣欣然的在内心深处感慨而起,“多谢列祖列宗的保佑啊!你们这还是不忍心世间就此毁灭啊!我谨代表世间芸芸众生给你们磕头谢恩了啊!等到我将有关毒人的信息制作成竹简传递出去后,就来见你们!”



    故事说到这里,晴寰的小眉毛更像一股麻绳了,只见她双眼失神的问向花甲妇人:“婆婆,那个儒子到底是谁啊?难道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间人吗?”



    花甲妇人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女娃,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后,才淡淡然吐出一句,“那儒子并非是普通人,若想知道后续如何且听我慢慢道来,而如今我能够告诉寰寰你的是,此儒子与居家与方圆万里的姬姓世家息息相关,换言之,没有此儒子的出现,恐怕居家和姬家也许真的就只是一个活在世间的传奇罢了。”



    晴寰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摸了摸花甲妇人的苍老脸庞,才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道:“不管那儒子是谁我都要感谢他,因为如果没有这个儒子,那么我也不会有婆婆你呀!”



    老妪刮了刮她的鼻子后,看了一眼身后已成毒人之窝的堡垒,才接着继续往下说道。



    儒子在黑暗里悻悻然说完这句话后,便心中有数的朝光亮尽头疾速前进,待他适应了这光亮后,儒子才赫然的看到光亮处是一个非常狭隘的密闭之所,在那密不透风的狭隘之地,竟生长着一颗枝繁叶茂的青色大树,树上的叶子较之外面的非常粗厚,而在那粗壮的枝干上绽放着一颗晶莹剔透令人食欲大振水灵灵犹如红色宝珠的果实,儒子看到大树上的果实都猛地咽了咽口水。



    但很快儒子就恢复了理智,同刻他的内心不禁也开始心如擂鼓,“因为此密闭之所他并不是第一次来,而且每次来都没有见过这棵树,所以这样的发现令他放松的神经,开始警觉了起来,尤其是联想到刚刚那箴言上面所罗列而出的东西,他内心深处开始渐渐惶恐不安了起来”思及毕后儒子就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那棵大树前。



    刚一走进大树,儒子就被那红色果实的光晕给围困了起来,被围困在内的儒子正想要反击时,一阵快如疾风的雷火就将他带到了一个洁白如净的地方,这陡然来临的变故令儒子的内心深处再一次出现了紊乱和迷惑,不过他可是受过儒家纯正教育的儒子,所以只是片刻功夫他便恢复了往常云淡风轻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表情,他凝神望去,眼前视目所及之处除了满天的白外还是满天的白,周遭无一生物亦也无一花草水木,可就算如此这漫天的白还是透露着寒冰刺骨的冷意,儒子裹了裹身子上的衣服正欲想着前面挪动几步时,洁白如净的地方传来了一个醇厚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有缘人,可知我等你等的有多幸苦,还好我没有放弃,终于等到你了。”



    “是何人在后面暗箭放枪,既然敢把我带到这里,又何须在身后遮遮掩掩,成何体统。”



    “有缘人,何须暴怒不已呢!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儒子还要说什么时,洁白如净的地方瞬间就出现了山崩地裂,漫天的白顷刻就争相出现了裂缝,从那裂缝里尽还开始竞相盛出了许多不知名的花卉,只是短暂的功夫洁白如净的地方就完全变幻了一个场景,由原来的冰冷刺骨陡然转变而成阳春三月、鸟语花香、莺飞草长、春风盎然、艳阳高照的春天,这样的奇思奇景足足让接受过教育的儒子瞠目结舌不已。



    不过更令儒子瞠目结舌的还在后面,绿草茵茵的花蕊上,在儒子失神的片刻开满了鲜艳的花朵,而在那花朵开完以后,那上面竟长出了各种各样面容隽秀,肤如凝脂,皮肤白皙,高挺鼻梁,樱红小嘴,服饰统一的女子,且那些女子的生长速度非常快,只是短短的约莫半柱香,花蕊上的女子就都长大了,只见他们笑意盎然的踏着玉足朝儒子跑过来,刚一跑近就拖着儒子朝花蕊中最大的一颗簇拥而去,儒子挣扎不已,可奈何这些女子劲道犹如十个成年男子般强劲,遂最后他便悻悻作罢,娇艳美丽的女子将儒子带领到花蕊后,便一人拽着一个脚,就将儒子给拖了进去,不知道在花蕊行走了多久,等到儒子醒过来,他已经坐在了一个潺潺溪水、芳香四溢、碧绿盎然的草屋之中,那个草屋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云舍。



    云舍的摆设非常简单,梨木铺陈的地面朝着溪水尽数而去,恰合适宜的在溪水尽头给停了下来,而在地面之上摆着一个珍珑棋局,棋局两边还有一套青瓷茶具,看到那茶具儒子顿时就觉得口渴不已,他伸出手想要给自己倒一杯茶解解渴时,身后便传来了盈盈亮亮的女声,“爷爷,爷爷,爷爷,您要我们去请的人已经在云舍恭候多时了,不过爷爷你确定那个就是您夜观星象掐指算出来的宿命之人吗?他看上去呆头呆脑的,且心思特别不单纯,爷爷您就这样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帮助他,万一将来他要是小人得势了,祸害苍生,到时您哭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这番云里雾里的话儒子自是听在了耳中,他虽然不明白此番话所蕴何意,但也是听出了话中对他的怀疑和诋毁,于是他愤然起身,冲着那厢传出来的声音拱手作揖道:“不知道阁下是何人,但是我想阁下既然不惜一切将鄙人请于此,那就是应该有事相求,可如今阁下却躲躲藏藏在暗处诋毁鄙人,这恐怖不像求人办事,倒是像极了逼刀就范,如果是这样,那还请阁下能够给鄙人指出一条离开此地的路径。”



    严厉的反击令花蕊女子们瞬间就唧唧歪歪的炸开了锅,那个盈盈亮亮的女声又再一次的毫不客气响了起来,“你这愚蠢不知死活的凡人,竟敢这般诋毁我家爷爷,看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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