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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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风云- 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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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完成当初夫君与香儿妹妹的承诺,方显得我们出自真心,却没有拿她当作外人来看。也正因为此,三公子应该相信,我们乃是待香儿与公子以诚。”

任松赞德干表现的再无礼,此人当前也杀不得,即便是惩罚他也几乎不可能。此人在外人眼中虽然懒散不成大气,为人却是和蔼,不沾政事,不惹恶名,一向以一个画痴的形象闻名于外,与纳兰秀并称吐蕃双痴。外人眼中,此人心里除了画外,便什么都没有了,杀这样一个人,要背非常沉重的恶名。然而小妹福浅,无福消受王爷的宠爱。小妹一向单纯无暇,为人没有丝毫心计,如今我只期望小妹能够如平常人家的平淡生活,再也不要牵扯到王侯世家之中。”松赞德干故意不去看松赞郁雪的表情,毫无转圜余地地望着蓝秋水于赵飞龙凝重地道。

赵飞龙身手按住冲动的手下,脸色也沉了下来,轻叹了口气道:“三公子,本王……”便,小臣要去听圣僧讲经,修习上层佛法,领悟至深佛理,没有时间陪王爷了。”不待赵飞龙将话说出,松赞德干便出口打断了赵飞龙地话道。

长兄如父,如今松赞德干便是松赞郁雪的唯一亲人,那便如父亲一般。松赞郁雪如今地身份与责任,使她毕竟不能和当初纳兰素素一般于人私奔。如是不能得到松赞德干的应允,那终究是失了名分,不但不能得到松赞德干的帮助,与柔然的吐蕃大局的稳定也殊为不利,这份姻缘便要又生波折了。

自己话没有说完便被人打断,赵飞龙的平淡地目光顿时变得阴沉了下来。冷冷地与松赞德干对视了片刻,霍然起身,全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寒声道:“那到是本王不知进退了!既然如此,本王便不打扰三公子的晚课了。本王希望,三公子有朝一日能成为吐蕃的得到高僧,本王将亲自为三公子策封。”加扶照,三公子既然有心事佛,那么三公子奴婢、仆人、侍从,官婢充公,私婢你要给本王好生安置。不能让她们受一份委屈。”赵飞龙目光在欣画、知画等松赞德干一干婢女上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一同起身的王正谦身上,大义凛然地嘱咐道。

莫说与松赞德干情深意重,虽侍女实侍妾的知画、欣画等女,听到赵飞龙的话。全都吓得面无人色,跪地哀求。便是蓝秋水也古怪地笑了一下,望着赵飞龙终究是没有什么。任谁也没有想到赵飞龙会抓着松赞德干一句话。逼迫他出家为僧。

赵飞龙丝毫不理会表情想吃人地松赞德干,以及跪地狠狠磕头哀求的知画、欣画等女,回头爱怜地注视着面无人色,目光呆滞的松赞郁雪,叹了口气,伸手向扶下她的香肩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想出口安慰她两句,给她些许安慰与承诺。终究还是没有说出。

赵飞龙心中有所不忍,暗道布哈拉局势了当之后,再来处理松赞郁雪此事吧!自己以后多补偿她一些也便罢了,想到这些,心急着赶路的赵飞龙。对想要说话地紫玉与蓝秋水不容置疑地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走吧!此处。多留无意!”

蓝秋水与紫玉望着赵飞龙的表情终究是将话咽了下去,她们都知道,赵飞龙平时虽然很好说话,但是一旦做了决定,那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两人见赵飞龙话音一落,没有半点迟疑地大步走了出去,郭子仪与一干大臣连忙一同离去,两女忙出声安慰,两泪痕都没有了,完全一副痴傻模养的松赞郁雪几句。情十有八九是不如意的,然而坚持终究能成。爱情不经磨难也难成涅盘,你只要记得夫君内心深中是有你的,坚持下去,定然能追求到自己地幸福,妹妹……我们先走了,回来再来看你。”蓝秋水拉着松赞郁雪的手,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耳中赵飞龙的脚步渐行渐远,也只有放开松赞郁雪,与紫玉一起追了上去。经危在旦夕,本王此来吐蕃,一来为了老将军伤势,二来便是为了这松赞德干。如今老将军伤势以复,本王今夜便要连夜出发,你给本王多多留意松赞德干此人,将他地婢女、侍从给我统统地驱离到他的身边,将他给我监控起来。”赵飞龙压低声音对身边的王正谦小声地吩咐道。

想到今晚上于松赞德干的交锋,赵飞龙又是气恼,又是无奈。自己今晚还是落了下风,松赞德干又四分感情,却有六分权谋的味道,故意激怒自己,一来的确是不愿意自己与松赞郁雪结成连里,二来却是让自己不能进一步展开对吐蕃的整合。拜托给你了,除收拢十五万精锐大军,送幽冥军团护送朝臣北上抗敌之外,其余大军全都交给大元帅你收编训练,一旦南诏事成,还请多多注意天竺高非凡大军行动……”咐地话,还没有说话,突然听到深后松赞德干禅房之中传来一阵悲愤、伤怀的大吼声。穿破了黑暗,打碎了整个突破的宁静。

—第五百二十六章 … 生死轮回(上)—

国破以来,吐蕃几大城镇繁荣昌盛的景象便一直没有恢复,原本熙熙攘攘的逻些城夜市也消失不见,整个逻些城的夜被笼罩在一片的沉寂之中,犹如一面镜子。松赞德干着急、惊恐、绝望、悲愤的一声惨叫,顿时将这面镜子哗啦一声给打了个粉碎。

听到松赞德干的撕心裂肺地惨叫,走在最后的蓝秋水与紫玉吓了一跳,随即心中一阵悸动,猫抓了一般一紧,惶恐地望向身后那片漆黑的小院。而正向郭子仪交代国事军事的赵飞龙,突然收住了口中的话,眉头凝成了一团,身形停顿了片刻,突然消失,众人眼前一晃连忙跟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傻事?”松赞德干小心地抱着松赞郁雪,喉头干涩的几乎不能出声,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声音沙哑地悲问道。

在松赞德干的怀中,原本一脸死灰的松赞郁雪此时脸上却显得有几分惊人的殷红,红的非常的耀目,神态之间虽然疲惫却显得极为安详。一把金色的匕首深深地插入了她的胸口,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很快染红了她一身雪白的衣裙,像绽放的花朵。美丽的松赞郁雪犹如一个断了翅膀的天使,无力地躺在松赞德干怀中。

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正是与被赵飞龙夺取的那把银色的鸳鸯匕,因为那把银色的匕首在赵飞龙身上,在自己爱人身上,所以这把金色匕首松赞郁雪一直贴身藏着。那微微的冰冷与自己体温的暖意,让松赞郁雪感觉到那仿佛是赵飞龙的呵护与思念。啊!你有什么心事你给三哥说啊!你要做什么三哥都会满足你。难道赵飞龙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们之前真的有三生之约吗?”曾经何时,松赞德干并不希望谣传是真地。曾经何时。他也拒绝这约定是真的。然而此刻,他唯一的寄托躺在自己的怀中,生命正在流逝,而他却不能阻止,松赞德干突然觉得人生索然无味。愣着干什么?”连大声说话都很少的松赞德干,几乎用吼的声音向身边愣着的欣画,知画等人叫道。欣画与知画等人被松赞德干一吼。顿时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

任谁也没有想到松赞郁雪竟然会做出如此贞烈地事情,就在刚才、还在来此之前,她还怕赵飞龙与公孙絮再起冲突,心中犹如揣着一只小兔子般。充满期待地故意将公孙絮支开。也就是在刚才,松赞德干为了杜绝她的念头,故意狠心不去看她的表情,而欣画等人却被赵飞龙的话惊的六神无主,所有人都没有去注意松赞郁雪在干什么。看着愤怒着急地松赞德干。胸口一阵激烈的起伏,咳出一口鲜血,嘴角勉强绽放出一丝微笑。语气轻柔而带着一种解脱地叹道:“我活的好苦啊!”我吐蕃最好的医师,三哥不会让你死的。你给三哥坚持着,三哥这就找人帮你去叫赵飞龙回来。”松赞德干心中大急,他只期望松赞郁雪有坚持下去地理由。

松赞郁雪闻言迷离的眼睛突然一亮,芳躯都是微微一颤,似乎身上突然充满了力量,不过接着眼神又迅速暗淡了下去。模糊的精神却突然清晰起来,摇头叹了口气,用令人心疼地碎柔语气带着无限的遗憾地道:“晚了!”了!”公孙絮几乎不能置信地望着松赞德干怀中的松赞郁雪,眼神中惊慌失措地追问道。她拗不过松赞郁雪,虽然被松赞郁雪借故支开。却没有真的离开,就在松赞郁雪的周边。吃松赞德干一声惊呼,顿时慌忙闯了进来。我不想见任何人了,我要给他留下我最美的一面。”松赞郁雪胸口又是一阵激喘却没有再咳出血来。

公孙絮听到松赞郁雪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硬生生止住了想要向前的步伐,闪身出去了。她以为,是赵飞龙逼死了松赞郁雪,以她地眼光与能力,松赞郁雪的伤势是没有得救了。啊!”松赞郁雪见松赞德干后悔的几乎就要死去,爱惜地望着松赞德干,费力地握着他的手掌,轻轻摇头,声音幽幽却理解地道:“我不怨三哥的!怪只怪,我们地身份使我们不能走在一起,是我自己活的好累啊!不愿任何人地。”音哽咽地大声喘息着,语不成调地道:“你快跟着三哥的真气调息,法显禅师马上就到了。”

松赞郁雪似乎并没有听到松赞德干的话,眼神越来越弥散,声音却非常清晰,似乎带着三分痛苦,七分缅怀地追忆着断断的一生,充满伤感地道:“如果可以,那一天我就与素素和她一起离去了,我好想跟他走啊!可是,当时的局势,让我真的不能跟他走,父赞没有入土为安,三哥不通世故,未来还没有光明,我怎么能走?”右边是我的族人,是对父赞基业的守望,我究竟该怎么做?”松赞郁雪的声音越来越小,喃喃低语,似乎在问别人,又想是在问自己,只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轻轻地呢喃道:“为什么要让我选择呢!累!三哥在做,只要你愿意,很快三哥就会让你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你坚持啊!三哥不是你想的那么残忍,怎么会让你在这样一个充满束缚的位子上捆绑一生呢?天下有更优秀的男人啊!你不能这样残忍。”松赞德干为了激起松赞郁雪的生望,那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随着梦呓一般的叙说,松赞郁雪的眼神慢慢的涣散,慢慢的闭上,就在松赞德干心要碎了,想仰天长啸的时候。听到松赞德干的话,松赞郁雪突然睁开了眼睛,充满哀求地望着松赞德干的眼睛,艰难地摇摇头,期望地道:“王兄,答应我,帮帮他,虽然我有时也会恨他,可是我心中只有他一个人啊。我知道三哥你的才华远胜我百倍,我好想帮他……答应我好……么?”

松赞德干拼命的点头,又拼命的摇头、点头,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干什么。松赞郁雪迷离的眼神中却好迷恋,又是非常解脱,缓缓闭上了眼睛,安详而苍白俏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丝微笑,拉着松赞德干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松赞德干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心中剧烈的抽搐着,一片的冰冷。却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哼,接着便是公孙絮发疯似的一声大叫,等松赞德干双眼红,目露凶光地向外望去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怀中一轻。衣服带着一道被利刃划开的口子,望着怀中生命已经渐渐远离的松赞郁雪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却不知道究竟是在骂谁,却忙用手按在松赞郁雪的胸口。看到松赞郁雪胸口匕首上那个情字,他顿时明白了一切,因为他身上那把上带这一个缘字,很显然这是一套鸳鸯匕。的她还不够吗?”松赞德干看到赵飞龙,突然犹如被疯狗咬着了死得,就要冲上来。涌出一股阴霾的气息,两只眼睛,一只漆黑,一只雪白,充满了诡异地望着松赞德干。这一刻赵飞龙突然变回了执掌生杀的君王,便是激动的松赞德干也突然感觉到自己灵魂被冻结了,他本该悲伤,本该大怒、大骂,却偏偏生不出一分感情,说不出一句话来,犹如一个活人,突然被冰冻了起来。我拦下那个疯婆娘,再不知进退,莫怪我赵飞龙没有杀过人么?”赵飞龙没有想象中的激动,而是声音变得非常阴冷地看着松赞德干道。

松赞德干本待挣个鱼死网破,听到赵飞龙的声音,却是真的冷静了下来。深深地望了赵飞龙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丢下了一个十分有意味的眼神,转身向打斗的外面走去。

待屋内只剩下自己两人,赵飞龙那怪异的眼神,慢慢地回缩,收敛变幻,最后变成了一黑一白阴阳二色收缩到了瞳孔之中,恢复了正常,已不可察觉。赵飞龙痛惜地摇了摇头,爱怜地骂道:“你这傻丫头,唉……死真的能够解脱吗?”

赵飞龙话中说着,手中却抽取着绵绵的天地生机,顺着松赞郁雪的经脉送向她的胸口,滋润修补着她心脏上的伤口。同时分出一道混沌的力量,带动着松赞郁雪的血液不停地流向全身,并且轻微地带动着她的心脏缓缓地恢复了跳动。

赵飞龙一句话没有说话,已经变成了一个苦瓜脸。也是自己不长记性,既然怀中有过这样一把匕首,却忘记了这妮子是如此的贞烈。无论她如今表现的再如何的坚强,内心深处毕竟是柔软娇弱的一个单纯少女,她若不是心若死灰,只求解脱,那自己真的要后悔了。三长两短……”松赞德干止住外面的打斗,身上燃烧着阴鸷的火焰,望着赵飞龙道。

—第五百二十七章 … 生死轮回(下)—

还没有说完,就被赵飞龙充满威仪的一声轻喝给打断了下面的话。赵飞龙冷冷地扫他了一眼,在将松赞德干灵魂冻了一下之后,缓缓地收回目光,淡淡地道:“香儿伤的虽重,却也并非不可救治。三公子手中的力量正如香儿的伤势,虽然让我顾忌,却也没有达到让我无可奈何的地步。”

赵飞龙话音刚落,松赞郁雪胸口的匕首突然受到一股大力震动,铮得一声飞了出来,却犹如一片羽毛一般轻飘飘地落在旁边的桌子上,而松赞郁雪的胸口却再没有一点血液趁势流出。同时犹如熟睡的松赞郁雪突然咛嘤一声,眉色间充满痛苦地轻轻一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梦呓般的声音充满撒娇地道:“好疼……”不得与赵飞龙争执,充满惊喜地望着赵飞龙怀中悠悠醒来的松赞郁雪,几乎不能发现眼前的事情是真的。刚才明明自己小妹在自己怀里生机了断,也没有见赵飞龙如何动作,自己小妹怎么就活了呢?松赞德干心中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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