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客之插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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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客之插花会-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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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左手紧抓右手手腕,右手手指上插了一根银针。原来李月华情急之下,左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毒针掷了出去,尚云峰措手不及,右手中针跳了回来。这一来形式大变,李月华拾了刀,飞身上马,就像自己小屋的方向跑去。

    哪知不过几步,却连人带马被绊马索绊倒。从路旁雪地里跑出几个人,上来就抓住了李月华。李月华的马也是一匹好马,临危不乱,竟在人群中猛地跃起,扬蹄向那些人踢去,一时被踢倒两个,李月华也得以从抓着自己的人手上脱了身。四下一看原来包围自己的共有二、三十人之多,多半人是护院打扮。

    半空中尚云贾突然起身掠起,飞腿踢向李月华,李月华刚刚起身就被踢中,身子飞了出去,撞在了一块岩石上。一扶地,却没有站起来,又倒了下去。尚云贾第二腿却已经踢到,忙不迭向一侧扑倒,这一腿踢到了李月华身后的岩石上,只见那岩石随之向后倒去。尚云贾第三腿又踢出,踢中了李月华,口中嚷道:“快拿解药给我三弟!”瞬间,李月华女儿般的身子被踢得滚来滚去,尚云贾见李月华已经晕死,伸手来李月华身上摸解药,在李月华腰带处一拉,腰带被拉断,一个黄色的小包掉了出来。尚云贾急忙伸手去捡,突然手一缩,解药掉在了地上,掉在地上的解药被李月华一把抓住连药带包吞在了肚里。

    原来李月华自从家中巨变,被人劫持,几个月早已成熟了许多,早在解药内放了一根银针,尚云贾中针紧忙去拔,李月华利用这个功夫已经把解药吞进了肚里。这一来鹰爪三雄,竟有两人受伤。尚云飞见尚云峰和尚云贾的手指均已漆黑,急忙伸手封了他们的穴道,用内力去给两人逼毒。李三是黑道的行家,这毒也配的猛烈无比,直到一个时辰,毒血才慢慢逼出。这旁王管家和秦重早已招呼手下将已经受伤半死的李月华用绳子绑在了树上,等候鹰爪三雄的发落。



………【第十二章 古道侠肠(终)】………

    又过了一会儿,鹰爪三雄的毒被逼得差不多了,尚云飞站了起来,对着绑在树上的李月华说:“好一个恶毒的女人,竟连使毒针伤我两个弟弟,真是李三的贼性不改,黑道人物总是这般难缠的无赖。”

    接着从自己的坐骑上取下了一根打马的鞭子走近了李月华,他看李月华蒙着的头巾遮着脸,用鞭子柄挑开了她的头巾,见头巾内竟是一个扎着红色头花的十六、七岁的小丫头。不由一阵生气,一鞭子打在了李月华的脸上,李月华吃痛醒来,见一个瘦瘦的老者扬着两片胡须,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根马鞭,吃痛哭了起来。究竟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娇生惯养的日子过多了,那里吃过皮鞭子的苦。一鞭子下来已经哭成泪人了。这一来到让自恃名门正宗的尚云飞愣了起来。

    原来尚云飞兄弟本身都是武林人士,在加上在锦衣卫中所抓捕犯人无不个个骨头坚硬,哪有一鞭子下去便嚎啕大哭的。他是鹰爪三雄的老大,也是家传鹰爪门的掌门人,身份极重,如此难堪之事,多少有些为武林所不齿。因此,踌躇了一下,见在一旁的秦重,将马鞭子递给了他,说道:“你师妹,招招要制你于死地,你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秦重拿着鞭子看着绑在树上的李月华说到:“师妹啊,师兄我是多么的疼你,可现在你把朝廷里的两位大爷打伤了,我也没法子保你,这鞭子我一定会轻轻打徐徐落的。”说完一鞭子抽到了李月华身上。李月华睁开眼睛瞪着他想哭却忍住了,对于这位师兄,李月华已经恨到了极点,根本没有什么情感。

    “啪、啪!”又是几鞭子,秦重的鞭子一如他的名字,一鞭比一鞭重,几鞭过后,李月华已经昏了过去。

    尚云飞看来看这个样子,一挥手让大家收场。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庞大的雪人竟走了过来,向在树上的李月华走去。众护院见半夜里出来这么个怪物,纷纷躲避,只见雪人从身子抽出一柄剑来,一剑削断了李月华缚着的绳索。

    尚云飞见雪人救了李月华,不由得生气,飞身一爪直扑雪人。一抓便爪到了雪人身上,听得“轰”的一声,庞大的雪人被击得粉碎,露出一个人来,竟是范剑频。

    原来范剑频在自己打坐,本已失了知觉,进入忘我境界,体内一片空明,如此持续了两天,被积雪厚压,也和石头连为一体。但先是李月华被尚云贾踢到了范剑频的身上,接着尚云贾又一脚直接将范剑频踢倒,范剑频已经有所觉悟,只是自己一时无法收功从打坐的空明境界中走出来,直到尚云飞命令秦重那鞭子抽李月华,李月华晕了过去,范剑频才刚刚收功完毕,便急着来救李月华。

    众人见雪人是范剑频都是一愣,这鹰爪三雄在杭州时曾与范剑频交过手,知道范剑频的本事,但听说范剑频失了武功,巴望着抓住他立个大功,但此时一见范剑频还是下了一跳。范剑频环视周围见所有人自己都认识,不由得一乐,指着王管家说到:“王老爷!”又指着秦重道:“秦教头!”兀自自己的手抓着尚云飞的脉门。

    这边尚云贾和尚云峰见哥哥被擒,问王管家和秦重:“你不是说范剑频已经武功全失了吗?”

    王管家急忙说:“是啊,上次在我宅子上连个普通护院都打不过来。谁知道怎么着就擒住尚大爷了。”

    “去你妈的吧!”尚云贾突然一脚把王管家踢飞了出去。指着范剑频道:“姓范的,我们是仇人,但今天请你放了我们大哥,我们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马。”

    范剑频笑了笑:“你们大哥在我手上,你们想不放都不行。”接着直奔郑武手上抓着的马缰绳。郑武手一松,贴肩耳语道:“师傅,小心前面有绊马索。”

    范剑频朝他会意一笑。用右手扶了李月华上马,又要过了李月华的彩虹双翼,在马后一拍,一匹马直冲了出去。随手又拉过一匹青马,自己骑了上去,说到:“诸位朋友后会有期。”松开了尚云飞的脉门,也冲了出去。就在松开尚云飞手的同时,秦重的一支镖也打来,范剑频侧身躲过,驰马冲到路口,忽然回身倒骑了马,单掌发力击在了一棵树上,那棵树顷刻间便倒下,阻住了众人追他的去路。

    范剑频马不停蹄,狂奔了一夜,但直到天亮才追上李月华的白马,李月华已经在马上醒来。范剑频追上李月华,勒住了她的马,说到:“我知道你是谁啦!”

    一句话未落,李月华已经掉下了马背。

    等到李月华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农人的茅屋里,原来这里已经是河北地界了。前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农人的茅屋就在一条小河边上,一个农村妇女持着一碗粥给自己喂粥。一旁范剑频立着问道:“好点了吧?”

    李月华起身坐起,身子已经不很疼痛只是自己被尚云贾踢的那几脚,显然受伤加重,自己一时气脉不顺。

    农人见李月华醒来对范剑频说到:“你说这是什么事情,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让人打成这个样,这还没王法了。”说着老农走出了屋子。

    “范剑频!是你见死不救吗?”

    “是我见死不救。”

    李月华用手在范剑频怀里一拨,一个盒子掉了出来。“无情盒,你还在啊!”

    范剑频双手捂了李月华的手,往被子塞,说到:“天冷,”

    李月华看了他莞尔一笑。接着又问道:“你对凤骚骚也经常这样吧?”

    范剑频笑了笑说到:“是的。”

    又过了几天,李月华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范剑频和她商量今后要去往哪里。

    李月华说想在这里住下来。她打鱼、他种地。

    范剑频没有回答她。

    又过一段时间,天气已经回暖,春天来了。李月华约范剑频到村子口的小河边上说话。

    李月华说:“剑哥,你喜欢凤骚骚吗?”

    范剑频点了点头。

    “她捅了你一刀,你也不恨她?”

    范剑频又点了点头。

    “是不是她长得漂亮,够丰满。”

    范剑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李月华说让范剑频等他一会儿,她要方便一下。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李月华的影子。这时河对岸来了一个穿粉色纱衣的姑娘,划着船向这里走来,快到岸边时那个姑娘忽然叫道:“剑哥!”

    范剑频这次仔细看原来是李月华。

    李月华跳上岸对范剑频说到:“剑哥,我今年已经十七了。”

    范剑频心里一跳,心想:“是啊!十七了,该到嫁人的年纪了。”

    李月华说:“剑哥!河都解冻了,我们坐船玩一会儿吧。”

    范剑频上了船。李月华递给他一个桨说到:“剑哥,你是生在江南吧!”

    范剑频对她点了点头。

    李月华说:“听说江南的风土人情别有一番风味,我给你唱一支小曲儿吧!”

    范剑频对她点了点头。

    李月华莺莺燕燕的唱了起来。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中,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这是一首南北朝民谣,被李月华唱了出来,别有一番滋味儿。看这初春季节,与一个粉红少女在一起划船,范剑频真有点乐不思蜀了。

    歌声委婉,映着些水面的回音儿,声音更有一番滋味儿。一曲儿歌罢,李月华将头轻依了范剑频的膝盖,范剑频手摸了她如绸一般的秀发。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离开江南好久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这大半年来,范剑频先是和凤骚骚,后来又一个人,现在又和李月华一直在这晋冀古道上奔波,早已忘记了江南的景色,说不定尽快赶回去,还可以看到江南的桃花呢!

    “剑哥,我还没有去过江南呢?不如我们一起去你的故乡。”

    范剑频手中的桨一停,说道:“好啊!”

    次日,范剑频和李月华收拾了行装向老农告了别,老农满眼流泪的送走了他们,范剑频和李月华虽都是江湖人士也不禁戚戚。

    李月华骑了白马,范剑频起了青马一路缓行,沿着晋冀大道慢慢地折向江南走去。李月华一路歌声不断,一会要捉蜻蜓、一会要抓蚱蜢,全然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大家闺秀。倒像是范剑频引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妹妹。

    春天来得快,越往南走,天气越暖和,厚重的衣服都拿去当了,两个人的盘缠还是不够,后来只能将青马卖了。两人共乘一匹马,一天走不了几十里路,遇到好玩的地方便停下来,遇到景点便去游玩。这一日两人来到了河南境内,不几日便到了洛阳。洛阳是东汉旧都,虽经千年,但后世多有皇朝在此建都,有十三朝古都之说。世隔千年,洛阳城内还依然是繁华一片,街道景象虽不如江南,但在北方也真是大镇。

    到了洛阳,李月华便吵着要去几处景点观看,白马寺成了第一站。



………【第十三章 黑衣女侠(上)】………

    白马寺乃千年古刹,香火旺盛。范剑频与李月华入寺来,难免求签拜佛,范剑频是不信佛的,但在千年古寺面前,人总显得生命渺小,也就与李月华一起下拜。李月华抱了签筒,旁边的知客僧问道:“这位女施主不知求什么?”

    “姻缘,本小姐只求姻缘。”李月华摇了几下签筒从中抽了一支。

    知客僧看了,笑了道:“小姐的姻缘确实到了,只是这人生坎坷,小姐莫要多执着了。”

    李月华接了过来,一看是只下签:“人生多堪磨,红尘命辗转。一朵红杜鹃,难免独守尘。”李月华看了不再说话,良久乃问知客僧:“此签可算下签。”

    “目前,姑娘姻缘在望,虽坎坷,但比之众人庸庸碌碌,无所恨、无所为,仍不失为一支好签了。”李月华淡淡一笑,将签筒递了与范剑频。

    范剑频见李月华不甚高兴,说道:“好吧,我也来抽一支。”也没有摇晃,就就着李月华的签筒抽了一支,交与知客僧。

    “施主这支签可是上签,不知施主求的是什么?”

    范剑频想了想说:“找人吧。”

    “云深途远踪难觅,青林竹声有人问。高塔凭性见佛心,相见时成相见人。”

    范剑频问:“什么意思?”

    知客僧说道:“原本施主寻人是寻不到的,但是由于偶然机缘会有人告诉你,只是虽然你们见了面,可能情形已经不同了。虽然寻人是上签,但这结果,却也难说。”

    李月华听了此话,劈面夺了僧人的签筒,嚷道:“你这个和尚,怎么一支签也解得含含糊糊,好签不好,坏签不坏!”

    知客僧答道:“姑娘不要性急,人生总是难免如此,世人需各安天命。”

    “天命,天命也需不要道理吗?”说着照着知客僧就是一掌。

    知客僧侧身一躲,单掌上迎,与李月华对了一掌。李月华被震得坐了下来,范剑频连忙护着她,怕他内伤复发。随即一掌也向知客僧打来,那知客僧同样也是一掌相迎,两人同时一震。知客僧忽然眼睛睛光一闪,说道:“施主好功夫,这玄天神功已失传许久,想不到施主竟然学得。”

    范剑频默然,心想:“难怪自己这段时间,功夫似乎有所恢复,虽不如以前,但内力充沛,原先以为是自己本家武功的效力,难道自己已经练成了江湖上传闻的玄天神功?”

    知客僧随手一搭范剑频的脉门。“施主内伤重重,功夫尽失,这玄天神功,不知怎得练起。”

    范剑频呵呵一笑,“想不到贵寺高人竟不逊少林。”

    知客僧微微一笑:“施主取笑了,小僧原本就是少林僧人,只是临时挂单在这里。”

    “不知少林高僧智觉禅师一向可好。”

    “原来施主与家师认识。”

    “一面之缘而已。”

    “原来如此,小僧通性,是家师的小徒弟,有事挂单在白马寺,既然施主是家师熟人,不如内堂来坐。”说着知客僧通性叫一小沙弥替了班,自己引着李月华和范剑频到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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