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高手,可以毒杀了人之后却查不出被杀之人有任何中毒迹象。”张义道:“这定然是假的。毒杀了人却查不出毒来?那天下人又如何知道死者是被毒杀的?这都是江湖的无稽之谈,不足信。”杨大义听了这话,竟然无言以对了。张义继续道:“杨总镖智计过人,这点想必不难想明白。话说我也打扰了这许久了。这就回去了。另外这还有些补品给孩子。”说时拎出了两包东西。杨业道:“给你那该死的兄弟去吧。”
杨大义道:“那我就收下了。杨业还不谢过张大伯。”起初不肯,但是最后还是拱了拱手,就当谢过,便转身回去了。武天赐也是朝着张义哼了一声。跟杨业回去了。
张义将东西交给了杨大义,就回去了。杨大义等张义走远了,便将这两包东西扔了。不去理睬。
次日清晨,王玉凤三天期满,便出殡了。不想路途之上,却见四个人驾着一辆马车朝着城里驶去。车夫见到了杨大义等一行人,知道是丧事,便绕开走了其他的路。但没走出去多元,车子停了,下来一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追了过来,问道:“这位可是五福镖行的杨大义,杨总镖头?”杨大义道:“正是五福镖行!我是杨大义。”
这人道:“来此乃是专程来寻五福镖行,却没想到,赶上了白事,诸位兄弟节哀。”杨大义道:“近日确实不便出镖,不过若是兄弟实有要物,五福镖行必定舍命护送,决不推辞。”那人道:“早听闻即墨两大镖行,五福临同,都是重义守信的大镖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人话音刚落。却听远处有人喊道:“谁在提五福临同?”众人望声而去,见是张义。
张义走近了,对那人道:“在下临同镖行,张义。”那人道:“原来是张总镖头,幸会幸会。今日初涉即墨,便遇到了这名震江湖的两大镖行。”张义道:“适才听说……”不等说完,杨业问道:“你怎么在这?”杨大义将杨业拉到一边,道:“张镖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张义只是笑笑,却不理睬杨大义,依旧对那人道:“我临同镖行与五福镖行本就不分彼此,如今兄弟你也见到了。杨总镖家有白事,不宜出行,你且随我来。”
那人一愣,转头看杨大义,又疑惑的看了看张义,口中喃喃道:“这……这。”杨业这时道:“按镖行规矩,先到先得,你这。”那贵主见了,道:“我初到,不懂你们这规矩。”张义道:“贵主既然远来,也不适合在这荒山言语,且随我回去谈话。”
杨大义下面的人皆有怒色,想上前理论。被杨大义止住。众人只得远远的看着张义将这人带回去。
张义走后,杨大义道:“今日只管做今日应该做的事。此处言语,确实不是待客之道。”杨业道:“只是张义那厮如此明抢,实在是欺人太甚。”杨大义道:“暂且不理会这事。回去再作商议。”等诸事完毕已近正午,众人回来。都是一肚子气,倒不是因为非要做这生意,只是那张义如此做法也实在是过分。
武天赐回去了也是在一旁咒骂,杨业也道:“若非今日没带刀。我就一刀砍了他。”杨婉道:“哥,你又胡说。”杨业道:“我爹他怎么就不跟他对着干呢?张义那厮简直是得寸进尺。这跟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有什么两样!”杨婉急道:“哥你小点声。”杨业继续道:“要是惹急了我,我一把火烧了临同镖行。”武天赐一听要放火,立即大喜道:“好,就这么干。”杨婉却狠狠瞪了武天赐一眼。武天赐立即不说话了。
这时候,杨大义突然进来,一脸怒气,看着杨业。杨业也不回避,不过也不说了。杨婉道:“哥他只是生气,没有其他意思。”杨大义却不理会杨婉,依旧与杨业对视着。不多时怒道:“他妈的欺人太甚!”外面的众人听见杨大义这一声吼,都没了声音,整个镖行颓然安静了下来。杨大义抽出了墙上挂着的宝剑。走出房门,喝道:“走。跟我去临同镖行,都带上家伙。”众人先是一愣,明白过来之后立即行动起来。杨婉有些着急,却听武天赐道:“杨姐你别担心,出不了事儿。”
这是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我也去!”杨大义顺声望去,见竟然是掌柜刘万福。杨大义道:“刘大哥,你怎么也去?这动刀枪的事情你还是别去了。”刘万福道:“越是动刀动枪,就越要讲理,这是通义柜坊与通宝柜坊之间的纠葛,况且今日若是我等继续忍让。怕是日后就再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今日,五福镖行要扬刀立威。”众人大呼道:“扬刀立威!扬刀立威!”杨大义继续道:“不要带棒子,都带刀去!”众人遵命,便浩浩荡荡的往临同镖行去了。刘万福临行前又吩咐王五忧关好店门。王五忧道:“好,那我去叫上饭菜等你们凯旋。”刘万福哈哈一笑,便跟着众人走了。
杨大义领着众人一路小跑。飞奔到了临同镖行门外。消息很快传到了县衙。王徵为之震惊不已,骂道:“杨大义这厮真他娘的混蛋!老实几天就给我闹事!”问明了捕头真实情况,又道:“你跟张义说,让他把这镖让了。让杨大义赶紧滚出即墨。”
点好衙役赶到之时,两个镖行也已经在临同镖行的亮镖台前对峙上了!这亮镖台就建在镖行外面大门前的一个切磋比试的擂台。
王徵道:“这又怎么了?”这时,通义柜坊的刘掌柜出来道:“王大人,这是我们生意上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王徵一愣,道:“刘掌柜,你老不好好的在柜坊里揽生意,怎么也管上这镖行的事情了?”刘万福道:“我若不来,怕真的打起来。”王徵对刘万福拱了拱手,表示赞同。杨大义见王徵来了,立即上前寻其评理。王徵也知道两大镖行相争,暗地里抢生意的事儿都没少做,但这一次张义竟然当面抢,而且又在王玉凤刚刚过世这个当口,杨大义不闹出人命已经是万幸了。但此时这写话又不能明说,只好道:“既然都是同行。何不互相担待。”张义道:“有道是,同行是冤家。”刘万福道:“所以才要定下规矩。可你违规在先,抢了我们托镖的贵主。”张义道:“王大人,你给我们评评理。他说是我抢了你的物主。可是物主白天并未入五福镖行的大门。”刘万福道:“镖行规矩向来是先遇先得。今日明明就是我们遇物主在先。”
这时候那物主却道:“你们就别争了。你们争也没用。我想在哪里托镖就在哪里。我家主人不差银子。只是怕失了东西。而且此去大理,路途艰苦,盗匪横行。非有能者不可托付。到不如这样,你们都在亮镖台上比划比划。看看谁厉害!”
“好,打就打!”五福镖行众人道。但是王徵这时道:“不可!”杨大义道:“只是上台切磋技艺,不会伤人命。”王徵道:“刀剑无眼,伤人在所难免,不如今日张总镖你就让这一次。”却听张义道:“我们自有我们的规矩,王大人也不必多虑。”杨大义道:“我还真就不领这个情。”张义道:“那还按着老规矩。”杨大义应下,王徵问道:“老规矩又是什么规矩?”张义道:“就是我临同镖行与五福镖行各出三名镖师,打车轮战。看最后剩下谁。”物主听了,万分激动,道:“好,我倒是要看看这名震江湖的功夫。”王徵听还是要动刀动枪,心中有些着急,但看着状况也没办法阻止,便道:“点到即可。切莫伤人性命。”
两边也不回答,各自回去选人了。正值杨大义纠结到底谁第一个上的时候,那边的毒王张永严突然有人叫道:“敢问武风郎前辈是五福镖行的镖师吗?”武风郎一愣。他原本也不想参与这样的纠葛,但想杨业鲁莽坏事,自己又不放心,这才跟了出来。但听对方如此发问,反而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杨大义见武风郎面有尴尬之色,便道:“自然不是。”张永严道:“那就好。如果是武前辈也上的话,那我临同镖行便不打了!”那人话音一落,只听武风郎道:“那敢问阁下是否是临同镖行的镖师?”张永严道:“自然是。”
众人听了一阵子骚动。
 ;。。。 ; ; 杨大义大惊呼出,只知道杨业被刺中,心下大惊。张义则是要救弟弟,立即持刀跟上,朝着杨业砍去,杨业避开了这一刀。张义立即挡在弟弟面前,随即上前扶住弟弟张玉,向后退了回去。
这时杨业竟然是不顾及侧腹疼痛。抬起右臂,回身死死握住那人拿匕首的手腕。不料对手立即丢掉匕首,手腕一抖将杨业弹开,顺势拿住杨业手臂向后扭,杨业吃痛,这时发觉对方另一手掌已经移到了后心,接踵而来的竟然是一股千钧之力。
杨业人高马大的,居然被这一掌轰出去很远。眼见着杨业口喷鲜血的飞射了过来,杨大义扑上前将其接住,抱在了怀里。检查了适才的刀伤,见这一刀也只是刺在了侧腹的边缘,并无大碍。但是这后面中的那一掌着实是令他伤得不轻。致使昏迷不醒!众人心下生恨,却也不敢出手,众人都知道他功力深厚,但是竟被这人不声不响的一掌打成重伤,可见功力之深。
王徵这时候立即道:“众位别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义兄弟,双方都受伤不轻,如果再打下去,只怕会闹出人命来。我看……”不等王徵说完,有人道:“王大人,张家兄弟两人掳走我大哥的独子杨业,并重伤于他,此事不能如此作罢吧。”王徵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张义,张义道:“我弟弟一时鲁莽,做错了事情,是我们的错,可如今我他已经重伤待死,大侄儿也伤的不轻,今日暂且回去,他日我兄弟二人一定登门谢罪。
杨大义听了,对王徵点点头。便抱着杨业回去了。五福镖行众人也跟着回去了,不料武天赐独自站在原地,对着那个重伤杨业的人站着,一动不动。那人似乎也有感觉,转过身来,看了武天赐许久。心中疑惑,这时候却听武天赐口中念道:“毒王!”
这人正是毒王张永严。张永严一惊,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许久。张义听后,无比惊讶的看看武天赐,转而却是注视着张永严,并在他身上上下打量。毒王这时候看了看张义,道:“张总镖头,在下张永严。”
杨大义抱着杨业走了几步,发觉武天赐没有跟上,听这“毒王”俩个字,一愣。众人有听到的也是回头看看,杨大义道:“天赐,走了。”武天赐便跟着走。
回了镖行,杨大义包扎好杨业的刀口,便让众人回去休息了。又问武天赐道:“这怎么回事。杨业怎么被擄走的?”武天赐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杨大义道:“天赐,你耳功好,也什么都没听到?”武天赐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杨婉在一旁道:“我出去问了天赐一些事情。回来时候哥就不在了。之后我们才去找的,以为是与爹爹一同去的。”
武天赐也急忙道:“师兄一定是在我跟杨姐回去时候就已经被擄走了。可是我与杨姐距离灵堂很近却没有听到一点声音。”杨大义便领着俩人去灵堂。穿过长长的场子,进入灵堂,借着微弱的烛光,见灵堂整个布置依旧如常。
两孩子磕了头,就出了灵堂,一同去照顾杨业。杨大义则是独自一个人留在灵堂。
二人回了杨业屋子,见他依旧昏迷不醒。俩人依靠在桌椅上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武天赐听到有脚步声。不一会师父跟义父快步走进来。武天赐站起来,拉了拉对面椅子上的杨婉。杨婉起身给武风郎问好。
武风郎直奔杨业,检查了伤势。竟然一改往日的淡然,拍案而起,怒道:“哪个下如此的狠手,若非这孩子十年里刻苦用功习练内功,心脉稳固,内力深厚。这一掌当场就要了性命!是谁?”
武天赐与杨婉不语。杨大义道:“那人我也不曾见过。只是适才听了天赐的一句话。天赐好像认识。”武天赐稍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道:“是毒王。”武风郎听是毒王,立时大怒道:“是他?又是他。”但是转而问道:“你又是如何认得他的?”武天赐吞吞吐吐道:“昨天,昨天看见师父与他交手,也听见了你们的谈话。”武风郎点点头,对杨大义道:“我也曾对兄弟提起过,这毒王算起辈分来,是我师侄。他师祖药王也是江南十二煞。昨日与其交手,却未能将他抓住。”杨大义道:“昨日?”武风郎道:“弟妹年纪轻轻,不可能无故去世,而且这十几年来,冲云山庄与毒王便一直冲突,我便推测此事与他也有关,可能是九阳丹造成的,前天晚上我便检查了这周围的脚印,五毒门轻功不纯,很容易分辨。果然还是让我找到了。”
正当这时,杨业突然在床上哼了一声,醒了过来,想要说话却上不来气。武风郎道:“先别说话,也别使内力,只想着呼吸就好。”杨业照做,不多时觉得胸口越发舒缓,却是吐出了一口血,之后又咳嗽了几声。武风郎问道:“好些了吗。”杨业道:“舒服了。”杨大义道:“那毒王没有使毒掌。”杨业道:“抓我的人是毒王?好下次遇到他一定杀了他。”
武风郎道:“现在不太平,你们三个以后就老老实实呆在镖行,别出去乱跑。”说罢,看了看武天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武天赐愣了一下,不知师父是什么意思。
武风郎道:“不过兄弟你今日这举动可当真凶险。还好有惊无险。”杨大义道:“只是不知那王徵居然也心怀叵测。早有害我之心。若非张玉鲁莽抓了杨业,只怕事情就不好收拾了。杨业,今晚是怎么回事。怎么被毒王抓去的?”
杨业道:“当时我也不知道,在娘那里睡着了。醒了时发现杨婉与天赐都不在。便出去找,出了门刚一转身就被打晕了。稍稍清醒的时候,就发现那人从娘那里出来。我觉得他似乎是要找杨婉。还好当时杨婉不在。”杨大义骂道:“他妈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