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再这样疑神疑鬼下去,肯定会神经哀弱的。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憔悴,精神萎顿,简直就像个病入膏肓的人,父母每每出门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忧心忡忡。她在心里暗暗自责着,也很想努力振作起来。
这日,忍无可忍的向东辰直接找上了门,在门外猛按门铃,当电话一接通,他就吼了起来,“姚萌萌,要是你再敢给我躲下去,信不信我把大门给砸了!下来。不然就开门让我上去。听到没?”
萌萌呆呆地站在门口,拿着电话,一声不吭,但也没有挂断电话,一直能听到楼下的声音。听到男孩不耐烦地猛按门铃,还低声诅咒着,她的心不断翻覆,来来回回。突然就传来一声重重地踢门声,男孩发出了最后的威胁。
“你,你上来吧!”
咯嗒一声,电子门开了。
向东辰愣了一秒,立即进了单元楼,坐电梯直上十八楼。当他看到几日不见的女孩时,当真是吓了一大跳。
“姚萌萌,你是不是穿越去了索马里,怎么把自己搞得像个营养不良的非洲难民?!还是你爹娶了后妈,天天虐待你。”
萌萌根本没精神跟向东辰吵架抬杠,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向东辰心头一阵怪异,但又说不出什么,拧着眉跟着女孩进了房,看到粉嫩可爱的房间风格,直觉这应该不像是姚家夫妇的手笔,多半是那个男人特别授意讨好女孩的。顿时,心里又一阵不舒服。
他把手上提的东西一下子放在女孩的书桌上,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因为厉锦琛?!”他口气一下变得又冲又坏。
女孩看着书本,头也不抬,动也不动。
向东辰突然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女孩扳了过来面对面,张口又想骂,却霍然发现女孩竟然已经泪流满面,咬破了唇,泪水一颗一颗地从下巴上掉落在胸口,他一把揭掉了她的眼镜,惊愕地发现女孩原来婴儿肥的小脸竟然消尖得厉害。虽然现在这样子,更符合时下锥子脸似的审美观,可是怎么看,怎么让他难以接受。
怎么才几日不见,那个阳光般可爱的女孩,就不见了?!
向东辰从来没见过萌萌这个样子,无声无息地难过落泪,还在努力隐忍压抑着什么。他真是心急如焚,却也知道当前这情形不对劲儿,不能直来直去地逼问。
“这是你上次找到的宝物,我看摆你家里正好。你们家这新房,装修得还不错。”
向东辰开始转移话题,分散女孩的注意力。萌萌擦干眼泪,看清了男孩带来的礼物,竟然是当初在牧场的寻宝赛里,她找到的第二件宝贝——锦绣彩屏摆件。现在认真瞧来,那双面刺绣的艳红大牡丹花,真是相当精致,又别致,看起来十分富贵喜气。摆在自己的新家里,的确更添一分喜意。
于是,为了给这漂亮的摆件找个恰当的位置,男孩和女孩就在屋子里折腾了起来。
“不好,这位置太阴暗了。我叔说过,像这种古董老物件,还是放个阳气旺盛的比较好,能镇得住它身上的阴气。”
“阴气?!”
“哎,也就是东西放久了会有点潮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儿,好像也不太好,太偏了,都看不到。这么个宝贝,进门能让客人们一眼看到,更有价值,更好炫摆。”
“向东辰,你很龟毛呐你知不知道。放多宝阁哪里不好了啦?讨厌,我不弄了,放餐桌上吧!”
“嗯,这位置正好。向阳,醒目,还有正对着灶神和火神给震着,不怕阴气外泄。”
萌萌顿时翻起了白眼儿,“你这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的论调。不都说了咱们是四有新人,不相信任何鬼神论的嘛!亏你还是理科状元,竟然这么迷信!”她没发现自己的情绪已经被男孩带离了压抑悲伤,小脸上也因为刚才的一番攀高踩低的折腾,有了些自然的红润,眼神里也有了些光彩。
恰时,姚家父母回来时,看到家里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还是国庆时的那个向家少爷,脸色就有些不妥。但见着女儿出来时,精神焕发,还有了笑容,登时就收起了脸色。
“咦,这桌上的东西是……”姚妈妈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双面刺绣座屏,问出口。
萌萌说是向东辰送过来,给他们拜年的礼物。
向东辰却哼了一声,说了实情,就跟萌萌又斗起嘴来。
姚家父母听罢有些惊讶,见两孩子又吵又闹,还动起手来,屋子里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往日女儿身上那股子沉闷压抑的气息似乎一下子消散不少。而且,这送来的礼物还是个古董,价值不匪,遂也不约而同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各忙各的去了。
向东辰当然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吃了一顿寻常人家的家常饭菜。
“小向,别客气啊,多吃点儿。”姚妈妈对于能让闺女开心的好同学,非常热情,连连挑了几筷子的肉肉,向东辰连声说谢,几大口就把那些金红流油的“好意”给吃光光了。
萌萌一看,低叫,“向东辰,你不是从来不吃蒜头儿的嘛?我妈刚才好像给你……”
向东辰的俊脸明显一绷,“那不是蒜头,那是阿姨烧的小芋头儿。咳,味道很好。我妈都烧不出来。”
萌萌闻言,偷偷瘪了下脸。她从陈小飞嘴里了解了不少关于向家的家庭内幕,譬如,向东辰同学从来不吃香菜类的东西,蒜、葱、香油等等,只要沾上一点儿,立马罢筷子。
啧啧啧,还真是少爷脾气啊!
向东辰是家里的老幺,十分受宠,且已经宠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任性得不得了。在上高中之前的十几年,完全跟现在是两个样儿,打架,斗殴,飙车,泡夜店,玩游戏,样样精通,除了学习。奥伦那种大学读了五年只到二年级都是小儿科了,向小少在小学时期就缀学了,从十岁左右就开始混耍混玩,简直逍遥得不得了。如此放野马般放了整整六年,突然某一日,向小少的脑回路大颠覆,决定重新回到学校。
可惜这时候,整个碧城被向小少的威风震撼过的学校都不敢收他了,老师也不敢教他。而家里也因为他之前六年的荒唐生活给予了惩罚,不给他请家庭老师,要让他自己想办法。于是想来想去吧,他决定离开碧城,到母亲曾经的家乡的重点高中就读。
当然,要进入涪城的重点高中也是靠他自己考上的。
萌萌觉得自己听到了一部《英雄史诗传》,睁大了眼地问陈小飞,“你说他花了半年时间,就把小学初中的课程全学完了,还通过了南山中学的入学考试,破格成为快班的学生?”
陈小飞故意耍帅地“嗯哼”一声。当时的萌萌听完后,对向东辰剩下的全是闪闪发亮的敬仰啊敬仰!
其实萌萌瞄到过向东辰皮夹子里的全家福,他的母亲看起来是个十分有亲和力的美人,而且做饭的功夫也非常好。此时他这样说,无非就是让母亲高兴。
这一晚,萌萌也多吃了一碗饭,让姚家父母很是欣慰。
饭后,向东辰就要告辞,且还非常直接地表示,“叔叔阿姨,明天开始我过来帮萌萌补习,学英文。不好意思,还要继续叨扰你们了。至于她的学费,就以中餐和晚餐结算吧!当然,如果还有红烧肉,就更好了。”
“向东辰,有人像你这么厚脸皮的嘛!”
向东辰表情一层不变,“你没查过帝都大学学生补习的课时费,在网上报价以青蛙皮一张计。以某人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相儿,付得起本少的课时费么?”
萌萌被这激得,立即掏出了一张卡,“谁说我付不起,我这卡里可是六位数儿的巨额,都够买你一夜了!”
得,一出口,姑娘就后悔地垮下了脸。姚爸睁眼儿,姚妈妈直接拍了女儿一脑门儿。那卡这是厉锦琛给她的零用钱,但她从未想过要动用。
冰山酷帅向小少,终于笑了。
“要是你敢用这卡买我一夜,回头我一定会告诉厉锦琛,让他杠上一个帮小未婚妻养小白脸的儿的大绿帽子!”
顿时,姚家人都囧翻了~
萌萌只把人送进了电梯,就要转身走人,却教向东辰拉住了,他看着她的眼,表情极为认真,口气也变得慎重,“萌萌,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你想说我也不会问。但是我要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就算是与厉锦琛有关的也一样。”
男孩突然倾下身来,她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却被一双臂膀牢牢地抱住,低沉的声音,以罕有的温柔在她耳边说,“他不能时刻陪着你,但是我可以。他不能给你的安全感,我给。他给你的那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说完,男孩毫不迟疑地踏进了电梯,目光深深地看着怔忡在原地的女孩,电梯门缓缓关上了。
------题外话------
《霸宠小娇娃》即《强吻亿万老婆》的姐妹篇
当苦命小白菜重生在仇人身边:别以为她小就软弱无能,作为“婴儿凶器”一样整到你黑道天翻地覆!从此,小婴儿开始了夺命连环杀【重口味】超华丽黑帮生活。
“大小姐,叫帅哥,帅——哥!”
“哟——汪!”
“大小姐,叫叔叔,叔——叔!”
“哟——汪!”
“小宝贝,叫姐姐,姐……”
“哟——哟——汪!”
男人坐下后,托着小奶娃看了半晌,眸色平静沉定,宛如一片深邃的大海,无人能窥到海下隐藏着多少暗礁骇浪。
这男人想干嘛,讨厌!
“听着,叫韩——希——宸!”
这男人,疯了!
(想知道宝宝叫的什么,请看正文第25章)
01。她该如何决择?
萌萌只感觉,光明和温暖从这一刻开始,彻底离开了她的生命。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每每想起这从这一晚第一次发生的这件事,她都会恐惧得浑身颤抖,满心哆嗦,无法正常言语,说不出的痛苦,似乎要夺去她一生的快乐和幸福……
那种感觉,只能用诡异来形容——她看不到,却能听到,就像从深深的水底听到水面上发出的声音,沉闷而‘混’浊,似乎是因为视觉受限之后人类的听觉就会特别发达,那声音虽然‘混’浊,却一声比一声更清晰。
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成年的男人。
她根本不认识的陌生的成年男人!
他想干什么?
向东辰离开时,那句不知是出于无心还是有意的戏谑之话,猛地‘洞’入脑中:没事儿晚上别出来瞎溜哒,最近涪城可有‘色’魔出行,小心你的贞‘操’!
难道是向东辰他……不!这个念头在冒出来的瞬间就被扑灭,刚才男人抱住自己时的庞大壮硕的身形,并不像少年人那么单薄瘦削。可是在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里,她倒宁愿是向东辰终于爆‘露’了他“流氓世家”的本‘性’,跟她开的一个玩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怕的……恐惧的……无法挽回的……
她没有一丝力气,可是意识却非常清醒,感官更随之敏锐得连一个微小的刺‘激’,都禁不住想要颤抖——他正在解她身上的衣服。
不,更准确地说,他是用扒的,而且动作极其不温柔,非常粗爆,甚至迫不及待地拉扯着,撕掉了她的一颗扭扣。
她万分后悔以为在这还算是城里较为高档的小区里,应该是很安全的,那些什么‘色’魔、变态、猥亵狂……不!那双大手突然就钻进了她的衣服……老天!为什么要让她保持这样清晰的意识,和如此敏锐的感官,这是老天爷故意要让她看清楚,这一切根本不是玩笑,也不是一个梦吗?!
不,不要……她想要挣扎,逃脱,可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感官敏锐得不可思议,那只格外粗糙的大掌开始肆意凌虐……她惊得想要放声大叫,可是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那滚到喉口的声音就像梦镜中被压在了巨大的山石下,根本发不出声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早已经顺着紧闭的眼眶,打湿了双颊。
紧接着,她感觉到一股呛人的酒气‘混’和着浓重的烟草味儿,直直冲进了她的呼吸、嘴里,那个陌生男人竟然在‘吻’她,他包住了她整张小嘴儿在嘴里咂‘吮’着,技巧颇为高超,粗重的呼吸声全滚进她耳中,糜‘乱’,邪恶,让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正在被一个陌生醉汉给猥亵了!
不,不要,放开我!
呜呜呜……大叔——
爸爸,妈……
向东辰……
呜呜,宝宝……
呜……
“啊呃……”
不要,大叔——
……
萌萌再次恢复意识时,感觉脸颊有些疼痛,睁开眼就看到父亲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有一刹分不清今昔是何昔。
姚父紧张地询问,“萌萌,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就睡着了?这天儿多冷,你才穿这么点也不怕着凉?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没轻没重的,要是感冒了,这大过年的什么好吃的东西都吃不了。”语气里带了些明显的责备,“回头可别跟我和你妈嚷嚷可怜,唉,怎么才说你两句,就哭了……”
“……爸!”
萌萌唔咽一声,一头撞进父亲怀里紧紧抱住父亲,用力吸着父亲熟悉的气息想要找回些心安,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姚爸突然觉得‘女’儿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来,“萌萌,你是不是之前给爸爸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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