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你去准备吧。”北堂药也是叹口气将盒子递给半夏,转头对着几位长老道:“这些日子辛苦各位了,等这次拍卖会结束,几位长老就出去转转吧!”
“哈哈,好好,就多谢少主了。”丁老明显是这几人的领头,大多数都是他在开口。
“千澜,我们上去!”
千澜再次向几位长老笑了笑,随着北堂药上去。
 ;。。。 ; ; 一干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不断的求饶,他们知道擅闯风鸾宫的下场,可是这公主非要来,他们是下人哪里敢拦着?
“哼,娘亲说了没用的下人就该扔掉。”银子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让那些人越发的害怕,这到底是谁的孩子,竟然能得帝后这么亲昵。
要知道即便是玉衡公主都不曾这般和帝后亲昵过。
“银子说得对,这样,姨姨将他们全部送到洗衣莞去,这样可好?”殷萱对银子的好那绝对是比起千澜这个亲娘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不知道的还以为殷萱才是这孩子的亲娘呢。
银子歪头看了眼千澜,见自家娘亲正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底一阵哀嚎。拜托,亲娘,受欺负的是你儿子好不,你这样一副看戏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好。”银子冲千澜扮了个鬼脸,双手环过殷萱的脖子,笑嘻嘻的道:“姨姨最好了。”
“帝后饶命,帝后饶命啊!”以李嬷嬷为首,很快那些人就被殷萱带来的人拖了下去,求饶声不断的从远处传来。
长孙玉不过是三岁的孩子,平时除了吃喝玩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就吓傻了,呆呆的看着殷萱,水汪汪的眼睛全是畏惧。
殷萱冲身边的宫女吩咐了一句,心底也是有些不忍的,到底是个孩子,没有太大的过错,只能说她的母妃害了她。
让人将长孙玉送回萧蕊的宫殿,殷萱才带着银子和千澜回到风鸾宫中。
“银子,这是皇宫,你可得小心些。”
“姨姨放心,踏月很厉害的,谁欺负银子,踏月就揍谁!”银子挥着小胳膊,得意洋洋的道。
站在远处的踏月满头的黑线,感情他在小少爷眼中就是个可以揍人的工具?
千澜默不作声的看着一大一小腻歪,心底很不是滋味,到底谁才是亲娘啊!
“我说你当初怎么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殷萱将睡着的银子放在床榻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转头看向躺在摇椅上的千澜。
“银子,银子,有钱的意思呗。”她只给银子取了这个小名,大名要等帝临渊来取。
这三年银子折腾她的方法和帝临渊比起来简直有得一比,不愧的父子。
“你这些年赚得钱还少吗?钻钱眼去了吧!”殷萱白了千澜一眼,现在大陆上一提名爵谁不知道?
“有钱才能挥霍呗。”千澜继续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得殷萱气不一出来。
这女人是不是忘了什么,现在这么一副悠闲的样子!
“蓝家你准备怎么处理?”蓝家都消失在这个大陆上三年了,硬是没有传出一点消息。
之前的五大家族直接被消减成四大家族,也不是没人想上位,只是那四大家族好似达成了条件,一致对外不提升别的家族。
四大家族不松口,别的家族除非能将一个家族全灭了,否则是不可能跻身进去的。可是蓝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对殷家来说都是一根刺。
千澜单手敲着椅背,清脆的声音在殿中流转,微微仰头看向殷萱,乌黑的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芒,“这要看你打算做什么了?”
“你倒是知道坐收渔翁之利。”殷萱冷哼一声,她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这个时间带着银子过来,没私心打死她都不信。
千澜脸上立刻浮起笑容,“哎哟,不要这么说嘛,你看我们叫银子还叫你一声姨姨呢。”
“行了,动手的时间我会在通知你的,带着你儿子赶紧滚吧!”殷萱看了眼从门外走进来的人,立刻就下逐客令了。
千澜轻声‘嘁’了一声,抱着银子就走,路过长孙浮的时候,还很傲娇的哼哼了两声。
长孙浮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他怎么又得罪了这个女人了?
“萱萱,你怎么起来了?”长孙浮见殷萱站着,顿时抛开了心底的怪异,快步走到殷萱面前。
“又不是真的流产,你瞎紧张什么。”殷萱打掉长孙浮伸过来的手,目送着千澜离开大殿才转头看着长孙浮,“刚才萧蕊去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长孙浮郁闷的点了点头,后宫那些女人真是烦死了,萱萱还非得要他娶回来。
“刚才银子教训了她宝贝女儿,她不去找你才怪,萧家那边估计很快也会知道了,沉寂了三年,也该乱起来了。”
“…”作为帝后不是应该希望大陆和平吗?
千澜带着银子直接出了皇宫,直奔帝京名爵分店,现在整个苍銮大陆,只要是个城池,都能找到名爵的店。
千澜从松玉城出来的时候就吩咐了叶笑,此时帝京的分店可以说是总部也差不多。
毕竟松玉城离得太远,帝京才是主战场,更何况以后蓝家还是要回来的。
由于是高端场所,这里的装修都是最豪华的,进出的人不多,但每个人都是非富即贵有身份的人。
叶笑正在和人交代一些事,见千澜进来赶紧止了话头迎了上来,“小姐,还顺利吗?”
“嗯,这边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这几日所有人都能到位。”
“不要引起别人注意,其他的你看着办就好了,对了,银子就交给你了,他要是少根毛你知道后果的。”千澜将银子塞包裹一般的塞到叶笑怀中。
叶笑手忙脚乱的抱好,满脸的无奈,哪有做娘做成这样的。
“小姐你要去哪里?”叶笑哭笑不得开口,虽然银子比较好带,但是闹起来他可承受不起。
“啊,我去挥霍一下。”千澜挥挥手,轻飘飘的出了门,连个人都没带。
而踏月和叶笑却是僵硬在原地,他们知道自家这主子败家,但是…
您现在能不能不闹,这是非常时期好吗?
千澜其实也没去哪儿,只是去了一趟北堂商会的拍卖行,刚才回来的时候听到今天有场拍卖会,从三年前北堂药来过之后,他断断续续的送来一些消息,但是千澜是再也没见过他。
去拍卖会要是能见到他最好了,见不到就只能是抽机会再去拜访。
站在拍卖会门外千澜还有些恍惚,离她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竟然已经四年了。
“小姐,请出示请帖。”千澜看着北堂商会的大门出神,而她面前的侍者却是耐着性子叫了好几遍了。
“我看她是没有请帖,快点让她离开,大家伙还等着进去呢!”千澜身后还排着几人,侍者好脾气就不代表这些人好脾气。
“就是,别耽搁大家的时间,没请帖来什么拍卖会,小妹妹快些让开。”
千澜的容貌比三年前成熟了一些,但看上去依旧稚嫩,如同十八的花样少女,那张脸说不上惊艳,却也给人一种别开生面的精致美。
众人虽然叫嚣得厉害,可看她这么一个小姑娘,也没说什么重话。
千澜听到后面这些人的声音才回神,看了眼面前恭敬的侍者,回头对着那些歉意的道:“抱歉,马上马上。”
听到千澜这么说,又看她脸上的笑容,那些人也不好在说什么,都安静了下来。
千澜立刻将怀里的商牌掏出来,还没递过去,几道身影突然从旁边插进来,千澜没防备直接被挤着退开了好几步。
“什么人啊这是,我靠,插队!”后面受到波及的人立刻就开始嚷嚷了起来。
“嘘,这是殷家的少主夫人,萧梦。”
一听这名字那些人果然都没敢在大声喧哗,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从殷萱嫁进皇室,殷羡就成了殷家的少主,在两年前娶了萧家的萧梦。
萧梦并不是萧家的嫡系小姐,但是她的母亲很得宠,导致她的地位仅次于萧轩和萧骏。嫁入殷家,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这联姻就代表这两家如今是狼狈为奸了,本来四大家族中也是有一些联姻的存在,但那都是选择地位不高的,这是各大家族的默契。
除了那次蓝宛和殷睿的婚事,但最后也没成不是,所以殷家和萧家算是打破了各大家族默认的规则。
这几年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呢…
不过…
尼玛,这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千澜撩了撩袖子,正准备出去和那萧梦理论理论。那萧梦却是突然转身,看向他们身后,娇艳的脸上勾着浅笑,提着裙摆迎了过去。
萧梦其实长得不错,不过对千澜来说都没什么辨识度,你要么丑得别致,要么美得惊心,否则你别想她能记住你!!
“夫君,你怎么亲自来了?”
来人正是殷羡,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一名女子,正亲密的抱着殷羡的手臂,见萧梦过来,还挑衅的冲她挑了挑下巴。
萧梦眸光沉了几分,不过表情却是没变,依旧挂着浅笑。
殷羡淡淡的瞥了眼萧梦,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倒是他身边的女子,抬起埋在殷羡胸口的脸,娇声娇气的道:“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羡哥哥去哪里还需要你过问吗?”
“我和夫君说话,哪里有你开口的份?”
 ;。。。 ; ; 苍历景德七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帝后流产,原因不明。
帝君为此打发脾气,将整个伺候帝后的人打入了大牢,这是帝君第一次这么生气,也是这个时候那些人才知道帝君手里的力量竟然已经可以和他们抗衡了。
整个帝京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紧张中,一股风雨欲来袭的压抑在帝京中蔓延,纷纷猜测帝君是否要开始反攻,收回流落在几大家族中的权利。
千澜见到殷萱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见到千澜她一点也不意外,目光落在千澜牵着的那个精雕细琢的小男童身上。
“都长这么大了,快过来姨姨看看。”殷萱向立在四周的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退下去。
“姨姨。”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挣开千澜直接跑到殷萱身边,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鞋袜爬到殷萱旁边,眨巴着大眼,“娘亲说姨姨生病了,姨姨你哪里不舒服,娘亲有很多丹药,姨姨吃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娘亲骗你的,姨姨的病是治不好的。”殷萱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怎么来了?”
后面这句话是对千澜说的,千澜直接坐到了殷萱床榻上,伸手将自家儿子往里面掀了掀,“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这拖油瓶,死活要来。”
千澜有多嫌弃自家儿子殷萱是领教过的,想当初千澜才生下这孩子不久,她和长孙浮偷偷去看,还没进门就听到这女人中气十足的扬言要将儿子卖掉。
之后两年她也陆续去看过,每次见面都是看到千澜嫌弃自家儿子的场面,那么小个人儿,她看着都心疼,这女人却是丝毫不心疼。
好吧,说她不心疼也不尽然,别人要是欺负她娃,她能带着人将人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别怀疑,这女人的实力现在那绝对是几大家族都不敢随便招惹的。
这才三年多的时间,她就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步走到如今人人畏惧的位置,不得不说,这女人是个狠茬。
“娘亲!”银子不满的瞪着说自己是拖油瓶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千澜白了他一眼,不过也没在说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千澜在怀孕的时候丹药吃多了,导致这孩子异常的聪明,要不是这娃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千澜都怀疑是不是被掉包了。
尼玛,她也能生出这么高智商的娃?
“你俩上辈子是仇人吧!”殷萱无奈的摇头,这两母子见面就掐,不见面就死命的诋毁,但是一旦有外人欺负对方,这两人那可都是大手一挥,踏平再说。
“你们准备动手了。”千澜直接转移了殷萱的注意力,她一点也不想看到那个拖油瓶!
“他们等不及了,我们自然也不能在坐以待毙。”
“一群蠢货。”千澜漫不经心的骂了句,“不过你等了三年才动手和你的性子不太符啊!”
殷萱将银子抱在怀中蹂躏了一番,歪着头阴恻恻的道:“你不也沉寂了三年?”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银子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貌似有人要倒霉了!
银子被两个女人很没良心的扔了出来,据说她们要谈论大计,少儿不宜,银子很委屈,他就听听又不干什么,怎么就少儿不宜了!
“踏月,你说我娘是不是很过分!”银子踩着忿忿的转头问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叫做踏月的少年。
踏月神色一紧,好半天没出声,这要他怎么回答?还是保持沉默吧…
“哼,就知道你也是帮着我娘,有钱了不起啊,到最后还不是我的!”银子冷哼一声,小声的嘀咕起来。
踏月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家的小主子,这真的是亲生的吗?
“李嬷嬷,他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同样稚嫩的声音从银子侧面传来,银子立刻止了碎碎念,抬头看去。
他们不知何时到了一处花园,花丛的小道上正站着一个小女娃,看上去也只有三岁左右,鹅黄色百褶如意裙,头上梳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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