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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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媳-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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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夫人,其实我们都是亲家,自然有责任照顾大夫人的安危。”莫萧然也举起酒杯。三人相视而笑,最后对饮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兰芪又开了口:“其实,兰芪有一事不明。”

“不知道大夫人是什么事情不明白?”莫萧然笑问。

兰芪嫣然笑道:“说话,骆神捕应该是公务繁忙,而萧少爷也是莫家一把手,理当没有什么闲情逸致留守在襄阳城这么久的,可是…其实兰芪想问的是,不知道二位留在连府附近是否另有目的呢?当然,这个目的一定不会是对连府不利,反而是帮助连府对不对?”

骆荣轩偷瞄一眼身边的莫萧然,而莫萧然大笑说道:“呵呵,大夫人果然是大夫人,这都看出来了。”

天啊,你们做得那么明显,没看出去就是傻子吧兰芪心里暗忖。

“事到如今,我们也无需隐瞒。”莫萧然突然话锋一转,平静说道:“我们二人留在连府附近是因为担心之前刺客一事。”

兰芪点了点头,叹道:“是啊,其实我也担心此事。”

“对了,大夫人,近日府上是不是也发生了命案?”骆荣轩忍俊不住,脱口而问。

兰芪瞅了瞅莫萧然和骆荣轩,却反问道:“依你们之见,是否相信外面的传闻?”她想知道他们究竟是糊涂还是清醒之人。

“哼哼。”骆荣轩嗤笑一声,说道:“外面传说又是连府的诅咒杀人,我当然不会相信。”

“还有一说,是劫杀。”莫萧然蹙眉思量,继而又道:“如果是劫杀似乎也有些蹊跷。不过,此案已结,我们便不好再说什么。”

兰芪隐去笑意,变得谨慎起来,她睇着莫萧然,说道:“案子是结了,是那个贪官苏大人在我们连府的一番高谈论阔,哼,就是公堂都未曾开审,我真是服了他,是服他的可笑,可笑朝廷还有此等庸官。”

骆荣轩脸上挂不住,微微开启唇瓣,想反驳却不好怎么开口;莫萧然听出兰芪嘲讽之意,又瞟了一眼骆荣轩,知道他心里有些羞愧,于是笑着说:“是啊,朝廷的庸官何止一人?之前我和骆神捕还去证实过不少庸官呢,是不是啊,骆神捕?”

骆荣轩瞪视他一眼,始终保持沉默。

兰芪淡笑一声,又说:“当然,我所说的庸官绝对不是说骆神捕你,你千万别介意。”

“大夫人,如果你说苏大人是庸官,不知大夫人有何高见?”骆神捕冷声又问。

兰芪自信一笑,对着骆荣轩分析:“很简单,他说是劫杀,那我再问一句,就算劫杀的事实成立,那有什么理由让我们相信这个劫匪能安然无恙地潜入连府,又从连府一声不响的逃走?好,就算是劫匪武功高强吧,既然如此,他为何单单只是去劫杀九姨,而不是去找连府账房?要知道,一个绣娘一辈子在连府为奴为婢,能有多少值钱的金银首饰?这一点,我相信一个武功了得的劫匪也能想到,而九姨的全部家当恐怕根本不能满足这个人吧?”

正文 第九十五章 顺藤摸瓜

第九十五章 顺藤摸瓜

莫萧然和骆荣轩十分认真地聆听兰芪的分析,听到兰芪这么说,莫萧然也是频频点头,最后兰芪说出了在灵堂上验尸后的结果,当然,兰芪并不是专业的仵作,就是一点医学经验都没有,她只能粗略地观察尸体的变化,仔细地记下了伤口处的异样。

莫萧然似乎对兰芪所说的伤口变化有点兴趣,于是他又接着问道:“大夫人,你刚才说伤口的地方出现黑色斑点,不知道这些斑点是不是尸斑?”

兰芪眨了眨眼睛,为难地叹息:“萧少爷,我对尸斑也不甚了解,实在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尸斑。”

骆荣轩立刻说出专业的话,他告诉兰芪:“大夫人,你所看到的是否呈现暗红或者暗紫红?斑痕差不多云雾状,也有可能是条块状;如果身前被重击过,极有可能是不规则状态,总而言之,片状的暗红色应该就是尸斑了。”

兰芪一个劲儿地摇头,否决道:“我说了是斑点,真的只是小小的斑点,这些斑点聚集起来也成不了片状,散落在伤口处也不规则,况且是黑灰色,也不是暗红或者暗紫色。”

骆荣轩和莫萧然都相视点头,兰芪又着急地问:“难道你们知道是什么了吗?”

莫萧然严谨地说:“大夫人,我们不能肯定,倒也不能不猜想你所说的斑点可能是伤人的武器上面擦有剧毒,从而在杀人之后遗留在尸体上的。”

兰芪恍然一惊,张嘴说道:“我就知道有问题,不过我看了伤口,觉得是剑伤,就是说凶手的剑上面有毒,无论是刺伤了九姨,还是如何,反正一句话,此人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没错。”莫萧然紧接着分析:“如果是一般劫匪,他们就算是伤了人,并不会管伤者的死活,况且他们为的是财,不会因此而伤人,就算最后伤了人,那也是情急之下的事情,又怎么会刻意在自己的剑上面涂抹致命的毒药。”

“对对对。”兰芪激动不已,噌地站起来,拍手叫道:“萧少爷,你真是说得太好了,我就觉得有问题,你看,真的大有问题…九姨她根本就不是被人劫杀,她是被人有预谋的杀害了。此人手法十分残忍,简直就是目无法纪,草菅人命哼,如果我知道是什么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可是…我又该如何顺藤摸瓜,帮九姨申冤呢?”

骆荣轩思考着说道:“大夫人,你可了解九姨这个人?她曾有过仇家吗?”

兰芪蹙着眉,支吾说道:“我只是听说九姨这辈子都跟着连老夫人,一生未嫁,也从未与人结怨结仇,应该不会有这等杀身之祸。”

阿四嗡了嗡嘴,看了一眼兰芪,有些欲言又止;于是兰芪伸手说道:“阿四,你要是知道些什么,只管说便是。”

阿四犹犹豫豫地低头,似乎有点顾忌,兰芪看出她果真知道一些内幕,便走近她劝道:“阿四,这里没有外人,萧少爷和骆公子都是正义之人,不会将你说的事情告诉老夫人的。”

阿四点头说道:“回大夫人,其实阿四昨日听说九姨有意要去老夫人那儿请辞。”

“哦?”兰芪平静地说道:“这事儿其实我早该有所警觉。”

“大夫人,怎么回事?”莫萧然问道。

“萧少爷有所不知,九姨这段时间的确有点反常,她似乎想去老夫人那儿请辞回乡,也花了一生的积蓄在城外买了一间房屋,不过尚未搬进去就出了这种事情。”兰芪唏嘘不已,继而又道:“为了能让自己早一点离开,她并且在我这里举荐了绣坊里的绣娘。”

“大夫人,我之前去九姨灵堂守着的时候就听其他绣娘说,九姨出事的当晚有人看到她出现在一个绣娘的闺房前,看着她徘徊不停,神色异常,但是天色太晚,于是那人便没有上前打招呼,谁知道翌日却出了这种事情,那人也害怕,不敢说出来,只是与几个绣坊里的绣娘私下里讨论。”阿四一股脑儿地全说出来,而听着的几人震惊非常,特别是兰芪,扑上去抓着阿四就问:“有没有说九姨是在哪一个绣娘的闺房门前徘徊?”

阿四定了定神,认真地说道:“好像是叫…小芙…”

莫萧然和骆荣轩应邀在听涛小筑吃酒,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散去,而此时不少绣娘成群结队地返回连府;就在众人擦身而过的同时,莫萧然敏感地向后望去,骆荣轩站在他身边,揶揄笑道:“连府的丫环绣娘个个国色天香,你不会是动了心思吧?”

莫萧然淡笑着摇了摇头,与骆荣轩一起走出连府,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绣娘有古怪?”

“此事大夫人一定会调查,我们不便逗留,也不敢妄下结论。”骆荣轩惋惜地说:“没想到大夫人身为女子,却会有这般心思,并且分析案情头头是道,不得不让在下心悦诚服啊。”

莫萧然摇着手中纸扇,眉开眼笑地说:“这个大夫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不但聪明而且胆识过人,俨然一个女中豪杰,连家有此夫人真是三生有幸。”

“所以连家的诅咒也因此消失,没有降临到这位夫人头上啊…”骆荣轩笑容满面地说。

莫萧然突然收回手中的折扇,斜睨着身边的男子,严肃地问道:“骆兄,你究竟相不相信连府的诅咒之说?”

“这个…”骆荣轩面露微色,又朝着身后面的连府望去,眼眶中矗立着巍峨的连府,华丽非常,实在是不敢与盛传血腥的诅咒而苟同

兰芪派人将刚刚回府的小芙请过来金缕楼,她明里是要商量刺绣的问题,其实是想打听绣娘们的话是真是假;她知道,九姨生前偏袒小芙,自然会引起不少绣娘的记恨,说是九姨那晚在她闺房前徘徊,要么是造谣,要么就是九姨真是有事去找过小芙,那么小芙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九姨的人,而往往这个人是破案的关键,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小芙拜见大夫人。”阿四带着小芙走进金缕园的凉亭,兰芪不想那么拘谨,于是在此设宴,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小芙不要对自己起疑心。

“小芙,你过来坐下。”兰芪客客气气地笑道。

小芙瞥了一眼兰芪对面的石凳,只好低着头说:“大夫人,小芙站着就好。”

“我准备了这么多吃的东西,并不打算一个人享受,要知道与人分享的心情也是别有滋味。”兰芪说着,又伸手示意她坐下来。

小芙谨慎地坐下,兰芪又歪着头笑道:“九姨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芙淡漠地应道。

“小芙,你也要照顾好身体,九姨生前对你是最好的。”兰芪睇着她,轻声说:“想必你们之间的感情也非比寻常。”

小芙抿了抿嘴,有些动容地说:“多谢大夫人关心,小芙没事,小芙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辜负九姨对小芙的栽培。”

“那就好。”兰芪说着,亲自动手为小芙倒了茶,又借故一说:“其实九姨生前就打算将她的位置托付给你。”

小芙一愣,盯着茶杯毫无反应,而兰芪观察着她的变化,又说:“只要你这一次用心为老夫人刺绣,把老夫人哄得开心了,这个位置自然而然就是你的。”

小芙突然仰起头,对视着兰芪,沉声说道:“大夫人,小芙只想专心刺绣,没有想过要什么,如果是论起九姨的位置,她掌管着绣坊这么多年,还有很多事情,小芙根本就无法胜任,如果真要从我们之中选拔一个绣娘,我想,怎么样也轮不到小芙的,还恳请大夫人酌情定夺。”

“可是九姨向我推举的人就是你。”兰芪暗叹一声,说道:“没错,这么多绣娘之中,有比你在连府呆的更久的,可是他们究竟如何,能力如何,那也是九姨和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谁的针黹手艺得到了九姨的真传,九姨心里清楚,而我这个大夫人自然也清楚,要知道,很多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小芙偷瞄一眼兰芪,忙不迭地说:“大夫人似乎话中有话,小芙听不明白。”

“呵呵,都是闲聊几句。”兰芪说着又笑道:“其实,今日找你来,还想再问另一件事儿,听说,有人看到九姨出事的前一晚,她就去找过你?”

小芙顿了顿,点头应道:“九姨是去送药膏给我。”

“这么说,你应该就是见过九姨最后一面的人?”

小芙冷静地回答:“小芙不知道九姨之后有没有见过谁,只是当时九姨离开我房间的时候大约在亥时。”

“呀,确实很晚了。”兰芪在沉香斋学习古文之时,已经熟悉了古代人的时间转换,亥时差不多就是晚上十点多。

小芙咬着唇,带着自责的语气又说:“如果当时我能跟着九姨返回去,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不,是又会多一具尸首。”兰芪不由得感叹:“这个凶手杀人不眨眼,根本就不是奔着钱财而来,她是有目的杀人,如果你跟着九姨返回去,说不定你也性命不保。”

小芙听了兰芪的分析,不由得浑身一震,然而她又竭力掩藏好自己的吃惊,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兰芪的话,她怎么会猜想到是有目的的杀人?她究竟还知道些什么?不对,如果她知道此事与我有关,应该不会如此淡定地闲谈,更加不会告诉我;小芙转念一想,她会不会是试探我的反应?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危险的召唤

第九十六章 危险的召唤

半夏和阿四准备好沐浴用的东西,然后退了出去,他们的主子不习惯在沐浴的时候还有人从旁伺候;于是兰芪自己关好了门窗,转身走进屏风里面,褪去外衫之际,又思索一会儿,淡笑一声,便穿着亵衣直接进入了澡盆里面。

兰芪故意激起水花,眼珠子骨碌一转,又扬起另一只手,却不料被人抓住,吓得她倒抽一气;兰芪撅着嘴朝后一望,看着自己要等的人已经来到,于是她伸手想去触摸挂在屏风上的衣裳,而面具男却抬手一挥,将衣服全都飞走了。

“诶…”兰芪轻蹙眉,嘟着嘴将自己藏匿在澡盆里,瞪着他埋怨道:“你非要戏弄我吗?”

面具男冷笑几声,暧昧地说:“你不就是在等我吗?”

“我猜想只有用这种方式将你yin*出来,看来,你确实是个这样的人。”兰芪不甘示弱地嗤笑说道。

面具男跨进一些,又问:“我是个怎样的人?”

兰芪护着前胸,撇嘴一笑,说道:“你说你是个怎样的人?三番五次地偷看我洗澡,难道你还有理了不是?”

“哈哈哈…”面具男仰天长笑地说:“如果不是顾及你的感受,我早就跟你洞房花烛了,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我看你洗澡又有什么关系?”

“啐。”兰芪从澡盆里站起来,面具男傻眼一看,原来她早就有一手,根本就没有脱光衣服,还留着不少亵衣和裤子,看来定是防着他的;兰芪慢悠悠地走去外衣散落的地方,说道:“我跟你说过千百次了,我是连府的少夫人,哦,不对,如今我是大夫人,是长房夫人,更加不可能和你有什么瓜葛,如果你总是这样说,嘴巴在你身上,我确实拿你没辙。”

“哼,长房夫人…”面具男沉声哼道:“如果不是我,你又怎么会拿到连府的账房钥匙?”

兰芪穿好衣服,对着他又说:“你不要总是把好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我成为长房夫人是众望所归,再说了,我这个大夫人的位置在连府不就是专管账房吗?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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