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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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风云-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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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尚有俗务缠身,需要亲自去处理,不能立即拜见族长,接受任命,还望族长先请恕罪,一个月后白当找族长报道。”还未等郭子仪等说话,一旁的李白一脸肃穆地道。

赵飞龙无所措手足地望着郭子仪等撞肃的表情,认真大拜的样子,见自己无法阻止,惟有苦笑坦然受之。来这个时代已经有一年之久了,赵飞龙对着跪拜之理始终不太适应,何况现在对自己叩首的是昔日自己崇拜的英雄。正在赵飞龙感觉尴尬的时候,天明的报晓声,终于在多玛城中响了起来,历史的一页随着逝去的更声,已经随之翻开了全新的一页。

这个夜特别的漫长,当第一缕曙光照到多玛城的时候,双方将士都已经得到了郭子仪降服的决定。然而听到昨日凿人心魂的演奏,一夜之间明白了许多的唐军将士,无论是天龙军还是禁卫却没有一个将士愿意离去,大唐最精锐的大军,全部决定加入柔然大军之中。

大唐的将士应着朝阳犹如新生一般心中欢娱,整个多玛城都沉浸在清晨阳光的清晰欢乐之中,一场大战就这样结束了,而郭子仪降服柔然,带给大唐的冲击还才刚刚开始而已!此时,在陇右,一场同样决定着天下大局的战事,已经悄然拉开了最后的序幕。

第五卷 崛起之路

—第三百一十一章 … 平虏反击—

多玛之战以双方伤亡不到五千,战死者不及一百,大唐天龙、镶龙、神机营三军彻底为柔然所用,郭子仪等将领降服柔然,这种非常完美的形式结束了。而天下的战争不是尽能如此完美了结的,旭日东升,陇右兰州的瓜兰渡口,柔然与大唐大军之战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形势。

河西章度与陇右章度的得失,直接关系到大唐京畿的安危,战局河陇,柔然不但完全掐死了大唐西出的出口,而且以闪电铁骑的速度与战力,柔然铁骑铁骑随时都有可能寇关中进入大唐腹地。因此陇右的争夺战可是说是西北诸战中,最艰苦,最缠绵的战事了。陇右之战先后经历了三个阶段,柔然由进攻到防守,再到最后的反击。

先是因为柔然攻占河西章度,大唐在陇右战略失误,使祁红得以优势兵力,在不到二十天的情况下,轻松地完全占领了陇右。全歼陇右驻军,并且一举消灭河西章度残军,将唐的势力彻底赶出了关外。

然而不到十日,还没有等祁红将陇右的局势稳定下来,大唐便从剑南以及山南西道征集五万大军,以大唐名将、敬远侯李怀忠为主将,分三路大军展开了收复陇右之战,李怀忠亲领两万五千大唐三大主力大军中的蜀军人马攻兰州。

以剑南章度使郭正仁为副将,并南路大将,引一万五千人马攻河州,山南道副经略使杜明宇为东路大将,率领一万人马攻廊州。三路大军遥相呼应,突然发难,顿时将力量分散的平虏军,搞的手忙脚乱。

这时大唐东线捷报频传,叛军覆灭在即,中原局势一片大好,大唐朝廷意气风发,联合吐蕃对柔然进行了大反攻。而此时柔然哀牢关、格尔木、陇右、凉州、加上安西都护、北庭都护均受到攻击,除了腹地神城与流天十六城,全都陷入了危机之中,整体局势对柔然非常的不利。

何况平虏军连克河西、陇右大军已经到了极限,本来攻破陇右已经到了不得不休整的地步,假设再给祁红半个月时间,也不会出现如此惨败,可惜世上没有假设。平虏军顿时陷入了首尾难继的场面,损失惨重,兰州、河州以及廊州相继告破,丢失了陇右大部分州县,平虏军退守黄河西岸,大军收缩退到鄯州才稳着阵脚。

大唐三路军马合三为一,兵围鄯州,配合凉州与格尔木大唐大军势不可档的攻势,十几日内如彗星一般疯狂撞击着鄯州城墙,这段时间,大唐从凉州、陇右、格尔木三线,给柔然沉重的压力,柔然进入了全面防守阶段。

所幸祁红顶住了压力,否则让唐军攻破陇右防线与凉州的仆固怀恩聚合,汇合朔方军攻凉州,那天下的局势恐怕就要改写了。赵飞龙即便有十万援军,也无法挽回柔然在格尔木、陇右、凉州三地的败势。

眼看大唐在陇右与凉州就要取得最后的胜利,长驱直入柔然腹地,结果柔然族长赵飞龙却在格尔木决战的关键时刻,率领五万战力变态的玄甲军,硬是力挽狂澜,几不可能地在一夜之间扭转了格尔木的局势,全歼吐蕃,战败郭子仪。

同一夜张巡在凉州突然发难,三万影骑配合两万玄甲军援军,困大唐太子于凉州,使一向占据优势的凉州战场也陷入了危难之中。加上此时大唐东线大败,六十万主力大军瞬间崩溃,叛军兵临京畿,天下形势瞬息万变,双方优劣顿时发生了大逆转。

七日前姜亭率领五千突骑施铁骑,趁夜偷袭了士气低落的大唐大军的大营,祁红趁机率军杀出,一举解除了唐军的鄯州之围。唐军大乱,战死、被俘虏者不计其数,连东路大军主将,山南道副经略使杜明宇也被俘虏,平虏军在陇右开始了大反击。

李怀远与郭正仁收拢一万五千残军,从鄯州一路败退,眼看就能度过黄河退入兰州,却在瓜兰渡口被柔然追兵围到了渡口。此时渡口船只已经全部被平虏军的特战队员凿沉,唐军已经被逼到进退不得的绝境,柔然的追军此时已经到来。

追击了一夜双方的体力消耗都已经到了极限,在第一缕曙光照射到大地上时,平虏军已经将唐军逼到了黄河边上,十多丈宽的河面,水流湍急,发着隆隆的怒吼。黄得发红的流水犹如地狱的熔岩一般震慑着人们的灵魂,一个个水面上的旋涡,犹如地狱鬼神的双手,看着那些画面有种眩晕、灵魂脱体而出的感觉。

整个河滩宽阔而平整,适合柔然骑兵冲击,而根本无险要可守,对以步兵为主的大唐将士极其不利。面对柔然骑兵冲杀而来,唐军将士脸上显得苍白无助,惊慌失措,连旌旗都已经无暇顾及,扔的到处都是。即便是树着的旗帜,也显得斜南掉胯,哪还有昔日进军时的威猛无敌的气概。

大唐帝国三大主力大军中的蜀军,今日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被人追得像丧家之犬,可谓凄惨无比。唐军的队伍混乱,一退再退,已经到了黄河高达两丈多的岸边。眼看已经避无可避,李怀远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背水一战,唐军阵中一阵急乱的战鼓声突然想起,凄凉悲惨的声音顿时盖过了轰隆的黄河水声。

“打旗号通知祁红,让先锋军小心轻进,试探着攻击大唐本阵。”率领后军徐徐跟进的祁红,望着天擎势不可挡地冲向大唐残军散乱的队形,眉头一皱向身边的传令兵道。平虏将领望着唐军混乱的阵势,一个个都疑惑地望着祁红,此时大唐将士士气低落,队形混乱,缺兵少械,正待一鼓作气,将其队形完全打散,一放缓速度岂非自泄气势?有必要如此谨慎么!

“左卫权、王文昌何在?”祁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唐军军阵,一点不为大唐出战的鼓声所动,独自思索着沉声喝道。

左卫权与王文昌听主帅喊到自己,立即拨马上前,向祁红抱拳道:“末将在次,愿听大将军号令。”

“命你二人挑选两千大嗓门勇武无畏将士,带多旗帜鼓号,高声鼓噪,大军以尖锥阵形,骑兵在前,重步两侧,轻步中央,分别从从敌阵左右侧激杀而出!给我谨慎一点,不要进入贪功急进,注意保持一致。”祁红盯着唐阵看了片刻,立即下了第二道命令道。两人没有任何疑问,立即下去选人,率领手下开始突击,冲天的喊杀声顿时响起。

锥行阵是最方便突破与截断敌军的阵行,不过为什么不让先锋军从正面冲击,而使两军从两侧进击,力不正而阵不破,如此多不是事倍功半?在平虏军的疑惑之中,祁红冷涩一笑,接着道:“向天擎大旗号,步兵后缀,骑兵以一字飘行阵踏步威慑敌人嚣张压进,给我命令弓箭手,对敌阵进行三次覆盖。”

“哼!我到要见识一下,你李怀远还有什么绝招。”祁红盯着打旗号的传令手轻松地道。

一旁平虏军的行军司马、议事们却迷惑了,大将军的布置根本就不合兵法,这主力先锋的调整也太儿戏了吧!这样一调整,大军的锐气至少要跌落一半,何况飘行阵是对方情况不明,以静待动后发先至之阵。

想到以静待动这四个字,想到祁红两侧的布置,脑筋灵活的已经明白了祁红的目的,不过唐军现在一触即溃的样子,现在还值得自己如此谨慎吗?自己大军现在同样消耗严重,大将军何必如此麻烦呢?

姜亭目光从唐军本阵上移动开,见到身边平虏军谋士们的疑惑,懒散一笑,嘲讽地道:“这李怀远还真是倔强啊!以天下目前的局势,大唐已经陷入了四战之乱,崩溃只是迟早的事情。”

“他们这点残军投靠给我柔然,乃是最好的出路,到现在还在做垂死的挣扎,若残军全都是精锐的蜀军,还有一战之力,现在蜀军不过四成,仍然誓死抵抗,也太愚蠢了一点吧!以玄襄阵诱我军冒进,将我们看的辛的扁了。”

平虏众将闻言,听到玄襄阵全都心神一震,双目精光连闪,聚精会神地望向大唐军阵。一看之下,顿时惭愧无比,原来细心之下,顿时从唐军混乱的阵形中看出了端倪。

大唐战鼓错杂而雄壮,士卒表面混乱,眉宇间却透着坚定,望着接近的己方骑兵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流露出跃跃一试的神情,步骑交错混杂,在乱局之中却井然有序,看似混乱无比,实则存在着一种有机可寻的规律。

大唐军阵中乱的只是外围的特定一些人,而唐军的蜀中精锐,却在中军阵营中非常有规律地交错走动运行着。配合着安排在特定位置的军士,以旗帜乱鼓之声,造成了整个军阵混乱的视力错觉。但是唐军错乱有秩的兵刃交织在一起,整个军阵犹如一个内部带刺的河蚌,只要己方贪功冒进,陷入敌阵以后,敌阵开口一合,任你有千军万马,也只有被屠杀的份,李怀远不愧为军阵大家。

祁红望着第一轮齐射飞向唐军本阵的满天箭矢,冷酷地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我让李怀远你还掩饰,不怕你不露出破绽,今日两军只能有一军生存离开着瓜兰渡口。”

第五卷 崛起之路

—第三百一十二章 … 十面埋伏(上)—

满天的箭矢,就像那遮天避日的蝗虫群,密密麻麻地朝唐军覆盖过来,嗡嗡的声音令人心颤。在唐军身后就是巍巍流淌的黄河水,唐军根本已经进入了退无可退的死地之中面对迎面飞来的箭矢,大唐军队将士给人的感觉就如地上的禾苗,只能绝望地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吼!死战不屈!”

大唐将士舔着嘴唇,虎视眈眈地盯着箭群,面临死亡,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浓烈死亡气息,在李怀远一声号令之下,唐军将士气纳丹田,配合着高手的舞动,冲天齐声暴喝一声。响亮的声音犹如九天炸雷,海啸一般的声浪,使天空的气流飞快地激动起来。

所有人的兵器与盾牌,顺着阵势不约而同地举了起来,彼此交接,密集地连在一起,如一个网眼细密的天网,遮挡住了大部分天空飞来的密集箭矢。然而箭失毕竟太快太猛,气流激动虽然一定程度上削减了,作用有限,却仍有朵朵鲜红的血花在如海浪的兵刃海中盛开,将唐军牢固的阵势撕开一个缺口,但是缺口很在下轮打击之前就又被堵上。

唐军大片大片明晃晃连接在一起的兵器,成一定的角度地反射着天空的阳光,刺目的光线,刚好刺到趁势攻来的平虏军骑兵的眼睛。就在平虏军骑兵不适应的瞬间,在柔然第二轮打击到来之前,唐军中少量的弓弩手,立即动作灵活地从洞开的兵器往中展开了反击。

经过这月余的苦战淘汰,双方剩下的都是精壮善战的老战士,这些战士都明白在战场上如何争取最大的生存,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杀伤力,平虏铁骑面对突然到来的强光,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然而眼睛却仍然不可避免地会出现盲区,影响到神经反映。

唐军将士也知道柔然将士铠甲防御力超级变态,所以他们只攻击平虏军前锋的战马,锋利的箭雨下,平虏铁骑前军将士,顿时一阵人仰马翻。被摔下马的骑士躲闪不及,顿时丧命与后面铁骑的铁蹄之下。双方还没有正面交击,就已经为彼此造成了一定的伤亡,自从李怀远受命发起反击以来,陇右的战事一直就这么残酷,如此的激烈。

李怀远望着柔然中军飘忽不定行进的骑兵,知道自己诱敌深入之策已经被祁红看破,心中有种无力的感觉,祁红未免也太变态了!从交战至今,自己的计谋竟然没有一个能瞒过他的眼睛,全部被他识破,让自己一路来反而因此吃了他不少的亏,一路的损耗,近两万大军,现在不及一万五千人马。

虽然如是想,李怀远却没有放弃,自己是没有了退路,但是自己手中还有近一万五千人马,柔然要从自己这里取得胜利,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太子、主帅被围凉州,弃主帅走者,按军律当斩,若太子有失,帝国将来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与部下将士。

三阵箭雨过后,李怀远望着只有百步距离的柔然铁骑,一股悲壮情怀豁然于胸。要自己投靠柔然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说定远侯李家的荣耀,帝国如今已经面临崩溃,回鹘尚有易同光与天威军之辈,面对绝境誓死不降柔然,以悲壮之情,挽救了闻天威铁骑大败给回鹘造成的崩溃的士气,难道天朝上国的大唐就做不到么?

“天道不公啊!”李怀远目眦欲裂,心中酸楚,目视着长空,悲愤地喝道:“群妖乱舞,社稷动乱,内有诸贼叛乱,外有强敌蛮族柔然入侵,将我大唐大好山河糟蹋得成了荒蛮野地。朝廷不能为,实为群魔乱横,妖魔贼臣合力阻塞视听,戕害陛下。如今因为李怀远无能,致使三军兄弟陷入到进退不得的死地之中!”

“然!不讲皇恩浩荡,陛下对李怀远,对众位将士不薄,我们的后面就是母亲黄河、就是长安!就是一千万户大唐百姓!只要李怀远尚有一息尚存,就绝对不会让柔然再前进一步,踏过黄河,蹂躏你我的母亲、你我的姐妹!”被左卫权、王文昌冲击得有点乱的唐军阵营,又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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