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行离开,那岂不是背叛了麻仁人,凭他性格,难道会就此善罢甘休?
想到此,皇甫天雄马上有种不祥预感涌上心间。
第三十八章 龙舟赛出事(求收藏)
“大仙,你帮着推算番,何队会赢?”况阿狗憨厚脸上挤出丝笑容,“也好让我赢些铜钱。”
原来私下里他们早以此设了赌局。
皇甫天雄暗笑,自己哪会算的准!再说了对那几个龙舟队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沉思了番,便随口道:“今日之赛无第一。”
皇甫天雄给自己的解释可能是两队并列第一。
见况阿狗睁大眼,满脸疑惑。皇甫天雄忙又道:“到时便可知。”
况阿狗仍是嗫嗫着,有些不解,自语道:“如此可是如何下注啊!”
皇甫天雄朝人群中观望起,试图能够看到王雄和小燕子。也不知他们是否出来看比赛,想来如此盛大场面,定也是出来凑热闹。
柳河中几只龙舟队整齐排列着,龙舟舷上几个大字涂写着它们标记,龙舟上的划船手们正整装待命。
皇甫天雄警觉地看着几只龙舟,紧紧盯着那麻府龙舟队与向阳村龙舟队,欲是寻找出那个肖金鑫来。
忽发现前面几步左右有人正紧看自己,皇甫天雄忙望去,见那人非常熟悉,费力在脑中盘念起来。
此不是以前曾在柳河救邱秀莲时遇见的钓鱼人葛大爷,他还说自己像极了李鑫的爷爷。正想时,那人朝着抿嘴笑了笑。
皇甫天雄愣了下,不知此笑何意,感觉此人甚是神秘,好像暗中时刻关注自己,难不成自己有他需要的秘密。
想着也忙是回笑了下。
几年后,皇甫天雄却是为一事疯狂地寻找起他来,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开始了!”况阿狗扯了下皇甫天雄衣衫。
台上李为序要方知州说话,被方知州摇头拒绝。
又是一道爆竹声响起,顿时前面人群喧闹起来。
皇甫天雄踮脚眺望河中,七、八条精致龙舟正破浪并行,每条龙舟船头一面大鼓,一人赤膊擂的直响,后面人齐喊,双手用桨齐齐地划着水。
两岸男女老少疯狂地为自己心目中的龙舟队呐喊起,此刻才见他们是如此上下同心。
此刻五只龙舟时上时下,紧紧咬在一起,鼓声震响,队员声威。
皇甫天雄紧紧地盯着那麻府龙舟队与向阳龙舟队,寻找着那肖划手,感觉此人定有不同常人之处,或许就在今日比赛中。
身边况阿狗瞪起两细眼,紧紧看着那几只龙舟,嘴里不断念叨,估计是希望自己押注的龙舟能够赢得第一。
人群中呼喊声此起彼伏。
皇甫天雄不由为今日大开眼界而兴奋,能在此见着这般盛事,实属难得。
正想为向阳龙舟队呐喊助威时,忽然前面人群一阵骚动,有人尖叫起,身边不明原因人相互打探着,想明白到底发生何事。
皇甫天雄踮脚朝河中望去,几只龙舟都停了下来,看来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此时不断有人传来说“有人死了”,皇甫天雄心里一紧,看来自己的预感真的应验了。
忙是询问况阿狗发生何事。况阿狗摸着头,不明就里。
皇甫天雄迅速地朝着人群前面挤去,渐渐地弄清了事情了原委。
原来向阳村队肖金鑫在比赛中突然口渗鲜血跌倒河中。
果然是肖金鑫,真的会如此巧合?皇甫天雄觉的其中隐藏着复杂事情。
此时河面已有人下水捞人了。人群里早已没了兴奋激动的气氛,顿时一阵沉默。
人马上被捞上来,人群迅即让开条路来。
李为序、邱提刑官、方知州忙是走到跟前。
李为序不断吩咐着,身边差人抱拳点头应着。
不会儿,皇甫天雄看见李友亮与几位公差冲冲到了现场。
方知州正厉声道:“速差仵作过来,验明死因。”一捕快应声迅速离开。
想来在州、县父母官眼皮底下发生了如此大事,也太让人失望,且在这般盛事现场。
不会儿那仵作背包到了现场,迅即从包中拿出一葫芦在一张纸上倒了些液体,将纸覆盖尸体上,接着又用衣服盖的严实。
再等了近半个时辰,那仵作才上前拨弄着尸体,喊着:“脸无伤;鼻嘴有血,双眼暴突,嘴唇破裂,嘴角有呕物;手脚四肢无伤;背部无伤——”仵作喊了一圈。
边上马上有小吏用笔记在纸上。
经仵作如此一喊,众人皆知肖金鑫乃为毒发而亡,不过也是觉的奇怪,此人在比赛中如何中的毒。
皇甫天雄也是暗觉奇怪,赛前不知他吃了些何食物?那食物是否被下毒?
作为主判官此刻应是迅到肖金鑫家中查探上面些事来。
果然方知州与李为序耳语几句,三位大人迅速起轿离开赛场。
两差役也是抬着尸体跟着而去。
人群逐渐散去,相互谈论的是肖金鑫死因,纷纷叹其怪事,若是起先已是中毒,那肖划手如何还划得了船?
而听仵作说的,又分明是中毒而亡,可又是何毒会让他在划船中死去?那毒药砒霜、信石食后可是立即致人于死地。
莫非是他触犯了神灵,故让他死于非命,有人说道。众人叹着想来定是了。
皇甫天雄首先想此肖金鑫的死极有可能与麻府有关,正如之前猜测的,他之前可是麻府里的人,却是去了向阳村龙舟队。
究竟是麻仁人赶他出去的,还是自己硬要离开的,其也是一大疑点啊。
“在想些什么呢?大仙,你可算的真准。”
况阿狗惊奇地看着皇甫天雄,“此次赛事真的是无第一啊!真是太神了。”接着一脸无奈样子。“可惜我未听你的话,将赌注下在了那向阳龙舟队。”
皇甫天雄一下未反应过来,马上暗暗地却是哭笑不得,此不过自己随便猜的,纯粹凑巧而已。
“走!你速陪我去趟县衙。”况阿狗一下甚是紧张,睁大眼望着皇甫天雄:“去县衙做甚?”
皇甫天雄板起脸,严肃道:“我大仙叫你去,你就去吧!”
况阿狗立即不敢再是啃上一声,顿时乖乖跟在皇甫天雄身后。
柳河西县衙门口,二值班的公差拦住他们。其中一人认出皇甫天雄,笑道:“神算子,今日来衙门何事啊?是不是来找你爹。”
皇甫天雄马上点了点头:“有急事,需找我爹告知一声!”
第三十九章 分析案情
那公差皱了下眉:“衙门乃重地,非闲人能进。要不你告知我,我将消息带给你爹。”
马上另一公差不耐烦道:“他乃神算子,你再拦他,当心他将你做的坏事全都说出来。”
那公差愣了下,转而堆起笑脸:“那你进去吧!”
皇甫天雄朝二人报了下拳,匆匆地进了内衙。况阿狗也是紧紧地跟着。
在衙门西厢房,李友亮正和王捕头在谈案件事情。
见皇甫天雄和况阿狗来了,李友亮愣了下,紧皱双眉,责道:“你怎么会来此?”
见王捕头疑惑地看着皇甫天雄,李友亮忙是介绍起:“此乃小的犬子。”
王捕头矮胖身材甚是结实,黑面疙瘩,颌下浓须,双目有神,不怒而威,朝着皇甫天雄点了下头:“当是认识,乃是柳河西县神算子,不过也是条小犟牛。”
想起以前曾在公堂上顶撞过李为序,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听说你甚是能查会算,将疑难事情分析个透彻,想出妙计来。”
皇甫天雄一愣,忙是抱拳谦卑道:“王捕头过奖了!”
“麻府金钗一事倒也查的利索,三日时间未动大干戈便是查出那拿金钗之人,确是厉害。你爹平日查案时也是神思妙想,出的些断案好计谋,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想不到他知道的如此清楚,看来自己动静弄得挺大。
此下李友亮不好意思起来,看了下皇甫天雄,欲说起‘其实那些案件皆是自己犬子出的计谋’,皇甫天雄忙是悄悄地摇了摇手。
只得抱拳改口道:“此还不是王捕头的点拨。”
王捕头没有言语。
皇甫天雄瞥了眼四周,四下摆放着些竹板、铁链、夹棍各色的刑具和执火棍。
“正好趁你们父子都在,不如一起分析下案件。”
皇甫天雄也顾不得谦让了,脱口道:“此案恐恐怕非一般的案件。”
王捕头愣了下。李友亮与况阿狗吃惊地看着皇甫天雄。
“此话怎讲?”
皇甫天雄看了眼他,若是公开质疑那麻府恐是不妥,便稍提了下道:“王捕头,可是知道此次龙舟赛中何只龙舟队最期望夺得第一,又是何只龙舟队能够夺得第一?龙舟队之间是否曾有瓜葛?”
王捕头显然被绕的有些糊涂,皱了下眉,也不知他是在思考此问题,还是压根不知其中之意。
忽地严厉道:“此案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纵使主谋再厉害之人,几位大人也会一查到底的。”
皇甫天雄暗暗一惊,毕竟是做捕头的,看来心中还是有几分眉目。
既然如此说,那也就不顾忌什么了。
皇甫天雄对着况阿狗道:“你且先回去吧!回去后别说与我一起。”
况阿狗点下头便是离开了。
皇甫天雄道:“肖金鑫以前曾在麻府做过事,不知何故离开了麻府,且又是到了对手的船队,查起案来,定要麻府人上公堂盘问,到时——”
未想到王捕头听到此,双眼眯起,却是沉默起来。李友亮也是静静地看起。
皇甫天雄心一沉,此案恐怕不要到时与宋木匠案一样,弄成个一般的溺水案,不觉有些失望。
再想此是在两位父母官眼皮底下,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岂能如此草草收场。
忽道:“此案还需大人们定夺。”
王捕头似是理解其意,忙是点头应起。
“只是不知肖金鑫尸检如何?”
“全尸无伤口,鼻嘴有淤血,双眼暴突,嘴唇破裂,按此特征应是中毒而亡。但仵作用银针试毒,却无变色,此又是让人费解了。”
“那也不能说肖金鑫不是中毒而亡,可能是中其他慢性毒药而亡。如此银针就很难验出来。”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王捕头顿时睁大眼,露着笑脸,不断点头:“甚是有理!此可解释那肖金鑫为何中了毒却非一下身亡,而是在划桨中突然吐血而亡。”
接着用赞许神色道:“神算子果不虚假!”
李友亮也甚是开心:“捕头,此不过是小儿的胡乱猜测!”
“说的甚是在理!”说时皱了下眉:“只是不知中的是何种慢性毒药,可以让人这般死法?”
“不如将城中几位郎中叫来盘问一番,或许可知。”
江捕头又是一喜,脸上浓须抖动,叫道:“几位大人也正有此意,已是派人去唤城里郎中。不过几位大人认为肖金鑫乃服用少量砒霜或信石所致,现听你一说,我倒还是觉得服用未知的慢性毒药甚是可信。”
“肖金鑫家是何情况?”
李友亮顿了顿道:“他家有一老娘,兄弟姐妹共五人,从小爹就已过世,是他娘将其五人拉扯大。
他排行老三,所以也被人唤作肖阿三,十岁到麻府家做事,在去年才从麻府出来。”
那肖金鑫从十岁一直做到现在,可谓是在麻府长大,算是有资历的下人。
做了这么多年下人,为何要说走就走,这之前他到底在麻府做了何事,是否得罪了那麻仁人呢?
要查此案,这些皆为关键点,可也是最难点,得看那些大人们是否下得了决心。
皇甫天雄脑中闪现了下,莫非这肖金鑫与那宋木匠的案子有关。
只是他知道的太多,麻仁人怕驾驭不住,便赶他走了。奇怪的是,为何麻仁人不直接杀了他,而是以此种方式杀了他,如此岂不是将自己暴露在广庭之下,像麻仁人如此精明的人会做这不靠谱的事来。
“爹,他大概去年何时从麻府出来的?”
“此倒未细查?”李友亮疑惑地朝皇甫天雄看了看,不知他所问是何意?
此时,有公差进来,抱拳道:“王头,几位郎中已是在二堂,大人们请你过去一趟。”
“正好,我也有事要禀报几位大人。”王捕头欲叫皇甫天雄一起前去。
皇甫天雄拒绝了,笑道:“承蒙大人厚爱,小的不仅草民一个,且尚是戴罪之人,岂能与大人们同居一堂。”
王捕头点了下头,径直去了二堂。
等王捕头离开,李友亮道:“我应将以前你的那些断案之事说出来。”
皇甫天雄笑道:“爹还怕以后无人知道啊!你尽是宽心,以后官府们少不了麻烦孩儿。”
李友亮面露喜色看着,道:“最近你奶奶和娘想你想的甚紧,今日能否抽空回去趟。”
皇甫天雄想现下麻府里定是松懈,对下人看的不紧,不如抽身溜回去趟。
再说近半年时间来,尚未出麻府,于是便点了头。
两人匆匆地正要朝外走去。
第四十章 初次问话
此时有差役进来拦在李友亮和皇甫天雄面前:“李捕快,王捕头叫你父子二人进去商讨案情。”
李友亮和皇甫天雄不由有些惊喜,且又是担忧。
喜的是那王捕头定是将皇甫天雄的推断禀报了几位大人,听后也甚觉有理,才招入进内。
忧的是那邱提刑官与李为序在内,会不会为难自己。
那公差不容二人思索,便是带着他们朝内而去。
穿过廊庑,经过公堂,便是到了后面的二堂,乃是衙门复审案件和接见官员场所。
皇甫天雄探看四周,前面一个小公案,比那大堂公案要小许多,案后放张椅子。
公案一旁摆放着齐整木椅,从左到右分别坐着李为序、方知州和邱提刑官,还有个瘦高的高主簿和王捕头立于旁边。
堂中则是立着五、六位长衫长须文弱之人,估计他们就是柳河西县较有名气的郎中。
方知州见李友亮和皇甫天雄进来,睁起有神眼睛,爽朗笑着站起那健硕身子,“你便是那智断麻府金钗的小哥。”
接着上下看了看,捋须夸道:“生的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好个英俊后生。”
那邱提刑官和李为序冷眼看着,露着不屑神色,他们想不通知州大人为何会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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