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杀它就不是那么容易,怪物的速度很快,压根就碰不到它。
而帝临渊那边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只怪物了,那轻松的样子看得千澜一阵咬牙,人与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
阙锦也解决了那只怪物,冲到千澜面前,帮她挡住了那只怪物,手中散发着一股浅淡的光芒,穿过那怪物的身体,嗤嗤声骤然响起,眨眼那怪物就瘫软在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摊血水。
千澜喘口气,看着地上的那摊血水,“为什么我的灵力没用?”
“那是神力。”帝临渊一边甩剑上的血迹,一边朝着千澜走过来,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阙锦,“以你现在的状况使用神力也不怕被反噬。”
阙锦脸上有些苍白,却还是挑衅似的迎上帝临渊的视线,“为了澜儿,我乐意。”
千澜噎了噎,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看阙锦的眼神复杂万分。
“那个阙锦,我…”
阙锦打断千澜,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澜儿,这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觉得愧疚,我也不需要。”
千澜更是尴尬了,果然桃花债最讨厌了,这下人情欠大发了。
“那个,这是什么东西?”气氛尴尬下来,千澜嗫嚅了半天转移了话题。
“血仆,以人的躯体炼化而成,那石雕就是封印血仆的媒介,被他一剑砍了,封印自然就没了。”阙锦脸色恢复了几分,笑嘻嘻的回答千澜的问题。
帝临渊冷眼扫过来,阙锦赶紧又加了一句,“不砍的话就上不去第二层。”
血仆…
神力…
啧,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帝临渊是神族后裔,拥有神力不足为奇,可是为毛阙锦也有神力?
“我们是亲戚。”阙锦好似知道千澜在想什么一般,洋洋得意的开口,“按辈分,他还要叫我小叔呢。”
阙锦的娘亲是帝曦的姑姑,阙锦和帝曦就是一个辈分的,而帝临渊就矮了一个辈分。
这身份乱的…
真是没法说了。
作为神族最后的两个孩子,这两人也还争气,都觉醒了神力,只是帝临渊的血统更纯正一些。两个人在这个位面会受到压制,可帝临渊明显没有阙锦那么严重。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青阳帝君!”帝临渊语调放得缓慢,手中紧紧的捏着你那剑,千澜保证阙锦在多说一句,帝临渊绝对会毫不迟疑的砍过来。
“小侄子,这辈分放在那里你否…我靠,帝临渊你够了,别以为老子是真的怕你!”
果然,阙锦的话还没说话,帝临渊就拎剑砍了过去,阙锦慌忙的往后退开,一脸悲愤的指着帝临渊。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有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侄儿,实力比他好久算了,还和他抢千澜,简直是罪无可恕!
帝临渊不回答他的话,又是一剑砍过去,剑气肆虐,刷刷的毁掉了四周的石雕。
千澜看都心惊胆战,生怕那些石雕里在跑出一个血仆来,好在那些石雕都是普通的石雕,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两人哪里像亲戚,完全就像是敌人,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两人恨不得对方立刻死,可是每次都不下死手,她还奇怪呢,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帝临渊叫阙锦帝君,又是亲戚,那这两人应该都是东大陆的,难道东大陆还有几个帝君?
“澜儿,澜儿,救命啊,帝临渊疯了,啊啊啊,澜儿快救我。”阙锦四处乱窜,每到一个地方必然会毁掉一个地方,最后索性躲到了千澜后面,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
千澜见帝临渊目光深沉的盯着自己,顿时心底一阵发麻,赶紧往旁边移了移,“这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帝临渊盯了千澜片刻,竟收了剑,走向了另一边,那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通道,蜿蜒而上,看不到头。
“澜儿你看他就是这么变态,你还是喜欢吧,我这么可爱,又这么有钱,你要是不乐意嫁给我,我嫁给你也行。”阙锦松口气的同时还不忘给千澜推销一下自己。
千澜呵呵的笑了几声,“我就喜欢变态。”
阙锦小脸一跨,可怜兮兮的道:“变态有什么好,你看他动不动就要砍人。”
“但是他不砍我啊!!”
“…”阙锦看着千澜,半晌没说一个字,这让他怎么接?
虽然他不想承认帝临渊很优秀,但是这个事实他是改变不了的,可是帝临渊是变态这个事实也是改变不了的。
张了张嘴,喉头滚动了几下,最终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澜儿,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后悔。”他顿了下,神色骤然一转,乐滋滋的道:“哪天你不喜欢他了,随时来找我,我青阳帝君的后位随时为你敞开。”
千澜嘴角抽了抽,不置可否的绕开他跟上帝临渊,绿旖也赶紧跟上,在路过阙锦的时候不断的摇头。
就算哪天主人不喜欢帝公子了,也不会随便找个人嫁了好吧!
帝临渊走在前头,后面的对话却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他微微偏头,看跟在自己后边的千澜,嘴角动了动,“为什么是我。”
“啊?”千澜呆了呆,没反应过来是啥意思。
“为什么是我。”帝临渊又重复了一遍。
千澜思索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什么,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因为睡过啊,我这人可是很专一的。”
帝临渊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嘴角,一早就知道这女人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他是吃错药了才问她这个问题。
见帝临渊转头自顾自的走路,千澜心情愉悦的翘起了嘴角。
这通道并没有多长,没一会儿就到了第二层,这里和第一层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空荡荡的,四周摆放着那些石雕,千澜这次看的格外的仔细,确定那些石雕都是普通的颜色才移开视线。
阙锦一上来,就咋咋呼呼的指着帝临渊一阵数落,整个空间都回荡着他的声音,久久不散。
除了引起帝临渊几个冷眼外,人家连哼一声都懒得给他。
“我们难道要走到最高那层才能找到布阵者?”千澜仰头看着顶上的浮雕。
“不一定,也许他就在这里。”阙锦学着千澜的样子去看头顶的浮雕,眼睛眨了眨,“这怎么那么像天录图?”
天录图…
千澜转个向在看,和在魔殿中看到的那个天录图真的差不多,可是也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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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一锅端了梓乐城
在魔族的地盘出现天录图不足为奇,只是不知道这天录图的品阶如何。
想到魔殿中那个天录图的威力千澜就是一阵恶寒,她可不想再看到什么活死人,血仆了,真心恶心。
“这阵法是死阵,没什么威力。”阙锦转个圈,又幽幽的开口。
千澜一脸诡异的看他,天录图难道还分死阵和活阵?
“天录图乃魔族天赋之阵,以天赋划分,这里绘制天录图的主人明显天赋不够,不能开启。”帝临渊再次抢了阙锦的话,气得阙锦眼刀子刷刷的飞向帝临渊。
“所以重点呢?”千澜扯了扯嘴角,既然是死阵,那该怎么上去第三层?
这大陆上的事果然够复杂,她还是学识浅薄啊!
“他已经来了。”帝临渊视线沉了几分,望着千澜后面,在千澜回头的时候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扔到了后面。
这几乎是条件反射,等大脑想到的时候,他已经这么做了。
“桀桀…你们倒是厉害,竟然能从幻境中出来。”半空中有黑雾弥漫,黑雾里组建显现出一个人影,正是那个枯瘦的老者。
老者将他们逐一大量了一遍,最终停留在千澜身上,昏黄的眸子眯了眯,眼底闪过一丝不解和浓郁的杀气。
上面的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来对付这么一个小姑娘?
不对,她身上的气息…
“你…你…”老者脸上突然出现惊恐之色,指着千澜半晌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千澜瞅着他,在瞅了瞅身上的衣裳,没什么不对劲啊?不过这么会不见,她怎么就让这老头这么害怕了?
“哈哈哈,难怪,难怪,如果是这样,老夫倒是明白为什么那个人要费尽心思除掉你了,应命之人加上…小丫头真是可惜了。”应命之人对那些人来说无疑是个定时炸弹,她不死,他们难以心安,更何况她还是…
“那个人是谁?”
“这个老夫不能告诉你,不过你都要死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老者阴沉沉的说了一句,手掌突兀的凝聚起黑色的雾气,“小丫头,下次投胎的时候记得选好一点。”
随着老者的话音,黑雾的雾气分成四道,疾射向千澜几人。
千澜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凝起灵力屏障将自个裹了进去,手中闪烁着红光,从屏障中推出。
迎上那黑色的雾气,在空中碰撞,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最终竟然将那雾气吞噬掉了,红色的灵力直射老者。
老者微微惊讶,又是几道雾气打出,在遇上那红色灵力皆是被吞噬掉。
怎么会这样!
千澜也不明白,那灵力虽然她是用了全部的力量,可是也不应该这么厉害啊!
“小心。”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千澜干净收敛了心神,往旁边一转,避开了一道雾气。
她回眸看向那个提醒自己的男子,嘴角微微上翘,“自家人,我就不谢了。”
帝临渊嘴角一抽,很果断的转个身不去看她,他真是疯了才出口提醒她。
老者到底只有一人,对上这么几个变态,没多大会儿就有些撑不住了,即便是远程攻击,他体内的魔气也有些撑不住啊。
老者眸子转了转,想往上层跑,显然千澜看穿了他的想法,身形一晃,拦在了他前方,“想跑,哪儿那么容易,不是说我今天会死在这里吗?怎么,现在死的会是谁呢?”
“你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吗?”老者诡异的笑容让千澜后背发凉。
几乎是同时,后背传来的痛楚传遍全身,身子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撞到一个石雕上。
胸口涌动的血气随着她落地一口喷了出来,五脏六腑不断的缩紧,每呼吸一下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
眼前突然一暗,千澜捂着胸口抬头,
“没事吧。”帝临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也没伸手拉她一把的意思,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嘶…死不了,竟然搞偷袭!”千澜咬牙切齿的说着,视线绕开他砍向刚才她站的地方,那里被两个同样裹着黑袍的魔族人占领,此时正和阙锦,绿旖两人对歭。
“这两个人…”千澜喘口气,压下那钻心的疼,语气格外的软,好似要融在空气中一般。
帝临渊迟疑了下,还是蹲下身,掌心一转,一个瓷瓶出现在他手心中,“被魔气所伤其他的丹药是没用的,这丹药能抑制你体内的魔气,你先吃一颗。”
千澜感受了一下身体,一股黑色的雾气在经脉中流转,灵力被如数逼回了灵台中,一点也不敢出现在经脉中,只要有一点她就能感受到钻心的疼。
然而没有灵力的话,那雾气就很平稳的在经脉中流转,没有侵蚀的迹象,这特么算不算鸠占鹊巢?
“那个,你帮我看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千澜并没有去接那瓷瓶,而是将手伸了出去,眉间隐含着一丝痛楚,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帝临渊看着面前那白皙的手腕,上面沾染上了一丝血迹,鲜艳欲滴。
“你就这么相信我?”帝临渊眼眸微抬,对上千澜的视线,那里没有对他的任何防备,有的只是信任和无奈。
“你是我男人,不相信你相信谁,你快点,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千澜催促着帝临渊,体内的雾气在向灵台汇聚了。
帝临渊心底划过一丝熟悉的暖意,这种感觉很熟悉…好似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的感觉,可是他的记忆中却没有任何的印象。
他最后看了千澜一眼,抬手覆上千澜的手腕,一丝温和的灵力从指尖传入千澜体内,缓缓的在她体内转了一圈。
随着灵力的深入,帝临渊的眉头也是微微的颦眉,魔气进入人体不可能这么温顺,它们会在第一时间侵蚀掉人体的灵力,然后是经脉…
可是这女人体内的魔气却只是逼退了灵力,非但没有侵蚀掉灵力,连其他动作都没有。
“帝…帝临渊…”千澜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到帝临渊耳中,他回神就见千澜满头大汗,眉宇间全是痛苦之色。
帝临渊心底一慌,手忙脚乱的将千澜拦在自己怀中,语气中的焦急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怎么了?”
“疼…”千澜如呓语般的吐出一个字,眸子已经开始涣散。
千澜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普通的疼痛她坑都不会坑一声,可是这次却不一样,那种疼,好似有人拿刀在她骨头上来回磨一般。
眼前的场景开始模糊,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帝临渊焦急的神色,冰冷的四周骤然一暖,熟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将她包裹起来。
隐约间似乎有爆破声和几声嘈杂的呼唤,可这些,千澜都来不及去辨认,直接陷入了黑暗。
等她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头顶垂落的流苏和华丽的帐顶,房间也是格外的雅致,但却不是她熟悉的。
千澜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只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比晋级的时候还要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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