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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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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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玉飞舞去了玄尊的房间,找了约摸一个时辰才找出他口中的暗格,取出札记后她便交给曲千夜。曲千夜拿到札记没说别的,只是让玉飞舞回去将其背熟,过后就销毁。

她的记忆力向来好,没几天便把札记上的内容背了下来。玄尊的札记上多半是一些制毒的配方,还有一些解毒的配方,她细细看了,那些毒药都是令江湖上的人闻风丧胆的,据说中了毒都无药可解,没想到他都研制了出来。

这本札记是个好东西,万万不能落到歹人的手上,然而,还没等玉飞舞销毁,无痕山庄来了不速之客,直闯玄尊的房里。

那个夜晚,玉飞舞正在按着札记上的配方,提炼离魂针的毒液。没想到一个黑影闪过,凌厉的掌风朝她面门劈来,她侧身躲过,却没能护住札记,让对方寻了个机会,给夺了去。

黑衣人跳窗而逃,玉飞舞又急又悔,也跟着追了出去。

无痕山庄巡逻的护卫被杀,其中逃出去的一个人去搬救兵了。玉飞舞上前缠住他,好拖延时间等曲千夜来。

玉飞舞因受先天体质约束,武功上没法有更高的成就,曾经能凭一己之力击退江湖上成名的剑客已属不易。眼前的黑衣人的功夫,绝对在她之上,她一招一式应对得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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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一去已经接下对方三十来招。

黑衣人不想再与她纠缠,拔出剑想要杀了她。一剑刺中她的腹部,剑没有没入身体,反而像是被什么给阻挡住了,他一时楞住,倒是让玉飞舞得了个机会,用针刺中他的要害。

那是离魂针,针上还没来得及淬毒,黑衣人死不了,只是痛苦难忍。

玉飞舞劈手夺过札记,黑衣人自然不肯放手,两人拉扯间,札记被撕毁。黑衣人见曲千夜急忙赶来,为了脱身挟制住玉飞舞。他没料到,他想靠她脱身,偏偏因两人离得近,玉飞舞把剩下的针,准确无误的打入他体内。黑衣人吃痛,将她抛了出去后转身便跳墙离开。

曲千夜用自己的毒针打中他,并没有去追,反过身接住玉飞舞。

玉飞舞急忙道:“快去追他。”

“你先顾好你自己的伤,”曲千夜置若罔闻,为她诊脉,“别以为有金丝甲在能刀枪不入,就什么事都没有,不然你这身内伤是怎么来的?”

玉飞舞惭愧地低下头:“我不能让他抢了札记去害人啊,就算我再不济,也没让他得道什么便宜,哼哼,那几针能让他痛上好几天,如果硬是要运功疗伤,我敢肯定他气血逆行,伤上加伤。”

师父除了叫他们医术意外,还细细交会他们识别穴道。有时候一根针,力道、深浅不同,可以救人,也能杀人。

曲千夜皱着眉头:“你除了会些旁门左道,还会什么?”

玉飞舞不以为意:“我会的可多了,只是师兄觉得我没用罢了。”

“好了,算我说不过你,快去疗伤吧。”曲千夜不想在这些问题上过多争执,现在重要的还是为她疗伤。

“师兄,那个黑衣人怎么办?”

曲千夜冷笑:“别以为杀了我无痕山庄的人,就以为能跑得了。”

玉飞舞一边往厢房走,一边查看着札记,看看哪里缺损了,蓦地,她大叫:“师兄不好了!”

“怎么说话呢,你师兄我好端端地在这里。”

玉飞舞正经道:“我记得札记里有一篇是关于独醉一夜的,可是被那个黑衣人撕了去。”

听完玉飞舞的话,曲千夜的脸色也白了:“琬琬,你可还记得独醉一夜的配方?”

玉飞舞摇头:“记得。”

两人沉默许久,终听曲千夜叹一口气:“你先去休息。”

让她一个人去休息,她怎么肯。独醉一夜是怎样的毒,她了解,如果配方流落出去,那么必定会掀起一场浩劫,如果说,有人心怀不轨,那么江湖上便会有很多人中毒。世人都知道,独醉一夜是玄尊的得意之作,他也从未研制过解药,那么将来必定会牵连到无痕山庄。

看来师兄让她假扮玄尊是有一定道理的,现下看来,黑衣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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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盗取札记那必定认为玄尊已经死了,如果然死人复活,那么那些人就会有所忌惮而不会轻易出手,或许就不会使用独醉一夜了。

玉飞舞犹豫了一会儿拉着曲千夜的衣袖道:“师兄,独醉一夜不能没有解药。”

曲千夜的脸色变得更白,那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出声喝至:“不许胡来。”

“不是胡来,我怕那人用独醉一夜来害人,有了解药总能防范于未然,这庄子里,除了你我,{奇}没有人合适做这件事了。{书}而你是庄主,{网}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算下来只有我最闲了。”玉飞舞硬着头皮说。

曲千夜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说:“我会把追风和逐日叫回来,你做好完全准备再动手。”

他终究是扭不过她的,师父说得对,她一旦做了决定,谁也劝不住。他能做的,只是尽力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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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饿。。。。这章字数少了点,对不住大家了

妈妈一直叫我不要打电脑了,没办法进行下去。。。。

下一章更新多更点内容

跟着贺玉轩来到贺夫人的房内,玉飞舞就看到床边一个白胡子老头在为贺夫人把脉,一边捋着花白的胡子,一边哀声叹气:“不妙,不妙,若没有解药,夫人怕是熬不过这几日,可惜,可惜,这天下并无独醉一夜的解药。”

天下没有独醉一夜的解药,只是还从未有人听到过。

贺夫人的双唇因毒物的关系呈现深紫色,映着那张脸更显得苍白如纸。玉飞舞心有不忍,没想到撇过脸看到的是贺言松满含杀意的双眼,她估计他一定也以为这事是玄尊干的。早听说贺氏夫妇恩爱,如果不是贺言松年轻时太糊涂,那么今天贺府恐怕是只有一位公子。

贺言松是一家之主,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痛苦也要强装镇定,他开口道:“吕大夫,内子就拜托你了。”

吕大夫是京城的名医,医术精湛,就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贺夫人了。吕大夫神情凝重:“贺大人,尊夫人的毒实在是……老夫唯有尽力而为。”

说完他便起身,说是要回自己的药芦取些药物来。

玉飞舞尊敬他是前辈,也没干在他面前多说话,现在吕大夫走后,她才把话说出来:“贺大人,民女也许有办法能救夫人。”

这些日子以后,多亏有贺夫人照顾,作为报答,也为了不让下毒的人奸计得逞,她应该为贺夫人解毒,同时也是告诉下毒之人千万别猖狂。

贺言松不信任地看着她:“你能解?”

“并不能完全解,只是可以用药物缓解毒性,然后花上一年半载慢慢调养,慢慢去除体内的毒素。”玉飞舞不说自己能完全解得了毒,只说并不完全。这样说既是给自己留有余地,更是让对方不足以怀疑自己。

饶是如此,贺言松也不干轻易相信她:“你是如何知道解读的方法。”

玉飞舞回答:“早年家里还没有出事的时候,随着父亲游历,见到的东西多,也略懂岐黄之道。说来也是运气好,那年民女病重,父亲带着民女去找他一位故有医治,民女也是无意中听他们提起,随后机缘巧合见到了方子,因民女自幼过目不忘,今日才斗胆希望贺大人能让我试试。”

就和以前一样,玉飞舞得话半真不假,过目不忘是假话,记性好是真的。什么随父亲游历,什么病重根本都是胡扯。

“你真的能医治?”

说话的是贺玉书,他先前得知自己的母亲中毒便急匆匆回来,哪里知道中途遇上了江流云,他是急着出来寻大夫,因为他的母亲也中了毒——独醉一夜。

贺言松说:“你确定?”

玉飞舞说:“民女只能尽力。”

“我要的不是尽力,你若真能治就给我治好了。”贺言松严厉的声音传来,还带着隐隐的担忧。

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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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恭敬地说:“贺大人,夫人中的毒实在霸道,能有办法医治,已是造化。起死人而肉白骨,这样的本事除非大罗神仙下凡,不然怕是没人能做到。”

就算是他的师父,也做不到。

“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线机会都不能错过,”贺玉书又劝着自己的父亲,“爹,就让她试试吧。”

贺言松望着玉飞舞,良久才开口:“如果治不好,你准备如何?”

治得好如何,治不好又如何?这句话,玉飞舞很想问问,无奈情势不对,她也不能顶嘴。过了好一会儿,似乎犹豫了半天才说:“贺大人要如何处置,民女绝无怨言。”

贺言松默许,做了一个手势让她去贺夫人床边。

玉飞舞为贺夫人诊脉,贺玉书急切道:“我娘如何?可有得治?”

“还好夫人中毒不深,我开一剂药让夫人喝下,再配以金针渡穴,还能缓上十天。十天之内一定要找到解药,不然就真的回天乏术了。”玉飞舞将贺夫人的手放入被子内,又为她掖好被角才写下一张方子,交给管家让他小心熬制。

贺言松焦急:“那你还不把解药配出来!”

“现在还不能,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药,没有它,就配不出解药。”玉飞舞道。

“需要什么就尽管说,我一定会弄到。”贺玉书的声音带着一种自信,似乎对他而言,什么事都不难办到。

玉飞舞看到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有一丝动容,母慈子孝真是让人羡慕。她说:“其实解药不难配,只是那墨莲实在难寻。”

贺玉书的心沉了下去,墨莲,墨莲,那该是莲花的一种吧,他浑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这天寒地冻的,上哪里去找墨莲。”

莲花根本就不可能在冬天盛开,但墨莲不一样。玉飞舞开口说:“墨莲生长环境独特,如果气候适宜一年四季都能盛开。”

这样的话,让原本近乎绝望的父子又燃起了希望。

“你可知哪里能寻得墨莲,我必定在十日内寻来。”贺玉书兴奋地说,难寻也没关系,上天入地他也要找到墨莲来就母亲。

玉飞舞点头:“这世上只有凡人谷能寻到。”

贺玉书兴奋道:“我这就去!”

“别,”玉飞舞连忙拉住他,“别冲动,凡人谷外有阵法,胡乱闯进去必死无疑。”

贺玉书脸上的兴奋有所收敛,转而坚持道:“不管如何,我都要把墨莲取回来。”

如果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能解独醉一夜的药物,他贺玉书只能认命,大不了杀了玄尊为母亲报仇。现在既然知道了墨莲的在哪里,他不怕流血也不怕牺牲。

玉飞舞舔了舔双唇说:“我和你一起去,奇门遁甲我略知一二,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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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书不赞同:“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府里,唔,我娘昏迷不醒还要劳烦你照顾。”

“无妨,我把需要注意的地方都交代清楚,就算我不在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凡人谷谷主性情古怪,她怕贺玉书就算闯过谷外的阵,入得了谷,要是遇上了阴晴不定的谷主,也是枉送了性命。

当年她执意要配出独醉一夜的解药,师兄为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按着方子一一找出了解药,唯独一味药她不能确定,那就是墨莲和三寸枯叶草。这两种药的特性相似,却又不同。盲目配制解药只会害人,她调配了小剂量的独醉一夜,试着服下看看是怎样的状况,以便确定用哪种药。

独醉一夜的毒,会让人沉睡一夜,一夜后中毒的人就会死在梦中。师兄曲千夜在她昏迷的时候为她施针,灌她喝药,她才能从睡梦中醒来。那时她浑身乏力,开不了口说话,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写下方子。

她的师叔醉心天理命数,曾给她算过一卦,说她是大富大贵的命,逢凶化吉。正如师叔所言,她死不了。凡人谷的谷主也是无痕山庄三护法之一,因为有曲千夜出面寻药,那人才不说什么交出墨莲。曲千夜用最快的速度配好解药,喂她服下,她才能平安无事。可饶是如此,独醉一夜的毒霸道,不是一剂药就能完全解得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玉飞舞慢慢调理自己的身体,才能把体内的余毒除去。

先不说她玉飞舞和那凡人谷的谷主没任何交情,她更不可能打着师兄的名号去求药。看着贺家父子恨不得杀了玄尊为贺夫人的报酬的样子,她实在不敢冒险让他们知道自己和无痕山庄有关系,怕他们一个冲动,她人还没救,自己先去找阎王喝茶聊天了。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说完就拉着她就走,刚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脚步,“阿舞,再和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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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独醉一夜(三) 。。。

贺玉书带玉飞舞去的是重山王府,也就是江流云的府邸。

刚一进门就看到忙忙碌碌的家丁,玉飞舞不解:“这都是怎么了?”

“王妃也中了独醉一夜。”

玉飞舞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王妃的房间,一路上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她根本就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带着怎样的目的下毒害人。

等她回过神,屋子里的人都在看她。贺玉书小声说:“阿舞,麻烦你也看看王妃吧。”

重山王远在边关,府做主的人是江流云,他二话不说让出位置给玉飞舞,一向玉树临风的他,现在双眼通红就和刚才的贺玉书一样。他身边的是江流汐和童小目,前者已经哭成了泪人,往日的骄纵跋扈一丝也见不着,而后者应该还算得上是镇定,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她望着玉飞舞得神情,带着一丝希望。

玉飞舞觉得很有压力,江家的人和贺言松不同,至少都是对她有信心的。她这个人最受不起别人的期待,就怕负人别人的期望,自己也会觉得很惭愧。

她为王妃诊脉后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王妃和贺夫人一样,中得毒不深,都是小剂量的。似乎有人希望她们中毒,又不希望很快让她们死掉。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众人,现在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说出这种事只是凭添麻烦。而且她也不好说,世人都知道只有无痕山庄的玄尊有独醉一夜,也只会认为是他下的毒。她难不成还要说,其实两年前这个毒药的配方被盗,下毒的人不是玄尊,因为玄尊已经死了,都变成了一堆白骨,有谁会相信?

“江爷请放心,王妃中的毒并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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