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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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183 相爱相杀
凤舞：“啧啧……”
相爱相杀，也不过如此。
“你要报复他，为什么还要一直留在他身边？”
“那是因为，我没有想报复他，我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罢了！”
她只是想毁了宜迁的称王之路，那样的话，他就能一直属于她了吧？
凤舞：“额，好吧……”
董芫翻了个身，背对着火炉，叹了口气轻声说：“这就是我的全部故事了。”
凤舞笑笑：“虽然很简洁，不过，不得不说，很出乎我的意料！”
董芫没有再开口，只是轻轻叹了几回气，辗转反侧地睡了。
凤舞累了一天，没多一会儿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不过在睡梦中，似乎总是见到司徒楠和一个大叔结婚生了孩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董芫还在沉沉地睡着，凤舞轻轻爬起来走到院子里，前院大堂里已经有孩子在哇哇啼哭了，无忧正在前后找她，见她伸着懒腰进了大堂里，急忙走过来。
“你去哪里了？”
“去后院里休息了一夜，你守了一夜吗？有什么事情没有？”
“都挺好的，两个孩子夜里哭了许久，又拉了几回。”
“还是没有大夫肯过来吗？”
无忧摇摇头：“这是瘟疫，百姓们都会害怕。”
“罢了，也不能强求大夫们舍生忘死，他们也是凡人。”
“清早时分又有一批从苍陆关内加调过来的白帆和黄芪运过来了。”
“好，我知道了，必须尽快把这一片区域都清理干净。这段时间还有别的染病的吗？”
“暂时没人送来。”
“那就好！吃了早饭大家一起把这院子用醋熏蒸一下吧？”
无忧挑眉笑了：“用醋熏蒸？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个点子的？真的有用？！”
“现在是冬天，所以……应该还是有用的！”
无忧笑笑，陪着凤舞去厨房熬了一大锅粥，又看着她从地窖里挖出几根萝卜做了些清口小菜，他卷起袖子在炉灶边烧火，看着忙碌着的凤舞，忽然有种人间烟火如此美妙的感觉。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无忧突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该死，他怎么能突然有这种念头冒出来？
“想什么呢一脸纠结？火太小啦！”
无忧手忙脚乱地添柴，见锅盖被沸腾的粥顶起来，立即站起身来去掀锅盖，锅灶边的泥灰立即沾了一身。
凤舞有些奇怪地看着无忧，这么一会子功夫，他越来越奇怪了。
她很快熬好了粥，找了锅碗瓢盆盛了，去大堂里和病人们一起吃了早饭。
这其中三个壮汉已经开始恢复了，虽然还在拉肚子，一夜过去却还是能起身活动。吃了早饭之后，凤舞就又盛了一点清粥去了后院打算让董芫吃一点。
进了后院厢房，房内却没有人了。
“啊！跑了？”
无忧在她身后，进厢房里查看一番，才轻叹一口气道：“这应该是她留下的。”
角落的墙壁上，用利器写了几行字。
“是金矿地点和暗桩所在？！！！”
凤舞有些搞不懂董芫了，那么爱宜迁，重生放弃复仇也要留在宜迁身边，可是却将宜迁的命脉全都出卖，到底有多爱一个男人，才会这样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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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184 无辜被打
“你觉得她会去哪里？”
无忧想想：“可能会去找到德王吧？”
凤舞撇撇嘴，的确，董芫陷得太深，她相信她一定会找到宜迁做一个了解的。
“罢了，反正她的病应该是没事了。”
“前面那几个也有复原的迹象，凤舞，你这次冒险是值得的。”
凤舞却疲惫地叹气：“可是小酒儿还没开始好转。”
那是个六岁的小女孩，染病最早，凤舞开始为她治疗的时候，就发现她不仅感染了霍乱，原本身体还带着严重的慢性肾病。
无忧神色也无奈极了：“凤舞，你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
“我相救她。”
可是这个时代，缺医少药，就算是她有理论知识，很多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她渐渐调整好心情，朝无忧笑笑：“走吧，去前面看看。”
还没到大堂里，他们就被一阵恶臭的味道弄得险些呕出来，那是两名戴着口罩的士兵在倒恭桶，按照凤舞的吩咐，那些排泄物只能挖了深坑导入烈酒焚烧了之后再深埋，土坑就挖在院子里，焚烧的味道很令人作呕。
凤舞是个呕点特别低的人，一闻到那个味道，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无忧也脸色惨白，急忙拿出口罩为她和自己戴上。
“凤姑娘，求求你快来看看我家酒儿，她……我喊不醒她啊！”一个妇人急匆匆地到了门边朝凤舞哭着喊道，“这可怎么办？”
凤舞急忙转身跑进大堂里，小酒儿被她爹抱在怀里，那是个面相憨厚的青年汉子，仰头惊惶无措地看着凤舞，哀声道：“凤姑娘，您救救我的小酒儿吧？”
凤舞上前将浑身抽搐的小酒儿接过看了看，随即无忧上前为她把脉，凤舞则悄悄开了透视眼看了看小酒儿的内腹。
她的肠子已经严重黏连和内出血。
她心口一痛，恰在这时无忧也号完了脉抬头朝她看了一眼，两人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
小酒儿的爹和娘满脸期望地盯着他们看，见了两人面上的表情，酒儿娘立即哭了出来：“呜呜，凤姑娘，您……您倒是说句话啊，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小酒儿！”
凤舞为难地转过身，在她肩上沉重地拍了拍，却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对不起，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小酒儿的爹一怔，转瞬间抱着昏迷抽搐的小酒儿哀声哭了起来。
小酒儿的娘却突然抬手推开了凤舞，尖叫一声，像是疯了一样扑过来，扯住凤舞的衣服疯狂地摇动起来，尖叫道：“你闭嘴！你闭嘴！什么叫无能为力？你治好了他们，怎么就治不好我家小酒儿？我家酒儿和你有什么仇怨？你快救她！”
她先是扯住凤舞的衣服，转而就扯住她的头发，大力地扯了扯……
无忧急忙打晕了发疯的女人，将凤舞解救了出来。
小酒儿的爹一手抱着昏迷的娘子，另一手抱着昏迷的女儿，看着一身狼藉的凤舞，羞愧地红了脸，这个汉子熬了两天，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哭了起来。
凤舞被无忧拉到了后院里，找了厢房里的梳子给她，让她好梳妆打扮一下。
凤舞却沮丧地捏着梳子没有动。
“无忧，我真的该打吗？我已经尽力了，为什么还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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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185 医生和医闹
无忧轻轻从她手里拿了梳子，抬手拆开她的马尾，她的波浪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看得无忧心神一荡，急忙收敛心神替她轻轻梳理被揪下来的几缕青丝。
凤舞继续沮丧地叹气：“这次的霍乱，还有小酒儿的肠病，都不是我的错啊，为什么打我呢？”
无忧叹气：“凤舞，没必要因为这样的事情沮丧。她只是因为要痛失爱女，才迁怒你的。”
凤舞虽然可以理解，可就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在她目前的心智认知里，她做了一件好事，不求这些被她帮助的人对她感恩戴德。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会遇到这种事情，她刚刚救活的人，因为她没有救活她的女儿，而对她大发脾气又打又骂。
凤舞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许多前世那个世界里才有的医闹们，她此时似乎就是那些苦逼的医生，救活了病人得不到感激，救不活就会被打骂，甚至砍死……
她捂着脸哀嚎一声：“虽然我大概可以理解她那时候的心情，可是，就是觉得好难过啊！好像是……治病救人的心情都被一下子毁掉了！”
无忧将她的长发轻轻用布带束起来，转而在她身前蹲下来，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凤舞，人间大爱应当是不求回报的。你这么难过，只是因为，你还在暗暗地期待他们的感激。”
凤舞一怔，认真地想了想，立即泄气地垮了肩：“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对的。我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谢谢你，冰棍！”
无忧一怔：“冰棍？”
凤舞嘻嘻一笑，心情不错地解释：“这是我给你取的昵称，冰棍儿！”
无忧无奈一笑，见她心情好了许多，才说道：“走吧，却看看小酒儿怎么样了。”
两人到了大堂里，小酒儿的爹正在嚎啕大哭。
凤舞一惊，跑上前去，急着问道：“怎么了？”
“凤姑娘，酒儿她，她死了！”
凤舞浑身泄气地跌坐在小酒儿身边，看着他抱着酒儿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哭声在寒冷的大堂里，显得更是尽显悲伤。
凤舞却不得不将小酒儿的尸体接过来，沉痛地朝酒儿爹说道：“酒儿她爹，我必须把酒儿的尸体火化了，她染了霍乱，如果这样留在这里……”
酒儿她爹却紧紧地抱着酒儿，哑着嗓子拒绝了：“不行！我家酒儿小小年纪就死了已经很可怜了！你还要让她死无全尸吗？”
无忧冷冷地说道：“就算不火化，也必须立即让小酒儿入土为安了！”
酒儿爹虽然还红着眼圈哭着，却没了发怒的征兆。
无忧上前，小心翼翼地接了酒儿，心情沉重地抱着她离开了大堂。
未成年的孩子，准确的说是女孩子，夭折之后是不能葬在自己家的墓地里的，所以酒儿爹也没有要求将酒儿葬在哪里，只是抱着自家娘子，哀伤地看着无忧走出去。
凤舞自觉受不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合，就没有跟上去。
她在大堂内外带着几名无忧带进来的士兵开始用醋熏蒸屋子，然后分发药物。
无忧回来的时候，却脸色难看至极。
“凤舞，我在外城发现了叛军！叛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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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186 叛军斥候出没
“什么？有多少人？”
无忧神色凝重地道：“是一小队斥候。估计是刘康成派来勘察他们撤走时留下的霍乱有没有爆发！”
凤舞想起霍乱这件事就咬牙切齿：“好个刘康成！他是要用霍乱灭了寿阳城，然后杀个回马枪呢！”
无忧也嫌恶地咬牙：“没错。他们一定早就准备好了霍乱的解药。”
凤舞立即跳脚了：“怪不得城里的藿香几乎买不到了。该死的刘康成！该死的楚烨！对了，你怎么处理那些斥候的？”
“他们是在义庄那边查看最近有多少死尸，所以，现在义庄里又多了几具死尸。”
凤舞的点点头，随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无忧，如果我们能给叛军营造一种寿阳城已经十室九空的错觉，将叛军骗着回头攻打寿阳城，我们再和郑将军里应外合，两面夹击……这计划可行吗？”
无忧眸光一亮：“虽然有点困难，也不是不可行。”
“真的可以？那你现在立即出去，吩咐人把大家都转移出去。”
“得想个什么借口。”
凤舞一拍手，激动地一捶无忧的肩膀：“嗨，借口不是现成的吗？你让士兵现在立即挨家挨户地去劝说，霍乱太严重了，需要大家转移去苍陆关…”
“老百姓大多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需要给他们一个确切的时限，不然百姓们不会愿意离开家园的。”
凤舞想了想，虽然她对家完全没有概念，可是大致也能理解人类对家园的眷恋，点点头，很赞同无忧的话。
“如果将叛军引过来后，内外夹击的情况下，需要多久歼灭他们？”
无忧丝毫不觉得和她讨论战局有什么不对，静静一想，答道：“半个月足矣
。”
“那就告诉百姓们，半个月之后，他们就可以回来了。”
无忧笑笑：“只要能让他们离开这里，回来的事情就好说了。”
“去了苍陆关这些百姓住哪里？到时候所有百姓聚居在一起，治安问题怎么办？”
无忧一笑：“这些都是小事了…先想想怎么布置内外城，让叛军们相信寿阳城已经被毁了？”
两人在院子里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无忧随即悄悄出了隔离区。
凤舞去前院里挨个儿检查了一下那些霍乱患者，终于能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现在是冬天，病菌的传播又及时被遏制，感染的人除了小酒儿，都开始慢慢康复起来。
酒儿的娘醒过来后，不只是因为还在恨凤舞没有救活酒儿，还是在羞愧，没再和凤舞说过一句话，凤舞已经想开，就不再强求。
第二天一入夜，就有一小队士兵过来敲开了院子的大门，领队的百夫长对凤舞态度很尊敬地说道：“凤姑娘，我等奉中郎将之命，来带这些病人离开。”
凤舞带着他们进了大堂，十来个患者立即惊慌失措起来。
凤舞急忙解释道：“大家别慌。城内霍乱爆发，他们来带你们暂时离开寿阳，半个月之后，你们就可以回来了。”
“城内霍乱爆发？怎么会这样？凤姑娘，你不是说已经控制下来的吗？不是只有我们这些人患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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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187 十室九空
凤舞：“的确被控制住了…可是，叛军又在城内投放了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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