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祝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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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祝祭-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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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养了一群了,多一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点头:“你愿意跟着我地话,我是不会拒绝地,我们去地面上吧,啊,得先给你穿上衣服……会不会穿呢?”骆夕阳眼睛乱转,有点想往下看,又觉得太猥琐了。唔,不知道在森林里查看

性别时,它们有没有骂自己非礼……好象是没有来着

“穿衣服啊……”阿布雷嘴角上扬,一双眼睛份外神彩熠熠,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骆夕阳脑子里把阿布雷和新生的动物打上重重等号,闪光加粗,记忆被很久很久以前与受伤地魔兽依偎在暴风雨中的情景充满,忘了对方有大地成长者所赐于的智慧并继承了部分情感记忆,怎么可能和出壳小鸟一样生活不能自理呢?

“您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声音很讨好,想着由“克斯普雷”这个词带来的画面。

“衣服啊——我其实有点制服控,很喜欢看人穿着笔挺的军服、高领什么的呢,唔,有机会可以推广一下……想起我老早收集的图片了,真怨念,吉莫尔诺雷拉那家伙,居然把我的立体画册全撕了……”

淡淡的光雾如丝如缎缠上阿布雷的身体,操作物质变化,从周围宝石与大地中涌出细微分子重新排列组合,覆盖住光裸的身体……

“吓!”骆夕阳做0_0的表情,不由得捧着脸低叫:“这样也行啊?”

所谓变形术就是将某种物体改变成另一种形态,她怎么忘了作为此片大地意志的中枢,阿布雷和她在晓红森林的基地中是一样的,有类神、不,应该就是神的身份,可以轻易的转换物质!当然自己在永恒空间也做得到,只不过她为了打发时间喜欢动手做一大堆,而黄金龙就干脆得多,想换什么心念一动就完成,衣橱永远只有一件衣服,不对,他根本没衣橱。

骆夕阳双眼闪闪亮亮,看着阿布雷身上出现的笔挺军服,把脖子包得密不透风的立领,晶石的勋徽、流苏绶带,还有华丽纹饰的臂章、腰带……她抹了把眼泪:“好感动,真人大小的SD。”

到这个世界太久,与原先的社会文化脱节,都不记得自己其实是个宅女了……以前她收集了多少芭比啊,小时候爷爷奶奶送的小熊掉光了毛都被她换上衣服摆在床头,本来一直存钱想在网上买个SD娃娃的……结果到了这个世界,是她成了洋娃娃的命,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抱来抱去换装打扮,天知道,她也很想抱着可爱的小孩子玩呀!一直没机会,想去抱小妖精却被大妖精追着逃,啊,不知道依玛的儿子们怎么样了?很想去看看,但还是不要去接近比较好……

终于、身边有了个可以让自己尽情满足换装乐趣的宠物了(刚才还说阿布雷是人之子),不是美女有点遗憾,但也不是哪里都能遇上这种非收了不可的魔兽。

世界 336 人还是兽'二'

神守护着土地,他的呼吸是轻风,他的眼睛是日月星辰……远古神话中说,夸父追逐着太阳倒下,身体化做巍峨高山,手杖也成了郁郁桃林——这固然包含着人类对牺牲的尊敬崇拜,以及莫大力量可以创造神迹的梦想,也许远古的人们对自身力量还不了解,无论是生火还是造字,都是奇妙的,所以他们把历史长河中的事件串在一起,把开山修道当成了伟大的事情而不断神话着幻像……但在这个世界上,山河血肉代表的却是另一种真实。

神依然留在土地上,牵引着万物的一举一动。

虽然用巨大的宝石取代了阿布雷的作用,重塑了立安与普萨拉境内的地之核心,但浩瀚宝石的仿制品原理其实还没有摸透,仍是需要阿布雷的意志支持。

站在寂寂空城仰望蓝天,在兽的眼中,只有天空是永恒不变的。

流云变幻无形,但终会被风吹过露出明净的蔚蓝色,阿布雷象大多数幻化成人形的妖魔一样,看着自己的双手。

抬起手臂,透过张开的十指去看世界……很多年以前,当他从神明那里得到进化的形体时,也不断这样看着天空。那时心情是雀跃的,怀着未知与好奇的心去寻找,然后一点点希望成灰……现在,他再度成为人之子,心里异常的平静。能够站在诸神加护的土地上,陪在自己在意的主人身边,这是种什么样的幸运?

曾是生活在混沌世界的魔兽,简单而纯粹地意识中。身边地一切缓缓凝结。缓缓流动。只有天空,不管他走到哪里,只要抬起头来静静地看,都不会变化。

对了,还有她……

“好象还不太稳固,”骆夕阳感知着大地深处的变化,“浩瀚一型的融合还要花上些工夫,不知道当初原体创造宁芙群岛花了多久……我不能为大地提供生机,只能将乱掉的气流拨正,唔。还是应该先去古瑞利亚与人一起研究了再过来吗?”但是看着站在沙丘上仿佛在进行仪式般的阿布雷,也不好说你再回地下守上一段时间这种话。

阿布雷看到骆夕阳把眼光转到自己身上,马上出现在她身边。“虽然我不太明白那块宝石的作用,但确实可以取代我的职能,而且大地感觉到那平稳的调合作用,似乎要比我做得还好……”

的确。作为活生生的半神之躯,用血肉支持大地损耗地精气神之大。完全令茧中的魔兽没空也没法汲取足够能量进化,更别提可以用心去重塑完美的身体,好吧,反正某人怎么进化结果都一样,只要他是朝着众神制定的完美之姿前行……现在换上全自动的“电脑”处理。也许初期操作麻烦了点。但就长久发展来看,绝对要比人工舒服。至于阿布雷,他本来就不太想做这份根本没前途的工作。缩在地底不见天日地昏睡,连做梦都不痛快!现在用浩瀚宝石的复制品取代了自己,正是求之不得。

“……大部分都是你我地意志在掌控这片大地,要想令那力量全面接管似乎要花上一段时间,不过,如果是您的意思,那么我就再沉睡下去吧。反正,六年与六十年,眨眼就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等待。”

呃?听到这种带着淡淡孤寂的话语,再看着很合自己喜好打扮的青年忧郁的模样……骆夕阳急忙对他说既然醒了就别再钻到地底下了,等待这种事哪有习惯地?起码自己每次等地时间一长就感觉被抛弃了,如果可以看看书玩玩游戏还好打发,睡上几十年那是龙或者妖精的怪物体质,对人

说很要不得……说不定睡醒了就掉到另一个世界和她不知道会错过些什么!何况操纵影响天地元气变化是很耗心耗力的事,只有男主角才能把压力当成修练来成长,阿布雷明显不是……

“那么……先从最基本地改变吧,只要让大地平静不发生地震洪旱之类的灾难就够了。”没注意到阿布雷微微向上勾起的嘴角,骆夕阳仔细思索。

曾经……菲沙的王族安抚了大地,其实在立安的国土上生活的大部分人都有神之血不是吗?他们有着来自众神之车的血脉……骆夕阳忽然有些生气,又抬头看了高大的青年一眼。

眼前的这个人,他的身体融合了许多人的血与肉,也承续了许多人的意志,可是凭什么,要把所有都归诸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呢?只因为他有力量吗?有时候,做和被要求做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啊……骆夕阳向很多人许下承诺,因为她知道自己有能力做,但也不会将事情全压在身上,提出想法、集合众人的力量去改变一切。她只是脑,不用把手脚的工作也抢来,阿尔缇斯这么说过:你可以不必什么都自己去做。

自己钻牛角尖把事情揽在身上和别人希翼你把事情全揽在身上不一样,前者是发自内心,而后者是枷锁……“阿布雷,你活得太沉重了——这本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啊。”

“我无所谓啊,责任这种东西,有时候背负在身上,可以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的呢。”

这算是什么想法?“你才出生不久,怎么思想这么阴暗?”

好象你没资格说别人吧……如果阿尔缇斯或琪那法在这里,恐怕要把骆夕阳拎在手里当摇铃甩:你阴暗的时候更严重。而且在你面前的这位是个大男人,是男人,不是宠物啊!

“嗯,大概是因为……我一直待在阴暗的地方吧。”总是在暗处撕扯自己的身体,以至鲜血淋漓,但那身体连伤痕都无法留住,看着光洁的手足胸膛,痛恨自己为什么是这种形貌!对很早以前的阿布雷来说,人之子在眼中毫无存在感,除了神明与记忆中那一位存在辉煌的色彩和非凡之姿,余者不过是圆型的头颅与细长的躯干组成会动的东西罢了。

成为人之子,拥有了那种外形与感情,最初是有些喜悦的——因为,这身体和记忆里的形态很象,当然,他是比不一心仰慕的女神那么光彩照人,但有一点相象也觉得很幸福。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布雷开始怀疑自己……

为什么找不到?是他没有好好的等在森林里、等着她来找自己吗?是自己变成了这种样子,所以她不想见到他、扔下了他再也不回来?

怀疑变成了憎恨!他拒绝看到自己的样子,克里桑达罗邸不允许出现镜子乃至一切可以反映人影的物品,就连别人的眼中出现的倒影也会惹来他的怒火!

他是普萨拉最大家族的族长,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直视他,没人敢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太多残虐与憎恨……尽管他总在笑,可他真的在笑吗?

世界 337 人还是兽'三'

在不知不觉中,其实已经疯了吧……

掌握禁忌的魔法,向神的进化法则挑战,用无数血肉堆砌自己的梦想。在别人眼中,他是可怕的吧,而平静外表下潜藏的情绪,绝对要比所能了解的更深沉恐怖……可自己的愿望很简单,只是想见到她而已,见到那个对自己伸出手,在身边歌唱、不断诉说的人,那个用力抱着自己人。

往往最简单的却是最难以达成的。

魔兽的世界弱肉强食便是法则,还记得做为兽存在时的片段,从出生起……他不记得这个了,但生命都是靠出生才来到这世上的吧?

危险无处不在,永远只有自己的存在是惟一的,所以什么都要靠自己——在遇到那个人之前,应该就是这样活下来的。而如果没有遇见她,也就不会有其他更深层次的想法了,毕竟,能要求一头只有本能的兽思考些什么形而上的东西吗?

可是,是第一次,有个温暖的物体不带丝毫恶意地接近,那时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到温柔的爱护和强烈的……不想失去的情感,于是受伤的野兽心安了,一动不动的任那个人在身上忙碌,毕竟在大量失血和全身皮肉翻转的剧痛之后,哪里还有挣扎的力气……奇妙的平静,火焰在身边燃烧起来,几乎僵掉的身体变暖了……魔兽大多是怕火的,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去畏惧了。

就在那种平静下沉溺吧……

可他没有死,话说回来,那时候知道死这个概念吗?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自己在对方伸出手的那一刻便驯服了。

看着骆夕阳全神贯注的样子。魔文缠绕、元素欢歌,那种美丽的光华……其实在自己地记忆里,一直只是个淡淡地影子啊。

其实……

太多微小的变化转到了完全不能理解的方向。

大地成长者说找到她,他找到了。

于是完成了心愿。

也完成了任务。

山河都在庆祝,源源不绝的元素之力填补着透支太过的身体,骆夕阳冲着阿布雷微笑——神与人的分野就在这里,只靠心情的转变就可以影响到大地,唔……也许……难道?

忽然有点满头黑线的感觉!

“怎么了?您感觉不舒服吗?”从沙丘上跳下来,阿布雷曲起右腿半跪在骆夕阳身前,微微偏着头问。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对了,你别用那个敬称了,直接叫我洛西亚或你就可以了。”:。的,而在大陆语中,发音比较特异。就不多说了。)

“…好地。”反复在口中念着那个名字,阿布雷的心情更加愉悦。感觉到这一点,骆夕阳摸摸他的头——世界树的幼苗将根深深扎于地底,引导着气机的流转。这简直……把神说成是生化机器人会不会太失礼呢?

按创世的规律与法则来看,象是处理器是否与整机兼容地问题……将生命的进化换个说法,世纪迭代就是一次次地升级淘换硬件过程。不断的重启、存盘。保存、转移、修改数据,测试最佳性能……

从以前就觉得这世界仿佛巨大的电脑,只不过没有现在这么强烈的想法。可是世界毕竟不是电脑。在非正常的重启过程里,会有许多数据来不及保存,而对骆夕阳而言,那些数据都不能失去……

玩单机游戏最恨什么?最恨一百关地BOSS打到九十九人物却挂了而游戏不能存盘!(有个魔塔地小游戏,好恨啊,从来没过过关)码字最恨什么?最恨打得飞快码了千八百字却忘了按CTRL+S结果突然停电!(一定要记得给WORD设上每隔一分钟就自》。。这功能,切记码字要用WORD)

骆夕阳最恨什么?她最恨无法留住重视的事物……明明自己是特别的不是吗?明明自己有力量不是吗?

不断不断地看着身边的东西离开、消逝……

会失去的啊……没来得及保存的话、没有做好措施的话、没有准备的话……就再也回不来了!

神明自有他们存在的意义——艾德蒙要守护山之国,阿布雷身体里有伊斯提吉的愿望,就连塞里斯,也有自己的想法吧?那么她呢?

她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啊,不是出自法尔力量下的生命,所以很多规则都对她无效。她是BUG,是侵入网络的黑客,是不确定的因素。

但她想回去的,想回那个充满废气、环境破坏得不断冒出天灾毁灭世界末日之说的地球,虽然在那里她没有力量,也没有很多人注意,可她可以缩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被亲人爱着,没有太多压力轻轻松松的活着。不用去想什么拯救世界、改变社会的大事情,天天就是吃饭上班睡觉,和人网天聊聊天,在家里呆闷了就出去逛逛,就那么平平常常的……

可是……回不去吧?

大概。

一直拒绝去想,但其实,她的世界应该也是迭代里的一个轮回,那场地震正是一切崩溃的楔子。

与彩虹龙的相会,那个花开般的声音和昏睡前的叹息是一样的,但是彩虹龙否定了,所以她也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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