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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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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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珩颇赞赏地看着桑柔,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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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疑是故人来(9) 桑柔,“我这人怕疼又怕死,一点没谦虚”
    疑是故人来(9):桑柔,“我这人怕疼又怕死,一点没谦虚!”

    顾珩收了剑,一个跃步,到桑柔身旁,将她拥入怀,说:“别怕!”

    桑柔头贴在他胸口,他说话,带着胸腔微微震动,这突如其来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有些恍惚。

    顾珩未多做停留,已经三两下破了马车,抱着桑柔飞身而出,突来的动作让桑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腰,换得男人低沉一笑。

    这种情形下,桑柔也无需顾及男女之别礼义廉耻了,她牢牢地环住顾珩的腰身,环视四周场景。

    对方似乎有备而来,黑衣重重,看身手全是高手。刚才那个,看来是武功高强,但智商没修炼到位。而顾珩由于是微服出行,所带的侍卫也不多,明显处于弱势。

    顾珩将她置于安全地带,快速检查她身上有无受伤。

    桑柔在身上上下拍了拍,示意自己无恙,一边问:“太子,有办法全身而退吗?”

    顾珩眉目深沉,说:“我没有,你有!”

    桑柔不明。

    “他们是冲我来的!只要我在,他们并不在乎其他人生死!我可以让护卫护送你离开!”

    桑柔意外地看着他,仔细辨认他话中真假,却见他眼中无半分玩笑,心中徒然生了几分动容,几分难以名说的涩然。

    她说:“太子方才带着桑柔破车而出的方式着实太过潇洒帅气招人眼球,对方不明情由,定然猜测桑柔于太子而言是多重要的人。你放走我,他们指不定就派人跟踪捉拿我。要么对我百般折磨,来转移对你仇恨,要么拿我威胁你,让你就范,要么直接宰了我。无论哪种,桑柔都不想冒险尝试。我这人真的怕疼又怕死,一点没谦虚!”

    顾珩闻言笑出声来,眼里流光潋滟的,好看的有些让人不敢多看。

    桑柔皱了皱眉,撇开眼,一边忿忿地腹诽,她幽默是天生的,故而在这种生死关头也能说出这样看似玩笑却绝非玩笑的话,目的不是逗他笑的,而顾珩却全然当她在给他找乐子似的,笑得恣狂,着实有些气人。

    而那头打杀未止,几个侍卫竭力围成一个屏障,保证战火不会蔓延到他们这边来,但明显寡不敌众,黑衣杀手动作狠戾而密集,护卫节节后退,包围已经越来越小。

    桑柔转念一想,顾珩应该不是这般不顾前后的人,他竟然只顾着和她说话,而不是加入战斗中,或许,有转机……

    果然不多时,顾珩脸上出现颇似苦恼而勉强的表情,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说都得为你搏个全身而退,不然,以后只怕出去被人诟语。”他笑说着,忽然又抱起她,飞快地跑,那群黑衣人见目标跑了,便不再恋战,纷纷向他们追来。

    纵使顾珩身手再强悍,抱着桑柔终究是负累,黑衣人很快逼近。

    顾珩选了这条道路,直入深谷,尽头是悬崖深渊,明明是绝境,而两旁却是绿林繁盛,北国寒冬难得的场景。

    顾珩目光犀利,扫过周遭环境,而后箍紧了环在桑柔腰间的手臂,轻声问:“怕吗?”
8。疑是故人来(8) 顾珩,“别怕”
    疑是故人来(8):顾珩,“别怕!”

    桑柔闻言心中忐忑,面上装作不甚明了地说:“桑柔自知承了太子的照料,本应该鞍前马后衔草相还,但奈何桑柔还有繁事缠身,是以……”

    “听说月余前,姬科府中得了一位汉女琴师,甚得恩宠,常伴姬科左右,便是连公务战事也协同着一起商量……”顾珩打断她的话,手中洗茶具的动作行云流水,从容闲雅的仪态好看得不像话。而伴着他好听的沉稳嗓音的是瓷杯碰撞时的叮叮脆响,还有茶水倾倒时的泠泠水声,他脸上的神情如同他的声音一般清淡如水,口中吐露的却是让桑柔吓得差点软了腿的事实。

    “桑柔,你手下折了我齐国三千精锐将士,你以为,你还可以来去自由?”

    从醒来反应过来自己置身何处后,桑柔心中便悬着这样的深忧,但见顾珩不曾提起,言语行为无半分敌意,心中侥幸地想,或许他不知道,只当自己是无数流落到北地的汉人,却不知,其实他心若明镜,洞悉一切。

    桑柔一下子拿捏不定顾珩心中所想,正捉摸着如何回答,忽然只听得嘭的一生,有箭矢破窗而入。

    顾珩快速弯身,同时迅即拿起桌上的杯子一挡,瓷杯刺啦一声脆响碎裂,箭偏离了点方向,堪堪擦过顾珩肩头,钉在对面的车厢壁上。杯子碎片飞溅,从顾珩的手背划过,带出一串血珠。

    桑柔错愕地看着这突来的变故,下一刻眼前白影一闪,顾珩已经跃身过来,抓起榻上的毛毯往她身上一裹,而后连人带毯卷入怀中,将她按倒在地板上,未及眨眼的功夫,头顶又有几支流箭射入。

    桑柔半躺在顾珩身下,他的呼吸就紧贴着她的耳朵,稍显急促,呼出的气息灼着她的肌肤。

    “乖乖待在这里别动!”

    顾珩说完就急匆匆起身,提起悬在厢壁上的剑,离开,走到车厢门口,又猛地折回来,飞快在桑柔脸上一抚,揩下一滴血渍。

    桑柔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却见顾珩眉头一松,自言自语地低喃了一句“没受伤!”而后又正色地嘱咐说:“就这样躺着别乱动!等我!”

    桑柔此番也知出了大事,外面冰刃交接不绝于耳,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说:“嗯,我等你!你小心!”

    顾珩眼波微漾,深深地看了桑柔一眼,反身出了马车。

    桑柔不敢有分毫动作,怕敌方发现这辆车中还有人。她虽会武,但功夫实在低下,对付对付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她倒还是有个八分胜算。但此番情形,她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忽然,车头一个重荡,而后车门被踢开。

    “果然还有人!”

    来人黑衣黑斤蒙面,只留的双目裸露,凶芒毕现,盯着她。

    “太子!”桑柔尖声一叫,那杀手慌忙向身后看去,身后哪有什么太子,顿知自己上当,提剑就要向桑柔刺去,可剑尖尚未碰到桑柔,自己胸口猛地一痛,已然中了一剑,左心房,致命点。

    纵使桑柔指点沙场数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终究是怕,但及时地捂住嘴,没有叫出声。

    顾珩收了剑,一个跃步,到桑柔身旁,将她拥入怀,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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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疑是故人来(7) 顾珩,“你以为你如今还能来去自如?”
    疑是故人来(7):顾珩,“你以为你如今还能来去自如?”

    桑柔手指抓着厚毯,十指纤纤陷入绒软的毛线中,隐约可见其颤抖着。

    顾珩说:“我军突袭,入河关,势如破竹,姬科挡在城门前,一夫当关,浴血而战,直至气绝,是个英雄,即便战败,也可载入史册,流芳百世。”

    桑柔心口堵得微疼,摇了摇头,冷笑:“可怜无定河边骨,哪得顾及生后名1。褒贬赞誉,不过是他人口中的长短,姬科已死,名声于他来说,又有何意?世间万物,止于生死。”

    桑柔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不当,略不安地抬起眼皮看顾珩,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眸。窗纸漏进来的冬日白光融入他莫测的目光,与她的视线对接,桑柔听得心头咯噔一声,还未想明白这忽来的心跳漏拍,就听得那头淡淡的声音:“你也知道,一切止于生死吗,桑柔?”

    他的语气平淡,不过清茶过水的静淌,桑柔却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话中深意。

    那让她生死难断的人……

    穆止。

    桑柔垂眸,眼中像落入了尘埃,瞬即酸涩起来。

    止于生死的,是他们于这浮世的牵扯,永无止息的,是她在这漫漫红尘的心魔。

    顾珩看着埋头下去藏于褥间的桑柔,握着书卷的五指逐渐收紧。

    车厢内一时寂静。

    正当时,厢门被叩响,外头传来恭敬的问询声。

    “太子,膳食备好了,可要传上来?”

    “进来吧。”顾珩瞟了眼桑柔,答道。

    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皆是眉眼恭顺,男子端着食盒在桌上摆弄饭菜,女的走上前来,给桑柔送上来了一件貂氅,而后扶着桑柔下床,坐到茶几前,将碗筷递到桑柔跟前。

    待人退下,顾珩也放下书卷,坐到了桑柔对面。桑柔没想到他会同自己一起用膳,看看桌那头,确实是摆了一副瓷白碗筷,遂停下自己手中本要夹菜的动作,看着顾珩。

    桑柔虽不是懂羞涩之人,但这基本的礼仪,她心中还是有分寸的,主人未动,她寄客之身,怎好先动手。

    顾珩没看他,自顾自地拨了拨碗中的饭菜,说:“你昏睡了两天,该饿了,吃吧。”

    桑柔嗯了一声开吃,却又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句:“从前也不见你这般……”顾珩的筷子放在碗边停住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矜持……”

    桑柔半吞未吞的米粥卡在喉咙中,听得这一句话,差点喷出来,顾珩像是早有预料似得递了巾帕过来捂在她嘴上。

    桑柔憋着,接过,才勉强将粥吞下,咳了几下。

    回想自己当年在燕国与顾珩少有的几次碰面,确实是有点惊世骇俗,也怪不得他会这么觉得了。

    她悻悻地抹抹嘴,说:“这个……当初年少轻狂不懂事,如今我这不是……发展了吗?”

    顾珩:“……”

    饭后。

    “还要个把时辰才能到下个村镇,今晚在暂歇在那里,明日出发到幸阳。你若累了,可以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桑柔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如今已经远离北狄,她本上了榻,闻言一下子跳下来,说:“什么?幸阳?桑柔多谢太子搭救之恩,能不能劳烦太子待会儿到什么村镇,便将我搁下。”

    她语速飞快,满脸惊慌,顾珩正洗着茶具,听着这话,手中动作停了一下,睇目望向她,说:“桑柔,你以为你如今还能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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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这两句诗不是同一首诗里面的哈。无定河边骨这个是取自唐代诗人陈陶的《陇西行》,后面那句是出自唯英壕的《田边走》(什么鬼?好吧,就是我瞎编的),各路好汉慎重引用哈!!!乱用之后考试零分或者被人笑话,就……英勇地报上你体育老师的名讳,告诉他们你语文一直是他教的,不服来战!

    另,现在发展稍微有点慢,因为要交代一些背景和因果缘由,很快这部分结束,回到齐国,就精彩了hiahiahia
6。疑是故人来(6) 如君样,人间少
    疑是故人来(6):如君样,人间少

    桑柔醒来的时候,只觉满室暖融,鼻尖隐隐萦着氤氲茶香。

    是上好的香雪毛尖。

    清新的茶香,以及柔软的暖气,荡涤在面庞之上,只觉身心尽展。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桑柔睁开眼,入目便是明黄布幔的装饰,壁角悬着紫色玲珑结,缀着紫色流苏,微微晃动。

    这……好像是在马车里。

    转头,一人背靠厢壁,屈膝而坐,手搭在膝上,手中是一册书卷,看得认真。

    窗纸透进的明光映着他半边面颊,衬得他白衣洁净白璧无瑕,徒生几分出尘之感。

    顾珩。

    “好看吗?”

    她正痴痴看着出了神,忽然男人淡淡出声,说话时视线未离开过卷册,片刻后,才缓缓抬起眼皮,看向她。

    桑柔愣了愣,随即慢慢支起身来,道:“嗯,一生绕遍,瑶阶玉树,如君样,人间少。”1

    顾珩点点头,脸不红不躁地承下桑柔的称赞的话:“眼光正常,思维正常,言语正常,看来是没事了!”

    桑柔嘴巴毒惯了,一句“不,我的眼神不好,太子切莫当真!”下意识要脱口而出,随即想到这可是一国太子,不是穆止,更不是寻常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生生压制住,导致有些呼吸不顺,当下就猛咳了几声。

    顾珩扔下书,几步跨到桑柔榻前,给她抚背顺气,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叫大夫进来看一下。”说着就转身要去叫人。

    桑柔一听,急忙制止,卡着气说:“无……无妨!不用……不用!”

    顾珩皱着眉,低头看到她拽住自己衣角的纤细五指,瘦削得不成模样,眉头拧得更深。

    桑柔循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动作,迅疾收回手,清了清嗓子问:“真没事!多谢太子!”

    她双眼向四处瞧看,打量着这马车里一方空间,车厢四壁都镶了软垫御寒。车厢中两处软榻,一个她正躺着,一个是顾珩方才坐的地方,两者中间摆着一座茶几,中间放着金兽香炉,袅袅檀香氤氲。一旁倒置着几只白净茶盏,只有一杯上面盛着茶水,茶叶青罗碧玉。

    玉杯香茶,是记忆中那个人钟情的闲雅风调。

    桑柔眼中暗了暗,压了压心神,问道:“请问太子,我们此时是在?”

    “照原,梁国照原。”顾珩答着,一边向外走去,打开车厢门,有冷风灌进来,桑柔不禁打了寒战,顾珩像是有感应似的回过头,嘱道:“把毯子盖紧!”

    桑柔有些在他的语气中失神,愣愣地照着他的话做。顾珩满意地眉头松了松,跟着外头的人交代几句,便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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