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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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逆天-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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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康楞在当场,不知汪士浩为何受伤。他哪里知道汪士浩那一拳乃是平生功力所聚,威猛异常,若是击在实处,那倒罢了,可偏偏梁康身体古怪,竟在间不容发之际险险地躲了过去,此时汪士浩手臂已直,势道已尽。那一拳的巨力便全由他的这条手臂承担了下来。不但将自己的这条手臂震得脱臼,那股巨力更是顺着手臂向上,波及内脏,汪士浩顿时口吐鲜血,受了内伤。
  梁康见汪士民狠狠瞪着自己,眼中仿佛似要喷出火来一般,呐呐说道:“他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便受了重伤!”
  他不说话犹可,这话刚一出口,汪士民便再也不能按捺怒火,愤然站起,指着梁康厉声说道:“你莫欺人太甚,在下再来请教高招!”
  汪士民起身斥责,汪士浩软身便要倒地,张鹤年连忙伸手将他抄在怀里,回头劝道:“士民,此等比武切磋,难免失手误伤!他是庄主的贵客,我们不能失礼!”
  汪士民气愤难忍,说道:“张大哥,你也看的清清楚楚,士浩最后一招已是破绽百出,似他这般身手,轻易便能擒下,可偏偏他要炫耀本领,竟硬生生的将士浩震伤!”
  汪士民看向梁康,双目尽赤,狠声说道:“这原也怪不得你,只怪他学艺不精!可你为何还要说出这般的风凉话来?莫非当我们兄弟是跳梁小丑不成!”
  张鹤年眼见汪士民亢奋异常,心知必难善了,但此时汪士浩有伤在身,无暇它顾,便将他拦腰抱起,疾步往院子耳房走去,待将他安置妥当,便来劝住汪士民。
  梁康奇道:“我又说什么风凉话了!再说我身上没有一丝内力,怎么会将他震伤,你莫要胡说八道!”
  汪士民见他矢口否认,更是气恼,大叫一声,猛然冲向前去,扼住梁康喉咙。他这般猝然袭击,梁康毫无防备,待要闪躲,已是不及,他喉咙一被扼住,顿时呼吸困难,胸中憋闷。大骇之下,抓住汪士民的双手用力拉扯,但汪士民双手犹如铜浇铁铸一般,哪能拉扯得开?
  汪士民也是一愣,没想到竟能如此轻易得手,眼见梁康脸色茄紫,青筋暴突,心中大有快意。手上用力,越收越紧。梁康力小,挣脱不出,只觉头大赛斗,心跳如鼓,又见眼前汪士民双目圆瞪,面目狰狞,便伸手向他面门抓去,但他人小臂短,双臂努力前伸,却只能抓到汪士民的上臂,哪里能抓得着他的面门?梁康情急之下,在汪士民的手臂上又抓又扯,但汪士民外功了得,皮糙肉厚,浑不在意。
  张鹤年眼见危急,再也顾不得汪士浩,将他放在兵器架旁,背靠架子坐好,自己正要回身相救,忽听一声惨呼,汪士民惶然后退,脸上现出数道深深的抓痕,鲜血淋漓而下。嘴里骇然叫道:“幽冥鬼爪!”
  梁康弯腰猛烈的咳嗽,想起刚才之事不由得一阵迷糊:正在他气息将尽之时,不知为何突然手臂一阵疾颤,就那么暴涨了一尺左右,他无暇多想,伸手便在汪士民脸上猛地抓了一把,逼他松手后退。梁康咳嗽一会儿,待气息稍顺,便迫不及待的抬臂一看,只觉手臂如常,并无异象。刚才之事好似做梦一般。
  张鹤年见汪士民脸上鲜血淋漓,便掏出手帕递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汪士民不接手帕,只死死盯着梁康,眼中满是惧意,说道:“这小子使的是幽冥鬼爪!”
  张鹤年眉头紧皱,幽冥鬼爪乃是幽冥鬼母成名绝技,凶残狠戾,最擅手臂暴涨伤人,且爪上含有剧毒,中者无救!修炼之法更是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乃取未满周岁之小童,伸指贯眼而入,取其生气,锻炼双臂。小童双眼被剜,不会立即便亡,在死前痛苦挣扎之际,往往心中产生无穷怨念,化为无解剧毒,皆被练功者吸啜而去。凝于十指之上。修炼者为了增加功效,往往在练功之前,对小童百般虐待,加深怨恨,手段狠毒,惨无人道。
  幽冥鬼母作恶数年,终于引来正道中人群起攻之,但她端是了得,仗着幽冥鬼爪犀利,数度冲出重围。还杀死正道门人无数!崂山派前任掌门逍遥子便是在该役死在幽冥鬼爪之下。天下哗然,尽出精锐,终将她困在嗜天崖上,幽冥鬼母眼见突围无望,便跳崖而死。自此江湖再未听过她的消息。如今,梁康突然施出幽冥鬼爪,怎不让人心惊?
  张鹤年向梁康望去,见他虽然神色惶然,但眉宇间自有一股正气,不似奸邪之人。便问道:“梁少侠,你这幽冥鬼爪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梁康正不知该如何应答,忽听身后传来清越的声音:“他用的不是幽冥鬼爪!”梁康转头望去,却见姚铿倪笑吟吟的站在身后。
  张鹤年、汪士民赶忙上前见礼,姚铿倪笑道:“免礼!”随即向梁康招了招手,梁康见他大有亲切之意,忍不住走上前去,姚铿倪拉住梁康小手,蹲下身子,又伸手在梁康头上摸了摸,眼中流露出一丝慈祥,说道:“难得你小小年纪就能将这震天神爪练到伸缩自如的地步,便是青玄子年轻时只怕也没有你这般的修为,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震天神爪?”张鹤年讶声说道:“鹤年还从未听过崂山派有这等功夫!”
  姚铿倪笑道:“莫说是你,便是老夫也是刚刚得知!当年围剿幽冥鬼母一战,老夫也是有幸参与,又怎能不识幽冥鬼爪?”姚铿倪脸上露出沉痛的神色:“当年,不知有多少武林前辈、青年俊杰丧身在幽冥鬼爪之下!如今思之还历历在目!另人不寒而栗!”说到这里,姚铿倪抬头看了看汪士民,说道:“双臂暴涨固然是幽冥鬼爪的特征之一,但幽冥鬼爪真正厉害的还是那爪上阴损的怨毒,不论你功力多深,道行多高,只要被抓伤哪怕一丝皮肉,便会立时毙命,绝无幸理!”
  说到此处,姚铿倪笑指汪士民脸上抓痕,说道:“他要是真的练了幽冥鬼爪,你哪还会有命站在这里?!”汪士民略觉羞惭,说道:“我见他手臂暴涨,只当便是幽冥鬼爪!”
  “这也怪不得你”姚铿倪笑着说道:“手臂能自如收缩原是幽冥鬼爪独有的特征,天下间再没有其他功法有此异能!只是如今恐怕又多了一种!”
  眼见张鹤年、汪氏兄弟皆露出不解之色,姚铿倪接着说道:“当年在围剿幽冥鬼母之时,青玄子便对这幽冥鬼爪的威力极为艳羡,立志要创出一套威力不下于它的爪法,当时便起名为震天神爪。转眼间数年过去了,今日见了梁少侠的神妙爪法,想必就是青玄子所创,又传授于他。”说毕,他轻轻捏了下梁康手掌。继续说道:“不过这套爪法看来还未完善,与幽冥鬼爪相比,威力还远远不及!以青玄子高傲的性子,决计不肯轻易示人,若不是刚才形势紧急,只怕梁少侠也不肯轻易施展吧?”说到此处,姚铿倪转头看向梁康,暗中施个眼色。
  梁康茫然不解,不知姚铿倪为何会如此用心替他遮掩。他虽然懵懂,却也知道自己身体会有此异能必然是和修炼天残诀有着极大的关系。但是让他费解的却是他修炼天残诀不过区区数日,怎能就有如此威力?根据书中记载,天残诀的基础乃是内视,修炼“内视”之法,即便是天赋异禀,聪明绝顶之人也需要两到三年的时光方能有成。待“内视”修成,方可进入“搬运”阶段的修炼。而此时自己身上的种种异能,却正如书中“搬运”阶段所记载的一般:骨软如棉,肌坚赛铁,搬运初成,不畏刀剑!
  其实以他的修炼速度,便是天残老人复生,见了也要瞠目结舌,大惑不解。原因倒要从梁康胡乱琢磨出的那套功法说起。还在谷中之时,梁康受王曦澜所激,强行修炼,致使本就受损的经脉受到震颤,昏迷不醒。卓哲为了救他,施展无上术法封住梁康任督二脉,阻止内息运行,然后带他出谷求医。谁知出谷之后,两人意外走失,梁康又稀里糊涂的学了天残诀上的功夫。
  天残诀的根基乃是内视,需对自己身体的筋骨、血肉、脏腑能够体察入微,方可进入下一步“搬运”的修炼。天残诀所修的罡气非比寻常内息,最为刚猛,不然焉能游走于经脉之外?所以在修炼之时极易伤身,须得先通晓“内视”之法,好比黑夜挑灯,盲人拄杖,只为行事有依,进退有据。如若不明“内视”之法,便如盲人瞎马,身陷险境而不自知。所以天残老人在天残诀中一再强调:“不通内视,强行搬运,取死之道也!”
  然而梁康对修炼天残诀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的魂魄在风帅精血刺激之下本就已经异常强大,后又吸收福伯玄冰真气的内力,转化为灵魂之力,更见滋补,已能摆脱肉体束缚游荡于天地之间。其“内视”之能,比之天残诀又胜一筹。所以,梁康等于已经跨过了“内视”的境界,可以直接修习“搬运”之法。可惜他却茫然不知。
  好在他将那天残诀的修炼方法牢牢记在心中,受伤中毒后,在昏睡之时,混混沌沌之间,只觉伤口痛楚,脑中便下意识的忆起那能够修复肉体的功法来,浑浑噩噩中,就按照功法修炼起来。
  说来也是万幸,卓哲用术法封住他的任督二脉,只是权益之计,待找到杏林高人医治之后,便会给他解去。不然那任督二脉乃是贯穿周身十四正经脉、奇经八脉的枢纽,全身气血运行的主渠道,如何能够长久封闭?但梁康与卓哲走失,他又哪里知道其中利害?若是无人给他解去禁止,不出数日,便会精血耗尽,即便他是魂魄不散之人,只怕也要做个游魂野鬼了!
  然而梁康在梦中修炼的“搬运”之法,却是舍弃经脉,乃是从筋骨、血肉着手,因经脉被封,全身气血郁结,急欲寻找出口,此时修炼宛如泄洪一般,因势利导,自是事半功倍。不但使郁结的气血重新运行全身,救下了梁康一条性命,更是使他踏上了“搬运”初期的境界。从此不畏刀剑加身。
  但梁康哪里知道这些复杂因果,眼见姚铿倪给他遮掩,便轻轻点了点头,默认下来。汪士民见庄主在此,又极力维护梁康,不好再行报复,便辞别姚铿倪,和张鹤年一起架着汪士浩到薛郎中的医馆疗伤去了。





    懵懂少年路 第25章:父女对话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7…8 15:55:11 本章字数:3809


  姚馥馨静静地坐在窗边,双手支腮,看着窗外盛开的桃花,怔怔的出神,浑然不觉姚铿倪已在门外站立多时。
  “馨儿!”
  姚馥馨霍然惊醒,往姚铿倪望去,脸上现出一阵桃红:“爹爹,您什么时候来的,吓了我一跳!”说毕,起身迎了上去。
  姚铿倪笑着走了进来,见姚馥馨满脸的嫣红,心中一动,笑道:“如今女儿大了,有事只会藏在心里,再也不肯跟老爸说了!”
  “爹爹!”姚馥馨娇嗔一声:“女儿哪里有什么心事!只是见外面桃花开得娇艳,忍不住看得出神。”
  “哦!”姚铿倪捉狭地说道:“我只知道你素来喜欢舞枪弄棒,怎的转了性子,学起人家观菊赏梅来了?”
  姚馥馨笑道:“平日里您总说我活蹦乱跳,一刻都不消停,象个假小子,现在我听从父亲大人的吩咐了,您又是另外一番说法,到底要我怎样您才开心满意?”
  姚铿倪见她虽然笑靥如花,但眉宇间却有一股倦意,只当她遇袭受惊,以致夜难安睡。心想:“若是因此在心中留下惧意,只怕对她以后修行有碍!”便柔声宽慰道:“馨儿,你的修为不在那鸥明之下,只是欠缺临敌经验,若是多些磨砺,如今江湖中的年轻一辈,能胜你的也是寥寥可数。所以,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姚铿倪的女儿怎会弱于他人?!”
  姚馥馨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哼了一声,说道:“女儿还没将那个鸥明放在心上,如此卑鄙小人!依靠偷袭伤人,算得什么本事!?”
  姚铿倪呵呵一笑:“正是!欧荀生也是一代人杰,不想却是虎父犬子,这个鸥明当真太不成器,竟使用淬了毒的兵器!说来当真要好好感谢人家梁少侠,若不是他舍身替你挡下……”
  “爹爹!”,姚铿倪话没说完,姚馥馨就打断他的话头,不耐的说道:“他的恩情,我自然会还,谁要您来多事,要传授他什么掌法!被人当面拒绝,好没面子!”
  姚铿倪一楞,想想当时情景,也颇觉难堪,笑道:“想不到这小子倒是一身的傲骨!”
  姚馥馨撇了撇嘴:“什么一身傲骨!我看是不识好歹才是!”
  姚铿倪见姚馥馨一提起梁康便是一肚子的火气,不由得大奇,问道:“那小子哪里得罪了你?怎么你偏偏要和他过意不去?”
  他不问倒罢,他这一问,姚馥馨心中怒火顿时喷发出来:“姓梁的小子傲慢无礼、目中无人,亏您还把他当个宝似的夸赞!若不是看他有伤在身,我便将他赶出庄去!以后不得跨入山庄半步!”
  姚铿倪见她没由来的发火,心中不悦,正色说道:“馨儿,我等为人要心胸坦荡,恩怨分明,梁少侠对你有恩,你怎能如此待他?且我观他生性憨厚、为人淳朴,一身本领也是非常了得,象这样的朋友我们结交还来不及,怎能妄加得罪?”
  姚馥馨见他说得严厉,心中不服,强辩道:“如果是朋友,我们自然要去结交,可那小子太过傲慢,根本瞧不起我们万兽山庄,您要传他掌法,他是婉言谢绝,让他在山庄休养,又推说身有要事!我们虽然好客但也不能如此死乞白赖的去巴结于他!”
  姚铿倪温言劝道:“馨儿,或许他真是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男子汉大丈夫需气量宏大,最忌心胸狭隘,胡乱猜忌!如此与人相处,怎能知心?”
  姚馥馨面现娇红,轻啐出声:“谁要与他知心!?再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就是心胸狭隘,他若是嫌我,离开就是,谁还强留他不成!”说毕,想起梁康不日就要离去,突觉心中怅然若失,黯然看向窗外,看着满园灿烂盛开的桃花,不由得痴了。
  姚铿倪乃是过来之人,眼见姚馥馨神情忸怩,行止有异,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暗自思忖:“馨儿今年已十五岁了,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我本正为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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